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后的第三天,巴黎佳士得拍卖行。
这场“亚洲艺术珍品”专场拍卖会吸引了整个欧洲收藏圈的目光。
徐小默和Elena坐在VIp包厢第一排,透过单向玻璃可以俯瞰整个拍卖大厅。
亚历山大和菲利普坐在斜对面的包厢,脸色阴沉如铁——自从被族长当众驱逐后,他们在家族内的地位一落千丈。
“今天有件东西,亚历山大志在必得。”
Elena轻晃香槟杯,红唇勾起玩味的弧度,“一只清乾隆御制珐琅彩‘花石锦鸡’双耳瓶,三年前在香港拍出两亿港币,后来流落到欧洲。”
“亚历山大找了它两年,想用这件重器讨好大英博物馆的馆长,挽回些面子。”
徐小默翻看着拍卖图录,在第17号拍品处停下。
图片上的瓷瓶精美绝伦,估价八百万到一千二百万欧元。
“他想挽回面子?”徐小默合上图录,笑容冰冷,“那我就让他连里子都输掉。”
拍卖开始。
前几件拍品都是热身,竞价温和。
直到第17号拍品登场,全场气氛骤然升温。
“清乾隆御制珐琅彩‘花石锦鸡’双耳瓶,起拍价八百万欧元。”
拍卖师话音刚落,亚历山大立刻举牌:“九百万。”
“九百五十万。”一位中东买家跟进。
“一千万。”亚历山大咬牙,这已经接近他的预算上限。
“一千一百万。”徐小默第一次举牌,声音透过包厢扩音器传遍全场。
全场哗然。
所有人都知道亚历山大和徐小默的恩怨,这场竞价瞬间变成私人对决。
亚历山大脸色发青,对助手低语几句,再次举牌:“一千两百万。”
“一千五百万。”徐小默直接加价三百万,眼皮都没抬。
倒吸冷气声四起。
连拍卖师都愣了两秒。
“一千五百五十万。”亚历山大的声音开始颤抖。
“两千万。”
徐小默放下图录,终于看向对面的包厢,眼神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沉默。
漫长的沉默。
亚历山大的助手拼命摇头,示意不能再跟。
但亚历山大的眼睛血红——这件瓷瓶不仅关乎他的面子,更关乎他能否重新获得家族认可。
他想起祖父的话:“连件像样的礼物都送不出手,你配姓卡佩吗?”
“两千...零五十万。”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数字。
徐小默笑了。
那笑容优雅从容,却带着致命的嘲讽。
“三千万。”
他举起牌子,然后补充了一句,用全场都能听到的法语,“抱歉,刚才少打了个零。”
“我的意思是,三千万欧元,现金支付,今天交割。”
死寂。
然后爆发出巨大的喧哗。
三千万欧元!
远超这件瓷瓶市场价的两倍!
这已经不是竞价,这是公开羞辱!
拍卖师的锤子敲下:“三千万欧元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成交!恭喜17号包厢的徐先生!”
聚光灯打在徐小默身上。
他站起身,彬彬有礼地向全场颔首致意,然后看向亚历山大所在的方向,做了个举杯的动作——杯中空无一物,却比装满香槟更侮辱人。
亚历山大的包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他气得砸了酒杯。
“徐小默!”他冲出包厢,在走廊拦住徐小默,“你故意的!”
“竞拍自由,亚历山大先生。”
徐小默整理袖口,“还是说,卡佩家族的人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你根本不懂这件瓷瓶的价值!你这是在糟蹋艺术!”
“哦?”
徐小默挑眉,“那请问,一个试图用假证据陷害他人、偷拍他人隐私、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又懂什么是艺术?什么是价值?”
每句话都像耳光,抽得亚历山大步步后退。
“顺便告诉你,”徐小默走近一步,声音压低,却让周围所有人都能听见,“这件瓷瓶,我会捐赠给上海博物馆。”
“让真正的艺术,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而不是成为某些人攀附权贵的工具。”
说完,他挽着Elena转身离开。
走廊两侧的宾客自动让开一条路,目光中有敬畏,有钦佩,也有幸灾乐祸。
走出拍卖行,Elena再也忍不住,在劳斯莱斯后座放声大笑。
“三千万!我的天,你看到他当时的表情了吗?像吞了只活苍蝇!”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亲爱的,你这招太狠了。”
“亚历山大为了那件瓷瓶,抵押了两处房产,现在全完了。”
“这才刚开始。”
徐小默滑动平板,调出一份文件,“看看这个。”
Elena接过平板,越看眼睛越亮:“亚历山大在摩纳哥的赌场债务...他在瑞士的隐形账户...还有他和俄罗斯寡头的非法交易记录...你从哪里弄来的?”
“林冰的团队挖了三天三夜。”
徐小默微笑,“既然要打,就打到对方永无翻身之日。”
“你要把这些公布出去?”
“不,”徐小默摇头,“我要和他谈个条件。”
当晚,亚历山大收到一封加密邮件,附件里是他所有的把柄,正文只有一行字:“明早十点,战神广场,一个人来。如果你还想姓卡佩的话。”
第二天早晨,巴黎飘着细雨。
战神广场上空旷无人,只有埃菲尔铁塔在雨幕中沉默矗立。
亚历山大撑着黑伞,看见徐小默站在广场中央,没有打伞,黑色风衣被雨打湿,却更显挺拔。
“你想怎么样?”亚历山大声音嘶哑,一夜未眠让他的眼睛布满血丝。
“三个条件。”
徐小默开门见山,“第一,公开向我和Elena道歉,承认你之前的所有指控都是捏造。”
“不可能!那会让我在家族里彻底...”
“你现在已经在谷底了。”
徐小默打断他,“道歉,还能保住最后的体面。”
“不道歉,这些文件明天就会出现在欧洲各大媒体的头条。”
“想想看——《卡佩家族继承人涉嫌洗钱、赌博、勾结俄罗斯寡头》,你猜家族会不会为了保你,赌上三百年的声誉?”
亚历山大握伞的手在颤抖。
“第二,”徐小默继续,“放弃对家族继承权的争夺,公开支持Elena。并且,说服菲利普也放弃。”
“你这是要我...”
“要你认清现实。”
徐小默的眼神像刀,“你输了,亚历山大。输得彻彻底底。”
“现在唯一的选择,是体面地退场,还能保留一些资源和脸面。”
“或者,身败名裂,被家族除名,在欧洲上流社会永远消失。选吧。”
雨越下越大。
亚历山大的西装湿透了,但他浑然不觉。
他死死盯着徐小默,眼神从愤怒到绝望,再到最后的空洞。
“第...第三个条件呢?”他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
徐小默从风衣内袋拿出一张支票,递给他:“这是一张空白支票,金额随你填。”
“条件是——离开欧洲,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和Elena面前。”
亚历山大愣住:“你...要给我钱?”
“不是给,是买。”
徐小默的声音在雨中格外清晰,“买你的人生重新开始的机会。”
“你可以去南美,去东南亚,改名换姓,用这笔钱做点正经生意。”
“或者继续赌博,直到输光一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他顿了顿:“但如果你选择留下来继续捣乱...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亚历山大接过支票,纸张在雨中迅速湿透。
他盯着那张空白支票,忽然笑了,笑声凄凉。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个运气好的中国暴发户。”
他抬起头,雨水和泪水混在一起,“现在我明白了...你比我,比菲利普,比卡佩家族这一代的所有人都强。”
“不是因为你有多少钱,而是因为你有我们都没有的东西——格局。”
他撕掉支票,碎纸片在雨中飘散。
“钱我不要。”
亚历山大直起身,抹了把脸,“道歉我会做,继承权我会放弃,菲利普那边我也会说服。”
“但我会留在欧洲,看着Elena...看着你们能走到哪一步。”
他转身离开,背影在雨中显得格外萧索。
走了几步,他忽然回头:“徐小默,好好对Elena。”
“她...比我们所有人都干净。”
徐小默站在雨中,看着他消失在雨幕里。
Elena从远处的车里走出来,撑着伞跑到他身边,把伞举过他头顶。
“谈完了?”
“谈完了。”
“他同意了?”
“同意了。”
Elena松了口气,随即又皱眉:“你给了他空白支票?太便宜他了。”
“不是便宜他,是给他最后的选择。”
徐小默接过伞,搂住她的肩,“而他选择了尊严。这让我...有点意外。”
“你还是太善良了。”
“不是善良,是策略。”
徐小默微笑,“现在,整个家族都会知道,我给了亚历山大体面退场的机会。这会赢得更多人的尊重。”
“而亚历山大,这辈子都会活在输给我的阴影里——这才是最残酷的惩罚。”
Elena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时候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天使还是恶魔。”
“都是。”
徐小默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对你,我是天使。”
“对敌人,我是恶魔。”
“而对你和我之间的障碍...”
他看向埃菲尔铁塔,声音坚定:“我是拆墙的人。”
当天下午,卡佩家族召开紧急会议。
亚历山大当众道歉,承认自己对徐小默的所有指控都是捏造,并宣布永久放弃继承权,全力支持Elena。
菲利普在震惊和压力下,也不得不做出同样表态。
路易族长当场宣布:Elena正式成为卡佩家族下一代继承人,徐小默作为她的未婚夫和战略合伙人,将全面参与家族事务。
当晚,家族在庄园举办庆祝晚宴。
这一次,再没有人敢对徐小默投来质疑的目光。
每个人都举杯祝贺,笑容真诚——或者至少看起来真诚。
宴会进行到高潮时,Elena拉着徐小默溜了出来,来到庄园后面的葡萄园。
月光洒在成排的葡萄架上,空气中有泥土和葡萄的清香。
“还记得我说过要奖励你吗?”Elena转过身,背靠着一根葡萄架,手指解开礼服裙的肩带。
丝绸滑落,露出白皙的肩膀和若隐若现的曲线。
月光下,她的身体美得像文艺复兴时期的雕塑。
“这里?”徐小默挑眉,“会被发现。”
“所以要快。”
Elena拉住他的领带,把他拽向自己,“而且刺激,不是吗?”
她的吻热烈如火,手已经解开他的皮带。
徐小默回应着,手探进她的裙摆,触碰到丝袜边缘。
葡萄架在摇晃,叶子沙沙作响。
远处宴会的音乐声隐约传来,更衬得此处的隐秘和疯狂。
结束后,两人靠在葡萄架下喘息。
Elena的头靠在徐小默肩上,手指在他胸膛画着圈。
“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她轻声问。
“什么?”
“你不只是个商人,你是个征服者。”
Elena抬起头,眼睛在月光下像宝石,“你用三个月时间,做到了我那些亲戚十几年都做不到的事——统一家族,扫清障碍,把我推上继承人的位置。”
她吻了吻他的喉结:“现在,整个卡佩家族都是你的了。间接地。”
“是你的。”徐小默纠正,“我只是帮你拿到你应得的。”
“有区别吗?”
Elena笑了,笑容里有种野性的美,“我的就是你的。”
“就像...”她的手滑下去,声音带上挑逗,“你刚才征服我那样,征服这一切。”
手机震动,打破了旖旎氛围。
徐小默接起,是林冰。
“徐总,柳婉小姐的巴黎巡展今晚开幕,很成功。”
“但是...”林冰顿了顿,“亚历山大的人之前接触过的那个合作方,在开幕式上闹事,试图质疑展品的版权。”
“不过顾言早有准备,当场出示了所有法律文件,还报警把那人带走了。”
“柳婉怎么样?”
“她很镇定,处理得很漂亮。倒是顾言...”
林冰犹豫了一下,“他为保护柳婉,手臂被那人推搡时划伤了,但坚持等到开幕式结束才去医院。”
徐小默沉默了几秒:“知道了。”
“给顾言安排巴黎最好的医生,费用我们出。”
“另外,查查那个闹事的人背后还有谁。”
挂断电话,他看向夜空。
巴黎的星星很少,但今晚居然能看到几颗。
“担心你前妻?”Elena问,语气平静。
“她现在不需要我担心了。”
徐小默说,“她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我只是...确保没人用卑劣手段干扰她。”
Elena靠回他怀里:“你知道吗?我不嫉妒她。一点都没有。”
“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的一部分。”
Elena的声音很轻,“就像那些伤疤,那些回忆,那些让你变成现在的你的一切。”
“嫉妒她,就是嫉妒你的过去。”
“而我要的,是你的现在和未来。”
徐小默抱紧她。
月光下,两个身影融为一体。
远处庄园里,宴会还在继续。
但属于他们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一周后,巴黎戴高乐机场。
私人飞机跑道上,徐小默和Elena准备返回上海。
路易族长亲自来送行。
“中国市场就交给你们了。”老人握着徐小默的手,“Elena交给你,我很放心。”
“我会照顾好她,也会照顾好家族在中国的利益。”
“我相信。”路易族长看向Elena,眼神柔和,“我的小公主,终于找到能陪她一起征服世界的人了。”
登机后,飞机滑向跑道。
徐小默看着窗外的巴黎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云层之下。
Elena靠在他肩上,已经睡着了。
她的手还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手机里有几条未读信息。
一条是柳婉发来的:“巡展巴黎站圆满结束,谢谢你的暗中帮助。”
“听说你要回上海了,一路平安。”
另一条是顾言发的:“柳婉一切都好,勿念。另外,谢谢医生。”
还有一条是林冰的工作汇报:“默远-卡佩基金首期募集完成,一百亿美元全部到位。等你回来签字。”
徐小默一条条回复,然后关掉手机。
飞机穿越云层,阳光刺眼。
他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从和柳婉的战争,到父亲的去世,到和Elena的结盟,到巴黎的博弈...像一场漫长而激烈的梦。
而现在,梦醒了。
但醒来的世界,比梦中更广阔。
Elena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更紧地抱住他的手臂。
徐小默低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心中涌起一种奇异的平静。
他曾经以为,成功是征服多少敌人,赚取多少财富,拥有多少权力。
但现在他知道,真正的成功,是找到那个能陪你一起站在世界之巅的人,并且有能力保护所有你在意的人。
飞机继续向东,飞向上海,飞向新的开始。
而在巴黎,柳婉站在现代艺术中心的露台上,看着飞机划过天际留下的白线。
顾言走到她身边,递给她一杯热茶。
“他走了。”顾言说。
“嗯。”柳婉接过茶杯,“我们也该走了。下一站,米兰。”
“你还好吗?”
柳婉转过头,笑容平静:“我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她的眼睛清澈明亮,里面没有遗憾,没有悲伤,只有向前看的坚定。
风吹起她的长发,在巴黎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这个曾经被爱所伤、被恨所困的女人,终于在自己的战场上,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王冠。
而故事,还在继续。
只是每个人,都走向了属于自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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