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怎么改变？”
德尔·哈里斯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看着眼前这个唯一还保持着清醒的年轻人，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
“我们所有的战术，都被他们看穿了。秦，乔丹对你的防守，几乎是无解的。沙克被罗德曼缠住了，科比……他已经完全上头了。”
哈里斯的话，让更衣室里本就压抑的气氛，更加沉重。
奥尼尔停止了抱怨，科比也拿下了盖在头上的毛巾，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秦风的身上。他们都想知道，在这个近乎绝望的境地里，这个总能创造奇迹的华夏小子，还能拿出什么办法。
“教练，你说得对。我们所有的战术，在菲尔·杰克逊面前，都是透明的。”秦风的语气异常冷静，“因为，我们现在打的，还是他的东西。”
“三角进攻，是他玩了十年的战术。我们想用一个还不成熟的模仿品，去挑战开创者，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下半场放弃三角进攻？”哈里斯皱起了眉头。
“不。”秦风摇了摇头，他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用一种他们绝对想不到的方式，去打三角进攻。”
“用……公牛队的方式，去打三角进攻！”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用公牛队的方式打三角进攻？这是什么意思？
“小子，你他妈的在说什么绕口令？”奥尼尔不耐烦地问道。
秦风没有理会他，他径直走到战术板前，拿起了笔。
“先生们，请看。”他迅速地在战术板上，画出了公牛队经典的三角进攻站位。
“公牛队的三角进攻，核心是谁？”秦风问道。
“当然是乔丹。”科比下意识地回答。
“没错。”秦风点了点头，“但乔丹，通常不是进攻的发起者。公牛队真正的发起者，是他们的控卫，罗恩·哈珀，或者是在高位策应的皮蓬。”
“他们通过传导球，将球给到在弱侧的乔丹，为他创造单打或者利用掩护投篮的机会。乔丹，是这套体系的终结点。”
秦-风在战术板上，代表乔丹的那个圈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叉。
“而我们上半场，错就错在，把我也当成了发起者。”秦风指了指自己，“乔丹锁死了我，我们的进攻就停滞了。”
“所以，下半场，我们要做一个彻底的改变。”
秦风擦掉了战术板上的内容，重新画了一个新的站位图。
“下半场，我，不再是控球后卫。”
他的目光，扫过科比和奥尼尔。
“科比，你，来打一号位，你来持球过半场，你来发起进攻。”
“什么？”科比猛地抬起头，一脸的难以置信。让他去打控卫？让他去组织进攻？
“我不会组织。”科比直接拒绝。他是一个得分手，一个终结者，让他去传球，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不需要组织。”秦风说道，“你只需要把球，安全地带过半场。然后，把球交给高位的沙克。”
“我？”奥尼尔也指了指自己，满脸疑惑，“让我去高位策应？像皮蓬那样？”
“没错。”秦风肯定地说道，“沙克，你的身高和视野，在所有大个子里都是顶级的。你在高位拿球，没有人能干扰你的传球视线。而且，你的传球能力，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好得多。”
奥尼尔愣住了，他没想到，秦风对他的评价竟然这么高。
“那我呢？”秦风在战术板的弱侧底角，画了一个圈，“我，去打得分后卫。我去打……迈克尔·乔丹的角色。”
“我去做无球跑动，我去利用沙克和霍里的掩护，去寻找投篮机会。”
整个更衣室，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秦风这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给震住了。
让科比打控卫，让奥尼尔打组织前锋，让秦风这个真正的组织者，去扮演乔丹的角色，打无球得分后卫？
这简直是把球队的整个体系，都颠覆了！
“这太疯狂了！”哈里斯第一个表示反对，“秦，你是在用我们的短处，去攻击对方的长处！让科比控球，失误率会非常高！让沙克去高位，他的威胁会大大减弱！”
“教练，不疯狂，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秦风看着哈里斯，眼神灼灼，“科比控球，乔丹就不会去防他。因为乔丹的目标是我。这样，我们就能轻松地把球带过半场。”
“沙克去高位，罗德曼为了限制他的策应，也必须跟着提到高位。这样，我们的内线，就空了！”
“而我，去打无球。”秦风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乔丹确实能防住持球的我。但是，他能防住一个不知疲倦，跑满全场的无球射手吗？”
“最重要的是，”秦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科比的身上，“科比，你想不想在乔丹的面前，用他的方式，赢下比赛？”
这句话，像一道电流，瞬间击中了科比的内心。
在乔丹面前，用他的方式，赢下比赛！
还有比这更具诱惑力，更能证明自己的事情吗？
科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看着秦风，看着战术板上那个全新的，为他量身打造的“剧本”，他眼中的冰冷，渐渐被一种名为“渴望”的火焰所取代。
“好！”一直沉默的科比，终于开口了，他站起身，斩钉截铁地说道，“就这么打！”
奥尼尔看了看科比，又看了看秦风，最终，他也咧开大嘴，笑了：“听起来很有意思！让那帮芝加哥的乡巴佬看看，谁才是联盟第一中锋，第一策应！”
哈里斯看着眼前这三个重新燃起斗志的年轻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拍手。
“好！下半场，就按秦风的剧本演！”
“我们要用公牛队的方式，告诉他们，谁才是真正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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