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霞笑笑不说话,皇后想拉她下手,也得想想她的命够不够硬,能不能抗的住她的克。
这边的人是闲的发慌,那边的人忙到脚打后脑勺,丁父在钟凌月走后,也思量开了,得给丁霞传个信,小孩家家的,万一被吓到就不好了,于是派了管家的儿子,快马加鞭也去了护国寺。
钟凌月呢,一路催一路赶,总算在月亮冒头前进了护国寺,连口水都没喝,就说要找丁家小姐。
而丁霞早在钟凌月一行人到山脚时,便知晓这具身体的生父生母来了,也没怎么准备,就按照习惯在靠窗的矮榻上打盹儿,做戏,当然得做全套。
这两天来护国寺的人不多,姓丁的就丁霞一个,僧人带着两人去了丁霞住的厢房,还没到门口,就从窗户看见她安稳小憩,那姿态,别说有多让人羡慕。
钟凌月却将注意力放在那张和母亲十分相似的脸上,这就是她的女儿灵儿啊!当即加快脚步走过去,又想伸手摸摸,又怕唐突了丁霞,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忍住上前的心思,跟着僧人到了门口。
随着房门被扣响,搭着僧人的轻声询问,丁霞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烦地下了榻,蹬蹬几步走到门后,把门栓一抽,房门一拉,睁眼要喷,却看见陌生人,一愣,摸了摸鼻子,一言不发打量对面的人。
“我、我、我”钟凌月只想说我的儿,你受苦了,可话就跟堵在喉咙似的,怎么也说不出口。
孟长兴看见丁霞圆润的脸,微微点头,看来女儿这些年应当没吃什么苦,“丁小姐,我二人突然来访,是为寻一、故人。”
“故人?”丁霞防备的看了他两眼,“我跟你们,怕是差了辈分的关系,又从没见过,哪会与你们的故人有关,怕是领了谁的命来诳我的吧?”
笑死,不声不响给皇后上点儿眼药,叫你派嬷嬷欺负人,还有那样肮脏的心思,要真是不知世事的小姑娘,怕是被算计死了都不知道咋回事儿。
“这……”孟长兴一下被梗住了,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灵儿是这么个性子啊,早知道就提前送个帖子好了,也不至于现在被人拿话堵上。
在丁父嘴里,丁霞可是心甜嘴甜逢人笑三分的好闺女,怎么才来护国寺两天,就成了这样。
好啊,她视若珍宝的灵儿,居然短短时间就变成刺猬,一定是皇后的错!
钟凌月几乎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可旁边还有外人,避免太过失态,她终究是忍住了,只眼含热泪看着丁霞。
不声不响的,皇后就被盖了一口大黑锅,不过她也算不得无辜,毕竟事情都是别人按她的意思做的嘛。
所以这口黑锅,盖的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丁霞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怎么就哭了呢,你倒是说句话啊,但看着女人哭泣,心中还是不忍,摸摸索索掏出帕子递过去,也不说话,就朝她眼下怼,下巴还微微昂着,倨傲意味十足。
钟凌月颤抖着手接过帕子,随意擦了几下,就塞进袖子,随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对丁霞说:“丁小姐,不如坐下来说?”
丁霞抿抿唇,似在犹豫,皇后那边的厢房又传来隐隐的咳嗽声,她松了口:“行吧,不过他就算了,他是男子,万一你们两合起来欺负我,我跑都没地儿跑。”
孟长兴:?他看上去是什么坏人吗?
僧人:?昨晚上拎着剑砍了一堆人的不是你吗?
丁霞又看向呆站一旁的僧人,“劳烦小师傅叫人送些饭菜过来,饿了大半天了,糕点也不顶肚子……你还站在外面干啥,进来啊,外面风那么大,待会儿别把你吹风寒了还怪我头上……”
丁霞小嘴叭叭地说个没完没了,又是暂时回到社牛的一天,或者说这才是丁霞的本性,她本就是外向的人,只是被世俗的规矩压着,只有在熟悉的人面前,才会露出这样一面。
钟凌月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丁霞,那时的她也是一天下来爹娘叫个没完,就连抓到一只虫子,也宝贝的不行,硬是等到人回家,才拿出来给他们‘显摆’。
寺庙的厢房,房间陈设简单,除了桌椅板凳,其他啥也没有,丁霞带人坐在窗边的矮榻上,中间放了小茶几,炭火将息不息,拨掉上面的一层浮灰,又加上两块儿炭,火星就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钟凌月早年也是吃过苦的,可看见丁霞的住处如此寒酸,密密麻麻的酸楚从心口泛开,对皇后的不喜又添了几分,
就算是寺庙,也不至于简单到如此地步,何况还是护国寺这样的皇家寺庙,无非是皇后欺负小姑娘背后没人,使劲儿作践。
“其实,我来找你,是想问你几个问题。”钟凌月决定迂回着说,免得说的太直,吓到女儿,不愿跟他们接触就不好了。
丁霞牛嚼牡丹似的灌了一口冷茶,“嗯。”
“你可还记得三岁之前的事?”
丁霞抬眸瞥了她一眼,“只要是人,谁能记住三岁之前的事,反正我是不记得,倒是五六岁之后的事,记得挺清楚的。”
实际上,丁霞嘛嘛都记得,但就像她说的那样,她现在是人,而且只是个普通人,哪能记得住那么久远的事。
钟凌月闻言,颇为遗憾,又问:“那你肚脐下一寸,可有别样的胎记?”
“你问这个作甚?”丁霞反问回去,“别不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吧?”
对于陌生人,要以最坏的心思揣测,因为没有办法确定陌生人是人是鬼。
“丁小姐误会了,我万万没有想败坏你名声的意思。
我问这个,是因为多年前,我婆婆趁我与夫君不在家,将我那三岁的女儿卖给了人牙子。
我与夫君虽连夜追赶,但终究失了女儿的踪迹。
直至前些日子,下人来报说在京城看见了与我相似的面容。
多番查探才得知是丁员外的女儿,我找女心切,这才来找丁小姐求证。”
钟凌月说起当年的事,悲从心起,要不是那老婆子,她又怎会忍受生离之苦,幸好那老婆子卖掉女儿的第三个月,出门看热闹,被闹出热闹的人意外打死,遭了报应,她和夫君才能十年如一日的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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