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蛊月湖的晨雾还未散尽,五毒教总坛前的图腾广场已被装点得如同幻境。那根刻满五毒纹样的千年图腾柱上,缠绕着五种活物蛊藤 —— 墨绿的蜈藤生着细密的金纹,每片叶子都在晨光里流转着荧光;赤红的蛇莓藤蜿蜒而上,藤间缀着拇指大的猩红浆果,浆果里藏着休眠的赤蛇卵;玉白的蟾衣藤质地如蝉翼,风一吹就簌簌作响,抖落细碎的银粉;漆黑的蛛丝藤更奇,藤身上缠着半透明的蛛丝,蛛丝上挂着露珠般的蛊虫卵,虫卵里隐约能看到小蜘蛛在蠕动;最特别的是暗紫的蝎尾藤,藤尖形似蝎尾,时不时会喷出一缕淡紫的蛊气,蛊气遇空气就凝成五毒虚影,转瞬即逝。
图腾柱前的空地上,铺着一张由黑蛛堂百余名弟子连夜织就的 “天罗蛛丝毯”。蛛丝细如发丝却坚韧无比,踩上去绵软无声,在日光下会随脚步流转出珍珠母贝般的虹彩 —— 这蛛丝是用黑蛛堂特有的 “云蛛” 吐的丝,经过玉蟾堂的蟾酥蜜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不仅没了黏性,还带着淡淡的甜香。广场四周,每隔十步就立着一只 “玉蟾灯”,灯座是整块墨玉雕成的蟾形,灯芯是用蜈藤芯和蝎尾绒混制的,点燃后发出暖黄色的光,光里还飘着细小的五毒荧光,落在人身上就化作淡色的印记,转瞬消失。
“赵虎!你看那蛛丝毯!踩上去会不会像踩在棉花上?” 刘星扒着破阵军营帐的门帘,眼睛瞪得溜圆。他今天特意换上了周羽让人给做的新劲装,领口和袖口绣着浅金色的虎头纹,腰间还挂着个小香囊,里面装着陈默给的安神蛊草 —— 怕他一会儿见了毒物又咋咋呼呼惊到新人。
赵虎正帮周羽整理甲胄,闻言抬头瞥了一眼,伸手弹了弹刘星的后脑勺:“小心一会儿乱跑,被风蜈堂的金纹蜈缠了腿 —— 昨天吴堂主还说,他们堂的小蜈最喜欢咬嘴碎的小子。”
“谁嘴碎了!” 刘星梗着脖子反驳,却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又忍不住探头去看广场中央的 “蛊亲台”—— 那台子是用整块青石雕的,台上摆着两张玉椅,椅背上雕着缠在一起的蛇与蜈,扶手是蟾形,椅垫是蛛丝织的,连脚踏都是蝎尾纹的,处处透着五毒教的特色。
周羽忍不住笑出声,他今日穿的甲胄是特意改良的,银纹玄甲的边缘用毒桑木汁液染了暗紫花纹,甲胄胸前嵌着一块小蛊眼石,既能彰显身份,又暗合五毒教的元素。“好了,别闹了,蓝教主说已经在图腾柱那边候着了,咱们得赶紧过去 —— 他可是黑凤凰的义父,今日这仪式,还得靠他主持。” 他拍了拍赵虎的肩膀,目光落在远处的蛊月湖 —— 湖面上漂着数百片玉蟾莲叶,每片叶子中央都托着一颗夜明珠,珠子的光透过晨雾洒在湖面上,像撒了一把碎星。
三人刚走出营帐,就见蓝凤凰大步走来。他今日换了一身教主盛典才穿的 “五毒法袍”,袍子是用百种毒花汁液分层染制的,在不同光线下能变幻出蜈绿、蛇红、蟾白、蛛黑、蝎紫五种颜色,胸前镶嵌的蛊眼石比平日大了一圈,石面上流转着五毒虚影,腰间挂着的青铜权杖也缠了新的蝎尾藤。“周将军,你们可算来了。” 蓝凤凰的声音比往日温和几分,手里还攥着个小锦盒,眼底藏着对义女婚事的期许,“陈默在后面的‘蛊心阁’更衣,凤凰那边有蛛娘和几位长老陪着,这是给你们准备的‘护蛊符’,戴在身上能防教里的小毒物近身 —— 别一会儿惊了凤凰的兴致。”
周羽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三枚巴掌大的木牌,牌上刻着五毒纹样,还涂了一层淡绿的蜈藤汁。“蓝教主费心了,多谢 —— 您作为凤凰的义父,今日定是最操心的。”
“自家孩子的婚事,哪有不操心的。” 蓝凤凰笑了笑,语气里满是对黑凤凰的疼爱,“凤凰自小没了爹娘,我把她带大,今日看着她成婚,也算了了一桩心愿。”
正说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风蜈堂堂主吴蜈提着袍角跑了过来。他是个瘦高身影,年近四十,穿一身墨绿锦袍,袍角绣着密密麻麻的小蜈蚣,跑动时袍角翻飞,那些小蜈蚣纹样竟像活了般晃动。他手里总把玩着一只拇指大的金纹小蜈蚣,小蜈蚣顺着他的指尖爬来爬去,时不时还吐出一点淡绿的毒液。“蓝教主!周将军!墨老堂主和蝎堂主都在图腾柱那边呢!还有赤烈堂主,正跟俞堂主抢着给新人搬贺礼,差点把玉蟾灯撞翻!” 吴蜈语速极快,像蜈蚣爬动般急促,一句话说完还喘了口气,手里的金纹小蜈蚣也跟着他的动作蹦跶了两下。
众人顺着吴蜈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图腾柱左侧围着一群人。最显眼的是个白发老者,身着绣满五毒纹样的暗红外袍,手里拄着一根蛇头拐杖 —— 蛇头是用赤蛇头骨做的,眼睛是两颗红宝石,拐杖柄上还缠着一圈细蛇鳞,正是前赤蛇堂堂主墨赤。墨赤身边站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脸上一道疤痕从眉骨斜到下颌,穿一身暗紫色劲装,腰间挂着柄蝎形弯刀,刀鞘上还缀着小蝎尾链,正是新上任的圣蝎堂堂主蝎九 —— 他原是枯蝎子的副手,叛乱时暗中给蓝凤凰传消息,事后因忠心被推举为新堂主。
“墨老堂主。” 周羽率先上前拱手见礼,他早从陈默口中听过这位老者的事迹:墨赤年轻时以一手 “赤蛇蛊” 闻名岭南,五十岁后厌倦纷争退隐山林,这次是特意为了蓝凤凰义女的婚事赶回来的。
墨赤微微颔首,目光在周羽身上扫了一圈,又看向赵虎和刘星,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周将军少年英雄,破阵军的名声,老夫在山里也听过不少。陈默这小子能跟着你,是他的福气,也是凤凰的福气 —— 蓝教主把凤凰当亲女儿疼,选女婿的眼光错不了。” 他说话时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威严,手里的蛇头拐杖轻轻一顿,杖头的红宝石就亮了亮。
“墨老您过奖了。” 周羽刚要再说,就听见一阵洪亮的嗓门传来:“蓝教主!墨老!你们可算来了!我这赤蛇胆粉还怕赶不上给新人道贺呢!” 说话的是赤蛇堂堂主赤烈,他年约三十五,身材健壮得像座铁塔,穿一身火红劲装,劲装紧贴着肌肉,将他的身形衬得愈发魁梧。他腰间缠着一条小臂粗的赤蛇,赤蛇吐着猩红的信子,时不时用脑袋蹭蹭他的腰侧。赤烈扛着个半人高的木盒大步走来,木盒上还贴着张红纸,写着 “贺凤凰陈默新婚”,走得急了,木盒撞在他腿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
跟在赤烈身后的是玉蟾堂堂主俞蟾,他是个体态微胖的中年男子,穿一身月白长袍,袍子衬得他肤色愈发白皙。他怀里抱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玉蟾,玉蟾通体雪白,眼睛是两颗鸽蛋大的红宝石,看着憨态可掬,此时正懒洋洋地趴在他臂弯里,时不时吐出一点淡白的雾气 —— 那可不是普通雾气,是能蚀穿铁器的剧毒。俞蟾急忙拦住赤烈:“你慢点!别把盒子里的玉蟾盏撞碎了 —— 那可是我特意找玉蟾堂的老匠人雕的,一对呢!蓝教主,这可是给凤凰姑娘和陈默兄弟的贺礼,撞坏了可就不好了。” 他说话时,怀里的小玉蟾似乎听懂了,对着蓝凤凰 “呱呱” 叫了两声,红宝石眼睛亮了亮。
蓝凤凰看着两人,无奈摇头:“你们两个,都多大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凤凰要是见了,又该说你们莽撞了。” 话里虽有责备,眼底却满是笑意 —— 他知道这两人是真心为义女高兴。
这时,一阵轻微的 “沙沙” 声传来,众人抬头,只见黑蛛堂蛛娘踩着蛛丝飘了过来。她年近三十,容貌冷艳,眉峰微挑,唇色偏淡,穿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衣,衣摆绣着银色蛛纹,走动时蛛纹在日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她手里拿着一块蛛丝织成的黑帕,帕子上绣着精致的银色蛛纹,指尖捏着帕角,动作轻盈得像片羽毛,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音。“蓝教主,墨老。” 她对两人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如冰,却比平时柔和了些,“这是黑蛛堂给凤凰和陈默的贺礼,‘同心蛛丝囊’,里面的蛛丝能自动编织成护心甲,遇危险会自动展开 —— 凤凰自小就怕疼,有这个,以后出门也放心些。” 她说着,用黑帕轻轻拂过面前的蛊花,帕子上的银纹闪过一丝冷光。
蓝凤凰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黑丝囊,囊上绣着一对交缠的蛇蜈纹样。“蛛娘有心了,谢谢你还记着凤凰怕疼的性子。” 他小心翼翼地把锦盒收好,像珍视自家孩子的东西一般。
“我这礼物也不差啊!” 赤烈急了,把木盒往蓝凤凰面前递,力道之大差点撞翻旁边的玉蟾灯,“这里面是百年赤蛇胆磨的粉,还有我找赤蛇堂最好的匠人打的蛇纹佩,能驱百毒!凤凰姑娘戴在身上,以后就不怕小毒物了!” 他腰间的赤蛇似乎也急了,吐着信子对着木盒的方向嘶鸣。
众人正笑着,就见陈默从蛊心阁的方向走来。他今日穿的 “蛊亲服” 是五毒教特制的,主体是玄色的,衣襟和袖口用银线绣着五毒缠枝纹,腰间系着一根毒桑木腰牌,牌上刻着 “蛊亲” 二字,腰牌下方挂着五个小香囊,分别装着蜈藤粉、赤蛇鳞、蟾酥屑、蛛丝绒、蝎尾灰 —— 这是五毒教新郎的标配,象征着得到五堂的认可。他头发用一根赤蛇骨簪束起,簪尾缀着颗小蛊珠,走路时蛊珠轻轻晃动,映得他脸上的笑容都亮了几分,只是耳尖还有点红,显然是紧张。
“陈默小子!可算出来了!” 赤烈第一个冲上去,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力气大得让陈默踉跄了一下,“紧张什么?蓝教主是凤凰的义父,又不会吃了你!” 他说话时,腰间的赤蛇对着陈默吐了吐信子,像是在打招呼。
陈默挠了挠头,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给凤凰备了点安神蛊粉,她昨天跟我说有点紧张,怕今天忘词 —— 蓝教主,您一会儿要是看到她慌了,还请多提点提点。”
“放心,有我在呢。” 蓝凤凰走上前,拍了拍陈默的胳膊,语气像长辈对晚辈的嘱托,“凤凰自小就依赖我,我一会儿多跟她说两句话,她就不慌了。你也是,别太紧张,今日是你们的好日子,开心点。”
蓝凤凰这时从怀里拿出个锦盒,里面放着两枚戒指。戒指是用蛇骨磨成的,戒面镶嵌着暗红色的 “活蛊石”,石里面隐约能看到细小的蛊虫在游动。“这是‘同心蛊戒’,是我特意让人给你们做的 —— 五毒教的规矩,义父要亲手把戒子交给新人,一会儿蛊盟环节,你们要互相给对方戴上。” 他打开锦盒,指尖轻轻拂过戒面,“这石里的同心蛊是一对,只要你们活着,蛊就活着,一方遇险,另一方的蛊就会发烫示警 —— 我希望你们以后能互相扶持,平安顺遂。”
陈默接过戒指,指尖碰到蛊石,只觉得微微发烫,像揣了颗小太阳。“谢谢蓝教主,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凤凰的,不会让您失望。”
“该来的都来了吧?” 蓝凤凰抬头看了看天,晨雾已经散了,阳光洒在图腾柱上,蛊藤的荧光更亮了,“吉时快到了,凤凰也该出来了 —— 我去接她。”
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清脆的 “叮铃” 声 —— 是黑蛛堂弟子手里的蛛丝铃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十只车轮大的黑蜘蛛从蛊月湖方向游来,每只蜘蛛背上都坐着一位穿绿衣的风蜈堂女弟子,手里捧着盛满蛊花的玉盘。蜘蛛身后,是一顶由千根云蛛丝编织而成的 “蛛蟾轿”,轿身缠绕着玉白的蟾衣藤,藤上开着猩红的蛇莓花,花瓣上还沾着细小的蛊虫卵,虫卵在阳光下闪烁着七彩光。轿子由四只玉白色的巨型蟾蜍抬着,蟾蜍的背甲上刻着五毒纹样,每走一步,脚下就开出一朵转瞬即逝的银花,是玉蟾堂的 “蟾华术”。
蓝凤凰快步走上前,亲自掀开轿帘。黑凤凰身着婚服走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 她的婚服美得让人挪不开眼:外层是用黑蛛堂的云蛛丝和圣蝎堂的蝎尾甲片织成的,黑色的蛛丝里嵌着暗紫的蝎尾甲,风一吹就泛着虹彩;内层是用玉蟾堂的蟾衣纱做的,轻薄如雾,隐约能看到里面的赤蛇鳞纹里衣;头上戴的 “五毒凤冠” 更绝,凤冠框架是蓝凤凰亲自找千年赤蛇骨雕的,凤冠上缀着玉蟾珠、蛛丝绒、蜈藤珠、蝎尾坠,最中间是一颗鸽蛋大的蛊眼石,石里藏着一只休眠的小赤蛇,是蓝凤凰特意为她寻来的 “护主蛊”。她的妆容也特别,眼尾用蟾酥汁点了一点朱红,是蓝凤凰教她的 “平安妆”,唇上涂的是蛇莓浆调的胭脂,既妩媚又带着五毒教特有的神秘。
“义父。” 黑凤凰看到蓝凤凰,眼眶有点红,声音带着哽咽却依旧温柔 —— 自小父母双亡,是蓝凤凰把她带大,今日成婚,最想让他看到。
“凤凰,今天真好看。” 蓝凤凰看着义女,眼底满是欣慰,伸手轻轻帮她理了理婚服的裙摆,“别紧张,有义父在呢。”
“凤凰……” 陈默看得都呆了,手里的戒指差点掉在地上,见蓝凤凰和黑凤凰说完话,才敢上前,小心翼翼地牵住黑凤凰的手。
黑凤凰脸颊微红,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松开手。她的手上戴着一副蛛丝手套,指尖缀着细小的蛊珠,摸上去微凉。“别傻站着了,仪式要开始了,义父还等着呢。”
蓝凤凰走到图腾柱前,举起青铜权杖,杖头的蛊眼石射出一道紫色光带,直冲云霄。光带在空中炸开,凝成一只巨大的五毒虚影,虚影盘旋三圈,发出一声震耳的鸣响 —— 这是五毒教蛊亲礼的 “启礼声”,整个总坛的人都能听见,也是作为义父的蓝凤凰,为义女开启幸福的信号。
“吉时到,蛊亲礼,启!” 蓝凤凰的声音透过蛊气传遍全场,原本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风拂过蛊藤的簌簌声,他的目光落在陈默和黑凤凰身上,满是长辈的期许。
蓝凤凰的话音刚落,五位堂主就依次走上蛊亲台,手里都捧着各自堂口的贺礼 —— 这是五毒教蛊亲礼的第一个环节 “献蛊”,象征着五堂对新人的认可,也是对蓝凤凰义女的祝福。
最先上前的是风蜈堂堂主吴蜈。他依旧提着墨绿锦袍的袍角,露出细长的手腕,手里捧着个小巧的玉盒,盒里铺着蜈藤叶,放着一小罐淡绿的液体,还有一支缠着金纹蜈的短矛。他指尖的金纹小蜈蚣还在爬动,时不时蹭蹭玉盒的边缘。“风蜈堂献上‘同心蜈液’和‘护持蜈矛’!” 吴蜈语速依旧快得像蜈蚣爬动,一句话拆成好几段说,“这蜈液是用百年金纹蜈的毒液和玉蟾蜜熬的,你们俩各取一滴涂在手腕上,以后不管离多远,只要一方有危险,另一方的手腕就会发烫;这短矛是用蜈藤芯做的杆,矛尖淬了蜈毒,能防野兽,也能驱小毒物 —— 陈默兄弟,蓝教主把凤凰姑娘当亲女儿疼,你以后可一定要护好她啊!” 说完,他还怕陈默没听清,又快速重复了一遍 “涂手腕!防野兽!”,手里的金纹小蜈蚣也跟着点了点脑袋。
陈默双手接过玉盒,认真点头:“谢谢吴堂主,我一定护好凤凰,不会让蓝教主和大家失望。” 黑凤凰也跟着道谢,目光落在吴蜈指尖的小蜈蚣上,忍不住笑了笑 —— 那小蜈蚣虽有毒,却长得憨态可掬。
接着是玉蟾堂堂主俞蟾。他抱着怀里的小玉蟾走上台,小玉蟾的红宝石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此时正对着黑凤凰 “呱呱” 叫了两声,吐出一点淡白的雾气,雾气落在台面上,瞬间蚀出一个小坑 —— 众人这才看清,这看似可爱的小玉蟾竟藏着剧毒。俞蟾手里捧着个双层玉盒,上层放着一对玉蟾盏,下层是一小罐乳白色的膏体。“玉蟾堂献上‘合欢蟾盏’和‘护颜蟾酥膏’!” 俞蟾的声音温和,与他微胖的身形很搭,“这对盏是用墨玉雕的,盏底刻着你们的名字,蓝教主说凤凰姑娘喜欢玉饰,特意让我找匠人雕的;这膏体是用小玉蟾的乳汁和雪莲熬的,能护皮肤,还能解小毒 —— 凤凰姑娘,以后要是被小毒物咬了,涂一点就好,别再像小时候那样哭鼻子了。” 他说着,轻轻捏了捏小玉蟾的下巴,小玉蟾又吐出一点雾气,这次却没了毒性,反而带着淡淡的清香。
黑凤凰接过玉盒,轻轻摸了摸小玉蟾的背,小玉蟾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指尖:“谢谢俞堂主,我早就不哭鼻子了。” 蓝凤凰在一旁笑着点头,眼里满是对义女的宠溺 —— 他还记得黑凤凰小时候被毒蟾咬了,抱着俞蟾的小玉蟾哭了半天。
赤烈早就等不及了,大步流星走上台,腰间的赤蛇随着他的动作甩动,差点缠上旁边的台柱。他手里捧着那个半人高的木盒,“哐当” 一声放在台上,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块赤蛇纹玉佩,玉佩上缠着细小的金纹,还有一个装着红色粉末的瓷瓶。“赤蛇堂献上‘驱毒蛇佩’和‘强身蛇胆粉’!” 赤烈声如洪钟,震得台面上的蛊花簌簌落,“这玉佩是用百年赤蛇的蛇骨做的,戴在身上能驱百毒,连玄甲毒蟾的毒都能防;这蛇胆粉是用十颗百年赤蛇胆磨的,泡水喝能强身健体,陈默小子,你以后要是没力气护凤凰,就多喝两勺 —— 可别让蓝教主操心!” 他说着,还拍了拍陈默的肩膀,力气大得让陈默又踉跄了一下,腰间的赤蛇也对着陈默吐了吐信子,像是在 “警告” 他。
陈默笑着接过,把玉佩递给黑凤凰:“凤凰,你戴着,能驱毒。” 黑凤凰接过玉佩,系在腰间,玉佩上的蛇纹正好与她的婚服呼应。她抬头对赤烈道:“谢谢赤烈堂主,您费心了。” 蓝凤凰看着这一幕,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 赤烈虽暴躁,却对凤凰一直很照顾。
蛛娘随后走上台,她踩着蛛丝飘到台中央,黑衣上的银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手里的黑帕轻轻搭在臂弯,帕子上的银色蛛纹清晰可见。“黑蛛堂献上‘天罗蛛丝卷’和‘应急蛛丝囊’。” 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目光落在黑凤凰身上时,眉峰微微放缓,“这蛛丝卷能织成披风,水火不侵,还能隐身;这蛛丝囊遇到危险会自动展开,织成护罩 —— 凤凰,小时候你总躲在我身后怕蜘蛛,现在我给你做了蛛丝护具,以后就不用怕了,也别让蓝教主担心。” 她说着,用黑帕轻轻擦了擦蛛丝囊上的灰尘,动作细致得不像平时那个冷艳的蛛娘。
“谢谢蛛娘姐姐。” 黑凤凰接过锦盒,轻轻抱了抱蛛娘 —— 她从小就跟蛛娘亲近,蛛娘虽冷,却总在她被蜘蛛吓到的时候护着她。蛛娘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眼底闪过一丝温柔,手里的黑帕也悄悄拢了拢,怕蛛丝刮到黑凤凰的婚服。
最后上台的是圣蝎堂的蝎九。他手里捧着一柄蝎形匕首,匕首的柄是用蝎尾骨做的,刃上淬了淡紫的蝎毒,还有一个小瓷瓶。“圣蝎堂献上‘蝎尾刃’和‘解毒蝎膏’。” 他的声音低沉,脸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更明显了,语气带着对蓝凤凰的敬重,“这匕首削铁如泥,能斩毒物;这蝎膏能解大部分蝎毒,也能解蜈毒 —— 之前枯蝎子造孽,让圣蝎堂蒙羞,以后我定会护好教里,也护好凤凰姑娘和陈默兄弟,不让蓝教主再为这些事烦心。”
陈默郑重地接过匕首和瓷瓶:“谢谢蝎堂主,过去的事别放在心上,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五位堂主献完礼,蓝凤凰走上台,手里拿着一根早就准备好的 “赤蛇杖”—— 杖身是用千年赤蛇骨做的,杖头雕着展翅的凤凰,眼睛是两颗红宝石,杖柄里藏着七枚 “赤蛇蛊针”,还有他这些年为黑凤凰整理的解毒方子。他看着陈默和黑凤凰,眼神里满是郑重,像所有托付女儿的父亲一般:“陈默,凤凰,这根‘赤蛇杖’是我给你们的贺礼。杖里的蛊针能在危急时刻救性命,方子能解大部分毒物 —— 凤凰自小就怕毒,以前都是我护着她,以后,就拜托你了。”
他顿了顿,又看向陈默,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却满是真诚:“陈默,我把凤凰当亲女儿,今日把她交给你,不是让你欺负她的。她性子外冷内热,有时候会闹点小脾气,你多让着她;她怕黑,晚上要是做噩梦,你多陪陪她;她身子弱,换季的时候容易生病,你多提醒她添衣服 —— 要是让我知道你负了她,就算我这个义父拼了老命,也会找你算账。”
陈默连忙点头,双手接过赤蛇杖,语气认真得近乎虔诚:“蓝教主,您放心,我这辈子都不会负凤凰,我会像您一样疼她、护她,让她一辈子开开心心的,绝不会让她受一点委屈。”
黑凤凰靠在陈默身边,眼眶已经红了,伸手轻轻挽住蓝凤凰的胳膊,声音带着哽咽:“义父,您别担心,陈默会对我好的,我也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让您操心。”
“好,好,我的凤凰长大了。” 蓝凤凰看着义女,眼里泛起了泪光,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不哭,今天是好日子,该高兴。”
陈默急忙从怀里掏出之前准备的安神蛊粉,倒了一点在手心,轻轻吹在黑凤凰的鼻尖:“凤凰,别难过,一会儿还有仪式呢,哭花了妆就不好看了。” 黑凤凰被蛊粉的清香呛得轻轻咳嗽了两声,眼泪却止住了,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广场上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献蛊毕,行蛊盟礼!” 蓝凤凰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恢复了教主的威严,两名五毒教长老端着一个玉盘走上台,玉盘里铺着蟾衣叶,放着两只通体透明的 “同心蛊”—— 这蛊虫是五毒教秘养的,通体像水晶,里面有红色的血丝,一对蛊虫总是缠在一起,分开就会死去,是蓝凤凰特意为义女和女婿寻来的。
蓝凤凰拿起一只同心蛊,对陈默和黑凤凰道:“五毒教的蛊盟,不是简单的仪式,是生死与共的承诺。这同心蛊是一对,你们各取一只,放入对方的同心蛊戒中 —— 蛊入戒,戒随身,蛊在人在,蛊亡人亡,从此你们的性命就绑在一起了。” 他的声音带着长辈的期许,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我希望你们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能像这蛊虫一样,永不分离。”
陈默先拿起一只同心蛊,小心翼翼地放入黑凤凰的戒指里。蛊虫进入戒指的瞬间,暗红色的蛊石突然亮了起来,石里的蛊虫开始游动,像一道红色的血丝。他握着黑凤凰的手,动作轻柔得像怕碰碎了珍宝,轻轻把戒指戴在她的无名指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凤凰,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你的命也是我的,我们一起活下去,永远不分开。”
黑凤凰的眼睛更红了,却努力挤出笑容,她拿起另一只同心蛊,放入陈默的戒指里,同样轻轻戴上,语气带着哽咽却无比坚定:“陈默,不管以后遇到什么危险,我都跟你一起面对,就算是死,我也跟你死在一起,绝不分开。”
两人戴好戒指的瞬间,图腾柱上的五毒蛊藤突然剧烈晃动起来!墨绿的蜈藤、赤红的蛇莓藤、玉白的蟾衣藤、漆黑的蛛丝藤、暗紫的蝎尾藤缠绕在一起,在图腾柱顶端凝成一朵巨大的五毒花 —— 花瓣是蜈藤叶做的,花蕊是蛇莓果,花芯是蟾衣绒,花茎是蛛丝缠的,花托是蝎尾纹的,花中央还映出了蓝凤凰的身影,像是义父在为新人见证。五毒花绽放的瞬间,射出一道五彩光带,正好笼罩在陈默和黑凤凰身上,光带里还飘着细小的五毒荧光,落在两人身上就化作淡色的五毒印记,久久不散。
湖面上的玉蟾莲叶也突然转动起来,所有叶子都朝着蛊亲台的方向,夜明珠的光汇聚成一道光柱,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图腾柱上,影子里还缠着五毒虚影 —— 这是五毒教蛊亲礼中最难得的 “五毒护佑”,更是作为义父的蓝凤凰,用自己的蛊力为义女和女婿求得的祝福,象征着新人会得到五毒的庇佑,一生平安。
“好!好!” 赤烈第一个鼓掌,声音震得广场周围的树叶都簌簌落,腰间的赤蛇也跟着嘶鸣起来,像是在欢呼。他激动得差点跳上台,还好被俞蟾拉住了。
刘星也跟着鼓掌,拍得手都红了:“太神奇了!比戏文里的神仙赐福还厉害!蓝教主作为义父,肯定为凤凰姐和陈默哥操了不少心!”
赵虎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也露出了笑容,转头对周羽道:“周大哥,陈默这小子,总算没辜负蓝教主的期望,也没辜负凤凰姑娘。”
周羽点头,目光里满是欣慰:“是啊,他们俩能在一起,不容易,蓝教主这个义父,也算是没白当。”
蓝凤凰看着光带中的两人,脸上露出了这辈子最欣慰的笑容,他举起青铜权杖高声道:“蛊盟成!从此陈默与黑凤凰,以蛊为盟,以心为誓,生死与共,不离不弃!我蓝凤凰,以义父之名,见证此誓!”
广场上的五毒教教众和破阵军士兵齐声欢呼,声音震得蛊月湖的水都泛起了涟漪。陈默和黑凤凰相视而笑,手紧紧握在一起,戒指上的蛊石还在微微发烫,像两颗跳动的心,也像义父蓝凤凰那滚烫的牵挂。
“蛊盟毕,共饮同心蛊酒!” 蓝凤凰的话音落下,两名女弟子端着一对玉杯走上台,正是俞蟾送的那对合欢蟾盏,杯里盛着暗红色的蛊酒 —— 这酒是蓝凤凰亲自盯着做的,用蝎尾酒、蜈须露、蛇胆酿、蟾酥蜜、蛛丝浆按比例调制而成,还加入了蛇莓果和玉蟾珠,不仅无毒,还能强身健体,更有 “同心” 的寓意,每一步都透着作为义父的细心。
蓝凤凰亲自拿起酒杯,递到陈默和黑凤凰面前,语气满是祝福:“这杯酒,是义父为你们调的,喝了这杯酒,你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以后要互相扶持,互相体谅,好好过日子。”
陈默接过一只玉杯,黑凤凰拿起另一只,两人手臂交缠,将酒杯举到对方唇边。“凤凰,干杯。” 陈默的声音温柔,眼底满是爱意,他知道这杯酒里,藏着蓝凤凰作为义父的所有期许。
“陈默,干杯。” 黑凤凰的声音带着笑意,脸颊微红,她轻轻碰了碰陈默的酒杯,像是在回应义父的祝福。
两人同时饮下蛊酒,酒液入口先是微辣,接着是甘甜,最后还有淡淡的清香,顺着喉咙滑下,浑身都暖洋洋的 —— 那是义父蓝凤凰特意加的 “暖身蛊草”,怕黑凤凰喝了凉酒不舒服。陈默咂了咂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酒还挺好喝,比我以前喝的米酒还甜 —— 蓝教主,您调的酒真好。”
蓝凤凰笑着点头:“喜欢就好,一会儿宴席上还有,别喝太多就行。” 黑凤凰嗔怪地看了陈默一眼:“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 小心一会儿喝醉了,仪式还没结束呢,别让义父笑话。”
“我才不会喝醉!” 陈默反驳,却忍不住又舔了舔嘴唇,惹得众人都笑了。蓝凤凰看着两人拌嘴的样子,眼里满是宠溺,像看自家孩子一般 —— 他想起黑凤凰小时候抢他的酒喝,被辣得直哭的样子,如今女儿长大了,有了能陪她喝酒的人。
墨赤看着这一幕,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对蓝凤凰道:“蓝教主,你这义父当得,比亲爹还细心。凤凰能有你,是她的福气。”
蓝凤凰点头,语气带着欣慰:“是啊,以后有陈默在,凤凰也能有人照顾了,我这颗心,也能放下来了。”
蛊酒饮完,蛊亲礼的主要仪式就结束了。蓝凤凰举起青铜权杖,高声道:“蛊亲礼毕!请各位入席,共贺新人!今日的宴席,每一道菜都是我亲自盯着做的,大家放开吃,不醉不归!”
广场周围早已摆好了宴席,足足有上百张桌子,每张桌子都铺着黑蛛丝桌布,桌布上绣着五毒缠枝纹,桌子中央还摆着一个 “五毒蛊雕”—— 用蜈藤雕成底座,蛇骨雕成支架,蟾衣铺成垫子,蛛丝缠成装饰,蝎尾雕成点缀,栩栩如生,还会时不时喷出一缕淡紫的蛊气,蛊气里带着淡淡的甜香,是蓝凤凰特意让玉蟾堂做的 “安神蛊气”,怕有人吃多了不舒服。
众人依次入席,周羽、赵虎、刘星和蓝凤凰、墨赤、五位堂主坐在主桌,陈默和黑凤凰坐在主位。桌上的菜品早已摆好,每一道都透着五毒教的特色,更透着蓝凤凰作为义父的细心 —— 每一道菜都考虑到了黑凤凰的口味,怕她吃不惯重口的,还特意加了甜口的调味。
“周将军,您尝尝这道‘蝎尾酿玉浆’。” 蓝凤凰指着主桌中间的一道菜,只见一只白玉碗里盛着乳白色的浆液,浆液表面漂浮着几片暗紫色的蝎尾形花瓣,花瓣上还沾着细小的银粉,“这玉浆是用玉蟾的乳汁和蝎尾草熬制而成,加入了蛇莓蜜调味,口感清甜,还有安神的功效 —— 凤凰昨天说有点紧张,我特意让厨房多做了这道,她小时候就喜欢喝甜的。”
周羽拿起小勺,舀了一勺尝了尝,果然清甜爽口,没有丝毫腥味,反而带着淡淡的花香。“蓝教主费心了,这道浆不仅好喝,还满是您对凤凰的疼爱,真是难得的细心义父。”
“自家孩子的口味,哪有不记得的。” 蓝凤凰笑了笑,又给黑凤凰舀了一勺,“凤凰,快尝尝,是不是你喜欢的味道。”
黑凤凰尝了一口,眼睛亮了起来:“义父,就是这个味道!跟我小时候喝的一样!”
“那是自然,我特意让厨房按小时候的方子做的。” 蓝凤凰点头,眼里满是宠溺。
“蓝教主,您也尝尝我这道‘赤蛇羹’!” 赤烈见蓝凤凰只给新人夹菜,急得一拍桌子,震得碗碟都响了,腰间的赤蛇也跟着甩了甩尾巴。他端起一碗羹汤递过来,羹汤呈鲜红色,里面漂浮着细小的蛇鳞状食材,还撒了点绿色的蜈藤叶碎,“这是用百年赤蛇的蛇鳞和雪莲、玉蟾珠一起熬的,熬了整整一天一夜,大补!陈默小子,你也多喝点,以后好有力气护凤凰,别让蓝教主再操心!” 他说着,还往陈默碗里舀了一大勺,差点洒出来。
陈默笑着接过,舀了一勺尝了尝,羹汤浓郁却不油腻,还有淡淡的雪莲香。“谢谢赤烈堂主,这羹真好喝。”
黑凤凰也尝了一口,对赤烈道:“赤烈堂主,您这手艺比以前好多了,以前您做的蛇羹都有点腥,现在一点都不腥了。”
“那是!为了你的婚礼,我特意跟俞堂主学了三天!” 赤烈拍着胸脯,笑得一脸得意,腰间的赤蛇也对着黑凤凰吐了吐信子,像是在 “邀功”。
刘星早就按捺不住,盯着桌上的 “蛛丝糕” 眼睛都直了。那糕点是黑色的,切成小块摆在玉盘里,表面还撒了点银白色的蛛丝绒,看起来像块黑玉。“蛛娘堂主,这蛛丝糕是用蛛丝做的吗?会不会粘牙啊?蓝教主,这也是您特意为凤凰姐准备的吗?”
蛛娘正在给黑凤凰夹菜,她用黑帕轻轻擦了擦筷子,帕子上的银色蛛纹在灯光下闪了闪。闻言看了刘星一眼,嘴角难得勾起一丝弧度:“这是用黑蛛堂的云蛛丝做的,蛛丝经过玉蟾堂的蟾酥蜜浸泡七七四十九天,早就没了黏性,入口即化,还带着甜香 —— 是蓝教主特意让我做的,说凤凰小时候喜欢吃糕点。” 她说着,还夹了一块放在黑凤凰碗里,动作轻柔了不少。
刘星连忙拿起一块,放进嘴里,果然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蜂蜜味,好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吃!太好吃了!蛛娘堂主,您以后能不能教我做啊?我想做给赵虎哥和周大哥吃,也想做给凤凰姐和陈默哥吃!”
赵虎闻言,伸手弹了弹刘星的后脑勺:“昨天练箭还射偏了,还好意思想着吃。”
“我那是不小心!” 刘星揉着后脑勺反驳,却又拿起一块蛛丝糕,吃得津津有味。
吴蜈这时端着一盘 “蜈须龙须面” 走过来,他瘦高的身影在餐桌间穿梭,墨绿锦袍的袍角扫过地面,差点勾到椅子腿。面条细如发丝,呈墨绿色,放在玉碗里,还浇了点淡红色的蛇莓酱。“刘星小兄弟,你尝尝这个!” 吴蜈语速依旧快,说话时金纹小蜈蚣在他指尖爬动,“这面是用蜈藤汁和面粉揉的,煮的时候加了蟾酥蜜,口感劲道,还能开胃 —— 是蓝教主让我给你多煮点的,说你年轻,饭量大!” 他怕刘星没听清,又快速补了一句 “劲道!开胃!多吃!”,惹得众人都笑了。
“谢谢吴堂主!谢谢蓝教主!” 刘星连忙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嚼了嚼,果然劲道爽口,还有淡淡的果香,“好吃!吴堂主,您语速快,做面也这么好吃!蓝教主,您真是太细心了!”
蓝凤凰笑了笑:“你们都是凤凰的朋友,也是我的客人,自然要让你们吃好。”
主桌的气氛热闹非凡,其他桌子的人也吃得开心。五毒教的教众大多是第一次参加这么热闹的蛊亲宴,破阵军的士兵也对五毒教的菜品充满好奇,大家互相敬酒,聊得不亦乐乎。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场宴席里,满是蓝凤凰作为义父对义女的疼爱,也满是五毒教对新人的祝福 —— 吴蜈会给孩子们分小蜈蚣糖,俞蟾让小玉蟾给大家表演吐香雾,赤烈会跟士兵们拼酒,蛛娘则悄悄给黑凤凰递上解酒的蛛丝蜜,一切都温馨而热闹。
墨赤看着眼前的景象,端起酒杯对蓝凤凰道:“蓝教主,你这义父当得,真是没话说。凤凰能有你,是她的福气,陈默能娶到凤凰,也是他的福气。”
蓝凤凰端起酒杯,与墨赤碰了碰:“墨老客气了,我只是做了一个义父该做的。以后有陈默在,凤凰也能有人照顾了,我也能放心了。”
周羽也端起酒杯,加入两人:“蓝教主,今日多谢您的款待,也多谢您为凤凰和陈默操了这么多心。以后我们和五毒教,定能互帮互助,共同守护岭南百姓,也守护凤凰和陈默的幸福。”
三人一饮而尽,酒杯里的蛊酒带着淡淡的甜香,也带着双方友好的承诺,更带着蓝凤凰作为义父的欣慰。
陈默这时端着酒杯,走到五位堂主面前,郑重道:“各位堂主,今日多谢你们来参加我和凤凰的婚礼,还送了这么多贵重的贺礼 —— 我敬你们一杯,以后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帮忙,也不会让蓝教主失望。”
吴蜈最先举杯,金纹小蜈蚣还在他指尖爬动:“陈默兄弟客气了!你是蓝教主义女的夫君,就是我们五毒教的自己人,以后有需要,我们肯定找你!” 他语速快,说完还怕陈默没反应过来,又点了点头。
俞蟾也举杯,怀里的小玉蟾对着陈默 “呱呱” 叫了两声:“是啊,你医术好,以后教里有人受伤或者中毒,还得靠你呢,蓝教主也能省点心。”
赤烈拍着陈默的肩膀,力气大得让陈默龇牙:“陈默小子,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和凤凰,就跟我说!我带着赤蛇堂的兄弟,帮你揍他!绝对不让蓝教主操心!” 他腰间的赤蛇也跟着嘶鸣,像是在附和。
蛛娘和蝎九也跟着举杯,蛛娘的黑帕轻轻搭在杯沿:“干杯!”
陈默一饮而尽,心里满是温暖 —— 他以前从未想过,自己能在岭南有这么多亲人,能有这么热闹的婚礼,更能有蓝凤凰这样一位细心的义父,把凤凰和他都放在心上。
黑凤凰走到陈默身边,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对五位堂主道:“谢谢各位堂主,以后我和陈默,会跟大家一起,守护好五毒教,守护好岭南,也不让义父再为我们操心。”
“好!” 五位堂主齐声应和,声音里满是真诚。蓝凤凰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欣慰 —— 他知道,义女以后的日子,定会幸福。
宴席一直持续到黄昏,夕阳洒在蛊月湖上,将湖水染成了金红色。广场上的宾客渐渐散去,陈默和黑凤凰并肩站在蛊月湖畔,蓝凤凰站在他们不远处,看着义女和女婿的背影,嘴角满是笑意。
“陈默,你看那夕阳,真好看。” 黑凤凰靠在陈默肩上,声音温柔,“义父今天肯定累坏了,从昨天就开始盯着宴席的事,早上还帮我理婚服。”
“嗯,蓝教主真是个好义父。” 陈默低头看着黑凤凰,眼底满是爱意,“以后我们要好好孝敬他,让他安享晚年,不再为我们操心。”
“好。” 黑凤凰点头,嘴角带着幸福的笑容,“以后我们每天都来这里看夕阳,也带着义父一起来好不好?”
“好,都听你的。” 陈默紧紧握住黑凤凰的手,戒指上的蛊石在夕阳下泛着淡淡的红光,像义父蓝凤凰那永不褪色的牵挂。
不远处,周羽、赵虎、刘星也站在一起,看着湖边的三人。刘星手里还拿着一串 “蝎尾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周大哥,赵虎哥,你们看陈默哥和凤凰姐,真幸福!蓝教主作为义父,也真疼凤凰姐,今天肯定操了不少心!”
赵虎点头,语气带着欣慰:“是啊,他们俩能在一起,不容易,蓝教主这个义父,也算是没白当。”
周羽看着远处的夕阳,又看了看湖边的三人,嘴角露出了笑容:“岭南的和平,才刚刚开始。以后有陈默和凤凰在,有蓝教主这个细心的义父看着,五毒教会越来越好,破阵军也能更安心地守护这里。”
墨赤走到蓝凤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感慨:“蓝教主,你这一辈子,都为了五毒教,为了凤凰,现在终于可以放心了。”
蓝凤凰点头,目光落在陈默和黑凤凰身上,眼底满是欣慰:“是啊,凤凰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幸福,我也能放心了。以后,我就等着抱外孙了。”
夕阳渐渐落下,蛊月湖的湖面泛起了淡淡的荧光,那是湖底的蛊虫卵在发光,也是蓝凤凰作为义父,为义女和女婿点亮的幸福之光。陈默和黑凤凰相视而笑,手紧紧握在一起,蓝凤凰站在他们身后,像一座永远的靠山 —— 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岭南的和平,也将在他们的守护下,在蓝凤凰的牵挂下,一直延续下去。
蛊月湖畔的风轻轻吹过,带着湖水的湿气和蛊花的清香,也带着幸福与希望的味道。远处的五毒图腾柱上,五毒蛊藤依旧缠绕,蛊虫卵的荧光闪烁,像是在为这对新人祝福,也像是在为蓝凤凰这位伟大的义父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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