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凌夜委屈地控诉,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执拗,“味道淡了。跟前面的味道不一样了。”
轰——!
苏软感觉自己的理智之弦,在这一刻彻底崩断了。
她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大脑因为这句过于直白、甚至堪称技术指导的话而彻底宕机。她看着眼前这个顶着帝国战神、SS级精神力者光环,此刻却像个三岁小孩一样索要投喂,甚至还给出“差评”的男人,内心只有一个念头:
谁来把这只喝醉了耍流氓的大猫拖走啊!在线等,挺急的!
“凌、夜!”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一张脸红得像是熟透的番茄,又气又羞,“你知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然而,酒精已经彻底屏蔽了帝国元帅的危险感知系统。面对苏软的怒火,凌夜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歪了歪头,那双迷离的赤金色瞳眸里流露出一丝真切的困惑和无辜,仿佛在奇怪她为什么突然生气。
“我没有胡说。”他嘟囔着,语气里满是委屈,像个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弄坏了的小孩,“就是淡了……刚才那个,又辣又甜,很浓。”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苏软的嘴唇,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又凑近了闻了闻,最后用一种极其认真的、仿佛在进行严谨科学研究的口吻,得出一个结论:“现在只有甜味了,辣味没有了。”
苏软彻底无语了。
她算是明白了,这个醉鬼根本没听懂她话里的威胁,他只是在单纯地、执着地、以一个究极美食家的角度,在探讨刚才那个吻的味道和口感!
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我很认真在研究”的俊脸,苏软一瞬间连气都生不起来了,只剩下满心的荒谬和无奈。她感觉自己再跟他计较下去,智商都会被拉到和他同一个水平线。
“那个辣味是酒,酒心巧克力里的朗姆酒。”她觉得自己有必要给他科普一下,“现在酒已经没了,所以只有巧克力的甜味了。你明白了吗?”
“酒?”凌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那我们再喝一点,不就又有辣味了吗?”
“不行!”苏软想也不想地断然拒绝。
开什么玩笑,一颗酒心巧克力就让他变成了这副德行,要是再让他碰酒,这元帅府今晚怕不是要被他拆了!
“为什么不行?”凌夜立刻不高兴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嘴巴也微微噘着,活像个被抢了心爱糖果的小孩,“你是我的,我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碰?”
他又开始绕回那个“你是我的”的霸道逻辑里了。
苏软一个头两个大,她耐着性子哄道:“因为你喝醉了会难受,你看,你现在脸这么红,头是不是也晕乎乎的?”
“有一点。”凌夜诚实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理直气壮地补充道,“但是抱着你就不晕了。”
说着,他又往苏软身上贴了贴,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她身上,同时还用那双写满控诉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说“都是因为你,我才刚刚好受一点,你居然还不答应我的合理要求”。
苏软牌人形解酒药,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总之,今天不能再喝酒了。”苏软强硬地表明立场,“巧克力可以吃,但必须是没加酒的。你要是再闹,一颗都没有了!”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了。她就不信,美食的诱惑还拿捏不住这只大猫!
果然,听到“一颗都没有”,凌夜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他抬起头,那双漂亮的赤金色瞳眸里写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
“你……你居然用吃的威胁我?”他的声音都在发颤,眼神里的控诉几乎要化为实质,像一把把小刀扎在苏软心上。
苏软强迫自己硬下心肠,冷酷地点了点头:“对。所以,你听不听话?”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十秒钟。温室里柔和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最终,在食物的强大威力面前,帝国元帅,联盟战神,可悲地、屈辱地,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
“……听。”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眼神里充满了被抛弃的哀怨,仿佛一只被主人宣告今晚没有小鱼干的大猫,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看到他终于妥协,苏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就像刚刚打赢了一场惨烈的星际战役,整个人都虚脱了。
“好了,那我们回去吧。”苏软拉着他的手,准备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凌夜虽然嘴上妥协了,身体却像生了根一样赖着不动。
“干嘛?你还想干什么?”苏软警惕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
凌夜垂着眼,长长的银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格外可怜。他伸出另一只手,拉住了苏软的衣角,轻轻地晃了晃。
“走不动了。”他小声说,“腿软。”
苏软:“……”
你刚才把我扑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腿怎么不软?
你把我从客厅一路拉到后院温室的时候腿怎么不软?
现在让你回去了,你跟我说腿软?
这演技,不去帝国影视学院拿个影帝都屈才了!
苏软一眼就看穿了凌夜的小把戏。可是看着他那副可怜巴巴、高大身形却做出小动物姿态的样子,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彻底认命地说道:“那我扶着你走。”
“不要。”凌夜立刻摇头,得寸进尺,“你背我。”
“我背不动你!”苏软瞪大了眼睛,这人这么一个大高个,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她一个小身板怎么可能背得动!
“你背得动。”凌夜却异常笃定,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你力气很大,我见过。”
苏软这才想起来,自己精神力提升后,在神农集团下地干活的时候,偶尔会展露一下远超常人的力气。没想到这醉猫倒是记住这点了。
“那也不行!男女有别!”苏软搬出最后的防线。
“我们不是男女。”凌夜一本正经地反驳。
“啊?”苏软一愣,“那我们是什么?”
“你是我的。”凌夜的逻辑再次完美闭环,“我是你的。所以我们没有区别。”
苏软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醉鬼计较逻辑。
“凌夜,你别闹了,快点跟我回去。不然真的没有巧克力吃了!”她再次祭出终极杀手锏。
凌夜抿了抿唇,似乎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他退了一步,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那你抱我。”
苏软看着他那高大的身材,再看看自己,觉得这个提议比“背我”还要离谱。
然而,没等她拒绝,凌夜就自顾自地张开了双臂,摆出了一副“快来抱我”的姿态。那样子,像极了一只求抱抱的大型金毛犬,眼神里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苏软的额角突突地跳着。她严重怀疑,再这么僵持下去,天都要亮了。
“行行行,我抱,我抱还不行吗!”她破罐子破摔地喊道。
反正这里是元帅府,也不会有别人看到。就当是……抱一个大型的、会发热的人形抱枕了!
她认命地上前一步,环住了凌夜精瘦的腰。然而,凌夜却跟小孩子玩闹似的,暗暗使坏,双脚跟扎在地上一样。苏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只能让他稍微晃动一下。
“抱不动……”苏软累得气喘吁吁,涨红了脸,果断放弃了。
凌夜看着她憋得通红的小脸,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那笑意在月光下转瞬即逝。他“勉为其难”地主动配合,将大部分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苏软的身上。
苏软只觉得一座大山朝着自己压了过来,整个人都被迫紧紧地贴在了他滚烫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声,强壮有力,一声声,仿佛直接敲在她的耳膜上,震得她心尖发颤。
“好了,抱住了。现在可以走了吗?”苏软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前传来。
“嗯。”凌夜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双臂环住她的肩膀,几乎是将她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然后才迈开了步子。
与其说是苏软在“抱”着他走,不如说,是凌夜半拖半抱着她,以一种极其亲密暧昧的姿态,一步一步,缓慢地往主卧的方向挪动。
一路上,凌夜的脑袋都搁在苏软的肩窝里,温热的呼吸不停地喷洒着,嘴里还时不时地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呓语。
“软软……好香……”
“巧克力……”
“我的花……”
“……我的。”
苏软的脸从头到尾都是红的,身体也因为过度僵硬而变得酸痛。她觉得自己不是在扶一个醉鬼,而是在进行一场长达一公里的甜蜜酷刑。每一步都走在理智崩盘的边缘。
好不容易,两人终于挪到了主卧门口。
苏软如蒙大赦,赶紧松开手,用尽最后的力气想把他推到几米外的大床上去。
然而,就在她松手发力的那一刻,异变陡生!
原本还“腿软站不稳”的凌夜,仿佛一头瞬间苏醒的猎豹,借着她前推的力道,身体敏捷地一旋,一个翻身,竟然将她反压在了厚重的门板上。
“砰”的一声闷响。
苏软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撞在冰凉的门板上,疼得她闷哼了一声。
她惊愕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一双已经褪去了大半醉意,重新变得深邃而危险的赤金色兽瞳。
那里面,汹涌着她无比熟悉的、强势的、不容抗拒的占有欲,像燃着两簇金色的火焰,要把她吞噬殆尽。
“凌夜……你……”苏软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好像……清醒了?
凌夜没有说话。
他一手撑在门上,将她完全禁锢在自己和门板之间这片狭小的空间里,另一只手抬起,修长的指尖轻轻抚上她因为惊愕而微张的唇瓣,指腹带着薄茧,摩挲的动作充满了暗示性。
他的眼神,像是在欣赏一件让他爱不释手的稀世珍宝。
“软软,”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刚刚清醒过来的性感磁性,与之前的软糯判若两人,“你刚才……很主动。”
苏软感觉大脑宕机了三秒,随即一股混杂着羞窘的怒火直冲天灵盖!
“你装醉!”
凌夜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紧贴的身体清晰地传递过来,让苏软的心跳也跟着乱了节奏。
“只醉了一半。”他承认得倒是很坦然,随即话锋一转,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但是,你再乱动,我可不敢保证还能做个绅士……”
他的吻克制地落在苏软的发顶,声音里带着诱人的哄劝,“所以,乖乖的,别让我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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