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破虏心里“咯噔”一声,快步上前:
“老弟,这是……?”
白庚头也不抬:
“哦,大哥啊,今天天气不错,我带着媳妇们出去逛逛,看看地形,方便我们日后西进。”
——现在是连一句实话都没有了。
胡破虏盯着那塞得满满当当的马车,眼皮狂跳:
“那这架势……我怎么觉得你要跑路啊?”
“哎呀,”白庚跳上马车,抓起缰绳,“我这不是怕我兴头一上来,自己单刷长安城去了嘛,先做好准备——”
“驾”字还没出口,胡破虏一把拽住缰绳:
“你就是想跑路!不是——咱不能这样啊!”
胡破虏快疯了:
“你那小词讲得多慷慨激昂!
你哪怕维持一个月再跑路,我都能理解!
这都不到半个时辰啊!你振臂一呼‘造反了’,然后你跑了?!
不是——你爹是不是想杀我们,让你玩这一套的?!”
白庚:“什么话!什么话!我家里的人能那么脏?”
胡破虏:“那白澶和江南士族不就是被你们爷仨玩死的吗!”
白庚叹气:
“听着,老胡,我有我的苦衷。
我说了你也不明白——但你知道吗?
我不想被安排,像笼中鸟一样。
我要打破这楚门的世界!”
胡破虏:“什么是楚门的世界?”
“哦,是这样的,”
白庚来了精神,“有一个人叫楚门,他生活在一个——”
“我问你这个了?!”
胡破虏怒吼,“你是不是要跑路?!”
白庚被吼得一怔。
他抬起头,望向天空。
忽然,他仰天长笑:
“哈哈哈哈哈——这就是天道的力量吗?
我跑也跑不了,只能按你们的账本——不,现在应该叫‘剧本’——做事!”
他张开双臂,衣服在风中鼓荡:
“风啊!你咆哮吧!咆哮吧!!”
萧羽小声问暮雨柔:“雨柔姐,他是怎么了?”
暮雨柔看着白庚那副“与天对话”的中二模样,捂脸长叹:
“我现在严重怀疑——他们老白家,有精神病遗传史。”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
“现在,他发病了。”
不一会儿,白庚就被一群人“请”到了会客厅。
说是“请”,其实是郭言成和胡破虏一左一右把他架进来的,后头还跟着一脸“大哥你今天必须给个说法”的柳青。
柳青先发制人:“大哥,我怎么听说——你要跑路?”
白庚被按在主座上,干咳三声:
“咳咳咳……没啊!这不是快出发了吗?
我提前收拾好东西,已经按捺不住西进之心了!
你们不懂,这就叫‘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台下,众人脸上写满了“我信你个鬼”。
白庚硬着头皮继续:
“我真没想跑路!但咱们也急不得,对不对?
造反——不是,是‘义举’——这种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做好万全准备,绝对不能贸然行动!”
郭言成抱着胳膊,单刀直入:
“兄弟,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你就直说——咱们到底怎么往长安打?”
白庚精神一振,清了清嗓子:
“好问题!这个问题,体现了我们大靖几十年来生死攸关的重要变局!
我们现在首先要做的,必须是在高度统一的大靖精神指引下,开展独立性、创新型、自主性的军事活动!
至于具体怎么做——”
他顿了顿,声音拔高,字正腔圆:
“我们应当在军队建制上‘优布局’,在生产力上‘提质效’,在人员编制上‘建机制’!
要打造一支永不言败、砥砺拼搏的‘铁军’!”
话音落下,满堂寂静。
柳青愣了两秒,忽然带头鼓掌:“好!说得好!”
胡破虏和郭言成齐刷刷扭头看他:“青弟,啥意思啊?”
柳青压低声音:
“我不知道啊!但大哥这种话说出来不鼓掌……我就感觉我得出事。”
郭言成:“……所以,咱们到底该做什么?”
柳青翻译:“我理解一下就是——该干啥干啥。”
这时,站在角落的“疯子”挠了挠头,小心翼翼举手:
“那个……殿下,所以到底该做什么?我们都是粗人,您说的我没能理解,能不能……具体一点?”
白庚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输出:
“问得好!其一,制定计划——要解决好‘怎么做、怎么走、怎么胜’三个核心问题!
其二,开会研讨!我白庚不是一言堂,大家都有发言的机会!
我们要通过民主投票,决定我们的出路、我们的行动,把决策权交予你们!”
他越说越激动,站起身来: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要充分以我大靖子民为中心!
这是核心,是关键,是我们胜利的法宝!我们要——”
“咣当。”
话没说完,疯子已经直挺挺躺在地上——睡着了。
白庚:“……”
他默默坐回去,心里松了口气:
还好我上辈子在图书馆没少看报纸,不然今天这关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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