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第一周，轩沁星成为了欧拉的名人。
入职的岗位抬头只是“高级营销经理”，却在入职第一天就走进了42的总裁办公室得到了任勇的亲自接待，并且还出席了营销系统的管理层固定午餐会。
午餐会后，这些消息便通过营销系统各个部门散播了出去，在公司内部不胫而走。
第二天，轩沁星被关进了公司38层的大会议室，按照人事流程参加为期一周的新员工封闭式入职培训。
员工培训内容主要分为企业发展史、公司组织及业务架构、产研营销服等几大业务系统简介、信息安全及反腐管理制度，以及企业文化宣传。
新员工入职培训是按照职级划分班次的，与轩沁星同期入职的都是13-15级的经理级员工，大家来自各个系统和部门。
在培训会的分组破冰环节，每个新职员都需要自我介绍。
当得知轩沁星是92年生人，今年不过才22岁，普通大学生尚未毕业的年纪她却入职就拿下了经理级里最高的15职级。
再看到她过往的履历，大专学历、韩国娱乐公司的工作经验，加上她让人无法忽略的天然美貌，各种各样的议论很快就在职员圈里流传了开来……
轩沁星已经在公司内网的匿名论坛里看到关于自己的讨论了，有惊讶她年轻有为的，也有赞叹她和普通人根本不在一个图层的天然美貌的，更有怀疑她入职手段是否正规的，甚至已经有匿名员工在猜测她的身世背景了。
17岁时轩沁星就经历过被造黄谣和网暴的滋味了，五年后看着论坛里尚有素质的各种推论发言，轩沁星心里并没什么波澜，这些反应甚至比她预想的还好一些。
她笑意盈盈地每天出现在培训会议室里，任由各色目光在自己身上流连而过。
在意没有意义，解释更是无用，专注做好自己，用结果证明实力，谣言才会不攻自破。
……
四月九日，周三，新员工培训圆满结束。
hRdJulie来现场做了培训结业致辞，为新员工们描绘着欧拉的未来蓝图，送上了职场祝福，在她富有感染力的演说下大家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士气高涨，氛围热烈。
晚上的新员工聚餐活动Julie也一同出席了，看着在餐席间应酬自如面对敬酒来者不拒的轩沁星，不由扬起了嘴角在心里暗暗感叹，明明只是个22岁的年轻姑娘，但轩沁星身上那股老练得体的气势可怎么看都不像个小女孩。
转念一想，轩沁星可是任勇特批钦定下的候选人，当然是该有两把刷子的。
所以……虽然没有正式的管理岗抬头，但接下来的管理挑战，她一定也可以应付自如吧。
……
四月十日，周四，今天轩沁星要正式和自己的工作团队见面了。
任勇目前分管整个品牌营销系统，营销系统之下设立着几个部门，分别是品牌策略部、产品营销部、媒介部、设计部、公关部，各个部门下又设立了几个业务小组。
目前五个部门里四个部门有部长，只有媒介部的部长职位空缺，这也是轩沁星实际上任的岗位。
以“高级营销经理”的抬头，管理一个二十多人的部门，管理3个与她职级平级的组长。
没抬头和职称，任勇给了轩沁星两把武器。
一把武器是直线向任勇汇报的权力，另一把武器则是媒介部的预算管理权，把钱袋子交给了她。至于人事管理权，在流程上依然需要任勇直接向下兼容做决策，其中包含了员工最在乎的绩效打分。
一早八点，轩沁星到了41楼，整理好工位后便在位置上坐下，一边浏览着电脑里的部门2014年度bp计划，一边等着部门的员工们来上班。
八点半， 办公区里陆陆续续开始有员工来上班了。
“早啊，macy，这么早就来了？”Julie的声音微微扬起，拎着咖啡走近了轩沁星的工位。
“早～”轩沁星扬着笑脸看向了Julie，继续道：“我住的近。”
“呐，拿铁，oK吗？”Julie将咖啡袋子递给了轩沁星。
“谢谢，中午有空一起吃饭吗？我准备和新同事们一起吃个饭。”
“你需要我来的话，我当然可以来。”Julie笑了笑答应道。
“感谢莲姐支持～”轩沁星灿烂笑道。
“我可是去蹭饭的，就别说这些客套话了。”Julie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看着只穿着一件白色纯棉t恤、蓝色收脚牛仔裤和一双平底板鞋的轩沁星打趣道：“风格变了嘛～”
“我可好好上企业文化课了。”
两人闲聊着，办公区的工位上已经陆陆续续地坐下了不少员工，来往的人都不自觉地打量着在工位上坐着的两人，也有些人远远地和Julie挥手打招呼的。
八点五十分，媒介部的第一个员工出现了。
“早啊。”Julie看着拎着早餐袋子站在工位旁过道里表情局促的女孩笑了笑，继续道：“是不是你位置？来来，给你。”
“没事没事，莲姐你坐。”女孩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将身上的包先放到了工位上，镜片后的目光不自觉地又飘向了在两排工位顶端的部长工位上坐下的轩沁星。
“早啊，cathy～梁晶晶，我没记错吧？”轩沁星主动打招呼道，对女孩轻轻挥了挥手。
“早，早，没错没错。”女孩放下了早餐袋子，又扶了下眼镜说道：“我是社媒小组的。”
接下来几分钟，办公区门口的玻璃门不断开合着，媒介部区域的两大排办公工位上陆陆续续坐下了更多的同事。
轩沁星全都一一精准地叫出了他们的名字，与大家打了初次见面的招呼，互道早安。
Julie没离开，到九点时她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扫了一圈办公区域的员工，门口进出的员工脚步明显都急促了起来。
轩沁星也扫了一圈自己部门的落座情况，两个空位落入了她的视线，她默默记下了。
“我带你去其他几个部门转转？打个招呼。”Julie提议道。
“好啊。”轩沁星应道，起身随Julie向隔壁的部门走去，余光里留意到了媒介部的员工们明显松弛下来的肩膀，当然也看到了几个同事拿起手机在快速打字……是在给迟到的同事发紧急提醒呢！
轩沁星与营销系统另外四个部门的部长在入职当天的午餐会上都已见过面，再见面彼此热络寒暄着又约好了业务上多交流和几次咖啡及饭局。
绕着办公区准备回媒介部时，轩沁星远远看到了销售系统的办公区，又趁热打铁请Julie也带自己去拜访一下……再回到媒介部已经十二点。
隔壁部门的工位上已经陆陆续续有员工起身准备去吃午饭，媒介部的工位上却坐的满满当当，全都神色专注地在盯着电脑屏幕敲键盘，或是拿着手机在通话……
看着大家紧张的样子，轩沁星看了一眼与自己并肩而站的Julie，心想那两个迟到的这会儿大概紧张坏了吧，这可是被人事总监抓了迟到的现行了。
“大家中午有约吗？”轩沁星沿着工位走去，轻轻拍了拍早上迟到的那位男生的肩膀。
“没有没有。”男生立马挺直了脊背扭头说道。
轩沁星这才看清了他不自然肿起来的眼皮，脸也有些浮肿，一看就是宿醉后的典型特征。
“那大家有空的话，中午一起吃个便饭吧，就公司楼下的餐厅。”轩沁星站在男生身后，望着两排工位上正襟危坐的同事们扬着笑意说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办公区，排队进了电梯，下了楼。
二十多个人在餐厅大厅里的两张圆桌旁坐下，早上迟到的两个男生格外殷勤地主动起身给大家倒茶递送碗筷，轩沁星观察着，好些同事都在对两人挤眉弄眼，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看来是人缘不错的两个男生。
大家互相打量着眼神，却也没人主动说话，都透着点拘谨。
“想吃什么不要客气啊，快点菜吧，不要耽误中午回去的黄金午休时间。”轩沁星继续扬声提醒道，但是菜单在餐桌上轮了小半圈了，却一个菜都没点下来。
“这样我就要下指标了哦。”轩沁星继续扬着轻快的语气提醒道，见大家又大眼瞪小眼，便扯开了一个笑脸说道：“这样，晶晶、张飞、黎离，你们三个组每组点至少5个菜，限时5分钟。点最慢的，下午我就第一个约你们组聊业务，开始计时！”
“哎妈呀，快快快，赶紧的呀！一人点一个！”张飞立即放下了茶壶，捡起菜单就推给了自己组里的女孩。
“噗。”Julie看着张飞着急忙慌地都飙出东北口音了，噗嗤笑了出来。
沉寂的餐桌终于热闹了起来，轩沁星环视着两桌人，也观察着三个组长的风格。
第一个完成点餐任务的是张飞负责的线下媒介组，一确定菜单他就扬起手叫来了服务员，紧接着晶晶负责的社交媒介组也选好了菜，张飞一起整理报给了服务员。
最后一个完成的是线上媒介组。
“餐标有限制吗？”黎离从菜单里抬起头看向了轩沁星，神色自信甚至还有点冷淡。
“随便点。”轩沁星依旧笑着回望着黎离，黎离并没有询问组里成员的意见，直接合上了菜单，向服务员报了六个菜，加了饮料。
Julie也留心到了黎离的态度，微微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
聚餐进行中，轩沁星不断抛出一些细碎的问题，诸如深圳的天气、广东的饮食、早高峰的交通情况引导着大家闲谈，氛围渐渐松弛了下来，也有人主动问起她韩国的一些问题，轩沁星一一作答，不时玩笑，适当地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最热闹的是张飞负责的线下媒介组，聚餐到一半他主动举着饮料杯子站了起来，看着轩沁星抿了抿嘴唇。
“实在抱歉，我早上迟到了，我以饮料代酒自罚一杯！”张飞说完就仰头干完了一杯可乐。
轩沁星拿着杯子也喝了一口，余光瞥着Julie，看似无意地随口问道：“昨晚喝多了？”
“啊……是，白云机场的招商把我们俩都灌趴下了，不过位置我们拿下来了！具体回去和你说。”张飞立即说道，同时也看了一眼始终微笑着在吃饭和观察的Julie。
“好啊，辛苦了。”轩沁星和善地笑了笑，答应了下来。
一点钟，午餐聚餐结束了，轩沁星买了单，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前后脚回了公司。
“部门每个月都有团建预算，开票可以报。”在电梯口分别时，Julie提醒道。
“好，下次一定。”轩沁星笑了笑，和Julie挥了挥手道别了。
每天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是欧拉公司规定的员工午休时间，所有办公楼层都会熄灯休息。大部分员工都会靠在椅子上或打开工位旁的行军床小憩午休，也有些员工会在这个时间段下楼散散步喝杯咖啡，或利用这个时间完成私人事务。
轩沁星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却没有心思小憩，她看着正在小憩午休的同事，思索着下午的业务沟通如何开展，以及可能遇到的挑战。
在营销系统下的几个部门，媒介部是非常吃预算的部门，主力负责花钱，也是贪腐重灾区。媒介部的前任部长就因贪腐被公司审计发现，证据确凿，现在已经被送进监狱服刑了。
媒介部下设三个小组，线上媒介组是重中之重，主力负责各大电视台的广告投放、节目赞助、代言人签约等工作，每一张合同金额都在千万级别以上，上亿的合同更不在少数。
黎离07年毕业通过校招加入欧拉，今年三十岁，是欧拉的老员工了。在贪腐红线问题频发的媒介部，她比前两任部长都更稳定，审计从没出过问题。
在上任部长下马后，黎离几乎是公认的部门接班人，年龄资历经验和审计都没问题。
但是此人性情也非常固执，常年作为甲方金主爸爸也让她养成了工作里的傲气，从不愿看他人脸色，在团队管理和跨部门协作等一系列人际管理上被诟病不少。
任勇认为她在管理上难堪大用，虽然职位待遇都不低，但也一直只将她压在基层管理岗位上。
轩沁星不过22岁的年纪，年龄学历资历经验方方面面看起来都不如黎离，却被任勇点名空降媒介部做了黎离的领导，黎离心里对自己不服轩沁星当然是理解的，换位思考一下自己都很难服啊！
线下媒介组则主力负责各大交通枢纽、核心商圈、户外大牌、行业展会等线下媒介投放，常年和鼻孔朝天的招商们打交道，是必须会钻营人际关系的辛苦活，但也相对比较自由。
张飞两年前通过社招进入欧拉，自带线下渠招商资源是他不可替代的关键优势，性格爽朗为人圆滑。但也因为加入公司不久，且不是欧拉体系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他认得清自己的优劣势，在升职上没有格外的野心。
此外半年前张飞结婚了，掏空了积蓄在深圳购入了婚房，每个月的房贷账单逼的他必须保住这份稳定又体面的工作，比起升职，他更在意的是实实在在落进口袋的收入。
社媒组则是一年前才新成立的小组，随着新媒体的兴起欧拉也做了提前布局，目前这个小组在部门内的存在感都不太强，更别提在公司层面的存在感了。梁晶晶上一年从腾讯高薪跳槽到了欧拉，工作压力之大从她蜡黄的脸色里就可见一斑，她亟需证明自己的价值。
“啪。”办公区的灯接连亮起，午休时间结束了。
轩沁星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看到黎离拿着笔记本电脑起身离开了工位，她扬起嘴角也拿起笔记本电脑跟了过去。
会议室。
大屏幕上投影着一份表格数据，是三月份的新品上市后目前在投放中的各项媒介数据，黎离坐在会议桌旁，移动着鼠标一条条陈述着。
30分钟后，第一阶段的陈述告一段落。
“新品的销售收入目标是多少，你知道吗？”轩沁星看着表格最后合计出的那串长长的数字，抬头问道。
“不知道，这些媒介投入都是报审通过，在预算内投放的。”黎离平淡地说道。
“嗯。”轩沁星简短应了一声，微微蹙起了眉头，心里嘀咕着，还真是各干各的。
“那你觉得公司bp里提出的营销一体化管理，在咱们部门可以做些什么？”
“不现实。”黎离简短评价道。
轩沁星看着黎离换了口气，继续缓缓开口道：“那你认为营销媒介投放对销售影响大吗？”
“当然。”
“既然当然的话，如何呈现相关性？”轩沁星继续问道。
黎离没接话，又埋头在电脑里调出了一份文件，屏幕上是上年度黎离的述职报告，她打开ppt迅速滑到了最后的几页，满屏都是“业绩”。
“我们在几大平台的品牌声量第一次做到了第一，和销售结果呈现正相关。针对三万用户发放的调研问卷，品牌美誉度也较2012年提升了5%达到了92%。”
“嗯……”轩沁星盯着屏幕上的报告，继续说道：“往前翻一页。”
“投放费用也呈现出了正相关，是么？”轩沁星再次看向了黎离。
“不投放哪来的品牌声量和美誉度？这是鸡生蛋和蛋生鸡的问题，销售不好的时候就爱把锅甩我们头上，销售好的时候又都成他们的结果了，做mKt就是这么难。”黎离同样直直望着轩沁星，继续直白说道：“任总说的那套行不通的，他是业务出身，不理解我们。”
“也可能是需要我们和业务部门互相理解。降本增收，对任何一家公司来说都不会是错的决策。”轩沁星直直打量着黎离，唇角的那抹微笑已经消失了。
“换个角度想，如果在同样效率的情况下降本省出的费用能够成为大家的加薪包，或是同样成本下新增的收入能够成为大家的年终奖，你还这么想吗？”
“macy，我强调一下，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司的审计红线是雷池，不可以踩。”黎离说着还特意瞪着眼睛看了一眼会议室里的监控摄像头。
“呵。”轩沁星被黎离的反应逗笑了。
同时也很快反应了过来，黎离是将自己这番话当作其他暗示了，看来自己的前任曾经将贪腐包装成类似的言辞暗示过她！但也看得出来这个固执的小姐姐可真是非常刚正不阿啊！
“所以为了不犯错，就选择不作为？”轩沁星调整了轻快的语气说道。
“你什么意思？”黎离皱起了眉头。
“我意思是，你试过让这串数字稍微变少一些吗？而不只看着预算包做投放，因为担心投不完第二年没有更多预算？”轩沁星直白说道。
黎离翻了个白眼，忍不住了似的，简直觉得轩沁星根本没常识！
“你也知道这里面还有空间吧？我相信你分文未取，可这么高的成本只换了乙方们对你毕恭毕敬，来年继续求着你合作，这算聪明还是不聪明？任总不懂行价，我可不是不懂。”轩沁星露出了犀利的模样，直白戳穿了黎离的故作糊涂。
这份文件轩沁星前一天就在邮箱里收到了，她从2011年开始接触国内市场，即使身份角度不同，但对于行情是有基本敏感度的，尤其是涉及艺人商务合作的事物她的神经极为敏感。
为了确保自己是客观的，轩沁星还给杨成打电话请教了国内做传统媒介投放的行情。
这通电话不打不要紧，一打可真让轩沁星惊出了一身汗，欧拉在行业内素有“现金王”的雅号，如今听来可真像是“人傻钱多”的讽刺。
“我们的工作是有价值的，请你注意表达。”黎离梗着脖子说道。
“当然有，但工作价值不是用把预算包全花完来证明的。你也知道业务部门总拿来诟病我们的，不就是这个么？”轩沁星的手指在面前的白纸叩了叩，继续道：“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任总要空降我这么一个既没资历也没行业经验的人来管媒介部？”
黎离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轩沁星又将视线撇开了，满脸不服气。
“既然是1V1沟通，我们可以坦诚些，黎离。”
“确实不懂。”
“如果我可以让这串数字减少10%，还能让公司给你们多发点奖金呢？这样你能懂吗？”
“让公司发？”黎离轻轻扬起眉毛，终于露出了一丝好奇和惊讶。
“我三年前在韩国工作的时候就和任总认识了，你担心的审计红线我绝不会碰。在效率优先和达成结果的前提下，我对公司负责，更会对和我一起工作的伙伴负责。这是我争取的条件，为我们部门争取更多利益，公司也很愿意分享发展成果，任总已经同意这个方案了。”
“真的假的……”黎离不可置信地看着轩沁星，语气第一次软了下来。
“真的，但要对结果负责，办不到奖金打水漂，第一个卷铺盖走的人当然也是我。做得到，大家一起共享结果，我们和公司双赢。”
“那你具体和我说说？”黎离放松了下肩膀，终于诚恳地望向了轩沁星。
“简单说，我们做投放不能只干花钱的事，得配合业务把钱赚回来。同样效率下，把能省的钱省出来。多出来的收益和省下来的成本，公司会分享一定比例给我们作为奖金包，节奏跟着产品发布走，一年两次。”
“那怎么确定目标？花少了，第二年预算包只会更少，达成就越来越难，分到的就更少。”
“我认为～你的重点应该放在如何配合业务赚回更多的钱，重点看增长！而不是只看少花钱～这才是重点啊，对不对？”轩沁星说完长长吸了口，心想黎离工作的惯性逻辑，可真需要点时间调教啊！
“可我们怎么配合？他们搞业务搞渠道的……我们又不懂，而且他们能听我们的？”
“配合不一定是谁非得听谁的，跨部门协作，协作这个词很重要。不懂？不懂就去懂啊，原地踏步只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埋头苦干，当然不会懂！”轩沁星扬高了语调说道。
黎离晃了晃眼睛舔了下嘴唇，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
轩沁星的话已经说的很含蓄了，黎离确实一直守在自己的专业，仗着别人不懂行和作为甲方开出的高价维系的关系壁垒，死死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在这场沟通之前，她甚至想依仗着自己的专业继续抵抗轩沁星的入侵，但现在防线崩了。
“你在公司时间久，对公司内部流程以及外部合作方都比我熟悉，未来我们好好合作吧，一起把公司做好，也让咱们部门伙伴的口袋都鼓起来，怎么样？”轩沁星看出了黎离心理防线的撤退，扬起笑脸温和地说道。
“当然好啊，这样对大家都好。”黎离抿了抿嘴也扯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那……你再整理下？我在国内也还有点人脉，需要我帮忙问的就开口。”轩沁星提议道。
“好。”黎离点了点头，答应道。
“大概需要几天时间？我可很期待我们下次的沟通。”
“嗯，周一吧，我今天就开始安排他们整理，沟通需要一些时间。”
“那就周一下午三点前？五点钟任总参加销售系统的会议，我带你们一起去。”
“啊……这么快……”黎离马上犹豫了。
“没信心了吗，我的Lily姐啊～”轩沁星笑着看拉长了语调，喊了一声Lily姐。
“好，那我现在就去安排。你可别喊我姐……挺吓人的。”
“哈哈～不至于吧，我哪里吓人了～而且我年纪小经验也不足，叫你一声姐应该的。”
“你可别这么说话了，更吓人了！”黎离耸起肩膀马上摆了摆头，也跟着笑了出来，一边收拾着电脑站了起来。
“我去叫晶晶进来！我会马上安排的，周一就给你报告！”黎离说完就抱着电脑要走。
“好～麻烦啦！”轩沁星笑着答应道，看着黎离笑着推门出了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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