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八个月的时候。肚子已经很大了。我走路都要慢慢的。我妈天天来照顾我。她怕我一个人出事。陈凯还是偶尔来看看我。他每次来。都只是坐一会儿就走。他不敢多待。他怕王秀兰生气。
那天早上。我突然觉得肚子很痛。我疼得浑身冒汗。我赶紧给我妈打电话。我妈接到电话。马上就赶了过来。她看到我疼得厉害。她赶紧送我去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你要生了。赶紧办理住院手续。”
我妈赶紧去办手续。住院押金交了五千块。都是我妈掏的钱。我躺在病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怀的是陈凯的孩子。可住院的钱。却是我妈出的。
我给陈凯打电话。我说。“陈凯。我要生了。我在xx医院。你赶紧过来。”
陈凯说。“我马上就来。”
没过多久。陈凯就来了。他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他的脸上满是担心。他说。“晓晓。你怎么样？疼不疼？”
我点点头。我说。“疼。”
陈凯坐在床边。他握着我的手。他说。“别怕。我陪着你。”
我看着他。心里有一丝感动。可这丝感动。很快就被王秀兰的到来打破了。
王秀兰一进病房。就大声说。“怎么这么早就住院了？是不是故意想多花我们家的钱？”
我妈气得不行。她说。“秀兰。你怎么能这么说？晓晓疼得厉害。不住院怎么办？”
“疼？”王秀兰冷笑一声。她说。“女人生孩子。哪有不疼的？我生陈凯的时候。在家生的。都没花这么多钱。”
我躺在床上。我气得浑身发抖。我说。“王秀兰。现在是什么年代了？你还在家生孩子？你是不是想让我死？”
“你怎么说话呢？”王秀兰瞪着我。她说。“我好心来看你。你还骂我？”
“好心？”我冷笑一声。我说。“你要是好心。就不会说这种话。”
陈凯赶紧说。“妈。晓晓。你们别吵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王秀兰说。“我跟她吵怎么了？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想花我们家的钱。”
我妈说。“住院的钱。是我掏的。跟你们陈家没关系。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王秀兰的脸色变了。她说。“你掏的钱？你掏的钱也是我们陈家的。晓晓怀的是我们陈家的孙子。”
“你简直不可理喻！”我妈气得不行。
就在这时。医生进来了。医生说。“产妇现在情况很稳定。可以顺产。顺产对大人和孩子都好。”
王秀兰一听顺产。她赶紧说。“医生。不能顺产。顺产太疼了。我孙子会受不了的。你给她剖腹产。”
医生说。“顺产是最好的选择。剖腹产对产妇伤害很大。”
“我不管。”王秀兰说。她看着医生。她说。“必须剖腹产。我孙子不能有事。”
医生无奈地摇摇头。他看着我说。“你自己决定。”
我看着王秀兰。我说。“我要顺产。我听医生的。”
“你敢！”王秀兰指着我。她说。“你要是顺产。我就不承认这个孙子。”
我气得不行。我说。“你承认不承认。他都是你们陈家的孙子。”
陈凯赶紧说。“妈。晓晓。你们别吵了。听医生的。医生说顺产好。就顺产。”
王秀兰瞪着陈凯。她说。“你这个不孝子。你胳膊肘往外拐。”
陈凯低下头。他没再说话。
我疼得越来越厉害。医生说。“产妇宫口开得很快。马上就要生了。”
我被推进了产房。我妈在外面等着。陈凯也在外面等着。王秀兰却在旁边不停地抱怨。她说顺产太便宜。说我太抠门。
我在产房里疼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生下了一个儿子。孩子很健康。哭声很大。
我被推出产房的时候。我妈赶紧跑过来。她看着我。她说。“晓晓。你辛苦了。”
我笑了笑。我说。“妈。我没事。”
陈凯也跑过来。他看着孩子。他的脸上满是喜悦。他说。“晓晓。谢谢你。”
王秀兰凑过来看了一眼孩子。她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她说。“我的孙子。长得真俊。”
我看着她。心里很清楚。她现在笑。只是因为孩子是个男孩。
住院的第二天。护士来催缴费。说住院费和手术费一共花了八千多。我妈准备去交钱。王秀兰赶紧拦住她说。“你别交。这钱。应该让陈凯交。”
陈凯说。“我没带那么多钱。”
王秀兰说。“你没带钱。就让晓晓交。她不是有医保卡吗？用她的医保卡。”
我气得不行。我说。“我的医保卡。是我自己交的钱。凭什么给你们家孩子用？”
“孩子也是你的。”王秀兰说。她看着我。她说。“你用医保卡。也是应该的。”
“应该的？”我冷笑一声。我说。“从怀孕到现在。你们陈家没给我花过一分钱。现在生孩子。你还要用我的医保卡。你怎么这么厚脸皮？”
“我厚脸皮？”王秀兰也火了。她说。“我看是你厚脸皮。怀了我们陈家的孩子。花点钱怎么了？”
我妈说。“秀兰。你别太过分了。这钱。我们自己交。不用你们管。”
我妈说完。就去交了钱。王秀兰在旁边气得直跺脚。可她也没办法。
我住院的那几天。我妈天天在医院照顾我。王秀兰也天天来。可她不是来照顾我的。她是来看孩子的。她还指手画脚。说我妈照顾得不好。
有一次。我妈给我熬了鸡汤。让我补身体。王秀兰看到了。她说。“熬鸡汤干什么？多浪费钱。喝点米汤就行了。”
我妈说。“晓晓刚生完孩子。需要补身体。”
“补身体？”王秀兰说。她看着我。她说。“她就是太矫情。生个孩子而已。哪需要这么补？”
我气得不行。我说。“王秀兰。你要是不想在这里待着。你可以走。”
“我凭什么走？”王秀兰说。她说。“这是我孙子的病房。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陈凯赶紧说。“妈。晓晓刚生完孩子。你别惹她生气。”
“我惹她生气？”王秀兰瞪着陈凯。她说。“我看是她惹我生气。”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彻底绝望了。我知道。我和陈凯。和这个家。永远都不可能好好相处。
我出院那天。我妈帮我收拾东西。王秀兰抱着孩子。她说。“孩子跟我走。我来带。”
我看着她。我说。“不行。孩子必须跟我走。”
“你说不行就不行？”王秀兰说。她抱着孩子。后退了一步。她说。“这是我们陈家的孙子。我想带就带。”
我妈说。“秀兰。孩子刚生下来。离不开妈妈。你就让晓晓带吧。”
“离不开妈妈？”王秀兰冷笑一声。她说。“我生陈凯的时候。满月就出去干活了。他不一样长得好好的？”
我看着王秀兰。我说。“你要是不把孩子给我。我就报警。”
王秀兰一听报警。她的脸色变了。她赶紧把孩子递给我。她说。“给你。给你。真是个泼妇。”
我抱着孩子。心里很踏实。我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和我妈抱着孩子。走出了医院。陈凯跟在后面。他说。“晓晓。你要去哪？”
我说。“我回我妈家。”
陈凯说。“你别回你妈家。跟我回家吧。”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会跟你回家的。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陈凯说。“晓晓。我知道我错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我看着他。我说。“每一次。你都让我失望。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了。”
说完。我和我妈抱着孩子。上了车。我没有回头。我知道。这一次。我必须彻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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