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影院，老板办公室，秘书恭敬地汇报《流光》的上映情况。
“《流光》上映七天，累计票房五亿，日均票房七千一百万，电影上映前三天，单场上座率几乎都能达到满座状态。非黄金时间段上座率也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上映前三天，《流光》在我们零点影院的排片占比为50%，第四天紧急调整为70%，第五天调整为80%，第六天到了90%，平均一天放映……”
“观星网评分为9.5分，评分人数超一百万人，并在逐步增长……”
盈利情况和上座率说完后，秘书沉默了几秒，看起来欲言又止。
零点影院的老板姓周。
周老板见秘书一副便秘样，稀奇道：“怎么了？有事儿就说呗，怕什么。还有你不敢说的事儿？”
他这秘书平时胆子大得很，专业能力也强，怎么汇报个电影上映情况，露出这个表情？
秘书跟了周老板有几年了，也对老板的性子有几分了解。
听到周老板都这样说了，他也不为难自己了，一个深呼吸，便毫无保留地说出了《流光》现在面临的最大问题：“《流光》在观星网的评分有9.5，但是在星博的《流光》评论区，综合评分只有6.1分。”
《流光》上是一百万观众打出史无前例的高分！
星博上的《流光》，加上了那一百万观众的评分，却仍然只是刚刚及格的分数！
两者之间相差了足足3.4分！
观星网的评分，只能由买过电影票的观众打分，而星博的电影评分，则没有那么多限制，所有网友都可以评分。
一般来说，观星网的评分更加真实，但星博上的电影，虽然水分大，但也并不是全无意义，至少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该电影在所有网友中的印象。
《流光》在两个平台上的分数差这么大，这说明什么？
秘书停下了，“老板，你觉得这说明了什么？”
周老板想了想，根据零点影院以往的经验，他给出了一个答案：“说明《流光》是小众电影，不被大众接受。”
周老板说得信誓旦旦，看他如此自信的样子，秘书都没忍心告诉他真相。
然鹅……内心迟疑了0.1秒之后，秘书还是残忍地告诉了他真相：“不是，因为咱们零点影院配不上《流光》！因为我们零点影院，观众对《流光》带上了有色眼镜！因为我们零点影院，观众都不去看《流光》了！”
最后一句话，秘书说（吼）得尤其大声。
周老板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望着秘书的眼神中，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你说啥？”
…………
经过秘书充满私人恩怨的解释后，周老板面色恍惚道：“你的意思是……零点影院连累到了《流光》，让《流光》的后续电影流量减少了？”
秘书郑重点头，“是的。”
周老板：“你是说，《流光》本身质量过硬，只是因为我们零点影院的口碑或者其他什么原因，导致很多人还没看就对它有了偏见，影响了它后续的票房和流量？”
秘书用力点头，“没错。”
“现在《流光》在看过的观众里口碑极好，但没看的人受咱们影院名声影响，不愿走进影院。”
周老板皱起眉头，语气极端不自信：：“你是说，《流光》那边，很快就会过来和我们解约，转身加入其他的影院？”
秘书严谨纠正道：“不是很快，是有很大的可能。《流光》那边还没消息，但是巨岩影院那边，已经在派人和剧组的制片人接触了。”
周老板：“嘶——”
另一边，电影《流光》制片人·巨岩影院少东家·王恒收到了来自巨岩影院总经理的星讯。
“王少，那个……”
王恒一脸的小人得志：“诶——别叫我王少，叫我王制片。公归公，私归私，别混为一谈。”
巨岩总经理揉了揉眉心，小鳖犊子，还王制片，还装上了。
我看着你长大的，还不知道你什么德性。
总经理心里骂骂咧咧，嘴上听话地改了口：“行行行，王制片。咱们来聊聊《流光》在巨岩上映的事儿？”
他也没想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前几天还是王恒想走后门，让他们帮《流光》提高一下排片，这一周过去，就变成他们厚着脸皮蹭关系，想让《流光》在巨岩影院上映了。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这还没三十天呢，局势就大变特变了。
两人聊了半天，王恒半点没讲私人情面，为《流光》争取了最大限度的利益，自家人知道自家人的底线，王恒半点没留手。
最后谈完，巨岩总经理总算松了一口气，王恒那小子，口头上的谈判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强了？伶牙俐齿的。
“那咱们就算是谈好了，《流光》什么时候和零点影院解约？”
“额……”说到这里，刚才还伶牙俐齿的王恒突然可疑地停顿了一下，“你先等等，我去问问顾编。”
“先挂了啊。”说完，王恒“啪唧”一下，挂了星讯。
总经理：“欸欸欸，你先别挂……”
“嘀嘀嘀……”
总经理：他挂了？这么干脆吗？
总经理回想了一下王恒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笑了：“臭小子。”
谈判的时候，牙尖嘴利的，最后还得去问顾编。
看来顾编才是《流光》背后真正拿主意的人。
王恒这边，挂了星讯后，立刻联系顾编。
“顾编，巨岩影院想让咱们尽快和零点影院解约，然后去他们那上映，条件都谈好了，您看看？”
光脑那头，顾茵听完后，没有片刻犹豫，果断道：“不管巨岩那边是什么条件，《流光》就在零点影院上映，不准解约！”
王恒沉默片刻，没有劝导，没有再介绍巨岩的优渥条件，而是回道：“好，我去回绝巨岩那边。”
“对了顾编，巨岩影院不要，其他影院呢？”
由于王恒的原因，巨岩影院那边其实还犹豫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联邦规模第一的院线也此之前发来了合作邀约，不过条件没有巨岩的好，王恒便想等所有合作邀约都出来之后，再优中择优。
王恒讲完了其他院线的条件后，顾茵依旧不为所动，决定不变：“不合作，就零点影院了。”
王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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