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国重镇,黑岩城。
这座扼守在商路咽喉的城市,此刻正笼罩在硝烟与火光之中。
并没有发生预想中旷日持久的攻防战。当三十门“雷神”榴弹炮在两公里外构筑起阵地,并对城墙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饱和式轰炸后,那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城主便举着白旗,颤颤巍巍地打开了城门。
所谓的“坚固防线”,在工业流水线生产的高爆弹面前,就像是纸糊的玩具。
“冲啊!杀进城去!”
“城里有粮食!有女人!有金子!”
欢呼声如海啸般爆发。数千名衣衫褴褛、端着“扞卫者”步枪的起义军士兵,红着眼睛冲进了这座他们曾经连抬头看一眼都不敢的富庶城市。
佐藤站在高处的指挥车上,透过沾满灰尘的眼镜片,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他的眉头并没有因为胜利而舒展,反而越皱越紧。
“佐藤老师,我们赢了!”燎兴奋地跳上车,手里提着一把还在冒烟的步枪,脸上满是黑灰和血迹,“黑岩城拿下了!这里的物资足够我们扩军一倍!”
“赢了?”佐藤转过头,声音中满是恼火,“你仔细看看,这是赢了吗?”
燎愣了一下,顺着佐藤的目光看去。
街道上,原本应该维持秩序的起义军士兵,此刻正像一群发疯的野兽。
几个士兵踹开了一家商铺的大门,将里面的丝绸和瓷器扔得满地都是,还在疯狂地往怀里塞金银器皿。不远处,凄厉的哭喊声传来,一名年轻的妇人被两个背着步枪的士兵拖进巷子里,她的丈夫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却被一枪托砸得头破血流。
“老子拼了命打仗,享受享受怎么了!”一个满脸横肉的小队长正把一只烧鸡往嘴里塞,一边对着劝阻他的同伴大吼,“以前这帮城里人把我们当狗,现在轮到我们当大爷了!”
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这就是你带出来的兵?”佐藤的声音像耳光一样抽在燎的脸上,“一群拿着先进武器的……土匪?”
“我去阻止他们!”燎咬着牙,转身就要跳下车。
“晚了。”佐藤按住他的肩膀,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如果不让血流出来,规矩是立不住的。”
他转头看去。
原本安静地站在指挥车周围、身穿黑色作战服且没有任何标识的二十名“督战队”成员,瞬间动了。他们是木叶根部派来的教官,也是这支军队真正的“保险丝”。
砰!砰!砰!
清脆而有节奏的枪声在嘈杂的街道上突兀地响起。
那个正在啃烧鸡的小队长,脑袋像烂西瓜一样炸开,红白之物溅了他对面的同伴一脸。
巷子里那两个正准备施暴的士兵,还没来得及解开裤腰带,胸口就多了两个碗口大的血洞,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骚乱的街道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的黑衣人,以及缓缓走下指挥车的佐藤。
“集合。”佐藤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全场。
十分钟后,城中央的广场上。
十七名参与抢劫、强奸和杀害平民的士兵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他们还在大声叫嚷着。
“佐藤先生!我们是功臣啊!”
“我还杀过岩隐的忍者!我流过血!拿点东西怎么了?”
“燎大哥!救救我!我是跟你从黑森林里爬出来的兄弟啊!”
燎站在一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认得其中几个人,那是最早跟随他起义的兄弟,有的还帮他挡过苦无。
“燎。”佐藤递给他一把手枪,那是鸣人赠送的“执法者”左轮,“你来,还是我来?”
燎猛地抬头,眼眶通红:“能不能……打顿鞭子?关禁闭?他们罪不至死……”
“如果不杀他们,这支队伍就死了。”佐藤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挡住了他的眼神,“漩涡鸣人给你们枪,是为了让你们把腰杆挺直做人,不是让你们变成另一群吃人的野兽。如果起义军和军阀没有区别,那百姓为什么要支持我们?没有百姓的支持,岩隐的大军一到,我们就是死路一条。”
佐藤走到那个哭喊最凶的老兵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说你杀过岩隐忍者,是功臣。”佐藤平静地说道,“功劳,我们会记在你的墓碑上,抚恤金会发给你的家人。但罪过,必须用血来洗。”
“不!我不服!这天下哪有当兵不抢……”
砰!
佐藤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枪声在广场上回荡,老兵的尸体栽倒在尘埃里。
全场死寂。
“还有谁不服?”佐藤举着还在冒烟的枪,环视四周。数千名原本躁动的士兵,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他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平日里教他们识字的斯文书生,比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忍者还要可怕。
“念名单。”佐藤把枪扔回给燎,转身走向高台,“剩下的,全部执行军法。”
那一夜,十七颗人头被挂在城门上,旁边贴着佐藤亲笔写的《纪律》。
起义军的狂热被一盆冰水浇灭,取而代之的,他们进城的脚步开始放慢,对于百姓的打招呼都开始小心翼翼。
燎站在城头,看着那些昔日兄弟的尸体,久久没有说话。
“恨我吗?”佐藤走到他身后,递给他一支烟。
燎接过烟,手有些抖,但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不。你是对的,老师。要想不当狗,就得先学会像人一样站着。”
佐藤看着远处漆黑的夜空,心中默默叹了口气。
“鸣人大人,我也觉得有些残忍了,但却是不得不做的事,现在死十七个,总比以后死十七万好。”
三天后,黑岩城外围防线。
燎正在视察新修筑的战壕。经过佐藤的调教,他现在越来越像一个真正的领袖。虽然身上的痞气还在,但举手投足间多了一份沉稳。
“把机枪阵地往左移五米,那里是死角。”燎指着前方的一个土坡说道,“还有,地雷埋得太密了,自己人撤退的时候容易踩到。”
“是!”身边的警卫员崇拜地看着他。
就在燎转身准备前往下一个哨点时,一股极其微弱的杀气突然刺痛了他的后颈。
作为在斗兽场摸爬滚打长大的奴隶,燎对危险有着野兽般的直觉。
没有任何思考,他猛地向侧面扑倒。
嗤!
一道透明的风刃贴着他的头皮切过,削掉了他的一缕头发,狠狠斩在旁边的沙袋上,将坚硬的沙袋切成了两半。
“敌袭!保护军团长!”警卫员们大惊失色,纷纷举起步枪。
然而,他们根本看不到敌人。
空气中只有诡异的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与环境融为了一体。
“是岩隐的迷彩隐身术!”燎在泥地里打了个滚,拔出腰间的“执法者”左轮,对着空地连开三枪。
砰砰砰!
子弹打在空处,溅起几朵泥花。
“没用的。”
一道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奉土影之命,取你狗头。”
下一秒,三个半透明的人影突兀地出现在燎的周围,呈品字形包围了他。他们手中的苦无淬毒,与燎的咽喉近在咫尺。
这个距离,对于上忍来说,几乎是必杀的局面了。
燎的瞳孔骤缩,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步枪太长来不及调转枪口,手枪子弹已经打空。
“要死在这里了吗?”
就在那三把苦无即将刺穿燎的身体,甚至连那个岩隐暗部嘴角狰狞的笑容都已经清晰可见时——
轰!
一声沉闷如雷鸣般的巨响,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
那不是普通的枪声,更像是某种重型机械撞击的轰鸣。
紧接着,正对着燎的那名岩隐上忍,上半身突然凭空消失了。
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抹去,只剩下两条腿还在惯性地向前冲了两步,然后喷涌着鲜血倒下。
大蓬的血雾溅了燎一身。
“什……”
剩下的两名岩隐暗部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又是两声几乎重叠在一起的雷鸣。
轰!轰!
左边的暗部脑袋直接炸成了粉末。右边的暗部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空洞,整个人被巨大的动能带着向后飞出十几米,狠狠钉在战壕的木桩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
三名上忍,瞬间暴毙。
燎呆呆地坐在泥水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茫然地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
那里是两公里外的一处高地,除了几棵枯树,什么都没有。
……
两公里外,枯树岭。
日向宁次趴在一块伪装布下,手里端着一把造型夸张的黑色长枪。
这把枪足有两米长,枪管粗大得吓人,没有瞄准镜,取而代之的是枪身上密密麻麻的查克拉传导纹路。
这是木叶第一兵工厂的特制品——“白眼·终结者”反器材狙击步枪。
宁次眼角的青筋狰狞暴起,纯白的瞳孔中透过瞄准镜倒映着两公里外战壕里的景象。在他的视野里,那些所谓的“迷彩隐身术”,就像是黑夜里的火把一样清晰。
“风速修正完毕,湿度修正完毕,查克拉弹道稳定。”
宁次冷冷地低语,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拉动枪栓,一枚散发着热气的粗大弹壳跳了出来,落在旁边的草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群只会玩弄戏法的老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优雅地擦了擦手,仿佛刚才杀的不是三个上忍,而是拍死了三只苍蝇。
“这就是鸣人说的新武器吗?”宁次抚摸着冰冷的枪身,嘴角勾起一抹傲然的弧度,“还不赖。”
他按住耳边的通讯器:“目标已清除。告诉那个叫燎的小子,别在那发呆了,把裤子洗洗,很难看。”
……
深夜,黑岩城城主府。
佐藤还在挑灯夜战,桌上堆满了关于物资调配和战后重建的文件。他揉了揉酸痛的眉心,端起手边的茶杯。
“佐藤大人,夜深了,休息一下吧。”
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那是从城里招募的一名侍女,名叫小百合,长得温婉可人,这几天一直负责照顾佐藤的起居。
她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进来,步履轻盈,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佐藤放下笔,透过镜片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疲惫的笑意:“谢谢,放那吧。”
小百合走到书桌旁,并没有放下果盘,而是绕到了佐藤身后,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大人太辛苦了,奴婢帮您按按。”
她的手指冰凉柔软,力道适中,让佐藤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你是哪里人?”佐藤随口问道。
“奴婢是草之国本地人,家里遭了灾,多亏义军进城才活下来。”小百合的声音有些哽咽,身体微微前倾,柔软的胸脯若有若无地贴着佐藤的后背。
一股甜腻的香气钻进佐藤的鼻孔。
就在这一瞬间,佐藤突然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这香味……不是脂粉香,而是某种混合了查克拉诱导剂的迷魂药!
他刚想动,却发现身体竟然有些麻痹。
“呵呵,佐藤先生果然是读书人,警惕性真差呢。”
小百合的声音变了,变得妩媚而阴毒。她原本按在佐藤太阳穴上的手指突然变成了爪状,指甲瞬间暴涨三寸,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你的脑袋,我就收下了。岩隐村可是出了大价钱。”
她的指甲距离佐藤的太阳穴只有几公分。
佐藤甚至能感觉到那股刺骨的寒意。但他没有惊慌,甚至连动都没动,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我其实并不喜欢这种被当作诱饵的感觉。”
“什么?”小百合一愣。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响,就像是熟透的西瓜被打破。
小百合的动作僵住了。
她的眉心处,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红点,紧接着,红点扩大,一颗特制的旋转弹头带着脑浆从她的后脑勺穿出,打碎了后面的花瓶。
鲜血喷了佐藤一身,但他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小百合瞪大了眼睛,尸体软软地滑落,倒在佐藤脚边。至死她都不明白,攻击是从哪里来的。窗户明明关着,也没有任何破损。
佐藤摘下满是血迹的眼镜,从抽屉里拿出备用的一副戴上,然后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一千五百米外,钟楼的顶端。
日向雏田收起那把加装了消音器的特制狙击步枪——“守护者”。
她穿着一身紧身的作战服,勾勒出已经初具规模的身材。夜风吹动她的短发,那双原本总是带着羞涩的白眼,此刻却是一片冰冷的清明。
“目标确认死亡。”雏田对着麦克风轻声说道,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孩子睡觉,“没有痛苦,一击毙命。”
“干得漂亮,雏田。”耳机里传来鸣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回来吧,给你留了夜宵。”
雏田眼中的冰冷瞬间融化,脸颊飞起两朵红晕:“是……是!”
城主府内。
佐藤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对着空气举起茶杯,像是在敬酒。
“这就是所谓的‘神罚’吗?”
他苦笑了一声,看着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颤抖的手。
他知道,无论是他还是燎,都只是台前的演员。真正的棋手,正坐在木叶的兵工厂里,用这些怪物,监视着一举一动。
良久,佐藤舒了口气:“但是,如果没有漩涡鸣人这种怪物一样的人,仅靠我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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