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石碑的金光在晨雾中流转,王小二的诵读声刚歇,又有一群背着行囊的学子涌进门来。
他们大多穿着打补丁的粗布衣衫,草鞋上还沾着旅途的泥点,见到我就齐齐躬身:“弟子拜见文宗先生!”
“文宗”二字顺着风传开,像一粒石子投进湖面,激起满院的呼应。
这称呼是三日前传开的。
江南学子将《大同篇》抄录成册,在扉页题上“当代文宗李白着”,消息随着文信台的蓝光传遍天下。
此刻站在我面前的学子里,有从岭南赶来的,有带着父亲遗愿从雁门关投奔的,还有曾在世家庄园做过杂役的。
他们的眼中都燃着同一种光,对“天下为公”的期盼。
“我不是什么文宗。”
我扶起最前面的少年,他的手因常年劳作布满老茧,却紧紧攥着一本磨破页脚的《大同篇》。
“《大同篇》不是我一人的功劳,是英雄的血,是百姓的愿。”
上官婉提着书卷走来,笑着补充:“能让文气承民心、合天道,这文宗你当得。陛下已准你在国子监开设大同讲堂。”
讲堂设在国子监的杏坛下,青石铺就的场地挤满了人。
前排是寒门学子,后排却稀稀拉拉站着几个世家子弟,他们穿着绫罗绸缎,却把头扭向一边,显然对“寒门能与世家平起平坐”的场面满心不屑。
甚至世家之人嗤笑出声:“一群泥腿子也配听文道?不过是哗众取宠罢了。”
我将文气注入声音:“文道从不论出身。孔子弟子颜回居陋巷,却悟得仁道;苏墨是寒门学子,却以命护家国。”
我指向世家人群,“你们读圣贤书,却出了通敌叛国之徒,可见文道的高低,不在衣衫,在人心。”
第一堂课讲“文气与民心”,我将《抚伤吟》与《渤海守御赋》并置,讲解文气“柔以疗伤,刚以御敌”的真谛。
当说到“文气如流水,百姓是其源”时,人群中突然站起一个瘸腿的青年:“文宗!我是雁门关的伤兵,读您的《抚伤吟》治好腿伤,如今也想考恩科,为大唐出力!”
青年的话音刚落,就有十几个学子站出来,他们有的是渔民之子,有的是樵夫之女,都曾因《大同篇》看到希望。
“我们不要封赏,只要一个公平的机会!”
他们齐声喊道,文气在人群中汇聚,与石碑的金光遥相呼应。
世家之人脸色惨白,纷纷悄悄退出了杏坛。
世家的优越感,在这股民心凝聚的文气前,碎得彻底。
讲堂开设的第七日,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末留有文探的暗号。
我立刻将信交给上官婉,她查阅文探传回的密报后,脸色凝重:“崔渊是崔氏仅剩的主事人,手里握着崔氏残余的文气势力,他狗急跳墙了。”
“他在哪?”我握紧了文气铁笔,笔尖泛起金光。
“躲在崔氏老宅,那里布了崔家的祖传文气阵。”
上官婉铺开地图,“死士应该会伪装成学子混入讲堂,崔家擅长用浊族毒液,这种毒能破坏文气,你务必小心。”
我点头,将《正气歌》的文气在体内运转,形成一层隐形的护盾。
次日清晨,讲堂里来了一个陌生的学子。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儒衫,背着半旧的书箱,神色腼腆,却总在偷偷观察我的位置。
王小二凑到我身边:“李大人,他说自己是从洛阳来的,父亲也是战死的士兵。”
我不动声色,却在悄悄戒备着。
讲课到一半,我故意提到“崔氏通敌”的细节,那学子的身体猛地一僵。
当我念出“大道之行,奸佞不存”时,他突然暴起,袖中匕首直刺我的心口,刃口泛着墨绿色的光,正是浊族毒液!
“李白受死!”他嘶吼着,毒液挥发的黑气顺着文气蔓延,试图侵蚀我的护盾。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我大喝一声,《正气歌》的文气瞬间爆发,淡金色的光罩如金钟罩般将我护住。
匕首刺在光罩上,毒液滋滋作响,化作黑烟。
那人见状,想抽刀再刺,却被光罩弹开的文气震飞,重重摔在地上。
周围的学子惊呼着散开,王小二立刻喊道:“抓刺客!”
禁军很快赶来,将死士押了下去。我看着地上残留的毒液痕迹,文气注入后,痕迹立刻化作黑气消散。
审讯死士时,他一开始咬紧牙关,拒不招供。
我将崔氏通敌的密函放在他面前,又把苏墨的诗稿摊开:“你为崔渊卖命,可知他勾结的浊族,杀了多少像苏墨这样的寒门子弟?
可知他要断了边关的军粮,让多少将士饿死沙场?”
我的文气顺着声音注入他体内,瓦解着他的心理防线。
“我……我也是被逼的。”
死士的防线终于崩溃,泪水混着冷汗流下,“崔渊抓了我的家人,说不杀你,就把他们送给浊族。
他的联络点在城西的聚贤楼,每月初一和漠北的人见面。”
拿到供词后,我立刻带着证据赶往皇宫。
武则天正在批阅奏折,看到密函和供词后,猛地将御笔拍在案上,龙颜震怒:“崔氏屡教不改,通敌叛国,罪该万死!
传朕旨意,查封崔氏所有府邸,逮捕所有崔氏族人,今后大唐,再无崔氏!”
“陛下,崔渊在老宅布了文气阵,恐怕会负隅顽抗。”
我上前一步,“那阵法是崔家祖传的,以世家文气为基,普通禁军无法攻破。臣愿亲往镇压,破其文气,擒获崔渊。”
武则天点头,将一枚鎏金令牌交给我:“朕派三千禁军归你调遣,务必将崔氏余孽一网打尽,以儆效尤!”
崔氏老宅坐落在城南的高坡上,朱红的大门紧闭,门楣上已经发黑。
远远望去,老宅上空笼罩着一层灰色的文气,那是世家文气与浊族浊气混合的产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禁军将领请示:“李大人,是否要强攻?”
我摇头:“文气阵会反噬,先礼后兵。”
我走到门前,将文气注入声音:“崔渊,陛下有旨,令你束手就擒!你若顽抗,便是自寻死路!”
门内传来崔渊的冷笑:“李白,你凭什么?不过是靠几句歪诗骗来的虚名!崔家的文气阵,你破得了吗?”
随着他的话音,老宅的围墙突然泛起灰光,几只由浊气凝成的黑鹰扑了出来。
“不知死活!”我催动文气,驱散了扑来的黑鹰。
“你勾结浊族,残害忠良,早已不配做崔氏子孙,更不配谈文气!”
门内的灰光剧烈波动,显然崔渊慌了。
“给我杀!”崔渊的嘶吼声传来,老宅的大门打开,一群穿着黑衣的家丁冲了出来,他们的文气都掺着浊气,双眼发红,像失去理智的野兽。
禁军立刻迎上去,双方激战在一起。
我趁机催动文气,《除奸吟》的诗句脱口而出:“奸佞藏身墨雾深,文光一道破迷津。”
“斩除浊秽清环宇,还我大唐一片春!”
诗句出口,金色的文气如利剑般直冲老宅的文气阵。
灰光与金光碰撞,发出震耳的轰鸣,老宅的围墙开始龟裂,浊气凝成的黑鹰纷纷消散。
崔渊从门内冲出来,他手中握着一把由浊气凝成的长剑:“李白,我跟你拼了!”
崔渊的文气确实深厚,可他的文气里满是贪婪与狠毒,早已失去了文道的本真。
我挥动文气与他斗在一处:“你的文气掺了浊气,早已污浊不堪,如何与我抗衡?”
他怒吼着劈来长剑,浊气顺着剑锋蔓延,却被我的金光弹开。“若不是你,崔家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是你自己通敌叛国,毁了崔家!”我抓住他的破绽,文气剑刺穿了他的浊气护盾,抵住他的咽喉。
“苏墨因你而死,边关将士因你而险遭不测,你死不足惜!”
崔渊的脸色惨白,却还在挣扎:“我是现在的崔氏家主,你不能杀我!”
“在大唐的律法面前,没有世家与寒门之分!”我冷冷说道。
就在这时,老宅的正厅突然传来爆炸声,文气阵的核心被金光摧毁,灰色的文气彻底消散。
王小二带着几个学子从里面跑出来:“李大人,我们找到崔氏与漠北联络的密函了!”
他们手里捧着一摞文件,上面的字迹与之前的通敌密函一模一样。
崔渊看到密函,彻底瘫软在地,口中喃喃:“完了,真的完了……”
禁军上前将他绑住,他突然抬头看着我:“李白,你赢了,可世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波澜:“不是我赢了,是民心赢了,是文道赢了。若世家还不知悔改,崔氏的下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押着崔渊离开时,夕阳正从西边落下,将崔氏老宅的影子拉得很长。
崔氏的覆灭,是大唐清除内奸的必然,却也让我想起了那些因崔氏而死的忠良。
回到长安街时,百姓们夹道相迎,他们的脸上满是崇敬与期盼。
王小二和学子们举着《大同篇》的抄本,高声诵读:“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声音顺着风传遍了整个长安城,与国子监石碑的金光遥相呼应。
上官婉带着文探赶来,递上一份密报:“崔氏的余党都已被捕,聚贤楼的联络点也被端了,漠北的奸细一个没跑。”
“辛苦你们了。”我接过密报,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崔氏的覆灭,不仅清除了大唐的内奸,更震慑了那些心怀不轨的世家。
从今往后,“天下为公”不再是刻在石碑上的文字,而是真正能让百姓安心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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