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波真正第一次在战场上与世家太祖级别的强者正面相对。
而眼前这位白家太祖，身上缭绕着太多的光环，早就成为了人类文明中的某种象征。
白家太祖白邈，人类最强法师，与刘家太祖刘功的最强战士的名头一样，自从出现就从未被人摘下去过。
他的天赋能力是“无限禁咒”，任何一个法术在他手中都能升格成为禁咒。
在刚刚进入《寰宇》游戏的时候，别的灵术师开局手搓小火球，他直接开局召唤灭世火雨。
在白邈崛起的年代，他出现在任何一个战场，那么战场就会成为他一个人的专属秀场。
禁咒一个接一个的砸下来，谁都扛不住。
白邈的无限禁咒天赋一开始是有很多缺陷的，比如最重要的是法力上限和恢复的问题。
毕竟禁咒虽然威力庞大，但是对于法力的消耗也是恐怖的。普通的灵术师就算能释放禁咒，法力也根本支撑不住。
所以白邈前期崛起之路走的多少有点坎坷。不过自从他达到100级，缔造史诗之路，使得自己法力恢复速度跟上来之后，那就是真的无敌了。
完全的人形炮台，有他在的地方，敌人不管有多少都会在他无穷无尽的禁咒轰击之下彻底崩溃。
在人类历史上，有关于这位老祖级存在的名场面数不胜数。甚至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之内，一人成军这个词汇就是专门用来描述他的。
一个人就堪比一支星际舰队，论火力输出，谁对上他都得发怵。
对上这位传奇级的存在，张波也变得非常认真起来。乃至于甚至于没有多余的话来表达什么。
这种太祖级的存在，真正拼命燃烧自己的命源的话，就算是神话也能硬刚。
当初真空崩塌链式打击降临的时候，刘家太祖那一把贯穿星宇的红色长刀，在切碎了真空崩塌之后，依旧有余力对虚空神话造成重创。
这位白家太祖，从崛起后，名声也是丝毫不弱于刘家太祖的。
所以张波一板一眼，严肃，认真。话语也非常的简单，甚至于惜字如金。
这并不是嚣张，而是郑重。
……
而听到张波的话之后，白邈倒是笑了起来，悠然道：
“人类文明的第一条超凡规则是因果有报，那是规则之母，后续所有的规则都要遵守那条从零到一的规则。”
“既然因果有报，我白家种了什么因，竟要落个破家灭门的结果？”
“你要在这里和我说道理吗？”张波有些无奈，“要做个加减算数，功过相抵，最终看看白家到底是功劳大还是过错大？”
“我倒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白邈风轻云淡的开口，“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寰宇游戏的傀儡？”
“我其实没什么看法，我以神器拦住了真空崩塌，然后你出手要夺我的神器。我来杀你，如此而已。”
“世家垄断权柄，我要将这权柄解放，破家灭门，夺了世家的位格，还权柄气运于众生，这是我的工作和职责。我领了薪水，总要干活儿。”
“至于我是不是成了寰宇游戏的傀儡……有人上班是为了挣钱，有人上班是为了老婆孩子，有人上班是为了某种信念或者理想。”
“我在寰宇游戏上班，获得一身权柄气运，拿了这份工资，总得要干活儿。”
“如果你非要问我是为了什么而战，为了什么而活……那我只能说，为了全人类更加美好吧。显然，现在的情况就是，干掉你们世家，全人类才能更美好。”
白邈忍不住笑了起来：“说的有理，不过你怎么确定，权柄从我们世家手中流出之后，会归于众生呢？如果被游戏主脑自己占据了怎么办？”
“如果这个垄断者不是世家，是游戏主脑怎么办？你真觉得被一个莫名其妙的游戏主脑控制整个人类文明的走向是件好事儿？”
“若说那寰宇游戏主脑是天道，天道至公无情，倒是好事儿，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是这个天道要是有私心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
“想过。”
张波点点头，面色依旧认真。
白邈的眉毛微微一扬，似乎很感兴趣：“你是怎么想的？”
“寰宇主脑真成了精，你有办法对付它吗？”张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你有办法？”
“在试。”
“有意思。”白邈点点头，“这倒是才有了几番气运之子的格局。实话说，我也摸索出了一点儿路子，只是不知道和你是不是同样的路子。”
“那就打一架，反正总得打一架。你也总得死的。”张波强调道，“你们都得死的。”
白邈怔了一下。
片刻后，点了点头，突然笑问：“你是道士，那么你的九个天罡神通都领悟全了吗？”
张波怔了一下。
这个说法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似乎都认为，天罡神通只有九个。
但是身为道门正统的传承者，张波知道，天罡神通足有三十六个。
此时此刻，白邈再次说了一句。而他此时的语气，似乎别有深意。
会不会……天罡神通只有九个，其实才是最好的？
“秦家那个老怪物，最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九头氏，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看到张波似乎若有所思，白邈又提醒了一句。
张波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
“九为数之极，头为人之首。九头氏……”
白邈神情悠闲，“很多话都不能明说，说出来就会被寰宇主脑读取。每一位真正对寰宇主脑有戒备的玩家，都该为自己塑造一面墙壁。”
“墙壁之内的东西，只有你自己知道。墙壁之外的东西，可以被寰宇游戏读取知道。这面墙壁，必须要有，否则的话，人类真的会成为寰宇游戏控制的傀儡。”
“你的九个天罡神通如果全部领悟全了，就该打造自己的墙壁了。”
“面壁者是吧。”张波点点头，思索片刻，说道，“反正你都要死了，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墙壁？”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悟性。不过你说的对，打一架或许是个好办法……很多没办法用语言沟通的情报，打一架就能知道了。”
“那就来战！”
张波大喝一声，一颗定海珠猛地融入体内。随后他的身体骤然膨胀，赤月龙骧机甲片刻间就从二十米的机甲形态，进化成了宛如巨神兵一般的星球般庞大的形态。
巨大的赤月龙骧法相一成型，就挥动拳头向着白邈狠狠砸来。随后，白邈的巨神兵法相也往前一扑，挥动拳头跟赤月龙骧硬刚了一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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