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意要伸手,润玉立即挡在中间。穗禾轻拉润玉的衣袖:润玉,你先去帮我订一桌好吃的,我一会去找你。
待润玉离去,穗禾直视长意:你怎么确定你不是原本的长意?
时光倒流要付出的代价何其沉重。长意眼中泛起痛色,即便你再强大,也改变不了我的结局。所以我不可能是他,我也不爱纪云禾。
他上前一步,声音轻颤:鲛人族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我心悦于你,你就是我认定的恋人。可当我终于鼓起勇气表白时,你却离开了...所以,我来寻你了。
山风轻拂,扬起穗禾轻盈的裙角,也吹散了她眼底转瞬即逝的复杂情绪。
即便是东华,也未曾察觉自己只是平行世界的过客,而眼前的长意却早已了然于心。
长意,我对你并无男女之情,况且我们相识的时日尚短。穗禾的声音如清泉般澄澈。
长意目光温柔而坚定:我对你一见倾心。我明白你此刻还未对我动心,但我愿意等待。
若我始终无法倾心于你呢?穗禾抬眸问道。
那我便一直守护在你身边,直到我消散于天地之间。长意轻轻抚过她的发丝,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叫穗禾。她仰起小脸,此刻的她确实显得格外娇小,毕竟还是个孩童模样。
长意看着她委屈的神情,不由莞尔,一把将她抱起:这想必不是你的真名吧?若你不想说,待你愿意时再告诉我。你不是让兄长准备了吃食吗?我带你去。
长意,放我下来!我只是看起来小,自己能走。穗禾挣扎着。
可我不想你累着。若不愿我抱着,背着你也可以。长意温柔地坚持。
最终穗禾放弃了挣扎,任由长意抱着她走进集市。远远地,润玉依旧在原地等候。穗禾灵活地从长意怀中跃下:润玉,不是说好在酒楼等我吗?
怕你找不到路,就在这里等着了。润玉的目光转向长意,带着询问。
长意上前一步,拱手道:润玉兄,在下长意,幸会。
既是穗禾的朋友,便一同用膳吧。润玉温润一笑。
多谢。长意颔首致意。
三人享用完美食后便开始了凡间游历,这一待就是百年光阴。穗禾低头看着自己始终未变的五短身材,不禁有些沮丧。
穗穗,怎么闷闷不乐的?长意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我要回天庭了。穗禾撅着嘴说,都快六千岁了还是这副孩童模样,我要回去闭关修炼。
润玉见状忍俊不禁:你现在就像个可爱的小娃娃,再过几千年自然就长大了。
现在就回去吧!穗禾跺了跺脚,凡间时间过得太慢了。再说天庭还有几个讨厌鬼等着我们收拾呢,处理完他们再出来玩也不迟。
润玉眼巴巴看着穗禾:穗禾,你该不会是想丢下我吧?
润玉,穗禾转向白衣仙君,你还是继续当你的天帝吧。你板着脸时的威严气势,连我看着都发怵呢。
润玉故作委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让你这般嫌弃。
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反而更好看。
长意站在一旁,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斗嘴。他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因为他清楚地看到润玉和穗禾眼中只有亲人般的温情,那是一种纯粹的亲情,不掺杂半分儿女私情。
穗禾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润玉说道:润玉,你说该怎么收拾他们比较好?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当然是让他们从高高在上的位置,跌入尘埃里。润玉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
你自己解决还是我帮你?穗禾问道。
你已经帮了我一次,这一次我自己来。润玉坚定地回答。
行,你自己去吧!我回鸟族了。等我出关再来找你玩。穗禾说完,便拉着长意转身离开。
润玉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心想:师父应该会在这个小世界停留一段时间,看来不用着急和她道别了。
穗禾带着长意回到鸟族领地,刚落地不久,大长老便匆匆赶来:族长,您终于回来了。
穗禾微微颔首:大长老,族人们在我离开后可有认真修炼?灵谷和灵植的培育进展如何?
回禀族长,族人们都在勤加修炼。灵谷和灵植已经培育出第一批,不过现在还不能食用,否则就没有多余的种子了。大长老恭敬地答道。
我知道了。穗禾点点头。
这时,大长老犹豫了一下,又说道:族长,天后派人来请您......
是谁接的消息?穗禾脸色一沉,把他驱逐出去。鸟族不需要吃里扒外的族人,免得日后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可是族长,这样会不会惹怒天后......大长老面露忧色。
有本公主在,看谁敢擅闯鸟族!穗禾霸气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属下这就去办。大长老躬身告退,临走时看了长意一眼,却什么也没问。
穗禾对他的识趣很满意。她转向长意:长意,我要闭关修炼了,你要不要先去别处逛逛?
穗穗,我想陪着你。长意温柔地说,正好我最近修炼进度落后于润玉兄,也该加紧修炼了。
那你需要去海里修炼吗?我这里可没有海。穗禾提醒道。
不必了。长意微微一笑,我现在已经可以在陆地自由生活,不需要依赖海水了。
穗禾在凡间与他们朝夕相伴百年,早已情谊深厚,如今言谈举止间更显自然从容。
她略一沉吟便决定闭关潜心修炼,待两千载光阴荏苒,再度睁眼时已蜕变为成熟风韵之姿。
就在这刹那,长意如清风般翩然而至,温润如玉的嗓音在耳畔轻拂:穗穗,你醒了。
此刻穗禾心中掀起惊涛骇浪:眼前这般清雅绝尘的男子,究竟该不该收下?
识海中小柒适时提醒:宿主,不妨收下。
为何?
此乃小天道特意遣来,望你护他周全。待你功成身退之日,他自会回归本源。既是天道馈赠,何不笑纳?
他既已脱险,为何还要送来?我分明救过他一次。
身为天命之子,劫难岂会仅此一遭?他注定要在下次大劫中陨落,天道这才将他托付于你。
报酬呢?我可不是任人摆布之辈。
宿主,他本人便是最好的报酬。
穗禾气得险些咬碎银牙。一旁的长意见她双拳紧握,关切地俯身询问:穗穗,可是哪里不适?
穗禾凝视着眼前这张俊逸非凡的面容,唇角忽而扬起一抹危险的弧度,纤纤玉指猛然拽住他的衣襟,一个利落的旋身便将人压在锦绣被褥之上。此后数日,红烛摇曳,罗帐低垂,两人如胶似漆,难分难舍。
待云雨初歇,长意跪在榻边。握着她的手,穗禾慵懒地支起身子,玉足轻踹,随即化作一道流光破空而去,只余一缕幽兰般的香气在殿中萦绕不散。
长意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他缓缓起身,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被褥上残留的余温,低声呢喃道:还是这般任性。语气中满是纵容与怜爱。
穗禾离开鸟族便直奔天宫,见太微仍在位,便知润玉尚未动手。她径直来到璇玑宫,魇兽亲昵地围着她打转。
穗禾将它搂在怀中好一阵揉弄,直到润玉现身才松手:师父,您再这般薅下去,怕是要把魇兽给薅秃了。
就你会打趣为我,不过是摸了一会,何至于此?
润玉没接话,而是话锋一转,眼中带着促狭:看来这位长意兄,是要给我当师公了?
穗禾闻言顿时语塞,脸颊微红:胡说什么呢,哪有这回事?
话音未落,一双有力的臂膀突然从身后环住她的纤腰。长意将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低沉而委屈:穗穗,你这是要始乱终弃吗?
穗禾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惊得浑身一颤,如玉般的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如同天边晚霞般动人。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长意那双有力的臂膀牢牢禁锢在怀中,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让她心跳如鼓。
润玉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修长的手指优雅地执起青瓷茶盏轻抿一口,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好戏,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你、你怎么跟来了?穗禾羞恼地回头瞪他,却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盛满星光的眼眸,那目光炽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长意眼底的委屈几乎要溢出来,声音低沉而温柔:穗穗方才那般热情,转眼就要抛下我,我自然要追来问个清楚。说话间,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
润玉适时轻咳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戏谑:看来我该回避才是。说着便要起身,却被穗禾一把拽住衣袖。
她咬牙切齿道:润玉别先走!”她转头看着长意:“你这个登徒子......话未说完,长意忽然低头在她颈侧轻啄一下,那温软的触感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穗禾直接掐诀将他定在原地,红着脸嗔怒道:本公主,也是你能轻薄的?你就站在这里好好反省!润玉,我们去下棋。
穗禾拽着润玉的衣袖快步走向内殿,身后传来长意委屈的呼唤:穗穗——她强作镇定充耳不闻,却在转角处悄悄回头瞥了一眼。
长意被定身术禁锢在原地,俊逸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无可奈何,那双清澈如湖水的眼眸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目光中盛满化不开的缱绻柔情。
棋盘前,润玉执黑子优雅落定,玉指轻叩棋盘,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师父这是动心了?
穗禾指尖的白子微微一顿,在棋盘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避而不答,转而问道:你打算何时动手?
天后寿诞之日。润玉从容应答。
我将鸟族令牌交予你,日后可直接调动鸟族兵力。穗禾语气淡然,但需谨记,不得让他们白白送死。若他们日后犯下大错,你自行处置便是。
师父这是又要走了?润玉抬眸问道。
尚未。穗禾轻抚衣袖,只是怕临行时忘记交代,先行告知罢了。她顿了顿,似想起什么,对了,旭凤与锦觅近况如何?说罢,她挥手解开长意的定身咒,长意立即快步走来,在她身旁落座。
润玉见状,唇角微扬:天后已暗中联络昔日支持前太子的天将,为旭凤铺路,使他重掌战神之位。至于锦觅,虽由水神抚养长大,水神一心栽培她继承花界,奈何她整日在外闯祸,修为毫无长进。他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可惜水神不知,这花神之位,锦觅注定无缘。
她身上的迦南印可解了?穗禾眸光微闪。
水神在接回锦觅时便察觉异样,立即带她前往上清天求见斗母元君。润玉眼中闪过一丝锋芒,那斗母元君似有所觉,竟以元神下界查探。不过...他冷笑一声,已被我重伤,怕是再无晋升之机了。
你若不是天帝,现在怕是已经去神界了。
即便去了神界,我也只能做个无名小卒。倒不如在这天界做我的天帝,岂不更好?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润玉抬眸望去,只见一位女子款款而来。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似乎暗藏玄机。
参见夜神殿下。
邝露,有何要事?
禀殿下,有位姑娘擅闯璇玑宫,此刻正追着魇兽嬉戏。
本殿下知晓了,你先退下吧,此事我来处理。
邝露的目光在穗禾身上停留片刻,正暗自揣测她与润玉的关系,却见长意自然而然地揽住穗禾的纤腰。见状,邝露这才放心离去。
润玉,我们先行告退。待到天后寿诞之日,再来天界拜访。
润玉微微颔首,转身便将锦觅毫不客气地逐出璇玑宫。而穗禾回到寝宫后,竟被长意缠得数日未能下榻。直到天后寿诞前夕,这缠绵才告一段落。
鸟族大长老送来天后的请柬,穗禾接过一看,不禁冷笑: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惜这世上从无后悔药可吃,她终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寿诞当日,穗禾携长意去了天界。刚至南天门,便被天后身边的仙娥拦住:公主,天后有请。
穗禾置若罔闻,径直带着长意与润玉会合。当天后现身见到穗禾时,眼中顿时燃起熊熊恨意。
穗禾毫不畏惧地迎上她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高座之上的天后气得咬牙切齿,却不敢当场发作,只得另寻他法刁难。
穗禾,不知今日你为姑姑准备了什么贺礼?
穗禾暗中传音给润玉:看来今日非得闹出些动静不可。
润玉会意地点头。穗禾优雅起身,行至大殿中央:既然天后如此心急,那本公主便献上一份大礼。
说罢,她纤手轻挥,一道金光阵法瞬间铺展。阵法直通天道,在众仙惊愕的目光中,天道降下法旨:立润玉为新任天帝,即刻登基。
天帝天后顿时面如土色。穗禾又为润玉换上一袭华贵帝袍,亲手将这对失势的帝后拉下神坛。
穗禾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瘫倒在地的天后:这份贺礼,天后可还满意?
穗禾!本宫可是你的亲姑姑,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
鸟族从无利用族人的亲人。更何况...穗禾周身突然绽放出耀眼白光,本公主如今已是返祖的白凤凰,而你不过是一只靠秘法伪装成凤凰的水鸟罢了。
不可能!你绝不可能...天后话音未落,便见穗禾身后展开一对纯白如雪的凤凰羽翼,神圣的光辉照亮了整个凌霄殿。
天后被气得当场昏厥,穗禾冷眼旁观着旭凤手忙脚乱地搀扶母亲,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看着这对母子狼狈的模样,有润玉在,他们注定不会好过。是时候开始自己的逍遥之旅了。
她牵起长意的手,向润玉行了个告别的礼数,便翩然返回鸟族。在族中精心挑选了一位天资卓绝的少女,倾囊相授。
待少女成功觉醒远古血脉后,穗禾将整个鸟族的未来托付于她,相信这位新族长定能带领族群重现昔日荣光。
此后十余万年,她与长意携手游历三界,看尽世间繁华。直到某个晨曦微露的清晨,穗禾轻抚长意的脸庞:时辰到了,你该回去了。
穗穗,你要抛下我吗?长意眼中满是泪意。
我们要走的路不同。穗禾的声音温柔却坚定。
长意紧紧握住她的手:穗穗,我不想离开你,让我化作你的法器,永远陪着你好不好。
穗禾将他拥入怀中,指尖泛起灵光,轻柔地抹去了他的记忆:谢谢你,但缘尽于此。愿你余生安好。说罢撕裂虚空,将长意送回他的小世界。天道感念她的成全,还是给了数件珍宝作为谢礼。
修补完空间裂隙,穗禾来到润玉面前。晨光中,她衣袂飘飘:润玉,我要走了。
师父,谢谢您两次救命之恩。
你值得。穗禾负手而立,眼中含着欣慰,珍重。
师父也请保重。润玉深深一拜,穗禾转身踏入云海,身影渐渐消失在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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