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决赛擂台，力压群雄
天骄战决赛，第十日。
悬空陆中心，“万法天”核心演武场。此场乃是一件上古流传下来的洞天至宝所化，内蕴百里方圆，地面以“星辰神铁”混合“混沌石”铺就，铭刻无数加固、隔绝、修复阵纹，足以承受炼虚修士全力搏杀。场外，九层环状观战台悬浮，此刻已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来自中天神域内外环、诸天万界的观礼者何止亿万，气息混杂，神念交织，将天空都渲染得流光溢彩。
高悬于演武场正上方的“万象天镜”缓缓旋转，镜面映照出场内景象，确保每一位观者皆能清晰目睹。镜旁，九尊气息浩瀚如渊、面容模糊的身影端坐云台，乃是此次天骄战的最终裁判，皆出自“神王殿”，修为最低也是合体期，为首那位黑袍老者，气息更是深不可测，疑似大乘！
决赛采用擂台挑战制。自十万复赛天骄中脱颖而出的百名绝世天才，将在这方擂台之上，决出最终排名。规则简单残酷：守擂，或挑战。每人初始拥有三次挑战机会，胜则取代对方排名，败则扣除一次机会，机会耗尽即淘汰。最终，以前十排名确定奖励，而榜首，将获得“万界天骄”至高称号，及直接进入“神王学院”核心区的资格！
历经九日惨烈搏杀，百名天骄已淘汰大半。此刻，擂台之上，唯剩最后十人，傲立其间。每一位，皆是历经血战，从尸山血海中杀出的绝代人物，气息冲霄，神光护体，令人不敢直视。
林凡，赫然在列，且高居第三！其前，仅有两人：
第二名，凰女凤霓裳，天凤族绝世天骄，身负“涅盘神体”，已至化神巅峰，半步炼虚，掌控南明离火，可焚天煮地，更得上古天凤真传，战力深不可测。其容颜绝世，彩衣飘飘，背生七彩羽翼，傲立如神女，吸引无数目光。
而高居榜首者，却是一名身着朴素麻衣、面容普通、气息内敛如凡人的青年。他静静立于擂台中央，仿佛与周围沸腾景象格格不入，但所有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皆带着深深的敬畏与忌惮。
轩辕无极！来自“至高神族”轩辕氏，此代神子！化神巅峰修为，身负“混沌神体”（后天修炼而成，非先天），修炼《轩辕人皇经》，执掌“社稷神器·轩辕剑”投影，更传闻已得“人皇道”真传，有镇压同代，横推万古之资！自开赛以来，未尝一败，所有对手，皆接不住其三招！其实力，已被公认为此届天骄战独一档，夺冠最大热门！
林凡的目光，越过凤霓裳，落在轩辕无极身上，瞳孔微缩。此人给他的感觉，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方浩瀚无垠、承载万物、又统御万灵的古老神国！那种源自血脉、功法、乃至大道的双重压制感，竟让他体内的混沌婴元都微微凝滞。这绝非简单的境界压制，而是“道”的层面，隐隐被克制！
“混沌神体……轩辕剑……人皇道……”林凡心中凛然。混沌包容万法，本应无惧任何压制，但此人修的“人皇道”，统御万民，驾驭山河，某种意义上，亦是“秩序”与“统御”的极致，与混沌的“无序”“演化”隐隐对立。且其混沌神体后天修成，专为承载“人皇道”而存在，精纯度或许不及自己先天混沌道体，但与人皇道结合，威力倍增。
“决赛最终轮，开始！” 高台上，黑袍老者淡漠的声音响彻天地，“规则如前。尔等十人，可自由挑战。最终，以胜场、表现，定前十席位。榜首之争，可多人轮战，直至无人挑战为止。”
话音落，擂台气氛骤然紧绷。
“我先来！” 一声厉喝，排名第六的“刀狂”率先踏出，他乃散修出身，性情狂放，刀道霸烈，手中巨刃直指第四名的“墨尘”：“五行宗的小子，可敢与我一战？！”
“怕你不成？” 墨尘淡然应战，五行轮转，化作领域，与刀狂战作一团。其余人暂作壁上观，目光却大多聚焦在林凡、凤霓裳、轩辕无极三人身上。谁都清楚，真正的巅峰对决，将在他们之间展开。
“林凡！” 一声清越凤鸣，凤霓裳彩衣飘舞，美眸灼灼看向林凡，“你之混沌，与吾之涅盘，孰强孰弱？可敢一战？”
她竟直接跳过第二的轩辕无极，挑战第三的林凡！显然，在她心中，林凡的威胁，更在稳坐榜首、深不可测的轩辕无极之上！或者说，她欲先败林凡，携胜势再挑战轩辕，方有一线胜机。
“如你所愿。” 林凡踏前一步，混沌气息缓缓升腾。他与凤霓裳在复赛天荒境中有过交锋，知其厉害，不敢大意。
两人飞身落入擂台中央专属的“巅峰战台”，此台有特殊禁制加固，可隔绝余波。
“请。” 林凡并指如剑。
“唳——！” 凤霓裳长啸，背后七彩羽翼猛然张开，烈焰冲天，化作一头百丈天凤虚影，携带着焚尽八荒的涅盘之火，扑杀而下！火未至，恐怖高温已让空间扭曲，擂台阵法明灭不定。
“混沌归墟。” 林凡神色不变，混沌神域展开，十丈灰雾弥漫。涅盘之火涌入灰雾，剧烈燃烧，竟将灰雾都点燃，发出“嗤嗤”声响，不断蒸发、抵消。凤霓裳的涅盘之火，蕴含生死轮回、毁灭新生的至高道则，竟能一定程度抵抗混沌的侵蚀同化！
“涅盘真火，果然不凡。” 林凡赞道，手中剑诀一变，“然，混沌无极，可容万火。吞！”
灰雾猛然旋转，化作巨大漩涡，疯狂吞噬涅盘之火，转化为精纯的混沌之气，反哺己身！同时，林凡一步踏出，身与剑合，化作一道灰色剑虹，直刺天凤眉心！
“凤舞九天！” 凤霓裳娇叱，天凤虚影长鸣，双翼一振，无数火焰翎羽如暴雨般射下，每一根都蕴含焚金融铁的恐怖威能，更交织成阵，封锁剑虹。
林凡剑光矫若游龙，在火羽阵中穿梭，混沌剑气纵横，将火羽不断绞碎、湮灭。但火羽无穷无尽，涅盘之火生生不息，竟将他暂时困住。
“凤凰真血，焚天煮海！” 凤霓裳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融入天凤虚影。虚影瞬间凝实三分，气息暴涨，竟突破化神极限，隐隐触及炼虚门槛！它张口喷出一道仅有丈许粗细、却凝练到极致、内蕴七彩流光的“本源涅盘火”，所过之处，空间无声湮灭，直袭林凡！
这一击，已超越化神范畴，堪比炼虚初期全力一击！台下响起阵阵惊呼。
“来得好！” 林凡眼中战意燃烧，不再保留，头顶混沌神晶虚影浮现，浩瀚的混沌本源疯狂灌注。他长剑指天，身后隐隐浮现一尊顶天立地、模糊不清的巍峨虚影，散发开天辟地、演化万物的无上道韵——正是他自混沌神王传承中感悟的“混沌神王虚影”雏形！
“混沌开天，一剑破万法！”
林凡与身后虚影同步挥剑，一道仿佛能划分清浊、定鼎乾坤的灰色剑罡，逆斩而上，与那道七彩本源涅盘火悍然对撞！
轰——————！！！
无法形容的巨响爆发，刺目的光芒淹没了一切，连万象天镜的画面都剧烈扭曲、模糊！恐怖的冲击波横扫，若非擂台禁制全力运转，只怕观战台都要被掀翻！
光芒散尽，众人骇然望去。只见擂台中央，一个深达数十丈、边缘光滑如镜的巨坑赫然显现。凤霓裳面色苍白，嘴角溢血，彩衣多处焦黑，背后天凤虚影黯淡近半，显然受了不轻的伤。而林凡，持剑而立，衣袍猎猎，虽脸色也有些发白，气息却依旧沉稳，周身混沌之气流转，将那残余的涅盘火力尽数吞噬、炼化。
高下已判！
“我……输了。” 凤霓裳苦涩一笑，抹去血迹，深深看了林凡一眼，“混沌大道，名不虚传。希望日后，还能与你再战。” 说罢，飘然下台，主动认输。
林凡拱手还礼。此战，他虽胜，却也动用了混沌神晶之力与神王虚影雏形，消耗不小。凤霓裳的涅盘之火，确是他迄今为止遭遇的最强火焰，对他淬炼混沌之体亦有裨益。
台下，死寂片刻，随即爆发出震天喧嚣。
“林凡赢了！他击败了凤霓裳！”
“混沌神域，竟连涅盘真火都能吞噬？！”
“那虚影……难道是混沌神王的传承显化？！”
“此子，真有问鼎榜首之资！”
无数道震撼、难以置信、乃至狂热的目光聚焦林凡。连高台上那九位合体裁判，眼中都泛起异彩。黑袍老者微微颔首，对身旁一人低语几句。
林凡之名，此刻真正响彻万界，被无数人铭记。
擂台上，此刻仅剩两人。林凡，与那自始至终未曾动弹、闭目养神的轩辕无极。
“只剩你我了。” 轩辕无极缓缓睁开双眸，其眸中并无凌厉精光，只有一种俯瞰苍生、统御万灵的平淡与威严，“林凡，你的混沌道，很有趣。但，到此为止了。”
他一步踏出，脚下仿佛有山河社稷虚影浮现，龙吟阵阵。麻衣无风自动，一股堂皇正大、却又厚重如天的恐怖威压，缓缓弥漫开来，笼罩整个擂台。在这威压下，连空间都变得粘稠，灵气流动滞涩，仿佛一方神国降临，万灵臣服。
“人皇领域！” 有人失声惊呼。轩辕无极，竟也早已凝聚神域，且是极为特殊的“人皇领域”！领域之内，他为皇，万法皆臣，言出法随！
“战。” 林凡吐出一字，混沌神域全力展开，百丈灰雾翻涌，与那金色的人皇领域碰撞、交织、侵蚀。两则领域对撞，发出沉闷的轰鸣，空间不断龟裂、修复。竟是势均力敌**！
“能与我领域抗衡，你足以自傲。” 轩辕无极声音依旧平淡，抬手虚握，一柄古朴厚重、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书农耕畜养之术、四海一统之策的金色神剑虚影，自其掌心浮现——社稷神器·轩辕剑投影！虽非实体，但仅一丝气息，便让万法哀鸣，众生心悸。
“人皇剑道，第一式，定鼎山河。”
轩辕无极轻轻一挥，金色剑光并不迅疾，却带着一种无可阻挡、镇压一切的意志，仿佛一方神国之力加持，朝着林凡缓缓压来。剑光过处，混沌灰雾竟被强行排开、镇压，难以靠近！
林凡瞳孔骤缩。这一剑，已非单纯的力量与法则，更蕴含了“势”与“运”，是王道之剑，统御之剑！他的混沌剑道，讲究包容演化，破灭新生，面对这种堂皇正大、以势压人的剑道，竟有种无处着力的憋闷感。
“混沌开天！” 林凡长啸，混沌神晶虚影再显，身后神王虚影凝实一分，挥剑迎上。灰色剑罡与金色剑光对撞。
铛——！
宛如洪钟大吕，声震九霄。灰色剑罡剧烈颤抖，竟被金色剑光一寸寸压回！林凡闷哼一声，连退七步，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他的混沌剑罡，在“质”上竟稍逊一筹！轩辕无极的人皇剑道，借了“势”，威力倍增！
“第二式，统御八荒。” 轩辕无极剑势再变，金色剑光分化万千，化作无数金色符文，每一枚符文皆是一种大道法则缩影，交织成网，笼罩而下，欲将林凡连同混沌神域一同封印、炼化！
“万法归墟！” 林凡咬牙，混沌神域收缩至三十丈，灰雾凝练如实质，疯狂旋转，化作归墟漩涡，将无数金色符文吞噬、绞碎。但符文无穷无尽，生生不息，更蕴含统御之力，不断瓦解归墟漩涡的结构。林凡只觉神魂剧痛，法力飞速消耗，混沌神域摇摇欲坠。
“第三式，人道永昌。” 轩辕无极目光陡然变得无比深邃，手中轩辕剑投影光芒大放，隐隐有万民祈祷、山河共鸣之音响彻。他一剑刺出，朴实无华，却仿佛汇聚了人族万古气运，文明薪火，带着一种“人道必胜，邪魔退散”的永恒信念，直刺林凡眉心！
这一剑，已触及“道”的本质！是信念之剑，文明之剑！林凡的混沌神域，在这汇聚了人道洪流、文明光辉的一剑面前，竟如冰雪遇阳，飞速消融！他感到自身道心都受到冲击，仿佛在与整个人族文明为敌！
“我不能败！地球、玄天、师尊、倾城……还有那未竟的使命！” 林凡心中狂吼，紫府中混沌元婴猛然睁开双眸，双手结印，疯狂燃烧元婴本源！头顶混沌神晶虚影剧烈震颤，竟浮现出细密裂痕，浩瀚如海的混沌本源不顾一切地涌入林凡体内！
“混沌神王经——道衍无极！”
生死关头，林凡福至心灵，脑海中《混沌神王经》残卷自动翻动，一段玄奥经文浮现。他遵循本能，放弃了所有防御与招式，将全部心神、法力、乃至燃烧的本源，尽数注入混沌神域之中。
嗡——！
百丈混沌神域骤然坍缩，化作一枚微不可查的灰色奇点，随即，轰然爆发！不是爆炸，而是一种“演化”！奇点之中，地水火风奔涌，阴阳分化，清浊分离，星辰诞生，万物显化……仿佛一个微缩的“混沌世界”在瞬间开辟、成长、繁荣、寂灭、重归混沌！周而复始，循环不息！
混沌神域，小成！从此，不再仅仅是领域，更是世界雏形！虽仅有一瞬显化，却蕴含了开天辟地、纪元轮回的无上道韵！
那汇聚人道洪流、文明光辉的轩辕剑光，刺入这演化不息、生灭轮转的混沌世界雏形之中，如同泥牛入海，被无数新生与寂灭的法则淹没、分解、同化，最终消散无形！
“什么？！” 一直古井无波的轩辕无极，首次露出震惊之色。他的人道永昌之剑，竟被破了？
噗！林凡狂喷鲜血，气息瞬间萎靡到极点，身体遍布裂痕，仿佛随时会崩解。强行催动混沌世界雏形，反噬恐怖至极，几乎要了他的命。但他死死撑住，燃烧最后的精血与神魂，借那混沌世界雏形演化的一丝余韵，并指如剑，朝着轩辕无极，轻轻一点。
“混沌……归源。”
一道细微到几乎看不见的灰色丝线，自其指尖射出，无声无息，没入轩辕无极的眉心。
轩辕无极身躯猛然僵住，眼中金色神光剧烈闪烁，仿佛有无穷景象在瞳孔中生灭。他体表那堂皇正大的人皇之气，竟开始紊乱、消散，手中轩辕剑投影哀鸣一声，寸寸碎裂。他踉跄后退三步，每一步都在擂台留下深深脚印，脸色由金转白，又由白转灰，最终“哇”地吐出一口暗金色血液，气息暴跌，单膝跪地。
静。
死一般的寂静。
万象天镜的画面定格在林凡染血而立、轩辕无极单膝跪地的瞬间。亿万观战者，无论是现场还是通过各处“观天镜”观看的修士，全都屏住了呼吸，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幕。
至高神族神子，夺冠最大热门，未尝一败的轩辕无极……败了？败给了下界出身的林凡？
“不……不可能……” 有人喃喃。
“轩辕神子……竟然跪了？”
“混沌世界……那是世界雏形？！化神期，竟能演化世界？！”
“怪物！这林凡是个怪物！”
短暂的死寂后，是山崩海啸般的哗然！惊呼声、呐喊声、质疑声、狂吼声，响彻天地，几乎要将悬空陆掀翻！
高台上，九位合体裁判齐齐起身，目露骇然。黑袍老者更是目光灼灼，死死盯着林凡，仿佛要将他看透。
擂台上，轩辕无极缓缓抬头，看向林凡，眼中震惊、不甘、苦涩、乃至一丝……钦佩，交织闪过。他艰难开口，声音沙哑：“混沌……世界……你赢了。”
话音落，他再也支撑不住，昏死过去。立刻有数道神光自高台射下，将其护住带走救治。
林凡身体晃了晃，眼前发黑，也几欲倒下。苏倾城、敖烈等人早已按捺不住，飞上擂台将其扶住，喂下保命丹药。青萝的生命之力不要钱般涌入其体内。
“我……没事。” 林凡勉强一笑，看向高台。
黑袍老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震撼，声音恢弘，传遍四方：“经裁定，决赛最终战，林凡胜！至此，‘万族天骄战’全部赛事结束！现公布前十排名！”
“榜首：林凡！授‘万界天骄’称号，奖‘神王学院核心弟子’资格，‘混沌源池’洗礼一次，‘天阶上品功法’任选一部，‘极品神晶’百万，‘破界飞舟’一艘，及‘神王殿宝库’地阶以下宝物任选三件！”
“次席：轩辕无极……”
“第三：凤霓裳……”
丰厚的奖励清单，自黑袍老者口中吐出，每念一项，都引起一片惊呼。尤其是林凡的奖励，丰厚到令人发指，足以让任何炼虚、合体大能眼红。
但此刻，无人嫉妒，唯有震撼与敬畏。因为这是林凡以命相搏，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硬生生从至高神族神子手中夺来的荣耀！他配得上这一切！
当黑袍老者念完最后一项奖励，并亲手将一枚紫金色、刻有“万界天骄”四字、散发浩瀚气运的令牌，以及一枚通往“神王学院”的星辰玉符，交到林凡手中时，整个悬空陆，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无数下界飞升者、小势力修士，热泪盈眶，仿佛看到了一面旗帜的升起！
“林凡！万界天骄！”
“混沌至尊！当之无愧！”
“下界之光！吾辈楷模！”
声浪如潮，经久不息。
林凡握紧令牌与玉符，感受着其中蕴含的无上气运与机缘，又看向身旁关切的道侣、战友，望向远方无尽星空，心中豪情激荡，却又沉静如水。
这只是开始。神王学院，更高的大道，幽冥的威胁，纪元的劫数，地球的守望……前路，依旧漫漫。
但今日，他以混沌之名，于万界天骄战中，力压群雄，登临绝巅。
这浩瀚神界，当有他一席之地！
（第一百九十六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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