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始终盯着巷口。夏天的傍晚，街坊们爱搬着小凳子在门口乘凉，三三两两地聊天，说的都是谁家的菜种得好、哪家的孩子考了好成绩，家长里短的，透着烟火气。可这些热闹跟何雨柱无关，他的视线像钉在巷子里似的，连眨眼都不敢太频繁，生怕错过那个背着帆布书包的身影。
终于，巷口晃过一个小小的轮廓 ... 是白晓宝。他背着洗得发白的书包，脚步匆匆，书包带子歪在肩上，大概是怕天黑前赶不回小伙伴那儿。何雨柱的心跳猛地快了两拍，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泛白。他悄悄起身，借着墙根的阴影，像猫似的绕到巷子侧面的窄道里 ... 窄道里堆着几捆柴火，挡住了视线，还能借着柴火的掩护，避开乘凉街坊的目光。
窄道里没人，只有夏天特有的闷热空气，裹得人喘不过气。何雨柱心念一动，系统空间里的帆布包瞬间出现在手里，他飞快掏出一个麻袋，又把包收了回去，只攥着麻袋的一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他贴着柴火堆，听着白晓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踏踏踏”，帆布鞋踩在石板路上的声音，在安静的窄道里格外清晰。
就在白晓宝走过柴火堆的瞬间，何雨柱猛地冲了出去。右手肘带着十足的力道，狠狠顶在白晓宝的后颈上 ... 夏天穿得薄，能清晰感觉到对方脖颈的温度，可他没半点心软。白晓宝连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帆布书包也跟着掉在地上。何雨柱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心里暗忖：当年你们追着我妹扔石头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今天？
他没功夫多想，动作快得像阵风。先把书包往旁边一踢，避开显眼位置，再拽着白晓宝的胳膊，把人拖进窄道深处 ... 这里更暗，连街灯的光都照不进来。他展开麻袋，蹲下身，费力地把白晓宝往麻袋里塞，白晓宝的身子还软着，可夏天的汗让衣服沾在身上，塞起来格外费劲。他咬着牙，拽着麻袋口往上提，直到把人整个套进去，才快速扎紧袋口，只留了点缝隙让白晓宝能呼吸。指尖触到麻袋粗糙的布料，他心里竟泛起一丝期待 ... 等会儿，就让你们娘仨好好 “团圆”。
扛起麻袋时，何雨柱才觉得胳膊发酸 ... 白晓宝虽小，可扛着走也不轻。他借着窄道的阴影，脚步飞快地往之前找好的废弃四合院走。路过巷口时，有个乘凉的大爷瞥了他一眼，随口问：“这是捡着啥了？这么沉。” 何雨柱头也没抬，故意捏着嗓子，让声线变得沙哑：“捡了点破烂，回去攒着卖。” 大爷哦了一声，没再多问，继续跟旁边的人聊天。他心里松了口气，脚步更快了，后背的汗又多了一层，把灰布褂子浸得更湿，可心里的火却烧得更旺。
把白晓宝扔进四合院的破屋里，何雨柱找了块砖头抵住房门，又快步往回走。夏天的夜来得慢，等他回到巷口，天刚彻底黑透，巷子里的路灯亮了，昏黄的光洒在地上，把人影拉得长长的。他重新蹲回破墙角，草堆里的蚊子更活跃了，叮得他手背又红又肿，可他像没知觉似的，眼睛依旧盯着巷口 ... 这次，他等的是白晓峰。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晚上八点半左右，巷口传来打闹声。何雨柱抬眼一看，是白晓峰，穿着件花短袖，领口敞开着，露出晒黑的脖子，嘴里叼着根烟，手里还把玩着个弹珠，跟几个半大的小子勾肩搭背地走着，走到巷口才分开，晃悠悠地往巷子里来。看着白晓峰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何雨柱的拳头悄悄攥紧 ... 跟你那个娘一个德行，当年就是你，把我妹推倒在泥里，还骂她是野种！
他再次起身，绕到无人的小巷，取出帆布包，拿出另一个麻袋收好。躲在废品收购站的旧柜子后面，柜子上堆着几个空纸箱，正好能遮住身子。听着白晓峰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戾气，等白晓峰走过柜子时，猛地冲了出去。左手一把捂住白晓峰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 ... 白晓峰嘴里的烟掉在地上，烫到了他的拖鞋，他挣扎了两下，胳膊上的汗蹭了何雨柱一手，黏糊糊的。何雨柱没松手，右手握拳，用尽全力砸在白晓峰的太阳穴上，心里默念：这一拳，替我妹挨的！白晓峰的挣扎瞬间弱了下去，眼皮一翻，没了力气。
何雨柱松开手，喘了口气，又快速把白晓峰套进麻袋，扎紧袋口。这次他没扛，而是拖着麻袋往四合院走 ... 白晓峰比白晓宝沉，扛着费劲，拖在地上，借着夏天松软的泥土，倒也没发出太大声响。路过巷口时，他特意把麻袋往阴影里拽了拽，不让路灯照到，生怕被人看到。拖着麻袋的手微微用力，他能感觉到麻袋里人的重量，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 欠了我的，总得一点一点还回来。
进了四合院，他把白晓峰扔进破屋，关紧房门。屋里一股夏天潮湿的霉味，还混着干草的味道。他解开两个麻袋的袋口，露出兄弟俩昏迷的脸 ... 两人脸上都带着夏天的汗，白晓宝的头发贴在额头上，白晓峰的花短袖被扯得歪歪斜斜。何雨柱心念一动，取出帆布包里的小刀和手表放在身边，又在角落找了两根碗口粗的枯木枝，扯掉上面缠着的杂草，掂量了两下，木质坚硬，正好能用。他抬手看了眼手表，指针指向八点五十五分，心里盘算着：动作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靠在破墙上等着两人醒过来时，夏天的夜静得可怕，屋外的虫鸣、远处街坊的说话声，都成了这屋里即将到来的 “好戏” 的背景音。他摸了摸脸上的尘土，又压了压帽檐，手指在小刀的刀柄上反复摩挲 ... 等会儿，不仅要让这两个小子记住疼，还要让他们娘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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