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揉着淡淡的桂花香,透过百叶窗斜斜落在书桌上,苏晚醒来时,指尖还下意识地勾了勾枕边的彩铅——昨晚睡前,她把那张写着“甜事邮局”邀约的便签纸贴在了手账本扉页,钟楼的简笔画旁,又添了两粒圆滚滚的桂花糖。
“醒啦?”林屿端着两杯热牛奶走进卧室,把杯子搁在床头柜上时,指腹蹭了蹭她的脸颊,“特意绕路买了你爱吃的桂花糕,吃完咱们就出发去老城区,刚好赶在三点前到那家旧书店。”
苏晚坐起身,裹着软软的针织毯子,咬了一口温热的桂花糕,清甜的桂花香裹着糯叽叽的口感在舌尖化开,她眯起眼睛笑:“我昨晚翻了半宿的老城区攻略,那家旧书店旁边还有家开了三十年的糖水铺,据说芋泥西米露是一绝。”
林屿坐在床边,替她理了理散落在肩头的头发:“都依你,先去赴约,再去吃糖水,反正今天的时间,都用来收集甜。”
老城区的路是磨得发亮的青石板,拐过两条栽满梧桐的小巷,就看见了那座带着复古铜钟的钟楼,钟面的指针慢悠悠走着,离三点还差一刻钟。旧书店就藏在钟楼旁的老建筑里,木质的招牌被风吹得微微晃,上面用烫金小字写着“拾光书店”,门口摆着两盆开得正好的雏菊,像撒了两把细碎的阳光。
苏晚推开门时,风铃叮铃叮铃响了起来,空气里混着旧书页的墨香和淡淡的焦糖味。书店里的光线不算亮,靠墙摆着层层叠叠的旧书,过道窄窄的,只容得下两个人并肩走,林屿下意识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怕她撞到堆在角落的书堆。
“请问是苏晚小姐吗?”
温柔的女声从收银台后传来,苏晚抬头看过去,才发现柜台后站着一位穿着米色针织衫的阿姨,头发挽成低低的发髻,手里捧着一个牛皮纸信风,笑起来眼角的纹路都裹着暖意。
“是我,”苏晚往前走了两步,指了指手里的手账本,“我收到了‘甜事邮局’的邀约,请问是您……”
“我是甜事大赛的评委之一,也是这家书店的店主,”阿姨把信封递给她,指尖划过信封上印着的糖纸图案,“上次看了你的手账,总觉得你笔下的甜,是能让人心里暖乎乎的那种,所以想邀请你把手账放在书店的‘甜事角落’展出,让更多人看见这些藏在日常里的温柔。”
苏晚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烫金的邀请函,还有一小罐用玻璃瓶装着的焦糖饼干,饼干上印着小小的爱心纹路。她低头看着邀请函上的字,鼻尖忽然有点发酸——原来那些她随手画下的、关于糖、关于手账、关于日常的细碎美好,真的被人认真看见了。
“我……我愿意的。”苏晚抬起头时,眼睛亮闪闪的,“只是我的手账画得不算完美,还有好多歪歪扭扭的线条……”
“不完美才最珍贵呀,”阿姨笑着摆手,引着她走到书店深处的一个角落,那里摆着几张原木小桌,以及有几本风格各异的手账摊开在桌上,“你看,这些都是来参展的手账,有小朋友画的和奶奶的日常,有上班族画的加班后的一碗热汤,甜从来都不是精致的,是真实的。”
苏晚蹲下来,轻轻翻开其中一本手账,纸页上画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馄饨,旁边用稚嫩的字迹写着:“妈妈加班回来给我煮的馄饨,是世界上最甜的味道。”她的指尖抚过那些歪歪扭扭的笔画,忽然想起自己手账本里画的橘子硬糖、蜂蜜柚子茶,想起林屿站在颁奖台下的笑容,原来所有的甜,都藏在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里。
林屿站在她身后,没出声打扰,只是弯腰替她理了理垂下来的碎发,等她看完,才递上刚在门口买的橘子味棒棒糖:“要不要把你的手账也摊开摆在这里?让路过的人,也尝尝你的甜。”
苏晚撕开糖纸,把棒棒糖塞进嘴里,橘子味的甜意漫开来,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账摊开在桌上,翻到画着老奶奶的枇杷膏、烘焙姐姐的曲奇碎那一页,又在旁边摆上了那颗林屿送的、刻着小雏菊的金属书签。
夕阳透过书店的木格窗落进来,落在纸页上,落在糖纸的反光里,落在林屿看着她的温柔眼神里。苏晚靠在他的肩头,看着自己的手账和其他温柔的手账挨在一起,忽然觉得,所谓的甜系创作,从来都不是画多好看的画,而是把心里的温柔,一笔一划,都揉进时光里。
“走啦,”林屿牵起她的手,指尖扣住她的指缝,“去吃芋泥西米露,顺便给你的下一本手账,攒点新的甜素材。”
苏晚把邀请函小心收进手账本里,跟着他走出书店时,风铃又叮铃响了起来,钟楼的铜钟恰好敲了三下,老城区的风裹着桂花香,把所有的温柔,都揉进了这慢悠悠的时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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