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与韩非会晤后,立即邀请其担任秦国客卿,承诺日后拜为丞相。这般异国拜相之事在战国史上并不罕见。
但韩非坚持要振兴韩国,最终双方仅达成同盟协议。
此时秦国暗流涌动,成蟜派八玲珑潜入韩国意图刺杀嬴政。若计成,既可助成蟜继位,又能借秦王殒命为由伐韩。
张良评道:一箭双雕,成蟜倒是好算计。天何独厚大秦?代代明君不说,到嬴政这辈竟有双君之选。
李霖冷笑:天眷?若真眷顾,嬴政十八子怎会尽皆庸碌!秦国立国西域抗击犬戎,承袭上古血色气运,方得代代英主。
嬴政追问:那为何自朕之后......
李霖叹息:因天道干预。若容血色气运延续......
“天道操控了李斯,迫使他在你制作的【传国玉玺】上刻下【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
“这方玉玺本该铭刻【受命于人,既寿永昌】,唯有受命于人,方能持续汇聚【血色气运】。而【受命于天】四字一出,便将所剩无几的【血色气运】彻底击溃。”
此刻,众人方才惊觉。
嬴政也终于明白,当初他请求天机公子改变秦国国运时,对方为何索要【传国玉玺】,又为何要将玉玺上的【受命于天】改为【受命于人】。
周芷若、小龙女、王语嫣等女子瞬间面色煞白,眼中涌起浓重的忧虑。
周芷若颤声道:“公子,不如我们……”
她心生惧意!
公子竟在与天道殊死相搏!
从前,她只觉得这般对抗天道的公子英姿勃发,气概非凡。
可如今身为他的女人,她却生出一丝私心,只盼平安终老,不愿公子再行这般凶险之事。
小龙女、邀月、上官海棠、曲非烟、孙小红、怜星、师妃暄、石青璇、婠婠、巫行云、王语嫣、李莫愁、木婉清等人皆忧心忡忡地望向李霖。
李霖淡然一笑:“无妨,我自有打算。”
黄蓉宽慰道:“你们这是乱了方寸,公子可是真正的天下无敌的仙人!”
此言一出,周芷若等人稍感安心,又暗自惭愧自己过于忧虑。
悲悯的氛围渐渐散去,众人陷入沉默。此时张良再度开口:“敢问公子,这【血色气运】究竟是何物?”
众人这才惊觉险些忽略了【血色气运】,纷纷将求知的目光投向天机公子李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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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霖略作思索,随即平静说道:远古时期,人族虽源自【后天神魔】血脉,但在最初成形时,因融合了【人首神】之首与【人身神】之躯,方才成就这【人首人身】之态。
此乃天地间至臻完美的道体,远胜《山海经》所载那些【人首蛇身】、【龙首人身】等神魔之躯,蕴含无上天赋。
正因如此特殊构造,人族诞生之初未被天道刻印印记,故未能获得半分天道气运庇佑。
缺乏【天道气运】护持的人族,自诞生之日起,便因这副独特躯体沦为万族盘中餐!
满座哗然,众人皆惊骇失色。
独孤求败难以置信:人族竟曾是万族食粮?!
这实在超出常人理解。当今之世,人族傲视天地,无论是凶悍的【玄虎】还是其他猛兽,皆已臣服于人族统治之下。世间万物,尽为人族果腹之物。
李霖淡然道:那时人族,便如今日麦田之于农夫,被万族圈养收割血肉。
直至人族先贤崛起,率领族人浴血奋战。龙凤时代对抗龙凤,巫妖纪元鏖战巫妖,无数人族 ** 以鲜血铸就独属人族的【血色气运】!
【血色气运】成形之日,天道哀鸣,人道初现。继而天地剧变,人族突破桎梏,成为万族中最接近【先天神魔】的存在。
众人陷入沉默。
李霖低声继续道:“人族的崛起之路充满艰辛,是无数先辈用生命与鲜血铺就的。大秦能够兴盛,正是由于秦非子镇守西域,与犬戎浴血奋战,历经千难万险才打下根基,因此那【稀薄的血色气运】最终选择了秦国。”
众人听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张良恍然大悟:“难怪我人族始终敬奉先祖英灵,不像犬戎、匈奴那般追逐虚幻的神明!原来今日的一切,都是先人们呕心沥血换来的!”
李霖略一颔首,随即话锋一转:“【八玲珑】同样不容小觑。”
“这秘术本是玄翦所创,能将所杀之人的魂魄囚禁,化为己用。但当年玄翦遭盖聂与卫庄联手以【合纵连横】重创后,便陷入沉睡,此后【八玲珑】便由其他魂体掌控。”
“直到在韩国再遇卫庄时,八玲珑险些将其魂魄也收入囊中。危急关头,盖聂施展【鬼谷·奇门遁甲】,幻化八道分身引开注意,才救下卫庄。”
“正是这一战,沉睡的玄翦本体被唤醒。盖聂临阵突破至元神境,那瞬间爆发的威压令玄翦身形凝滞,最终被师兄弟二人的【合纵连横】彻底击溃。”
卫庄神色略显不自然。
他原以为能斩杀玄翦,全凭自己当时领悟武道意志,踏入半步武圣之境。甚至一度以为已超越师兄。
却未料 ** 如此残酷——决胜的关键,从来都是盖聂那恰到好处的突破。
盖聂默然片刻:“公子神机妙算。”
李霖继续讲述道:“那件事过后,你护送嬴政前往王将军驻地,没想到王将军早已投靠成蟜。盖聂独自对抗整支军队,最终与李斯、蒙恬合力粉碎了王将军的叛变。”
“回到秦国后,盖聂协助嬴政平定成蟜叛乱,但这场战役伤亡惨重。面对接连不断的杀戮,盖聂内心开始动摇。他与嬴政原本立志创建和平的理想国度,可现实却充满血腥。”
“不过盖聂始终告诫自己:要实现无战乱的美好世界,就必须先通过战争来奠定基础。”
“后来韩非离世,咸阳宫遭遇雷暴,朝中大臣纷纷指责战争招致天谴。紧接着荆轲与秦舞阳前来行刺嬴政。”
“当荆轲展开燕国地图,露出 ** 的刹那,盖聂本能出剑击杀了这位昔日好友。那一刻,他的信念彻底瓦解,又恰逢楚南公通过张良在残虹剑上附着荆轲残魂......”
高渐离惊呼:“真是盖聂杀了荆轲!”
大铁锤追问:“后来呢?”
盗跖也问:“接下来发生了什么?”
雪女为盖聂辩解:“这不是他的本意!荆轲之死归根结底要怪东皇太一和他的化身燕丹!”
高渐离闻言略显尴尬。
李霖接着说道:“在得知荆轲残魂透露的 ** 后,你放下执念,创出【藏器】秘法,又借助天明重拾信念,由此踏入天人合一境界。最终你选择带着天明离开秦国,去建立比大秦更完美的理想国度。”
卫庄难以置信:“这就达到天人合一了?!”
独孤求败由衷赞叹:“盖聂先生这是真正的破茧重生!”
张三疯同样震惊不已。常人信念崩塌都可能轻生,对武圣级强者而言更如同灭顶之灾。
古往今来,从未有武者能在信念崩塌后存活,更别说像盖聂这样重塑出更强大的信念。
莫声谷感叹道:阴阳家果然名不虚传,这般谋略算计当真令人叹服!
越女阿青轻声道:那个叫荆轲的年轻人,自称是范蠡的后裔,曾在我门前跪求三日三夜,邀我同去刺杀秦王。我本已应允,却在约定之日临近时,被一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拦下。待那人离去后,荆轲已然身亡。
焱妃立即道:那面具人正是东皇太一!
令狐冲插话道:焱妃姑娘可能有所不知,公子先前就说过那人必是东皇太一。当世之中,除了公子亲自出手,恐怕也只有东皇太一才能拦得住阿青前辈了。
殿内一时寂静。
李霖继续讲述:后来嬴政派出三万玄甲军 ** 于你,你在半月谷一剑斩杀三万宗师境玄甲军士。若非为了保护天明不受伤害,那些玄甲军根本伤不到你分毫。
之后李斯又派卫庄前来,你先后与无双鬼、苍狼王两位大宗师交手,旧伤复发。幸而你们到了镜湖医庄,得端木蓉救治。伤愈后,你便带着天明前往墨家机关城。
然而墨家众人都视你为杀害荆轲的仇敌,将你囚禁起来。你并未反抗,因为你明白荆轲确实因你而死——虽然你本无杀他之意,但当他拔剑时,作为秦王首席护卫的本能让你挥剑为君王解除了威胁。
嬴政沉声道:盖聂,重回大秦如何?朕必将倾尽全力,缔造一个真正的太平盛世!朕一定要将你期盼的理想国度变为现实!
盖聂摇头:恕难从命。盖聂已向公子宣誓效忠。
嬴政闻言愕然。
李霖轻咳一声,待大殿完全安静后继续道:你在墨家机关城被囚期间,听闻了本公子通晓万事的传闻。深思熟虑后,你便带着天明前来天机宫。
而在你原本的命运轨迹中,你既不会遇见本公子,也不会知晓我的消息。你会在秦军到来时,散去【藏器】秘术的五分之力,斩杀三千玄甲军,随后与卫庄对决。即便遭到墨玉麒麟暗算,即便压制了自身修为,你依然能轻松击败卫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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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端木蓉为替你挡下白凤的飞羽而身受重伤,你也仅解开了【藏器】秘法的七分之二。你对卫庄始终存有旧情。
机关城因启动【青龙】而坍塌后,你便与天明及墨家众人前往桑海城。
......
后来你卷入农家内斗,与卫庄再度交锋。三十七岁那年,嬴政大肆坑杀方士,你前往救人却遭神秘人暗算。但见天明已成长为真正的侠士,你含笑而终。
端木蓉指尖微微发颤。
天明喊道:大叔不能死!
盖聂沉声问道:杀我者...可是恩师鬼谷先生?
卫庄闻言一震,随即恍然:所以最终在鬼谷取我性命的,亦是师父?
李霖颔首。
卫庄既惊且愧——竟是师兄先勘破 ** 。
盖聂道:果然如此。我早察觉他心术不正,亦知【百步飞剑】藏有蹊跷,故从未修习第三式。
终究还是着了他的道。
闻听此言,卫庄如遭雷击,此刻方觉自己愚钝至极。
可笑他竟一直视盖聂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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