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克利夫兰骑士队的大巴车缓缓驶离麦迪逊广场花园的那一刻，整个纽约仿佛都松了一口气。那帮平时嘴硬得像鸭子一样的纽约媒体，这次也罕见地选择了沉默。
4:0。
一个干净利落的横扫。林枫在第四场祭出的“五外”战术，就像是一把来自未来的激光剑，直接把帕特·莱利精心构筑的混凝土防线切成了豆腐块。那个夜晚，尤因在场上迷茫的眼神，成了整个系列赛最生动的注脚。
但这只是开胃菜。
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正餐还在后面。
东部决赛的另一端，芝加哥公牛队也正如人们预料的那样，以一种近乎残暴的姿态杀出重围。他们在首轮和半决赛中同样是一场未输，全部横扫晋级。迈克尔·乔丹和凯文·陈这对后场双枪，在季后赛里的场均得分合起来超过了70分。
这就是宿命。
连续第四年，东部决赛的舞台上，依旧是那两支熟悉的队伍。
克利夫兰骑士队对阵芝加哥公牛队。
这已经不仅仅是一轮系列赛了，这简直就是一年一度的NbA春晚。
此时的克利夫兰训练馆内，气氛并没有外界想象的那么轻松。虽然刚刚横扫了尼克斯，但林枫很清楚，接下来的对手和那帮只会用肌肉棒子打球的纽约人完全不同。
乔治·卡尔正站在战术板前，眉头紧锁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先生们，我想不用我多说，你们也知道接下来要面对的是谁。”卡尔把那张写着“bULLS”的磁力贴狠狠地拍在战术板上，“迈克尔·乔丹。这个名字你们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吧？”
底下的球员们发出一阵哄笑，但笑声中多少带着点紧张。
林枫坐在角落里，手里转着一瓶矿泉水，眼神有些飘忽。他在想的不是乔丹，而是那个站在乔丹身边的男人——凯文·陈。那个和他一样来自未来的穿越者。
“这家伙这赛季有点猛啊。”林枫在心里嘀咕，“居然能跟乔丹共存得这么好，看来是真把皮蓬的活儿给抢了，还顺带干了点科比的事。”
就在这时，训练馆悬挂的电视机里传来了即时新闻的声音。那是芝加哥公牛队的赛前新闻发布会。
画面里，迈克尔·乔丹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里面是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他的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参加葬礼，那双锐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镜头，仿佛能穿透屏幕刺到林枫的脸上。
记者问：“迈克尔，连续第四年面对骑士队，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之前的失利会不会给你带来心理阴影？”
这个问题要是换个人问，估计已经被乔丹用雪茄喷一脸了。
但今天的乔丹异常冷静。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嚼着口香糖漫不经心，也没有露出那种标志性的轻蔑微笑。他只是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用一种低沉而充满力量的声音说道：
“心理阴影？不，那是燃料。”
乔丹顿了顿，继续说道：“常规赛的战绩不算数，前几轮的横扫也不算数。对于我来说，赛季从现在才真正开始。我们等了整整一年，甚至可以说，我们这四年来的每一天都在等待这一刻。”
“骑士队很强，林枫很强。但有些账，是时候算清楚了。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说完，乔丹直接起身离席，留下了一屋子目瞪口呆的记者和疯狂闪烁的镁光灯。
骑士队的更衣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看向了林枫。
林枫看着早已黑下去的屏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是，这哥们是不是去进修过台词课啊？”林枫在心里疯狂吐槽，“这也太中二了吧？还‘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你以为你是复仇者联盟啊？而且这台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是不是哪个三流编剧给他写的？”
虽然心里在吐槽，但林枫不得不承认，这次的乔丹确实有点不一样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杀气，隔着屏幕都能闻到。
“看来这次是真的急眼了。”林枫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大，你怎么看？”加特林凑过来，一脸憨憨地问道，“那家伙看起来好像要吃人。”
“吃人？”林枫笑了笑，拍了拍加特林那硬得跟石头一样的肩膀，“他要是想吃人，咱们就把他的牙给崩了。别忘了，我们才是卫冕冠军。要是谁发个狠话我们就要抖三抖，那这冠军戒指趁早融了卖钱算了。”
乔治·卡尔也适时地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好了，别管迈克尔说了什么。嘴巴赢不了比赛，球场上见真章。”卡尔指着战术板，“我们来看录像。这赛季公牛队的三角进攻有了新变化，尤其是凯文·陈这个点，他的无球跑动比以前多了很多……”
林枫重新坐回椅子上，目光聚焦在战术板上。但他的脑海里，依然回荡着乔丹刚才那个眼神。
复仇的火焰吗？
那就让这火焰烧得更猛烈些吧。反正我们手里有灭火器。
四天的休息时间转瞬即逝。
这四天里，整个北美体育界就像是过节一样。所有的报纸、电视、电台都在讨论这轮系列赛。什么“世纪之战”、“王朝的终结与新生”、“神与神的对决”，各种耸人听闻的标题满天飞。
甚至连博彩公司都开出了近乎五五开的盘口，这在骑士队三连冠期间是极其罕见的。显然，乔丹和公牛队展现出来的统治力，让很多人动摇了对骑士队的信心。
林枫对这些并不在意。他这几天除了正常的训练，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陪老婆孩子。对于他来说，大战前的平静比什么都重要。
终于，比赛日到了。
克利夫兰，里奇菲尔德球馆。
夜幕降临，球馆外的广场上早已是人山人海。穿着酒红色球衣的骑士球迷和穿着红色球衣的公牛球迷泾渭分明，还没进场就已经开始用嗓门较量上了。
更衣室里，林枫正在系鞋带。
他的动作很慢，很仔细，每一个扣都系得整整齐齐。
“老大，你说他们今晚会有什么新花样吗？”凯文·约翰逊在一旁问道，他正在往膝盖上绑护具。
“肯定会有。”林枫头也不抬地说道，“菲尔·杰克逊那个老狐狸，憋了一年要是没点新东西，那他就不叫禅师了。不过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时，工作人员推门进来提醒：“五分钟后入场。”
林枫站起身，最后整理了一下球衣。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走吧。”
林枫推开门，率先走了出去。
身后，是一群如狼似虎的队友。
通道尽头，灯光璀璨，喧嚣声如海啸般涌来。
那是战场的呼唤。
而在通道的另一头，迈克尔·乔丹正嚼着口香糖，眼神冰冷地看着前方。他的身边站着同样面无表情的凯文·陈。
两支这个星球上最强的篮球队，即将在这个夜晚，碰撞出最耀眼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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