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迦音嫣然一笑：“我现在，还没法定夺。”
霍云霆看看有些失落的厉天川和傅思寒，整理了一下衣襟。
“没关系，明天的拍卖会上，我们还可以一决胜负。”
说完他起身志得意满地走了。
曲迦音也告辞了厉天川和傅思寒。
“有点晚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
厉天川起身：“我送你。”
傅思寒也起身：“我也送你。”
厉天川转身对傅思寒说：“听你的四重奏去吧！”
曲迦音和厉天川从餐厅往回走，曲迦音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
“你身上的香水味很特别。”
厉天川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装香水递给曲迦音。
“这是私人特调香水，名字叫做‘日出’，希望你也会喜欢。”
曲迦音收下香水，并对他表示感谢，她发现厉天川的手指上戴着一枚荆棘戒指，造型很别致，有一些尖锐的刺从戒指中探出。
“你的戒指也很特别。”
“我以后赠你一枚一样的。”
曲迦音噗嗤一笑：“别这样，我都不敢夸你了，好像说什么就是向你要东西一样。”
厉天川也笑了：“我们想法一致，我很开心。”
曲迦音转身对厉天川说：“我到了，那么，晚安。”
厉天川温柔地注视着她：“晚安。”
曲迦音回到房间，立刻甩下高跟鞋，把小礼服换成舒适的衣服。
这身装扮虽然好看，但太折磨人了。
曲迦音打开电脑，查阅着明天拍卖会的事宜，同时与好友方语琴视频通话。
方语琴和曲迦音偶然结识，一见如故，作为记者的她正在调查暖阳科技的事，而这也是曲迦音所关心的。
方语琴说：“迦音，我查到了有意思的事情，明天的拍卖是鸿宇集团旗下的公司举办的，不过之前鸿宇大部分的业务都进行了调整，并且母公司更名为暖阳科技了。”
曲迦音沉思道：“暖阳科技……最近不是正在被调查？”
方语琴说：“没错！他们因为业务的调整引发股东不满，而且因为业务涉及到精神领域还被警方调查过，这是之前暖阳科技发布会的内容……”
曲迦音点开了方语琴发的链接，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回答各方的问题。
男人已经五十多岁，但是保养得当气质儒雅，看起来像是四十出头，能看出他年轻时样貌相当不错。
此人就是厉云起，也是厉天川的父亲。
厉云起正在针对最近的问题逐一解释。
原来暖阳科技在生物科技领域有重大突破，他们研制出可植入大脑的芯片，可以对精神类疾病进行干扰。
厉云起说：“植入大脑的电极，会发出电子脉冲，通过脑深部电刺激，调节神经元的活动，达到改善精神疾病的目的。目前对于重度抑郁症，强迫症，帕金森等疾病都展现了强有力的恢复效果……”
厉云起的身后是各种图文和动画，展现了神经环路的功能异常，是如何被大脑芯片调节的。
不过很快现场也有人对技术局限和风险提出质疑，关于效果的最大化以及手术风险，厉云起也一一进行回应。
接下来就是伦理和社会问题，因为之前的芯片植入手术主要针对肌体障碍人士，患者有强烈的尝试意愿。
但是暖阳科技强调芯片对精神障碍，尤其是抑郁和双相情感障碍的治疗有良好效果。
这涉及到抑郁症人士本身是否愿意被治疗，是否存在被强迫治疗的情况，尤其是强迫治疗可能会加重病情，造成精神进一步分裂。
暖阳科技涉及到的问题就在于此，据传公司涉及到强制进行精神改造等问题。
对此，厉云起进行了有理有据的回应，从各个方面表明公司合法合规。
曲迦音一边看着，一边查阅各种资料，有的资料在网上可以找到，有的资料是方语琴调查后告知的。
曲迦音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串联起来了，有一个核心的人物，就是——”
“厉云起！”方语琴和她同时脱口而出。
“没错。”曲迦音点点头。
曲迦音看着自己手头的资料，就像电视剧的关系图那样，把重要人物一一列出。
现在追求她的三个人都和厉云起有各种联系，厉天川是厉云起的儿子。
不过好多年之前厉云起就与妻子何梦离婚了，儿子由前妻抚养，两个人多年没有联系。
最近厉天川和厉云起重新见面，似乎在谈未来的合作。
傅思寒有自己的公司，叫做蔚蓝科技，不过公司正在被暖阳科技收购中，他和厉云起可以说是竞争对手的关系。
霍云霆就更有意思了，霍云霆的父亲霍鹰正是鸿宇科技之前的老总。
他原本希望霍云霆子承父业，但似乎霍云霆有一定精神问题，父子关系闹得很差，最后霍鹰将公司交与多年的手下，此人就是副总厉云起。
厉云起表示只是代为管理，并积极缓和老霍总和小霍总二人的关系，霍云霆在他的斡旋之下，性情也变得温和起来，现在在鸿宇科技公司做事。
鸿宇科技之前出现了运营问题，厉云起大刀阔斧改革，舍弃了不再盈利的老业务，并进行了新业务调整，同时主营业务公司更名为暖阳科技。
可以说，所有的人都被厉云起联系起来了。
曲迦音正注视着视频中的厉云起，而对方恰好也注视着镜头。
厉云起诚挚地说：“大家请放心，暖阳科技不是进行精神改造，而是帮助精神出问题的人恢复正常……”
就在这时——
“叮咚。”
曲迦音打开门一看，一个“服务生”站在门外。
这个服务生是机器人，正眨巴着大眼睛对曲迦音说：“这是傅先生送给曲小姐的鲜花。”
曲迦音收下白色玫瑰，上面还有傅思寒的手写卡——
希望你开心，以后一起去下面探险。
下面？是海底吗？
曲迦音想到之前傅思寒说的水下珊瑚礁表白。
他真的很喜欢海洋呢。
曲迦音看着机器人服务生渐渐消失到走廊的尽头。
她总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但是走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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