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京华烟云·初遇红颜(续)
上回说到,四大纨绔在醉仙楼觉醒系统,相认结盟。这一日,他们决定以原主习性招摇过市,一来掩人耳目,二来试探这剑皇朝京城的水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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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朱雀大街·纨绔出街
剑皇朝京城,名曰“天启”。时值仲春,朱雀大街上车水马龙,商贾云集,各色人等穿梭其间。道旁杨柳依依,飞檐斗拱的楼阁在晨光中泛着金辉。
“我说诸位,咱们这出场可得有点气势。”夏侯灏轩(林轩逸)摇着一把鎏金折扇,一身绛紫锦袍在阳光下晃眼,“原主不是号称‘京城四害’么?今日便让百姓们重温旧梦。”
上官文韬(沈浔之)一身月白长衫,腰间悬着玉佩,闻言轻笑:“你这一身,倒像只开屏的孔雀。”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这是原主上官文韬的习惯动作,据说是为了显摆那价值千金的羊脂玉。
“此言差矣。”司马玉宸(李铭远)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暗纹。他今日穿的是玄青暗云纹长袍,低调中透着奢华,“孔雀开屏尚且有章法,灏轩兄这般,倒像那炸了毛的锦鸡。”
“你!”夏侯灏轩正要反驳,却被澹台弘毅(王文峰)打断。
“好了好了,戏要开锣了。”澹台弘毅今日打扮得最为张扬——头戴赤金束发冠,身穿织金蟒纹红袍,腰间系着七宝玲珑带,足踏墨云靴。他拍了拍手,身后的八名随从立即抬出一顶镶金嵌玉的步辇,“诸位,请吧?”
四人相视一笑,各自上了自家准备的“行头”。上官文韬乘坐的是四匹纯白骏马拉的雕花马车;司马玉宸则选了看似朴素实则内里极尽奢华的青帷小轿;夏侯灏轩干脆骑上一匹通体乌黑、唯有四蹄雪白的“踏云驹”;澹台弘毅那步辇更是招摇过市,阳光下金光闪闪,几乎要晃瞎路人眼。
这一行人甫一出现在朱雀大街,便引得满街哗然。
“快看!四大纨绔又出来祸害人间了!”
“啧啧,那澹台世子的步辇,怕是够咱老百姓吃几辈子……”
“嘘!小声些,莫被听见了!”
街边茶楼二层,几道目光悄然投下。有好奇,有不屑,更有深藏不露的审视。
二、巧遇空言静·刀剑神域贵女
车队行至“珍宝斋”前时,上官文韬抬手示意停车。这珍宝斋乃是京城最大的古玩玉器铺,原主上官文韬常在此一掷千金。
“掌柜的,前日说的那尊羊脂玉观音,可到了?”上官文韬踏入店内,声音清朗,一副纨绔子弟做派。
掌柜是个精瘦老者,忙不迭迎上来:“到了到了!专为您留着呢!”说着便命伙计抬出一只锦盒。
盒盖开启的瞬间,满室生辉。那是一尊一尺来高的羊脂玉观音,雕工精细,玉质温润无瑕,当真是稀世珍宝。
“多少?”上官文韬眼皮都不抬。
“这个……三万两。”掌柜搓着手,小心报价。
“包起来。”上官文韬正要掏银票,忽听门口传来一个清冷女声:
“且慢。”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素衣女子缓步而入。她约莫十八九岁年纪,身量高挑,眉目如画,却冷若冰霜。最引人注目的是她腰间悬着的一长一短两柄剑——长剑古朴,短剑精致,剑鞘上隐隐有流光转动。
掌柜一见来人,脸色微变,躬身道:“空小姐。”
空言静。刀剑神域三大世家之一空家的嫡女,剑皇朝太后的外甥女。这些信息在上官文韬脑海中一闪而过——是原主记忆中的碎片。
“这尊观音,我三日前便已订下。”空言静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掌柜莫非忘了?”
掌柜额上冒汗:“这……空小姐,您当时只说有意,并未付定金……”
“空家订东西,何时需要定金了?”空言静身后一名侍女冷声道。
场面一时僵持。围观众人窃窃私语,都等着看这出好戏——刀剑神域贵女对上四大纨绔之首,这可是难得的谈资。
上官文韬心中念头飞转。按原主性格,此刻该是勃然大怒,与这女子争个面红耳赤。但他沈浔之毕竟不是真纨绔,当下心思一动,忽然笑了。
“原来是空小姐。”他拱手一礼,姿态潇洒,“既然是空小姐先看中的,在下自当相让。”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连空言静都微微挑眉,多看了他一眼——这上官文韬,传闻中不是最嚣张跋扈、从不肯吃亏的主么?
“不过……”上官文韬话锋一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空小姐可否答应在下一个不情之请?”
“说。”
“素闻空家剑术冠绝天下,尤其‘空明剑诀’更是刀剑神域不传之秘。”上官文韬笑道,“在下对武学颇有兴趣,不知能否请空小姐指点一二?当然,不需真传,只求一观其形即可。”
这话说得巧妙。既提了要求,又不过分;既显了诚意,又留了余地。
空言静凝视他片刻,忽然道:“你与传闻中不同。”
“哦?传闻中我是怎样?”
“骄纵、愚蠢、肤浅。”空言静毫不客气。
上官文韬大笑:“那今日空小姐所见呢?”
空言静没有回答,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抛给掌柜:“观音送到空府。”说罢转身欲走,行至门口时,却驻足回头,“三日后,城西演武场辰时。”
留下这句话,她飘然而去。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话是何意。唯有上官文韬心中了然——这是答应了。
【叮!夺笋系统提示:成功在珍宝斋众人面前‘夺’走空言静关注度,获得积分50点。特殊任务‘初遇红颜’进度1\/4。】
脑海中响起的提示音让上官文韬嘴角微扬。他转身对三位兄弟使了个眼色,四人会心一笑。
三、韩雪澜的棋局·紫禁郡主的智慧
离开珍宝斋,一行人继续沿朱雀大街前行。行至“玲珑阁”前时,司马玉宸忽然勒马。
玲珑阁是京城最大的绸缎庄兼成衣铺,达官贵人家的女眷常来此挑选衣料。此刻阁前停着数辆华贵马车,其中一辆挂着紫禁皇朝的凤凰徽记。
“紫禁皇朝的郡主韩雪澜今日在此选衣。”司马玉宸低声道,“原主与她有过节。”
李铭远迅速调取原主记忆——原来三个月前,在一次宫廷宴会上,原主司马玉宸曾当众调侃韩雪澜的衣着“土气如村姑”,惹得这位以聪慧着称的郡主当场变色。此后两人便结了梁子。
“有意思。”司马玉宸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既如此,今日便来个‘和解’戏码。”
他整理衣冠,施施然走进玲珑阁。阁内陈设雅致,各色绫罗绸缎如云霞铺展。二楼雅间传来女子轻声细语,正是韩雪澜与侍女在挑选衣料。
司马玉宸并未直接上楼,而是在一楼慢悠悠地逛着,目光扫过一匹匹布料。忽然,他停在一匹月白色织金云纹锦前,对掌柜道:“这匹料子,包起来。”
“世子好眼光!”掌柜赔笑,“这是江南新到的‘流云锦’,全京城仅此一匹。”
“仅此一匹?”司马玉宸挑眉。
“正是。”
此时,二楼传来脚步声。韩雪澜在侍女搀扶下缓步下楼。她约莫十七八岁,容貌清丽,气质端庄,一袭淡紫宫装衬得肌肤如雪。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能洞察人心。
“掌柜的,方才看的那匹月白锦缎……”韩雪澜话音未落,便看见了司马玉宸手中的料子,以及掌柜为难的脸色。
她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司马玉宸身上时,明显冷了几分:“原来是司马世子。”
“韩郡主,久违了。”司马玉宸拱手行礼,姿态无可挑剔。
韩雪澜不接话,只对掌柜道:“这料子是我先看中的。”
“这……”掌柜左右为难。
司马玉宸忽然笑道:“既然郡主喜欢,在下自当相让。”说着便将料子递出。
韩雪澜却未接,只是冷冷道:“不必。司马世子夺人所好的本事,本郡主早有领教。”
这话说得极不客气。周围已有几位贵妇掩口轻笑,等着看司马玉宸如何下台。
谁知司马玉宸不怒反笑,从袖中取出一只锦盒:“郡主误会了。今日在下是专程来赔罪的。”
锦盒打开,里面是一支白玉凤簪,雕工精细,凤眼处嵌着两颗红豆大小的红宝石,流光溢彩。
“三个月前宫宴,在下酒后失言,冒犯了郡主。”司马玉宸态度诚恳,“此簪名为‘凤求凰’,是在下寻遍京城才觅得的珍品,望郡主海涵。”
韩雪澜眼中闪过诧异。她仔细打量着司马玉宸,试图从这张脸上找出虚伪的痕迹。然而她看到的只有坦然与歉意——至少表面如此。
“司马世子今日倒是客气。”韩雪澜语气稍缓,“不过这般贵重的礼,本郡主不能收。”
“郡主若不收,便是不肯原谅在下了。”司马玉宸叹息,“那在下只好每日到郡主府前负荆请罪,直到郡主消气为止。”
这话半真半假,带着几分无赖,却又让人发作不得。韩雪澜身后的侍女忍不住抿嘴偷笑。
韩雪澜瞪了侍女一眼,沉吟片刻,忽然道:“既然司马世子如此有诚意,本郡主便考考你。若答得上,此礼便收;若答不上,还请世子今后莫再提此事。”
“郡主请讲。”
“本郡主近日得一残局,苦思不得其解。”韩雪澜命侍女取来棋盘,摆在桌上。棋盘上黑白子交错,果然是一局死棋——白子被黑子重重围困,看似无路可逃。
围观众人凑上来看,皆摇头叹息。这棋局实在精妙,黑子占尽优势,白子几乎必败无疑。
司马玉宸盯着棋盘,脑中飞速运转。他前世是金融精英,最擅长的便是算计与布局,围棋虽非专精,但基本棋理相通。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郡主,可否借棋子一用?”
韩雪澜点头。司马玉宸执白子,在棋盘边缘一处极不起眼的位置落下一子。
这一子落下,满场寂静。众人面面相觑——这子落得毫无道理,离主战场十万八千里,简直像是不会下棋的昏招。
唯有韩雪澜脸色微变。她凝视棋盘良久,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如此……”
她执黑子应对。两人你来我往,又下了十余手。奇迹发生了——那看似无关紧要的一子,竟如蝴蝶效应般,通过一系列精妙连环,最终瓦解了黑子的包围网,为白子杀出一条生路!
“绝处逢生……”韩雪澜放下棋子,看向司马玉宸的眼神彻底变了,“此局名为‘困龙’,乃紫禁国手所设,至今无人能解。世子这一步‘星外飞仙’,当真精妙绝伦。”
“郡主过奖。”司马玉宸微笑,“不过是侥幸罢了。”
韩雪澜深深看他一眼,终于接过锦盒:“此礼本郡主收了。往事一笔勾销。”
“多谢郡主。”司马玉宸躬身行礼。
离开玲珑阁时,他脑海中响起提示音:
【叮!坑人系统提示:成功以棋局‘坑’得韩雪澜改变印象,获得积分60点。特殊任务‘初遇红颜’进度2\/4。】
司马玉宸嘴角微扬。这一局,赢得漂亮。
四、江怀柔的温柔刀·阳离皇朝贵女
一行人继续前行,至“听雨轩”茶楼时,夏侯灏轩忽然提议歇脚。这茶楼临水而建,窗外便是穿城而过的玉带河,景致极佳。
二楼雅座,四人临窗而坐。伙计殷勤上茶,正是明前龙井,清香扑鼻。
“方才玉宸兄那一手棋,真是妙啊。”澹台弘毅赞叹,“不过接下来该看我的了——听说今日岑溪微会在‘文渊阁’举办诗会,本世子定要一鸣惊人。”
夏侯灏轩却心不在焉,目光一直飘向窗外河畔。那里有位鹅黄衣裙的少女正在放纸鸢,纸鸢是蝴蝶形状,在春风中翩跹起舞。少女笑声清脆如铃,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那是阳离皇朝的江怀柔。”上官文韬低声道,“原主记忆里,这位可是外柔内刚的主。三个月前夏侯灏轩当街调戏她的侍女,被她用鞭子抽了三下,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林轩逸心中苦笑——这原主到底惹了多少祸?
正想着,窗外忽然传来惊呼。原来那纸鸢线断,蝴蝶纸鸢飘飘荡荡,竟朝着茶楼方向飞来,不偏不倚,挂在了二楼檐角。
江怀柔提着裙摆匆匆赶来,在茶楼下仰头张望,秀眉微蹙。那纸鸢挂得颇高,寻常人难以取下。
夏侯灏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起身对三位兄弟笑道:“看我表演。”
说罢纵身一跃,竟从窗口直接跳下!
“小心!”江怀柔惊呼。
却见夏侯灏轩在半空中一个鹞子翻身,足尖在廊柱上轻轻一点,身形再次拔高,伸手便摘下了纸鸢。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至极。
落地时,他故意踉跄一步,单膝跪地,双手将纸鸢奉上:“江小姐,您的纸鸢。”
江怀柔愣住。眼前的夏侯灏轩与记忆中那个轻浮纨绔判若两人——虽还是那张俊俏脸孔,眼神却清澈许多,举止也透着真诚。
“多……多谢世子。”她接过纸鸢,脸颊微红。
“举手之劳。”夏侯灏轩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倒是惊扰了小姐,是在下唐突了。”
“世子客气了。”江怀柔迟疑片刻,问道,“世子的伤……可大好了?”
她指的是三个月前鞭打之事。话一出口便觉不妥,这岂不是提醒对方旧怨?
谁知夏侯灏轩哈哈大笑:“早好了!说来还要多谢江小姐那几鞭子,打醒了在下这个糊涂虫。”他拱手一礼,态度诚恳,“从前是在下荒唐,多有冒犯,今日在此正式赔罪,望江小姐海涵。”
江怀柔彻底愣住了。她仔细打量着夏侯灏轩,试图找出演戏的痕迹。然而那双眼睛坦荡明亮,笑容真挚温暖,竟让她一时失神。
“世子言重了……”她轻声道,“既是误会,解开便好。”
“江小姐大度。”夏侯灏轩笑道,“为表歉意,可否请小姐喝杯茶?这听雨轩的龙井甚是清香。”
按礼数,未婚男女不宜单独饮茶。但夏侯灏轩指着二楼窗口:“我几位兄弟也在,可作见证。”
江怀柔抬头,果然看见上官文韬等人临窗拱手。她沉吟片刻,终于点头:“那便叨扰了。”
茶香袅袅中,五人围坐一桌。起初江怀柔还有些拘谨,但夏侯灏轩谈笑风生,妙语连珠,又刻意避开了轻浮话题,只聊些风土人情、诗词歌赋。渐渐的她放松下来,偶尔也会说些阳离皇朝的趣事。
“江小姐这纸鸢扎得精巧。”夏侯灏轩赞道,“这蝴蝶栩栩如生,想必费了不少功夫。”
“不过是闲时消遣。”江怀柔微笑,“倒是世子方才的身手,令人惊讶。传闻世子不习武艺……”
“那是从前。”夏侯灏轩正色道,“经历一番波折,方知人当自强。这三个月来,在下日夜苦练,虽不敢说有所成,强身健体倒是够了。”
这话半真半假——原主确实不学无术,但林轩逸穿越后,为了自保,暗中练了些防身术。方才那一跃,实则是现代跑酷技巧与这具身体本能的结合。
江怀柔眼中闪过欣赏之色:“世子能幡然醒悟,实属难得。”
两人又聊了盏茶工夫,江怀柔起身告辞。临走前,她忽然道:“三日后太后在御花园设‘赏春宴’,邀请各皇朝贵女与质子。世子若得空,不妨前来。”
这是正式的邀请,意味着冰释前嫌。
夏侯灏轩郑重还礼:“一定赴约。”
目送江怀柔离去后,脑海中响起提示:
【叮!犯贱系统提示:成功以‘英雄救美’式犯贱赢得江怀柔改观,获得积分55点。特殊任务‘初遇红颜’进度3\/4。】
夏侯灏轩舒了口气,抹了抹额上并不存在的汗:“这位江小姐,看着温柔,眼神却利得很。方才我差点露馅。”
“已经露了。”司马玉宸抿了口茶,“你谈论阳离风俗时,说错了三个细节。若非她涵养好,当场便要拆穿你。”
“什么?!”夏侯灏轩大惊。
上官文韬笑道:“不过她既未拆穿,便是给你留了面子。看来这位江小姐,确实如传闻中那般外柔内刚——表面温柔,实则心如明镜。”
五、岑溪微的诗会·乾坤才女的考验
最后一站是“文渊阁”。这里是京城文人雅士聚集之所,今日正举办诗会,主办者便是乾坤皇朝才女岑溪微。
四人到时,诗会已近尾声。阁内布置清雅,墙上挂着今日佳作,数十位文人墨客或坐或立,正在品评。
主位上一名翠衣少女格外引人注目。她约莫十七岁,容貌秀美,气质清雅,手中执笔,正凝神看着面前的诗稿。这便是岑溪微——乾坤皇朝太傅之女,以才华闻名天下,据说三岁能诗,七岁成文,十二岁时一篇《山河赋》震动文坛。
“澹台世子到——”门口小厮高声通报。
满场寂静。所有人都看向门口,眼神复杂——有好奇,有不屑,更多是等着看好戏的玩味。谁不知道澹台弘毅是个草包纨绔,来这诗会岂不是自取其辱?
岑溪微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平静,起身行礼:“澹台世子。”
“岑小姐。”澹台弘毅拱手还礼,姿态倒是端正,“听闻今日诗会,特来叨扰,望小姐勿怪。”
“世子客气了。”岑溪微淡淡一笑,“既然来了,不妨也作诗一首?今日以‘春’为题,不限韵。”
这话看似客气,实则是道考题。众人都等着看澹台弘毅出丑——这位世子胸无点墨是全京城皆知的。
澹台弘毅(王文峰)心中暗笑。作诗?他前世虽是体育生,但好歹背过《唐诗三百首》、《宋词精选》。在这异世界“借鉴”几首,还不是手到擒来?
但他表面却露出为难之色:“这个……在下才疏学浅,恐怕……”
“世子何必谦虚。”座中一位蓝衣公子笑道,“久闻澹台世子‘才华横溢’,今日正好让我等开开眼界。”
这话满是讥讽。众人低笑。
澹台弘毅心中冷哼,面上却笑容不改:“既然诸位如此盛情,在下便献丑了。”他踱步至窗前,故作沉思状。
窗外春色正浓,杨柳依依,桃花灼灼。远处玉带河波光粼粼,画舫穿梭。
片刻,他转身提笔,在宣纸上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
“念来听听?”蓝衣公子嗤笑。
澹台弘毅朗声吟诵:
“天启城中春色深,玉带河畔柳垂金。
桃花照水胭脂冷,燕子穿帘翡翠吟。
诗客漫夸新句巧,佳人暗数旧痕心。
东风不解离人苦,犹送笙歌过远林。”
诗罢,满场寂静。
这诗对仗工整,意境深远,尤其“桃花照水胭脂冷,燕子穿帘翡翠吟”一联,炼字精妙,画面感极强。更难得的是尾联的淡淡愁绪,余韵悠长。
这……这真是澹台弘毅所作?
岑溪微最先反应过来。她疾步上前,仔细看那墨迹未干的诗稿,越看眼中异彩越盛:“好诗……好一个‘东风不解离人苦’!”
她抬头看向澹台弘毅,眼神复杂:“世子深藏不露,溪微佩服。”
那蓝衣公子脸色涨红,仍不死心:“怕是……怕是哪里抄来的罢?”
澹台弘毅也不恼,笑道:“这位兄台若不信,不妨再出一题,现场考校?”
“好!”蓝衣公子咬牙,“便以‘月’为题,限一炷香时间!”
“何须一炷香。”澹台弘毅负手而立,略一沉吟,便开口吟道: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
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
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这一次,满场倒吸凉气之声。
如果说前一首只是佳作,这一首便是绝唱!气象雄浑,意境苍茫,格局之大,绝非寻常文人能及!
“这……这……”蓝衣公子瞠目结舌,再说不出话来。
岑溪微怔怔地看着澹台弘毅,眼中满是震撼与探究。她自幼被誉为才女,读过诗词无数,却从未听过这般佳作。若真是澹台弘毅所作,那他之前的纨绔之名,只怕全是伪装……
“世子大才。”她郑重行礼,“从前是溪微浅薄,以讹传讹,误会了世子。还请世子见谅。”
“岑小姐言重了。”澹台弘毅回礼,“不过是些闲时涂鸦,难登大雅之堂。”
这话更是谦虚得让人惭愧。在场文人纷纷上前致歉、恭维,态度与先前判若两人。
离开文渊阁时,澹台弘毅脑海中响起提示:
【叮!装逼系统提示:成功以诗词‘装逼’震慑全场,获得积分80点(双重装逼效果加成)。特殊任务‘初遇红颜’进度4\/4。】
【叮!特殊任务‘初遇红颜’完成!奖励:四人心意相通能力初级解锁(可在十丈内传音入密)。】
四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有喜色。这一日,不仅完成了系统任务,更为今后铺下了重要的人脉。
六、暗流初现·江湖四君子
回质子府的路上,已是夕阳西下。朱雀大街华灯初上,夜市渐起。
行至“醉仙楼”前时,四人忽然勒马停步。醉仙楼三楼窗边,四名男子正凭栏远眺,目光恰好与他们对上。
这四人都很年轻,约莫二十出头,衣着打扮各有特色:
一人白衣如雪,手持玉箫,气质清冷如梅;
一人青衫磊落,腰悬长剑,神情倨傲如兰;
一人黑袍肃穆,背负长刀,目光深沉如竹;
一人黄衣华贵,手摇折扇,笑容温润如菊。
“江湖四君子……”上官文韬低声道。原主记忆中有这四人的信息——梅天、兰帝、竹雪、南菊,近年来声名鹊起的年轻高手,以风度翩翩、行侠仗义闻名,在京城交游广阔,甚至与朝中权贵也有往来。
“他们看我们的眼神不太对。”司马玉宸眯起眼睛。
确实,那四人的目光中带着审视,还有一丝……不屑?或者说,是居高临下的俯视?
“听说他们最近常出入各大王府,与几位皇子交往甚密。”夏侯灏轩回忆道。
正说着,那白衣梅天忽然举杯,朝着四人方向虚敬一下,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随后四人转身入内,消失在窗口。
“装模作样。”澹台弘毅冷哼。
【系统提示:检测到潜在对手‘江湖四君子’。警告:此四人实力不明,背景复杂,建议保持警惕。】
四人的系统同时发出警告。
“看来这京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上官文韬沉声道。
回到质子府,四人屏退下人,在密室中聚首。
“今日收获颇丰。”司马玉宸总结道,“不仅完成了初遇红颜任务,解锁了传音能力,更重要的是,我们对这世界的权力格局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上官文韬点头:“空言静代表刀剑神域势力,韩雪澜是紫禁皇朝郡主,江怀柔来自阳离,岑溪微是乾坤重臣之女。这四位红颜背后,牵扯着四大皇朝的权柄。”
“而江湖四君子……”夏侯灏轩皱眉,“他们突然出现在京城,又刻意结交权贵,恐怕图谋不小。”
澹台弘毅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最让我在意的是剑皇朝女君南宫柳汐。她将我们这些质子留在京城,表面礼遇,实则监视。今日我们的一举一动,恐怕早已传到她耳中。”
“所以我们得加快步伐。”上官文韬正色道,“系统是我们的底牌,但自身实力才是根本。从明日开始,我们得暗中提升武力、培植势力。”
四人又商议了半个时辰,定下初步计划:上官文韬负责联络朝中人脉,司马玉宸专注情报网络,夏侯灏轩习武强身,澹台弘毅则以文才打开局面。
夜深人静时,四人各自回房。上官文韬躺在床上,脑海中却浮现出空言静那双清冷的眼睛。
“三日后,城西演武场辰时……”
他低声重复这句话,唇角不自觉扬起。这位刀剑神域的贵女,似乎并不像表面那样冰冷。
同样未眠的还有其他三人。司马玉宸在灯下研究棋谱,脑中却想着韩雪澜破解棋局时那专注的神情;夏侯灏轩在院中练剑,眼前却闪过江怀柔放纸鸢时灿烂的笑脸;澹台弘毅临窗望月,心中回味着岑溪微读诗时眼中的光彩。
这一夜,四大纨绔的传奇刚刚拉开序幕。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座繁华帝都的暗处,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子时,皇宫御书房。
剑皇朝女君南宫柳汐正在批阅奏折。她年约三十,容貌绝美,眉宇间却带着帝王威严。烛光映在她脸上,明暗交错。
“陛下,今日四大质子的行踪已汇总在此。”阴影中,一名黑衣人呈上密报。
南宫柳汐接过,细细翻阅。看到四人分别与四位贵女相遇的细节时,她唇角微扬:“倒是会挑人。”
“江湖四君子今日在醉仙楼与二皇子会面。”黑衣人继续禀报,“谈话内容未能探知,但似乎涉及边关军务。”
南宫柳汐眼中寒光一闪:“继续盯着。还有,派人查查这四个‘君子’的底细。朕总觉得,他们的出现太过巧合。”
“遵命。”
黑衣人退下后,南宫柳汐起身走至窗前,望着满天星斗,喃喃自语:“八方来朝,各怀鬼胎……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黑玉棋子,忽然轻笑:“四大纨绔?朕倒要看看,你们是真荒唐,还是假糊涂。”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辉洒满皇城。
京华烟云,初卷已展。质子与红颜,权谋与江湖,所有命运的交织,都在这座名为天启的帝都中,悄然上演。
而真正的风暴,尚未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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