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侦探》第四案的录制场地定在一座仿古博物馆。
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历史博物馆”的牌匾,院内的青铜鼎泛着幽光,展厅里的文物沉默地陈列着,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气息。
本案的死者“甄历史”是博物馆的现任馆长,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而嫌疑人则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和几位与死者有恩怨的访客。
录制前一天,众人就抽取了角色卡。唐宇拿到的角色卡上写着“唐博士”,表面身份是博物馆的副馆长,负责文物修复工作。
但卡片背面用红笔写着一行字:
“隐藏身份:上一任馆长郝文博之子,五年前父亲离奇死于办公室,此次回国化名‘唐博士’,实为调查父亲死亡真相,
并伺机向甄历史复仇——你是本案凶手。”
唐宇看着卡片,指尖微微收紧。这是他第一次在《大侦探》里扮演凶手,还是带着双重身份的复仇者,挑战性不言而喻。他反复梳理着角色的时间线和作案细节,确保每一个环节都天衣无缝。
正式录制当天,众人陆续抵达博物馆。何老师和张若昀作为本案的侦探,穿着“嘿嘿嘿侦探社”的制服,一进门就拿出本子记录信息。
“欢迎各位来到历史博物馆,”何老师清了清嗓子,“根据线报,馆长甄历史今晨被发现死于办公室,死亡时间初步推测在昨天下午两点到五点之间。请各位先介绍一下自己的身份和与死者的关系。”
杨蜜的角色是“杨研究员”,负责文物研究,她说:“我和甄馆长没什么私怨,但他最近挪用了文物修复资金,我找他理论过几次。”
大张伟扮演的“大保安”则一脸委屈:“我就是个看大门的,昨天下午巡逻时看到甄馆长和人吵架,具体是谁没看清。”
王鸥的角色是“鸥访客”,自称是来捐赠文物的,却神色紧张:“我……我昨天下午来见甄馆长,是为了拿回我爷爷留下的一件藏品,他一直不肯还给我。”
轮到唐宇时,他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平静:“我是副馆长唐博士,主要负责文物修复。昨天下午两点半去过甄馆长办公室汇报工作,之后一直在修复室整理文物,五点半闭馆后就离开了。”他刻意避开了与死者的私人恩怨,语气自然得毫无破绽。
第一轮搜证开始,众人四散开来。唐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动向,然后走向自己的“副馆长办公室”——那里藏着他隐藏身份的关键线索,必须在被人发现前处理掉。
他刚锁好办公室的门,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透过门缝一看,是杨蜜正走向馆长办公室。唐宇心里一紧,随即镇定下来——他早已清理过作案痕迹,想来她找不到直接证据。
果然,杨蜜在馆长办公室里翻找了半天,只找到一本旧日记,里面提到五年前郝馆长的死“并非意外”,还夹着一张郝馆长的照片。
“这郝馆长是谁?”杨蜜拿着日记,眉头紧锁,“上面说他五年前死在办公室,和甄馆长的死法有点像,都是在办公室……”
大张伟在保安室找到了监控录像,但关键时间段的录像被损坏了。张若昀则在展厅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把带血的拆信刀,刀身刻着博物馆的标志。
集中讨论时,杨蜜率先分享了郝馆长的日记:“我觉得五年前的案子和现在的案子可能有关联。甄馆长接任馆长的时间正好是郝馆长死后一个月,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众人的目光在彼此脸上流转,却没人怀疑到唐宇身上。毕竟他的身份是“刚回国的博士”,看起来和五年前的案子毫无关联。
“唐副馆长,”何老师问道,“你知道郝馆长的事吗?”
唐宇故作惊讶:“略有耳闻,但我刚回国不久,具体情况不太清楚。
只听说郝馆长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他语气坦然,眼神里没有丝毫闪躲。
第一轮讨论结束,大家普遍认为凶手是与甄馆长有资金纠纷的杨蜜,或是来索要文物的王鸥,大张伟因为看到过争吵,也被列为怀疑对象。
唐宇则因为“毫无动机”,暂时被排除在外。
第二轮搜证,张若昀把目标锁定在唐宇身上。他觉得这个“唐博士”太过完美,反而显得可疑。
果然,他在唐宇办公室的暗格里找到了一本护照,上面的名字是“郝博士”,照片正是唐宇,签发日期是五年前——正是郝馆长去世后不久。
“唐博士,不,应该叫你郝博士吧?”张若昀拿着护照,语气严肃地回到讨论室,
“你是郝馆长的儿子,五年前出国,现在化名回来,目的就是为了复仇,对不对?”
全场哗然,杨蜜惊讶地看向唐宇:“你……你是郝馆长的儿子?”
唐宇知道隐藏身份已被揭穿,索性不再隐瞒,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悲伤:“是,我是郝博士。
五年前我父亲死得蹊跷,甄历史接任后处处针对我家,我不得不出国避难。这次回来,就是想查清真相。”
他承认了身份,却绝口不提杀人动机,反而将自己塑造成一个寻求真相的受害者。
“那你有足够的动机杀甄历史。”张若昀紧追不舍,“昨天下午你说去汇报工作,是不是就是那个时候下的手?”
“我承认我想过报仇,”唐宇深吸一口气,语气带着无奈,“昨天下午两点半我确实去了他办公室,当时手里藏了把刀,想趁他不注意动手。但刚要掏刀,就听到敲门声,是杨研究员来了。”
他看向杨蜜,
“你应该记得,你当时敲了半天门,我开门说馆长在忙,让你晚点再来。”
杨蜜点头:“对,我昨天下午两点四十左右去了办公室,是唐副馆长开的门,说甄馆长在打电话,让我晚点去。”
“就是这样,”唐宇摊手,“杨研究员打断了我,我没机会下手,之后就回了修复室,再也没见过甄馆长。
一个人第一次杀人失败,怎么可能再回去冒险?万一被人发现怎么办?”
这番话合情合理,连何老师都点头:“确实,一般来说,第一次失败后,凶手会暂时放弃,不会立刻再动手,风险太大了。”
张若昀却不依不饶:“那你能证明你两点半之后一直在修复室吗?”
“修复室的监控可以证明,”唐宇从容应对,“除了三点到三点半去仓库取材料,我一直在监控范围内。”
众人去核实监控,果然如唐宇所说。这下,大家的怀疑又回到了杨蜜、大张伟和王鸥身上。
杨蜜的时间线里,下午四点去过馆长办公室,说是“再次讨论资金问题”;
大张伟承认四点半巡逻时去过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有动静,但没敢进去”;王鸥则在五点左右去过办公室,“没见到人,以为他已经走了”。
何老师梳理着时间线:“死者身上有两处伤口,勒痕和刀伤。
拆信刀上有鸥访客的指纹,说明她可能动过刀;
而勒痕的凶器还没找到,但大保安有仓库的钥匙,能拿到绳子之类的东西;杨研究员四点去过办公室,有足够的时间动手……”
唐宇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时不时补充一两句,将嫌疑引向其他人。他心里清楚,真正的作案过程是这样的:
两点半第一次动手被杨蜜打断后,他并没有放弃。四点十分,他借口取材料,再次来到馆长办公室,发现甄历史已经被人用拆信刀刺伤(后来知道是王鸥慌乱中所为),倒在地上还有气息。
他一时冲动,拿起办公室的电话线勒死了甄历史,然后将电话线恢复原状,伪造成死者被单一凶器杀害的假象。之后他迅速离开,五点半正常闭馆,完美避开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觉得是鸥访客,”唐宇适时开口,“拆信刀上有她的指纹,而且她五点去过办公室,完全有可能补刀。”
杨蜜也点头:“我四点去的时候,甄馆长还好好的,只是脸色不太好,像是和人吵过架。”
最终投票环节,何老师和张若昀经过反复讨论,将票投给了王鸥,其他嘉宾也大多跟着投了王鸥或杨蜜。
唐宇则将票投给了大张伟,进一步洗清自己的嫌疑。
当吴彤宣布“本案凶手是唐博士(郝博士)”时,全场一片震惊。
“竟然是你?!”大张伟不敢置信地张大嘴巴,“你怎么做到的?我们一点都没怀疑你!”
杨蜜也看着唐宇,眼里满是惊讶:“你四点十分回去的时候,我们都以为你在修复室……”
唐宇笑了笑,解释了自己的作案过程:“第二次回去确实冒险,但当时看到父亲的仇人死在面前,实在没忍住。
恢复电话线是为了混淆凶器,而利用闭馆时间差,则是为了让大家觉得我没有作案时间。”
何老师恍然大悟:“难怪我们觉得时间线有问题,原来你利用了监控的死角和闭馆前的混乱!这招太高了!”
张若昀也忍不住赞叹:“第一次当凶手就零票逃脱,唐宇你这心理素质太强了,完全看不出破绽。”
录制结束后,众人在休息室复盘。杨蜜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你下午说‘第一次失败就不会再动手’的时候,我真的信了,觉得你说得特别有道理。”
“这就是凶手的话术技巧,”唐宇笑着说,“用常理来掩盖反常的行为。不过这次能逃脱,多亏了大家没往深处想。”
大张伟凑过来:“我算是服了,以后可不能信你的话了,太能演了!比我这‘综艺老油条’还能装!”
唐宇无奈地摇摇头:“只是刚好运气好而已。”
夕阳透过博物馆的窗户洒进来,照在那些沉默的文物上。
唐宇看着窗外,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
扮演凶手和破解谜题是完全不同的体验,需要更缜密的心思和更强的心理素质。而这次零票逃脱,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肯定,更让他对《大侦探》的游戏规则有了更深的理解。
“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联手一次?”杨蜜笑着说,“不过下次我可不会再被你骗了。”
“随时奉陪。”唐宇看着她,眼里带着笑意。
他知道,未来的案件会越来越复杂,扮演凶手的机会或许还会有。但无论角色如何变换,他都享受这种在谜题中穿梭、与伙伴们斗智斗勇的过程。
而那些藏在推理与谎言背后的人性百态,也正是这个节目的魅力所在。属于他们的探案之旅,还在继续,而每一次交锋,都让这段旅程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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