等研发出好钢材，第一批就给你们做刀具。
程江说：
那再订批剔骨刀吧。
我们机器配件磨损太严重了......
我们也是......
杨厂长早已习惯每年这时众人来下订单的情形。
杨厂长吩咐秘书做好记录后，说道：正事谈完了，咱们先吃饭吧，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几位厂长顿时放开手脚大快朵颐，就像许久没吃过饭似的。
何雨柱已经准备了最大份量，按说绝对会剩不少菜。
可最后每盘菜都被吃得干干净净，众人面面相觑，不禁相视而笑——所有人都吃撑了。
程江感叹道：老杨，你真是捡到宝了，这样的好手艺，国宴也不过如此吧？
杨厂长笑着回应：虽然没吃过国宴，但这确实是我吃过最美味的一餐。其他厂长纷纷附和：
确实是我吃过最好吃的。
太美味了，我都吃撑了。
我也撑得需要休息会儿。
看着大家的反应，杨厂长提议：既然要休息，不如让人收拾一下，我们接着谈订单的事？
众人尝过美味，自然想有机会再来，都爽快地答应了。
等秘书收拾完会议室，杨厂长叮嘱道：让办公室统计好数据，尽快发到各车间完成这批订单。秘书领命而去。
这时程江犹豫着开口：老杨，公事说完了，我还有个私事......
什么事？杨厂长问。
程江叹气：我们厂产能上不去，主要是人工屠宰效率太低。
你们厂能不能研制些机器提高屠宰速度？这样既能增加牲畜收购量，你们也能多分些肉。
若是从前，杨厂长定会积极想办法。
但如今轧钢厂有何雨柱，肉类供应充足。
他既不拒绝也不答应：老程，你也知道我们厂的情况。
若有设计图纸，我们可以加工零件。
但这类研发项目，我们目前缺乏专业人才。
程江理解地点头：是我病急乱投医了。
现在全国研发人才都紧缺，都在攻关重大科技项目。
咱们建国时间短，技术底子薄啊。
众人深有同感。
杨厂长提议：没有现成人才，我们可以自己培养。
这话引起大家兴趣：老杨有什么具体方案？
杨厂长便将何雨柱之前的建议转述了一遍。
只要有人能发明出提高效率的东西，不论大小，都会给予奖励。
肉票、工资、工业券、布票，缺啥奖啥。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积少成多，既能提升效率，也能慢慢培养人才。
懂技术又有想法的人，培养起来更容易！
杨厂长的提议让众人惊叹：
“老杨，你这脑子转得真快！”
“厉害啊，怎么想到的？”
“有成果了吗？”
杨厂长摆摆手：
“昨晚刚想到，还没落实呢。
今天既然兄弟们来了，好东西自然要分享！”
“行，这份情我记下了！回去就办，花点资源换效率，值！”
“老杨够意思，以后订单优先给你！”
杨厂长心知肚明——有人冲交情，也有人冲着何雨柱的菜。
但他也不说破，笑着拱手：
“往后我这小作坊，可全靠各位关照了！”
众人哄笑：
“两万人的厂子叫作坊？那我们几千人的厂子算啥？”
“老杨忒谦虚！”
饭局间，战友们插科打诨，回忆当年战场旧事。
后厨里，刘岚正眉飞色舞：
“何主任，那些大导把你做的菜吃得精光，盘子都不用洗了！”
马华一脸自豪：
“我师父的手艺，绝对是这个！”
他竖起大拇指。
何雨柱笑笑，转而问：
“今天食堂卖得如何？”
刘岚撇嘴：
“全卖空了！明天还得再备一万斤五花肉。”
何雨柱摇头：
“一万斤？哪有这么容易。”
刘岚却信心满满：
“别人办不到，但您肯定行！”
何雨柱没接话，只嘱咐道：
“尽量筹备吧，工人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师父，您这几天没来打饭，工人们可都惦记着您的好呢！刘岚笑着说。
杨师傅附和道：是啊何主任，大伙儿吃饭从没这么积极过。
何雨柱心里清楚得很，他冒险做这些事不就是为了给自己找个保护伞吗？游戏世界里什么都有，要不是为了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他何必费这个劲。行了，你们不饿啊？快去吃饭吧，收拾完早点下班。何雨柱挥挥手。
刘岚撇撇嘴：哪能跟您比啊，我们得等到下班才能走。
杨师傅接话：晚点吃挺好，回家就能省一顿。
现在吃太早，回去还得再吃。
何雨柱闻言沉默了。
这年头能吃上三顿饭的人不多，大多数人一天就两顿，甚至只有一顿。
他点点头：要是菜不够就再做点，吃不完带回去。
我歇会儿，今天不回去了。
他知道一大妈会给老太太做饭，盘算着晚上回去再给她带点东西。
正想着，马华急匆匆跑来：师父！刘岚姐出事了！
原来刘岚收拾完想提前走，带了点剩菜被李主任带着保卫科逮个正着，现在正在大门口说她偷公家财物。
何雨柱赶紧跟着马华赶到现场，只见刘岚瘫坐在地上哭，饭盒打翻在一旁。何主任到了，你们食堂的刘岚偷公家东西被我当场抓获。
问她话也不交代，就在这儿哭。
何雨柱故作惊讶：偷东西？这么严重？偷了些什么？
保卫科的人指着地上饭盒：喏，证据在这儿。
何雨柱装糊涂：这饭盒我认识，是刘岚自己的！
李主任急忙打断：何雨柱同志，别打岔！重点不是饭盒，是里面的饭菜。
公家的饭菜怎么能往家带？
何雨柱反问：这也算公共财物？
李主任厉声道：怎么不算？难道你也拿过？
何雨柱盯着李主任：国家的粮食就能随便糟蹋？
李主任一时语塞：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雨柱提高嗓音：这些不过是剩菜剩饭。
食堂员工天不亮就来洗菜做饭，给两万多人打饭。
等大伙吃完才能吃口冷的，有时连剩饭都吃不上。
我们领工资干活是本分，但也不能不把我们当人看！
剩饭宁可喂老鼠也不让员工吃？放坏了怎么办？给工人吃出问题谁负责？要不李主任表个态，以后剩饭都发给工人？这样我们可以一天做两天的量，还能轮休。
浪费国家粮食就是犯罪！刘岚是工人子女，吃口剩饭怎么了？我以为多大罪过呢！
围观的工人们纷纷赞同：
何主任说得在理！
总比浪费强！
这才是为群众着想！
李主任恼羞成怒：都闭嘴！指着饭盒质问：这也叫剩饭？全是好菜好肉！
何雨柱冷笑：两万人的食堂，不带点干货怎么拿？这一盒菜算什么？全食堂的剩饭能装满几百盒！
这是我让他们带回去的。
我就是不想浪费，才同意的。
要是李主任觉得我做的不妥，大可去举报我。
我何雨柱做事光明磊落，真有错我认罚！
听何雨柱这么一说，李主任明白他主动承担了责任，今天这事就算翻篇了。
周围工人们可不干了。
你们欺负普通人不关我们事，我们就是看个热闹当谈资。
但要整何雨柱可不行，他可是能弄来便宜肉的人。
自从他当上食堂主任，不光有肉，连票据都少收很多。
这年头，票证比钱金贵，有钱没票啥都买不着。
有了票，钱才花得出去。
大伙儿都念着何雨柱的好。
不等李主任开口，工人们就嚷嚷开了：
李主任，何主任说的在理，我们可不要剩饭。
吃饭都是花了钱的！
就是！谁吃剩饭啊！
节约是美德，何主任没错，刘岚也没错！
对！都没错！
李主任多精明，看这架势知道今天治不了何雨柱。
再说他也清楚，何雨柱在各大厂都有门路。
换别人被轧钢厂开除可能没活路，但何雨柱要是放出风声，其他厂子立马就会来抢人。
真要把何雨柱挤走，杨厂长拼着得罪老丈人也得把他李主任拉下马。
李主任赔着笑：
你看这事闹的，都是误会！
何主任，早知道是这样我也不会这样处理。
刘岚同志对不住，是我没弄清楚。
不过你刚才怎么不说呢？
刘岚只是一个劲抹眼泪，何雨柱心知她是怕连累自己：
行了刘岚，收拾东西先回去吧。
明天早点来上班，既然是误会就别往心里去。
他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扳不倒李主任反而多个仇人盯着，得不偿失。
刘岚哭着收拾好饭盒跑开了。
李主任见状想拉拢何雨柱：
何主任，真是对不住......
何雨柱直接打断：
李主任也是职责所在，都是误会，不怪你。
李主任一愣——他刚费老劲哄好家里母老虎，托关系才保住位子。
现在好不容易复职，早知道何雨柱这脾气...
那简直就是个 桶，稍不留神就会 。
但此刻的何雨柱却出奇地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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