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既曾查办贾家舅爷贪墨案。
想必已与程少商有所交集。
甚或登门造访。
思及此。
贾铭对凌不疑愈发不喜。
因知晓凌不疑身负血仇。
素来无心儿女私情。
固然。
如郡主那般虚有其表的闺秀。
确非凌不疑所喜。
而程少商坦诚率真。
恩怨分明的性情。
恰是凌不疑另眼相待之缘由。
故其总在不动声色间。
靠近那位程家姑娘。
贾铭对此颇感不悦。
程少商早已被他视为囊中之物,岂容他人染指?
此事必须尽快落实,以免夜长梦多。
……
他想起还有楼垚和袁慎对程少商有意。
“楼垚性子怯懦,与我又是朋友,只需明言,他必不敢争。”
“倒是袁慎麻烦些。”
此人机敏狡黠,善谋善断,十八岁便代师辩经,名动京师,获封侍中。其父袁沛乃忠勤伯之弟,与旧袁氏一族渊源颇深。
不过贾铭回想原作剧情,觉得对付他并不算难。
最棘手的是凌不疑。
若敢阻挠,索性一并铲除!
……
此时贾铭直截了当道:“我为查案而来。”
凌不疑立刻拱手:“大人尽管吩咐,我等全力配合。”
他对贾铭心服口服——论战功、论断案,自己皆望尘莫及。当差距如云泥之别时,嫉妒便化作了敬服。
“嗯。”
入府后,见众人尾随,贾铭借故遣散他们去次要区域搜查。自己则佯装巡查库房,趁隙敛走一批财物。
因奉皇命主审,三大机构仅奉命羁押宋氏族人,并未细查府中资产。
其他什么都没敢碰。
贾铭灵机一闪:不如算计一下那个凌不疑?要是东西丢了,负责看管的凌不疑肯定要倒大霉!
同行的贾诩仿佛看穿了贾铭的心思。
上前低声道:那个凌不疑,跟我们不是一条心的。
这句话让贾铭下定了决心。
确实。
倘若贾铭是皇帝,当然会重用凌不疑这样的忠臣。
可惜他不是。
至少现在还不是。
留着这个凌不疑,将来肯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
这跟高秉烛那些人还不一样。
高秉烛之流,手无兵权,不足为虑。
可凌不疑不同。
懂军事,掌兵权,能征善战!
所以除掉他。
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
况且少了凌不疑。
皇上雍顺帝也就少了个得力心腹。
必然要更加倚重贾铭!
这样看来。
不只是程少商的问题,贾铭有一万个理由要除掉或打压这个凌不疑。
......
......
说干就干。
一刻钟后。
贾铭与武思月、安白檀,还有顾千帆、高秉烛等人碰头。
他皱眉道:怎么回事,宋家这点家当?
武思月等人一愣:很少吗?
其实顾千帆他们都有粗略记录。
只是查封了物品。
并未取走。
账目还是有的。
顾千帆和高秉烛交换了个眼神:爵爷,我们再去查查。
去吧。
两人当即带人分头行动。
不多时。
都神色慌张地回来复命!
宋家的金银细软全都不翼而飞了!
顾千帆沉着脸说道。
宋凉好歹当了这么多年兵部尚书!
权势地位。
比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只强不弱!
王子腾都已经富可敌国了!
王子腾刚升任京营节度使不久,而宋凉已在兵部尚书之位盘踞多年。
有道是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宋凉即便不是巨贪,多年积累也定是盆满钵满。
事实的确如此。贾铭清点空间内刚缴获的财物,至少价值五十万两白银!
这还未算宋凉为谋逆大业耗费的巨资——大半财富用于购置兵器甲胄。若不然,其家产翻几倍都不止。
贾铭细细盘账:此前结余六十三万两,近期支出包括——
·程昱报社拨款一万两
·三家聘礼(盛家四万、高家一万、罗家两万)合计七万两
·杂项开支数千两
总计耗银八万余两,余五十五万两。
新增进项:
·顾家索赔九千两
·王夫人与荣国府今日上缴八万两
·宋凉抄家所得五十万两
虽支出数万,收入却数倍于前。眼下现金储备已达八十四万两,加上报社、房产等资产,总额约一百四十七万两,距一百五十万大关仅一步之遥。
百万富翁矣!贾铭暗自雀跃,转念又道:但八十四万现银修大观园仍显不足,尚需努力。
……
堂上众人听闻顾千帆禀报,武思月等皆惊:竟是数十万两之巨!
贾铭肃然质问:此责,该由谁来担?
三大机构官员:
【36
武思月、李北斗代表的内卫,安白檀、高秉烛率领的联昉,以及顾千帆、陈廉统辖的皇城司,三方齐聚。
所有人和势力都不愿背负丢失或侵吞巨额五十万两的罪责。
李北斗迅速正色道:爵爷,此事与我们内卫绝无干系。
安白檀紧跟道:联昉同样清白。
顾千帆肃然回应:爵爷,封存查验由我们三方共同完成。若有人私藏,最多不过几百两、几千两,数十万两需大批运送,根本藏不住。绝非我们三方之人所为!
贾诩突然质问:若非你们三方,又会是谁?
众人——武思月、安白檀、高秉烛、顾千帆——彼此对视,陷入沉默。
羽林卫左骑营!
他们几乎同时喊出这个答案。
唯有这一种可能。
三方机构仅参与初期查验,后续守卫全权交由凌不收的羽林卫左骑营负责。
今日是十二月五日,宋凉于二日被捕。宋家被查已持续四天。
这段时间足够动手脚。
无论是否监守自盗,丢失银两便是他们的过失。轻则失职,重则 ** !
贾铭暗自冷笑。
栽赃嫁祸,他可谓驾轻就熟。
此法利用空间盲区,百试不爽。纵使包拯、狄仁杰复生,或柯南亲临,也绝不会怀疑到他这个刚到不久之人头上。
......
贾铭佯装震怒:好个凌不收!身为陛下义子,竟如此渎职!愧对陛下!愧对朝廷!
武思月、安白檀等人皆面显愠色。
出身寒微的高秉烛对权贵偏见最深,听到二字立刻反感,冷声道:羽林卫左骑营尽是勋贵子弟,这凌不收还是个御赐义子。
顾千帆略显窘迫,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显贵之子。
他明白对方话中深意。
心底也十分认同!
确实,许多权贵子弟早已目无法纪。
那些人做出这种事毫不稀奇。
只是将钱财尽数卷走未免太过荒唐!
虽觉此事透着古怪。
但若涉及羽林卫左骑营,反倒说得通了。
他神色陡然严肃:爵爷,此事非同小可,需即刻面圣。恐怕还要调遣重兵应对。
武思月会意接道:数十万钱帛失窃,必有多人涉案。为防止左骑营狗急跳墙,须派大军 ** 方可!
贾铭闻言眸光微动。
方才注意力全在凌不疑身上。
转念一想——
这左骑营里多是将门之后。
牵连甚广。
当即决断:请三位即刻入宫禀明圣上。事不宜迟,我先行调动五城兵马司围住左骑营!
有劳爵爷!
顾千帆望着这位情敌,五味杂陈地郑重应道。
虽说贾铭夺走了赵盼儿芳心。
他却提不起恨意。
因那二人两情相悦。
赵盼儿心甘情愿。
自己无话可说。
更何况贾铭少年得志,门第、声望、官阶、才智、相貌、年纪、前程皆远胜于己!
自惭形秽!
哪有资格怨恨嫉妒?
如今时过境迁。
反生钦佩。
暗祝佳人良配。
此刻闻令即行,未有半分迟疑!
李北斗与高秉烛各代表内卫、联昉疾步离去。
武思月同安白檀则贴身护卫贾铭周全。
贾铭对成廉下令:“成廉,你立即前往五城兵马司,传令陈宫、臧霸等人,命臧霸、郝萌、曹性各自率领两千士兵,总计六千人马前来增援!”
“同时派人通知飞狼营,随时准备调动支援!”
“遵命!”
成廉领命后迅速带人离去。
贾铭留守在冷清的宋府,身旁有赵子龙和大雪十八龙骑护卫。
府外的数百羽林卫左骑营根本不在他眼中。
武思月和安白檀却不清楚他的底气,见他如此镇定自若,心中暗自钦佩。
若凌不疑率兵强攻,他们便将陷入重围,处境极为危险。
……
“此人当真胆识过人!”
倾心于公子楚的安白檀暗自思忖,对贾铭的仰慕又深了几分,甚至泛起微妙的涟漪。
“我怎能胡思乱想?公子才是我心之所系!”她慌忙摇头。
武思月则骄傲地想:“这可是我武思月认定的男子!”
她是最早与贾铭相识并定情的女子,身为二姨太,终有一日要让天下人都知晓——她是贾铭的人。
此刻独处良机,院中除了安白檀皆是亲信。贾铭让安白檀去外院查探,派赵云与雪龙骑把守内门,随即将武思月揽入怀中:“思月, ** 夜都在念你!”
武思月脸颊绯红:“铭郎,我也……”话音未落便被吻住。
“珍惜此刻。”
“嗯……”
皇宫内,雍顺帝正专心翻阅着手中的报纸。
刘皇后坐在一旁,同样在阅读最新刊印的报纸。皇帝手中是昨日的首刊,皇后看的则是今日新鲜出炉的第二期。
好诗!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话说得太妙了,深得朕心!雍顺帝突然拍案叫绝。在场的杨焕等内侍都露出惊讶神色,却也暗暗点头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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