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阿弥陀佛...
鸠摩智强压住翻腾的心绪，仿效慕容复那般含笑作揖。宽大僧袖遮掩下，掌心早被指甲掐出深深血痕。
斜阳将三人身影拉得老长。王负手目送他们离去时，注意到有个紫衣身影在转角处踉跄了一下。他不由轻笑着摇头——这些武林宿老的傲骨，终究还是败给了岁月。
盟主当真要走？
黄蓉手中茶盏突然倾斜，滚烫的茶水溅在湘裙上竟浑然未觉。她想起昨夜女儿枕边那方被泪水浸透的绢帕，芙蓉面顿时失了血色。
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这位聪慧过人的女诸葛。远处演武场传来郭芙教导 ** 的清脆嗓音，混着打铁铺叮当作响的动静，倒衬得厅内沉默愈发突兀。
襄阳城墙尚需加固。郭靖搓着粗糙的手掌，古铜色脸庞写满忧虑，那些 ** 炮...
暮色透过雕花窗棂，在王玄色劲装上勾出金边。他按住腰间微微震动的龙泉剑，忽听得城外传来孤雁的哀鸣。
郭靖的神情中流露出真诚的期许，盼着王能多住些时日。
承蒙郭大侠厚爱，但蒙古那边应当无甚变故了。王淡然道，即便他们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也需些时日部署。若襄阳真有危难，您只需派人带句话，我定当火速驰援。
见王这般说辞，郭靖终是叹道：也罢，郭某便不强人所难了。
这时黄蓉突然出声：靖哥哥，让我单独与王盟主谈几句可好？说不定我能说服他留下。
郭靖闻言微怔，不解为何劝留还需避开自己。但他素来对爱妻百依百顺，只得向王颔首示意后转身离去。
待确定丈夫走远，四周再无旁人，黄蓉才幽幽抬眸：当真非走不可？
王凝视着她局促的模样，心下了然。其实他本就是假意告辞，必会带走郭芙——这个为他挣得5000点的女人。然此刻面对黄蓉，他偏要做出为难状：郭夫人，你我既已有逾矩之事，若再逗留，教我如何面对您，如何面对郭姑娘，更如何...面对郭大侠？
郭大侠三字恍如利刃，直戳黄蓉心窝。这些日子她总莫名烦躁，瞧见郭靖就心生郁结，转而便会忆起与王的荒唐。那些郭靖永远给不了的缠绵滋味，让她既羞愧难当，又魂牵梦萦。
这般矛盾心绪搅得她寝食难安。既不敢直面王，却又渴望日日相见。方才听闻他要离去，不觉就失了方寸。只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这番挽留究竟是为女儿，还是为那暗中滋长的私心。
她望着王变幻的神色，不禁苦笑道：“你若离去，芙儿当如何自处？”
王抬眸凝视着黄蓉。
他分明察觉到，那看似关切的话语背后，暗藏着一缕难以言明的悸动。
字字提的是郭芙，句句藏的却是她自己。
王忽然扬起唇角：“郭夫人，接下来的问题我只问一遍——若答案合我心意，或可多留三日；若不合意，即刻便走。”
“但说无妨。”黄蓉眸光微亮。
纵使猜不透他心思，这话总归让她抓住了一线转机。
“要我留下——”王一字一顿，“究竟是为郭芙，还是为你？”灼灼目光直刺向她，“切记，唯此一次。”
黄蓉指尖蓦地掐进掌心。
这问题来得太过刁钻。
若答为女儿，他必拂袖而去；若答为自己……那夜温泉畔的纠缠突然掠过脑海，烫得她耳尖发颤。
聪明如她竟也陷入两难。
电光石火间，黄蓉忽然醒悟——方才提及郭芙时他无动于衷，此刻却要逼她亲口承认……
莫非这冤家也……
她被这念头惊得心尖剧颤。
可眼下这般境地，难道真要说“为我”不成？
那些在唇齿间辗转的私语，终究化作一声叹息卡在喉间——即便他们曾有过肌肤之亲，可他终究是芙儿未来的……
若此刻错过分毫，怕是永世再难相见。
进退维谷！！
无论哪一种抉择，对她而言都分外艰难。
正当此时，王声音再度传来：郭夫人，若再不作答，王某便告辞了。
话毕转身欲离。
且...且慢。黄蓉急唤出声，贝齿轻咬樱唇道：是...是我与芙儿，皆不愿你离去。
王唇畔浮起玩味笑意：郭姑娘留人之情理当如此，却不知夫人又因何故？
我...霞飞双颊的佳人语塞，慌乱转开话头：这般...你便不走了吧？
此答未尽如人意。王目光灼灼，若要我留...须允我一事。
黄蓉心如擂鼓：何事？
但见男子笑意更深：今夜前来时，需任我差遣，全力配合。
唰——
话音未落，妇人玉颜霎时艳若朝霞。
其中深意，过来人心下了然。
未容推拒，王已然离去。
望着远去背影，黄蓉心乱如丝。
真要...如他所愿么？
今夜该着哪袭衣裙？
..........
郭靖归府问道：蓉儿，见王盟主已去，终究未能留住？
黄蓉轻摇螓首：他答应留下。
大善！郭靖抚掌而笑，还是蓉儿有办法。
却见妻子眸光幽幽，欲语还休。
【岁月如梭，郭靖的天真依旧】
时光流逝，为何他的淳朴丝毫未减？
曾经的她，或许会欣赏这份质朴。当初心动，不正是因他的憨厚与执着？
然而年少时的迟钝尚算可爱，如今这把年纪仍不懂变通，唯余无奈叹息。
望着丈夫懵懂的模样，她胸中郁结难消。
忽而转念——他的迟钝未尝不是好事。至少短期内，不会察觉她与王的私情。
这大概是眼下唯一的好处了。
公务繁忙，快去吧。她支开郭靖，独自走向寝房。
氤氲水汽中，她试图洗去某些思绪。
暮色四合。
对镜描画的黄蓉正欲出门，撞见风尘仆仆归来的丈夫。
蓉妹这是要去何处？郭靖眼眸陡然明亮。
经年操持家务与军务，她已久未梳妆。此刻的明艳，恍若令时光倒流二十载。
想起近日冷落了妻子，愧疚涌上心头。
也许今夜该好生补偿...
与王盟主商议留任之事。她眼波未动，匆匆离去。
郭靖望着窈窕背影微微出神。
月色下的妻子格外动人。
旋即自嘲轻笑——自然是正事要紧。
此刻的偏僻小院。
黄蓉闪入曾摆过 ** 散的厢房。
熟悉陈设令她双颊飞霞，某种隐秘的渴望在心底蔓生。
黄蓉心中明白，这样做实在不妥。
可就像深陷泥沼的人，明知不该却无力挣脱，她此刻心乱如麻。
郭夫人来得真早。
王信步而入，唇边噙着笑意。
见他剑眉星目的模样，黄蓉耳根发烫，这才惊觉自己确实来得太急。
早来也好。王指尖拂过窗棂，我们能多些时辰。
黄蓉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心头一颤——莫非要彻夜方休？
这念头令她指尖发凉。
倒非质疑王的本事，那日竹林交手已见真章。她怕的是自己终究...难以自持。
可还记得午后之约？王忽然倾身。
贝齿碾过胭脂，她轻轻颔首。那时说好的，要任他摆布，更要全力应和。
郭夫人果然重诺。王忽然逼近，那便...开始吧。
晨光微熹时，王替榻上熟睡的 ** 掖好锦被，转身没入晨曦。他在院墙间几个起落，熟门熟路摸进郭芙闺房。
床幔里寒光一闪，少女执剑跃起，待看清来人又惊又喜：哥哥？
王轻声说：“我今日便要启程离开襄阳了。”
郭芙闻言一愣，脸上立刻显出慌乱神色：“那我该如何是好？你要丢下我吗？”
“别慌。”王温言笑道，“我来寻你，正是要问你愿不愿与我同行。”
郭芙毫不犹豫地答道：“自那夜起，我的心和身子就都是你的了。无论天涯海角，你都得带着我。”
“那你给父亲留封信吧。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王劝道。
“好！”
郭芙当即提笔修书一封。
随后，王将她送入须弥界与诸女相识，自己则纵身跃出，往城外掠去。
行至城门处，王意 ** 见任盈盈一行人正欲离去。
他心念微动，快步上前唤道：“圣姑且慢。”
任盈盈回首见是王，眸中闪过一丝羞恼之意。
那日一时情急未曾察觉，待冷静后方才醒悟，他那句话分明是存心轻薄。按她平日性子，敢如此放肆之人定要严惩不贷。
可奇怪的是，她对王此举竟生不起半分怒气。
于是闻声止步，淡淡问道：“王盟主有何贵干？”
王望了眼她身后众长老：“可否借一步说话？”
任盈盈略作迟疑，点头随他走到一旁。
待离得远了，她才催促道：“有话快说，我还急着赶路。”
王和声问道：“想向你打听些消息。”
“但问无妨，能说的我自会相告。”任盈盈答得爽快。
王微微颔首，先问出最关心之事：“如今五岳剑派可已结盟？”
这五岳盟主之位份量不轻，虽不及全真教主尊贵，但比之武林盟主亦不遑多让。
若能得此位，距离突破大黄庭境界便又近一步。
“结盟？”
任盈盈微微一怔，“五岳打算联手？他们想干什么？”
王瞥了她一眼。
还能为什么，不就是冲着日月神教来的？
不过这话他没说出口。
从任盈盈的反应里，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五岳尚未结盟。
她甚至都没听说过这个计划。
这说明距离五岳并派还有段时间，足够他谋划。
王继续问道：“如今教中是谁在主事？”
任盈盈神色犹豫：“这可是机密，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不愿说就算了。”王转而问了几个其他问题。
这次任盈盈倒没隐瞒，一一作答。
“好，我没问题了。”
王取出一个青瓷小瓶递过去：“疗伤药，算是谢礼。”
这丹药来自鳌拜的秘藏。
当初从鳌拜府里搜罗的十几种灵药，可都是上品货色。
如今大半还躺在系统空间里。
正好拿来送个顺水人情。
“既然是谢礼，那我就不客气了。”任盈盈笑吟吟地收下瓷瓶，转身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王笑了笑，朝灵鹫宫方向走去。
......
飘渺峰巅。
灵鹫宫。
王在山下蛰伏数日，终于等到“万仙大会”召开。
这夜，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众人齐聚，密谋反抗灵鹫宫之事。
众人正商议要事时，慕容复领着手下无意闯入。双方起初发生争执动了手，误会澄清后又握手言和。为争取三十六洞与七十二岛的支持，慕容复主动表示愿意相助。
恰在此时，段誉突然出现。听闻天山童姥的 ** 后，他慷慨陈词要与众人共同对抗这个魔头。现场气氛高涨，仿佛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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