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办公室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这个标志...你认识，对吧？”陈默紧盯着张教授。
张教授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双手微微发抖：“我...我也是被逼的...”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影关上门，守在门口。
张教授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三年前，我参加一个国际学术会议时认识了林霜。那时她还很正常，是个很有天赋的年轻学者。”
“后来呢？”
“后来她开始研究一些...激进的基因改造技术。我劝过她，但她不听。”张教授痛苦地摇头，“半年前，她突然找到我，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要我提供实验设备和场地。”
陈默想起那些被盗的实验室设备：“所以你帮她弄到了那些设备？”
“不只是设备...”张教授的声音越来越低，“还有实验对象...一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影的眼神瞬间变冷：“你帮她抓人做实验？”
“我没办法！”张教授激动地说，“她说如果我不配合，就对我的女儿下手！”
陈默按住想要动手的影：“林霜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她从来不会告诉我具体位置。”张教授说，“我们每次联系都是通过加密电话，而且都是她主动联系我。”
“最近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两天前。”张教授回忆道，“她让我准备一批特殊的化学试剂，说是在进行最关键阶段的实验。”
陈默与影对视一眼。林霜的实验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时间不多了。
“把试剂清单给我们。”陈默说。
张教授急忙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都在这里了。这些试剂很特殊，江城只有几个地方能买到。”
影接过清单拍照发给王胖子：“马上查这些试剂的购买记录。”
陈默继续问：“林霜还让你做过什么？”
“她还让我...监视你们。”张教授不敢看陈默的眼睛，“特别是苏婉清小姐，她说苏小姐的基因很特殊...”
这时，王胖子打来电话：“默哥，查到了！其中几种试剂最近确实有人购买，购买方是‘新康制药’！”
新康制药是江城一家中型药企，以生产特种药品闻名。
“走，去新康制药。”陈默对影说，然后转向张教授，“你继续像平时一样工作，如果林霜联系你，立即通知我们。”
张教授连连点头：“我一定配合！”
前往新康制药的路上，影突然开口：“你觉得张教授说的是真话吗？”
“半真半假。”陈默看着窗外，“他确实被胁迫，但可能隐瞒了重要信息。”
“要再找他谈谈吗？”
“先查新康制药。”
新康制药位于工业园区，厂区很大。前台听说他们是特事局的，立即通知了总经理。
总经理是个精明的中年人，名叫李总。他热情地接待了陈默和影。
“特事局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李总笑着问。
陈默直接出示试剂清单：“这些试剂，是你们卖出去的吗？”
李总看了一眼，脸色微变：“这个...涉及客户隐私，不太方便透露。”
影亮出证件：“我们在调查一起重大案件，请配合。”
李总犹豫了一下：“确实有人买过这些试剂，但都是正规用途...”
“购买方是谁？”陈默追问。
“这个...”李总支支吾吾。
就在这时，陈默注意到李总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李总与张教授的合影，两人勾肩搭背，看起来很熟。
“你和张教授是朋友？”陈默突然问。
李总愣了一下：“是...是啊，我们是大学同学。”
陈默和影交换了一个眼神。事情开始有意思了。
“张教授最近向你购买过这些试剂吗？”影问。
“没...没有。”李总急忙否认，“是其他客户。”
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
陈默站起身：“李总，包庇罪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确定要为一个杀人犯隐瞒吗？”
李总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是张教授！是他让我准备的试剂！他说是学校实验室要用，我也不知道是给林霜的啊！”
情况急转直下。张教授不仅隐瞒了重要信息，很可能还是林霜的主动合作者！
“立即逮捕张教授！”陈默对影说。
但当他们赶回江城大学时，张教授已经不见了。办公室里的电脑被搬空，重要文件全部被销毁。
“他跑了。”影检查着空荡荡的办公室。
陈默在垃圾桶里找到一张被撕碎的车票碎片，拼凑起来后发现是今天下午飞往国外的机票。
“他想逃出国！”陈默立即联系机场警方。
一小时后，张教授在机场安检口被拦下。他带着大量现金和伪造的护照，准备逃往海外。
审讯室里，张教授终于交代了全部实情。
“我是自愿帮助林霜的。”他垂着头说，“她答应实验成功后，会让我也成为新人类，获得永生。”
“为了永生，你就帮她害死那么多人？”影冷冷地问。
“那些都是社会的渣滓！”张教授突然激动起来，“用他们的生命换取科学的进步，是值得的！”
陈默看着他疯狂的眼神，知道这个人已经没救了。
“林霜在哪里？”陈默最后问了一次。
张教授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们永远找不到她。等她完成最终进化，你们所有人都要死！”
审讯结束后，陈默心情沉重。虽然抓住了张教授，但林霜依然在逃，而且她的实验可能已经接近完成。
“我们晚了一步。”影轻声说。
陈默摇头：“不，我们还有机会。张教授被捕，林霜失去了一个重要帮手，她的实验肯定会受到影响。”
但他们都明白，被逼入绝境的林霜，只会更加危险。
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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