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角落，水晶灯的光芒洒在江辰和刘云身上，映出两人脸上各怀心思的笑容。
刘云确实会做人，一番话聊下来，既捧了江家，又没贬低武道会，句句都透着圆滑。他在门派里向来以老好人自居，对谁都客客气气，可江辰看得明白，这副温和面具下藏着的是笑里藏刀的算计。若不是实力稍逊一筹，怕是早就加入会长之位的争夺了。
“刘长老觉得，如今云城谁的实力最强大？”江辰晃了晃杯中的香槟，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刘云想都没想，立刻答道：“自然是江家。江红小姐和江蓝小姐都是化劲大圆满，又与黑衣社有交情——”他特意将“交情”二字咬得很重，眼神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江辰有些无语。他和尤拉的事，明明是对方先招惹自己，怎么到这老家伙嘴里，反倒像是他主动勾搭似的？不过他也懒得辩解，尤拉确实性感美丽，实力虽只是内劲中期，比不上江红江蓝，却也比一般武者强上不少，加上黑衣社长闺女的身份，拳脚功夫着实不差，与她亲近，本就是互利互惠的事。
“既然刘长老心里有数，”江辰放下酒杯，语气沉了几分，“那我觉得，你该站到我们这边。”
他直视着刘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目前已有三个堂主归顺我们，若是再加上你这位化劲中期的长老，你觉得大长老和二长老还有资格争吗？到时候他们要么归顺，要么彻底消失。你是聪明人，该知道怎么选。”
刘云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眼底闪过一丝精光。他早料到江辰会招揽自己，却没想到对方如此直接，连底牌都亮了出来——三个堂主！这比他预想的还要多。
他沉吟片刻，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江少，不是我不愿归顺，只是……大长老和二长老毕竟是元老，我若是突然倒戈，怕是会落下忘恩负义的名声啊。”
“名声能值几个钱？”江辰嗤笑一声，“等你成了武道会实际掌权的长老，谁还敢提你的过去？”他凑近一步，声音压低，“再说，大长老和二长老斗得两败俱伤，最后便宜的是谁？还不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外人？你愿意看到武道会落到别人手里？”
这话戳中了刘云的软肋。他对武道会确实有感情，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手里的权力。若是武道会真的散了，他这长老的身份也就成了笑话。
“而且，”江辰继续加码，“只要你归顺，以后武道会的资源分配，你说了算。我江家只要名义上的掌控权，实际利益，少不了你的份。”
刘云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资源分配权！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大长老和二长老把持权力多年，他早就受够了看人脸色的日子。
他看着江辰，这个年轻的男人眼神锐利，语气笃定，丝毫不像在开玩笑。江家的实力他清楚，只要搭上这条线，别说在武道会站稳脚跟，就算是在云城横着走，也没人敢说什么。
“江少就这么信得过我？”刘云试探着问，想最后确认对方的诚意。
“你有价值，我自然信得过。”江辰笑得坦荡，“若是哪天你没了价值，我也不介意换个人。”
这话听着刺耳，却让刘云彻底放了心。比起那些虚伪的承诺，这种直白的利益交换，反而更让人踏实。
刘云深吸一口气，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好！我答应江少。从今往后，我刘云唯江家马首是瞻！”
“明智的选择。”江辰满意地笑了，伸出手，“合作愉快。”
刘云连忙握住他的手，脸上的笑容终于多了几分真心：“合作愉快！”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达成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周围的宾客没人注意到这角落里的暗流涌动，依旧沉浸在宴会的热闹中。
刘素君在一旁看得云里雾里，只知道江辰好像和五长老达成了什么协议，心里既兴奋又好奇，却识趣地没有多问。
“既然事情谈妥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江辰拍了拍刘云的肩膀，“后续的事，我会让人联系你。”
“江少慢走。”刘云连忙点头哈腰地相送，态度比刚才恭敬了十倍不止。
江辰搂着刘素君，在一众亲戚复杂的目光中，昂首离开了宴会厅。
坐进车里，刘素君才忍不住问道：“江少，你和五长老谈什么呢？他怎么对你那么客气？”
“没什么，谈了点合作的事。”江辰发动车子，语气轻松，“以后你在家族里，没人再敢看不起你了。”
刘素君顿时喜上眉梢，抱着江辰的胳膊撒娇：“江少你真好！”
江辰笑了笑，没说话。收服刘云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该轮到大长老和二长老了。这两个老家伙可比刘云难对付多了，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他们乖乖归顺。
车子驶离酒店，融入夜色之中。江辰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嘴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武道会这块肥肉，他吃定了。
而宴会厅里，刘云正独自站在窗边，看着江辰的车消失在夜色里，眼神复杂。他知道，自己这一步棋，既是机遇，也是赌博。但他相信，跟着江家，总比在大长老和二长老之间苟延残喘要好。
一场生日宴会，成了武道会权力更迭的转折点。而这一切，都在江辰的算计之中。接下来，云城的地下世界，又将掀起新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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