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依旧是秦大地打来的,通话内容与刚才和陈旭东说的别无二致。
不同的是,秦大地如实相告,是赵公子请吃饭。
房日旭欣然应允。
撂下电话,房日旭皱着眉看向陈旭东,“旭东,你对赵公子了解多少?”
对于这位赵公子,陈旭东可谓是知之甚少。
仅有的信息,还是从上一世的新闻上看到的。
赵公子,大名赵廉,国内顶级的二代公子哥,现任久利集团董事长和总裁。
林岳和段涛的父亲和他家老爷子相比,段位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不提父一辈的光环,就单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身居高位的塔尖人物。
“谁是赵公子?”
陈旭东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房叔,秦大地说的大人物,就是这位赵公子?”
房日旭点点头,“你说他找咱俩干什么?”
陈旭东无奈的笑了笑,“房叔,我连赵公子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猜到他找咱俩干啥?”
房日旭没说话,眉头紧锁,思索着赵公子请他俩吃饭的目的。
陈旭东同样也是如此。
电话是秦大地打来的,通过这一点可以确定,这位赵公子找自己和房日旭,肯定是和地皮有关。
想要地皮?自己说了也不算啊!
再者说了,对于赵公子这样的二代,不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差不多了!
他要是想要几块地皮,还不是一个电话,一纸批文的事吗?
可除了要地皮,他还能有什么事找自己呢?
陈旭东实在想不到其他的了。
良久。
房日旭一拍大腿,“不想了,晚上见了面就什么都知道了。”
陈旭东点点头。
......
下午5:50,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
房日旭的虎头奔,停在滨海大道1号门前。
门口的两名保安人员,腰板挺的溜直,浑身上下散发着英气,一看就是当过兵的。
“停一下,干什么的?”一名保安伸手拦了下。
推开车门,房日旭和陈旭东从车上下来。
“赵公子相邀,我姓房,麻烦通报一声!”房日旭对着保安说道。
保安点点头,拿起对讲机对着说了下情况。
没一会儿,从院子里走出一位西装笔挺的老管家,“是房先生和陈先生吧,两位请跟我来!”
老管家声音平稳,朝两人都招了招手,“少爷在书房等二位,我这就去通报。”
“添麻烦了!”陈旭东点点头,和房日旭跟着老管家往里走,脚踩在青石板上没声音。
院子两边的花木剪得整齐,傍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得叶子微微晃动。
走到别墅玄关,老管家停下脚步,“二位稍等,我通报后就来引你们。”
说完,老管家转身走了进去。
陈旭东和房日旭相视一笑,心说:这谱摆得真够大的。
没过一会儿,老管家从里面走出来,“二位,请跟我来!”
房日旭和陈旭东跟着上了二楼。
老管家推开书房的门,轻声说道:“少爷,房先生和陈先生到了。”
赵廉轻轻点头,“请他们进来吧!”
陈旭东和房日旭一前一后走进书房,一股檀香率先飘进鼻腔。
书房里没开灯,夕阳从落地窗照进来,把深色红木书桌照得发亮。
赵廉坐在书桌后面的皮质转椅上,穿着休闲的高尔夫球衫,并没有因为他俩的到来而起身。
他手里把玩着一支精致的金属打火机,目光落在陈旭东和房日旭身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赵公子。”房日旭立刻堆起熟络的笑容,微微颔首,姿态放得很低。
他这只老狐狸,深谙在真正权势面前该如何自处。
陈旭东也跟着平静地问候,不卑不亢,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赵廉微微点头,“房老板,陈老板,请坐!没想到你们二位会一起来!”
两人也没客气,一人拉了一把椅子,自然落座。
房日旭率先开口,“不知赵公子找我们二位来,有何贵干?”
赵廉笑了笑,从桌上拿起烟,点了一根,身体放松的靠在椅背上。
“你们二位,一位是琼海地产圈子里的大佬,一位是后起之秀,找你们来,当然是和地产有关!”
房日旭谦虚的说:“赵公子谬赞了,我可不是什么大佬,就是个浑身沾满铜臭味的商人。”
陈旭东也说,“我这是赶上好时候了!”
赵廉莞尔一笑,摆了摆手,“两位就不用谦虚了!”
陈旭东神色自若,面带微笑,没说话。
房日旭呵呵一笑,“赵公子.....”
“房老板、陈老板,”赵廉没让他把话说完,“秀莹区这一把,玩得不错。”
他直接切入正题,声音平和,却自带上位者的气势,“尤其是陈老板,年纪轻轻,翻云覆雨,后生可畏啊。”
陈旭东哑然失笑,这是把自己查了个底掉啊。
他谦逊地微微欠身,“赵公子过奖了,我不过是顺应大势,给王区长跑跑腿打打杂。”
赵廉笑了笑不置可否,目光转向房日旭,“房老板也是步步为营,运气和实力都不缺。”
房日旭连忙笑道:“全靠朋友们帮衬,运气,运气而已。”
客套几句,气氛看似融洽后,赵廉掐灭了手中的烟,终于亮出了底牌。
“秀莹区的盘子,你们做起来了,很好。但琼海这潭水,还是浅了点。”
“不知道二位,对粤西南湾有没有兴趣?想不想玩一把大的?”
陈旭东的心猛地一沉。
南湾?
和椰城一样,正处在房地产泡沫急速膨胀的前夜。
现在,只是因为琼海是特区的缘故,吸引了全国的投机者的目光。
而南湾,却是在不声不响中积蓄力量,只要时机一到,将迎来井喷式的增长。
但是,那里的水太深,也太浑,风险也太大。
自己刚刚在椰城站稳脚跟,完全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况且,自己手里的500亩土地使用证,还在银行压着呢,不把地卖了,自己就是个穷光蛋,根本上不去桌。
再者说,自己这时候走了,王俊海、邱明礼会怎么想?
他几乎立刻就打定了主意,绝不能亲自下场。
反观房日旭,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挑了挑眉,身体不自觉地微微前倾。
南湾的名头,他自然听过,那是一片比琼海更原始、也更疯狂的赌场。
赵廉的目光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继续说道:
“南湾,现在就像两年前的琼海,政策风口已到,但很多东西还是一张白纸。”
“我看重陈老板的天马行空的想法,还有房老板的操盘能力和经验。我们可以一起联手,去那里,画一幅更大的画。”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巨大的诱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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