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机械厂归轧钢厂分管，说是下属企业也不为过，这酒给他们有点浪费，自己家里还有地方放，你看多巧？
王泽端起酒杯敬了一个，“老哥，七吨够不？”
“啥，啥意思？”显然杜怀忠没明白过来。
“老弟呢，这方面有熟人，计划外的钢筋能帮帮忙，你要是不够的话……！”
“真的？”杜怀忠激动了，酒厂体量小干点啥都捉襟见肘，这次盖家属楼就是抠抠搜搜的，不知道跑了多少次上边才拨付下部分物资材料，然而杯水车薪，即使再省楼都起不了也是干瞪眼，所以四处拉关系调剂计划外的物资，可是酒这东西都喜欢喝，实用价值却没那么大，好不容易隔了几层与机械厂对接，想着有了钢筋回去先盖，整到哪算哪，今天在老弟这听到还能换这怎么不叫他高兴！
一口闷掉杯中酒老杜面露红光，“老弟，在南广哥哥就见识到你本事，没想到回了四九城还是混的风生水起，老哥服了！我们那别的没有，酒管够，能换多少你做主，我这是是多多益善！”
随即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又接着说道，“车上的酒没办法，答应人家不好反悔，下次老哥再给你弄点比这个还好的，不过不太多！”
王泽感谢一番后说道，“老哥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机械厂也不用去，我问问他们上头也就是轧钢厂，听说过吧？”
“啊？”杜怀忠惊讶万分，轧钢厂他当然知道，自己跟人家可是够不上，老弟这能量不一般呐，忙不迭点头，“那么大的厂子谁不知道，那就麻烦兄弟你了！”
王泽连连表示不用客气，“咱们先吃饭然后再说，这有电话下午我问问，问题应该不大！”
分局众人见好处没跑，纷纷举杯畅饮，心里都开始琢磨怎么能从小心眼手里抠些酒出来，不过小犊子不好糊弄，有点头疼！
吃过饭喝了两杯茶，抽了根烟，王泽带着杜怀忠来到局长办公室，后边跟着好几个过来探听消息的。
张老大很是殷勤给倒了茶水，王师傅直撇嘴，一看就知道没憋好屁，来过多少回都没这么上心过，没鸟他拿起电话摇人要了轧钢厂，接通后那边声音有点不对劲，老李有点喘显然刚在“运动”，“哪位？”
“老李你工作还真积极！大中午的也不休息！”
听到是这犊子李怀德没好气，“有屁赶紧放！”
王师傅很为难，“本来有点好处给你，可李厂长这话太伤兄弟感情，要不算了吧，你忙你的！”
老李当他屁话，“你会有这么好心？说说看！”
不跟他扯犊子王泽直奔主题，“上次喝的窖藏知道不？跟你换点废铁钢筋啥的，能成不？”
这会儿李怀德缓过气来，想到那酒确实不错，随即开口问，“有多少？打算换什么还有怎么换？”
王泽敲了敲桌子，“五百斤换十吨做楼板的钢筋！”
旁边好几个听着的都他妈的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你这涨价不说还给砍掉四分之三，小犊子的心不是一般的黑啊！
电话里李怀德语气不满，“滚蛋！哪有你这么换的？”
王泽打蛇随棍上，“你就说那酒好不好吧？”
老李显然很是心动，“好是好，可是差太多了？”
王师傅开始打感情牌，“那你想要多少，这可是我老哥亲自拉来的，以后想要还有！”
李怀德考虑一会儿才开口，“这样啊，厂里积压的原材料不少，换倒是可以，既然你认识那就700斤酒，再少其他人该有意见了！”
王泽忙问，“我那份呢？不能兄弟白出力吧？”
李副厂长“大方”回他，“给你20斤行了吧？”
王师傅吧嗒吧嗒嘴，“这么着吧，谁让咱俩熟呢！噢，对了，酒是衡水来的，原本跟机械厂谈好了，我寻思你爱喝这个才把人留下的，记得跟那边打声招呼，你看老弟对他哥哥多好，以后客气点！今天钢筋能拉走不？”
李怀德不耐烦他哔哔叨的，“知道了！磨叽，你让人直接过来就行！”
挂断电话屋里一阵寂静，张钰，邢彬几个瞪大眼睛瞅着这货有点上头，还有这么干的？两头吃不说还得要好处，资本家都没你狠，看来以前这犊子玩意儿在分局还是收着力的！
杜怀忠老神自在心里暗想，“这才哪到哪？你们是没见小兄弟在南广怎么长袖善舞忽悠那帮歪果仁的，今天这都是小场面！”
本来能换7吨就很满意知足，老弟给弄来十吨意外之喜，至于酒他不关心，可没有伸手再要好处的想法，厂子能扩建很大一部分都归功于上次弄回来的外汇，小兄弟可是没少帮忙，这都是人情，做人得知足！
这时唐均搓着手上前，“小泽啊，那么多酒你又喝不完……！”
王师傅秒变脸，“不行，我得拿回去给大肥爷仨泡澡！”
听着这欠揍的话众人心里恨得牙痒痒，可又没别的招，只好感情牌不要钱的往出甩，最后王师傅“大度”留下两坛，并约定以后聚餐才能动用，张老大一伙见状也只能这么着，四十斤不算少了！
拉上纪小年跟车到秦老胡同这，连带着送自己的二百斤酒都卸进老头里屋。
给杜怀忠装了20斤药酒，额外送了10斤虎骨酒告诉他用法。老杜满心欢喜接过，小心翼翼包好放到驾驶室里，他们能盖家属楼得到许可，药酒的作用功不可没！老弟又给了这么多虎骨酒，敞亮！
王泽又从老头屋里翻出条特供递给他，老杜有点哆嗦，“老弟，这是不是有点贵重了？”
王泽不容拒绝塞给他，“老哥拿着吧，以后出门办事亮亮排面，不至于太为难，也算是老弟一番心意！”
杜怀忠只好收下，“那老哥就却之不恭了，下次来再看你！”
让纪小年跟车去轧钢厂，告别老杜，他可不去找不自在，怕老李翻脸！
他猜的很对，李怀德给机械厂挂了电话，得知兑换比例差点没把电话摔喽，在办公室里骂了十多分钟，胡云海听到后站门外边放风，被别人听到不好，主要是领导喷的太难听，对于俩人相爱相杀早就见怪不怪！
老李骂累了停嘴想想又不那么气了，有需要可以直接去小犊子那去拿，跟放库房没啥区别！
下班后刘胜利过来把他磨来的那坛酒抱走，又揣了两瓶药酒，王泽留饭都没同意，急火火的回了家！
“酒桶”下班得知这么个“天崩地裂”的好消息，兴奋的大脑充血有点要短路，要不是何雨柱拉着都要给老师磕一个！
王老师当头一盆冷水，“喝你的二锅头去，那酒没你的份！”
高览被打击的不轻，“不是，老师这是因为点为啥呢？”
王泽斜了一眼有点蔫的好学生，“你们厂里有为啥非得喝自己家的？”
“啊？还有这事？明天我去打听打听！”没想到峰回路转，“酒桶”随即又幻想为轧钢厂“奉献”的事，明天去找李叔！
吃饭的时候老头兴致不高，孩子不在身边有点寂寞，再说也不能总去钓鱼，王泽只好安慰他过两天就接回来，老爷子没同意，能多学习还是有好处的，况且大学老师手把手的教，这机会去哪找？让他不用管自己，过两天就好！
何雨柱说起昨天去做饭，许大茂被赶出来的事，王泽问因为啥，结果他也不知道具体原因，只不过杨厂长脸色很难看！
小驴脸就躲不过去这道坎？不应该啊？他跟柱子没有矛盾也就不存在互相看不顺眼的事，怎么还是整了这么一出？王泽千思万想都没预料到许大茂栽在了女色嘴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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