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给顾卫东倒了杯水,泡了家里上好的茶叶。
“顾同志先坐会,我得先把我爱人的衣服洗一下。”
又来这一套,顾卫东看着还没泡开的茶叶,被眼帘半掩的眼里闪过丝不屑。
“时同志不买个洗衣机吗?怎么衣服还要手洗?”他时清有工资吗?就算有,能有几块?有自己的零头多吗?
他曾对林知一的娇气嫌弃过,也为她的慷慨震撼过,更为她对生命的敬畏而敬重过。
自知曾经对她的诸多偏见都很是不该,可这时清为会做点家务而挑衅自己,是不是太狂妄了些?他不知道世间就没有几件钱权解决不了的事?
时清笑笑,不予理会他话里的讽刺,“知一穿的衣服面料娇贵,不能机洗。”我家有洗衣机。
顾卫东恨不能讥笑他,却一派天真,似话家常,“抱歉,我们家都是组织上安排的阿姨来操心这些事,我还真不知道。”
时清眼底闪过杀意,真是该死,顾卫东在家世上确实是自己比不了的,若他真要抢,确实很棘手,但他的家里人应该不会支持他的。
也就占点嘴上功夫的便宜,但他连这点便宜也不想让他顾卫东占上,家里有职级高的人,有资格“请亲戚”到家里帮忙做事,但有些事,不是“亲戚”能做的。
“自己爱人穿的衣服怎么能让外人洗呢?”
“哎呀,忘了顾同志还没有结婚,不知道夫妻间的许多私事不好跟外人说道,顾同志以后结婚成家了就知道了。”
顾卫东……
他咬了咬牙,端起杯子喝了口滚烫的水。不再理会时清这争宠的小妾做派,只是端着水杯的手恨不能把杯子捏碎。
时清见好就收,转身去洗林知一的衣服。
林知一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时清,看院子里晾着她的衣服,直接往外面走去, 连客厅里有人都没发现。
顾卫东看着她到了客厅又看着她走了出去,她眼里除了时清没有别人,他自嘲一笑。
他这是在做什么?明知自己的行为很是唐突,却又忍不住的想要来这里,想要到离她近一点的地方待着,呼吸有她气息的空气。
时清看着林知一穿着睡裙趿着拖鞋,散着头发就那样来到自己身边,勾起唇角。
“醒了?”
林知一点点头。
时清把衣服晾到绳子上,摸摸她的头,“家里有客人”。
林知一转头看向客厅,见顾卫东老神在在的坐在客厅里喝茶,返回卧室换了衣服才出来待客。
“来看追风?”
顾卫东点头,“祂被你养得很好。”
追风听到自己的名字,从门口探进个脑袋往里望了望。
林知一又被祂的样子可爱到,招招手叫祂进来,会看人眼色的追风,跑进客厅蹭了蹭林知一又蹭了蹭顾卫东。
……
袁丽华看眼柜上的钟,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她儿子还不见回来,无奈看向今日在家的丈夫。
“卫东到现在都还没回。”
坐在沙发上的威严男人看了她一眼,“先吃饭吧,我让人去接他。”
饭后照旧是时清送顾卫东出门,穿过垂花门,时清使劲闭了闭眼。
“顾同志。”
顾卫东停下脚步等着他的话。
“不要给知一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顾卫东捏紧拳头,“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麻烦?”
时清冷笑,“那你说说,你能给她什么?高墙内的生活?她不需要。”
顾卫东……“你怎么就那么确定她不需要?”
时清轻笑一声,“我是不是没跟顾同志说过,我是入赘的?”
顾卫东看着时清,入赘?
“我的爱人此生不会出嫁,顾同志的家人会同意顾同志入赘吗?如果不同意,你要如何呢?”
“使点手段迫使我们分开吗?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这么多年拼搏的一切,你当真不在乎了吗?就算不在乎你自己的一切,那你的家人呢?你也不在乎了吗?”
顾卫东咬着牙,红了眼眶,看着时清,“你不过是比我先遇到她。”
时清不否认,自己不是周丰,顾卫东也不差,他能比别人更有竞争力的地方就是他遇见知一时比别人更早。
但这不是全部因素,“你根本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
顾卫东冷笑,这事他时清说了不算。不再理会,径直离开。
时清看着顾卫东离开的背影,一点点收紧拳头。
这事若告诉知一,或许能快速解决顾卫东这麻烦,可他不愿意顾卫东哪怕一丁点的情意被一一知晓。
顾卫东出了林家大门往外走去,刚到巷子口就看到有车子停在那,他突然通体冰冷。
站在车边的人见他出来,给他打开车门,“顾副团,军长让我来接你回家。”
顾卫东低头苦笑一声,再抬头时已收敛所有情绪,抬脚上车。
林知一上午睡过回笼觉,中午没有睡意,在书房里制版,她最近已经累积了很多。
明年经济政策就会放宽,她想抓住时机先挣些钱,做别的投资大见效慢,做小商贩她没那个时间精力也不想做。
而被计划经济时期压制的消费意愿会在开放后迎来爆发式增长,这个时期只要有货,只要愿意做,就能挣到钱。
服装是她目前最容易上手投资又不那么大的行业。
院里传来追风的叫声,林知一放下笔出门走到追风的身边拍了拍祂的头,“别叫。”
追风闭嘴站在林知一脚边。
林知一看向走进她家院子的男人,“你找谁?”
那男人左右看看,“你们这院子住着几家人?这里还有屋子出租吗?”
遇到这种问题,林知一对陌生人都是同一套说辞,“主人家不在,且之前有明确交代过,不对外出租屋子。”
时清看有陌生人到家里,他也从屋里出来走到林知一身边。
那人见时清出来,“既然没屋子出租,那就算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林知一拧眉,“这样老敞着个大门也不是个事,时不时就来个陌生人。”她得想法子装个门铃。
她买的这宅子大了些,里外两进,平时关上门,有人敲门,人在屋里基本听不到;这个时代只要住四合院的,都是每家锁好自家的屋子,这大门基本上都是敞着的,没人有那功夫一天到晚守着大门专给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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