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造比毁灭更有意义吗...”他喃喃道。
“也许...也许你说得对...”
“但我已经犯下了太多罪孽，还能被原谅吗...”
“还能重新开始吗...”
他抬头看向远方，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而在更远的地方，一双金色的眼睛正在注视着这一切。
“有意思，真有意思。”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向无咎居然用言语化解了毁灭之主的杀意。”
“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有趣了。”
“也许，他真的能成为多元宇宙的守护者。”
“但在那之前，他还需要面对更多的考验。”
“接下来，就让我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吧...”
金色的眼睛缓缓闭上，消失在虚空中。
而向无咎对此一无所知，他还在昏迷中，不知道更大的挑战正在等待着他...
三天后，向无咎醒来了。
他发现自己躺在龙皇宫的客房中，小向正守在床边。
“高层次的我，你醒了!”小向惊喜地说。
“我睡了多久?”向无咎问。
“三天三夜。”小向说，“大家都很担心你。”
“我没事，只是消耗太大。”向无咎说着，尝试坐起来。
但一起身，就感觉浑身无力，只能又躺回去。
“你燃烧了太多生命力。”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是龙皇，“按照龙族医师的诊断，你至少损失了三百年寿元。”
“而且，你的修为也跌落了，从渡劫境巅峰掉到了大乘境后期。”
“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向无咎苦笑:“三百年寿元吗...这代价确实不小。”
“但能化解毁灭之主的威胁，也值了。”
“说到这个...”龙皇拿出一份卷轴，“你让我查的事情，有结果了。”
“什么结果?”向无咎立即来了精神。
“当年入侵毁灭现实的，是一个叫贪婪现实的地方。”龙皇说，“那个现实的主宰，是一个名叫贪婪之王的存在。”
“他统治着七十二个附属现实，势力庞大。”
“当年，他看中了毁灭现实的资源，发动了入侵战争。”
“虽然最终被毁灭之主击退，但毁灭现实也因此被打残，几乎所有居民都死了。”
向无咎听完，沉默了。
“贪婪之王...还活着吗?”
“活着。”龙皇说，“而且根据情报，他最近又在扩张，已经征服了十几个新的现实。”
“他的野心，比秩序之主还要大。”
向无咎闭上眼睛，思考着。
片刻后，他睁开眼:“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我恢复后，我要去见贪婪之王。”
“什么?!”小向和龙皇都震惊了，“你要去见他?太危险了!”
“不危险。”向无咎说，“我不是去挑战他，而是去谈判。”
“谈判?”
“对，我要让贪婪之王为当年的罪行付出代价。”向无咎说，“不是用战斗，而是用规则。”
“我会在多元宇宙建立一个审判机构，专门审判那些侵略其他现实的主宰。”
“贪婪之王，将是第一个被审判的对象。”
“而毁灭之主，将作为原告，亲眼见证正义的实现。”
“这样，他就能放下执念，真正加入我们的联盟。”
龙皇和小向听完，都被向无咎的想法震撼了。
“这个主意...很大胆。”龙皇说，“但也很危险。”
“贪婪之王会同意接受审判吗?”
“不会。”向无咎说，“所以，我们需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但至少，我们要先尝试和平解决。”
“如果和平解决不了，再用武力。”
“这就是我的原则——先礼后兵。”
他看向窗外，眼神坚定。
“多元宇宙需要秩序，但不是秩序之主那种强制的秩序。”
“而是建立在正义和规则之上的秩序。”
“这条路很难走，但我会坚持走下去。”
“因为这是我的道——守护的道。”
小向和龙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敬佩。
“向前辈，我们支持你!”小向坚定地说。
“龙族也会全力支持。”龙皇说。
“谢谢。”向无咎笑了，“那么，等我恢复后，我们就开始筹备审判机构的事情。”
“这将是多元宇宙历史上的第一次...”
“多元宇宙大审判!”
两个月后。
向无咎的伤势终于恢复了七成，虽然修为还没回到巅峰，但至少可以正常行动了。
这两个月里，多元存在体系发生了很多变化。
首先，联盟议会正式成立，来自三十二个现实的代表齐聚龙之现实，共同商讨联盟的未来。
其次，执行委员会开始运作，处理日常事务，效率大大提升。
最重要的是，向无咎提出的“多元宇宙审判机构”方案，得到了议会的一致通过。
这个机构被命名为“正义法庭”，专门审判那些侵略其他现实、屠杀无辜、违背多元宇宙基本准则的主宰或强者。
而第一个被起诉的对象，就是贪婪之王。
龙皇宫，议事厅。
向无咎站在众人面前，讲解即将开始的审判行动。
“诸位。”他说，“贪婪之王统治着七十二个附属现实，是多元宇宙中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想要审判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首先，我们需要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当年入侵毁灭现实，造成大量伤亡。”
“其次，我们需要足够的武力，确保他无法抗拒审判。”
“最后，我们需要公正的程序，让所有人都信服判决的合理性。”
“这三点，缺一不可。”
龙皇点头:“向前辈说得对，但问题是，我们如何获得证据?”
“毁灭现实几乎被摧毁，当年的幸存者只有毁灭之主一人。”
“仅凭他的一面之词，恐怕说服力不够。”
“所以，我准备亲自去一趟贪婪现实，调查当年的真相。”向无咎说。
“什么?!”众人大惊，“这太危险了!”
“贪婪之王的地盘，他肯定会设下重重防御!”
“我知道。”向无咎平静地说，“但这是必须做的事。”
“而且，我不会一个人去。”
“我会带上守护者小队，还有...”他看向某个方向，“还有毁灭之主。”
话音刚落，议事厅的门被推开。
一个身穿黑袍的身影走了进来，正是毁灭之主。
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收敛了湮灭之力，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中年男子。
“向无咎。”毁灭之主沉声说，“我答应和你一起去。”
“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证明贪婪之王确实有罪，让我亲手了结他。”毁灭之主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不行。”向无咎摇头，“我们是要建立法治的秩序，不是私人复仇。”
“贪婪之王如果有罪，会由正义法庭判决，由联盟执行。”
“不是由你个人执行。”
“你!”毁灭之主怒道。
“我理解你的愤怒。”向无咎说，“但如果你现在就去杀了贪婪之王，和当年他毁灭你的现实，有什么区别?”
“以暴制暴，只会陷入无尽的循环。”
“只有法律，只有规则，才能打破这个循环。”
毁灭之主沉默了很久，最终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
“但我要亲自看着他受审，亲自听他承认罪行。”
“这个可以。”向无咎点头，“事实上，你的证词对审判至关重要。”
“那么，出发时间定在三天后。”
“这三天，大家做好准备。”
三天后。
向无咎、毁灭之主，以及守护者小队五人，共七人组成了调查队。
他们站在虚空中，面前是贪婪现实的入口。
与其他现实不同，贪婪现实的入口极其华丽，由黄金和宝石构成，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真够奢侈的。”夜影低声说。
“这就是贪婪之王的风格。”毁灭之主冷声道，“他掠夺了无数现实的财富，全都用来装点自己的领地。”
“走吧。”向无咎说，“我们进去。”
七人穿过入口，进入贪婪现实。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一个完全由黄金构成的世界。
大地是黄金的，建筑是黄金的，甚至天空中飘浮的云朵，都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到处都是奢华的宫殿，巨大的雕像，珍贵的宝石。
但奇怪的是，这个世界几乎看不到生命。
没有居民，没有动物，只有冰冷的财富。
“怎么回事?”符文疑惑地说，“这么大的现实，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因为贪婪之王只在乎财富，不在乎生命。”毁灭之主说，“他把所有资源都用来积累财富，根本不发展人口。”
“在他眼里，生命只是获取财富的工具，没有其他价值。”
“真是扭曲的价值观。”幻姬皱眉。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是谁?胆敢擅闯贪婪现实?”
声音威严而贪婪，充满了占有欲。
“我是向无咎，多元存在体系的创始人。”向无咎朗声道，“我来这里，是要见贪婪之王，有重要事情商议。”
“向无咎?”声音沉默了片刻，“就是那个击败秩序之主的人?”
“正是。”
“有意思，你居然敢主动来我的地盘。”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来我的宫殿吧，我在最高处等你。”
一道金色的光柱从天而降，笼罩住向无咎等人，开始向上传送。
片刻后，他们出现在一座巨大的宫殿中。
宫殿的奢华程度，超乎想象。
地板是由龙骨铺成的，墙壁镶嵌着各种现实的圣物，天花板悬挂着星辰的碎片。
而在宫殿的最深处，一个身材肥胖的男子，坐在一张由纯金打造的王座上。
他全身上下，佩戴着无数的珠宝首饰，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这就是贪婪之王。
“欢迎，向无咎。”贪婪之王笑眯眯地说，“能在我的宫殿见到你，是我的荣幸。”
“不过，你身边那个人...”他看向毁灭之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居然是毁灭之主?这可真是稀客。”
“你还记得我?”毁灭之主冷冷地说。
“当然记得。”贪婪之王大笑，“当年你拼死保护自己的现实，那场战斗可真是精彩。”
“可惜，你最终还是输了，你的现实被我占领，所有财富都归我所有。”
“那可是一笔巨大的收获啊!”
毁灭之主身上开始冒出深红色的能量，湮灭之力蠢蠢欲动。
“冷静。”向无咎按住他的肩膀，“不要冲动。”
毁灭之主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
“贪婪之王。”向无咎上前一步，“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叙旧，而是为了一件正事。”
“什么正事?”
“我代表多元存在体系的正义法庭，正式起诉你。”向无咎说，“罪名是:非法入侵毁灭现实，屠杀无辜，掠夺财富。”
“请你接受审判。”
宫殿中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贪婪之王愣了几秒，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审判?审判我?”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向无咎，你是在开玩笑吗?”
“我可不觉得这是玩笑。”向无咎平静地说。
“那你就是疯了!”贪婪之王收起笑容，眼神变得冰冷，“多元宇宙从来都是弱肉强食，强者为王!”
“我有实力征服毁灭现实，那是我的本事!”
“凭什么要接受审判?”
“凭多元宇宙的基本准则。”向无咎说，“每个现实都有生存的权利，不应该被强者随意侵犯。”
“如果所有强者都像你一样，肆意侵略，多元宇宙迟早会陷入混乱。”
“所以，必须有规则，必须有惩罚。”
“规则?惩罚?”贪婪之王嗤笑，“那些都是弱者用来保护自己的借口!”
“真正的强者，不需要规则!”
“而我，就是强者!”
他站起来，身上爆发出恐怖的气息。
渡劫境巅峰，甚至隐隐超越了这个境界!
“向无咎，我给你一个选择。”贪婪之王说，“要么，现在离开，我当这件事没发生过。”
“要么，留下来，成为我的收藏品!”
“看来，和平谈判是不可能了。”向无咎叹了口气，“那就只能用强制手段了。”
“强制手段?”贪婪之王大笑，“就凭你们七个人?”
“我统治着七十二个现实，手下有百万大军!”
“你们能翻出什么浪花?”
“试试不就知道了?”向无咎说着，拿出通讯法器，“符文，启动传送阵。”
“收到!”
下一刻，宫殿外突然出现无数道光柱。
从光柱中，涌出大量的战士——龙族、人间武者、自由现实的战士、机械现实的机甲...
一支由三十二个现实组成的联军，突然出现在贪婪现实!
“什么?!”贪婪之王脸色大变，“你居然早有准备?!”
“当然。”向无咎说，“我说了，要用强制手段。”
“既然你不愿意和平接受审判，那就强制带你去接受审判。”
“狂妄!”贪婪之王怒吼，“所有守卫，给我出来!”
他的声音传遍整个贪婪现实，无数道气息开始苏醒。
片刻后，从各个黄金宫殿中，飞出无数的战士。
这些战士全身都是黄金打造的盔甲，手持各种珍贵材质的武器，气息强大。
数量，足有百万!
“这就是我的军队!”贪婪之王得意地说，“全都是我用珍贵材料打造的黄金战士!”
“每一个都有化神境的实力!”
“你们的联军虽然不少，但能赢吗?”
“数量不代表一切。”向无咎说，“龙皇，开始吧。”
“明白!”龙皇的声音从联军中传来。
他化作九爪紫金神龙，仰天长啸。
所有龙族战士同时化作巨龙，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人间武者们结成阵法，力量相互连接，形成一个整体。
自由现实的战士释放出各种异能，五光十色。
机械现实的机甲开启武器系统，炮口对准敌人。
双方大军对峙，战争一触即发。
“等等!”向无咎突然举起手，“先不要开战。”
“为什么?”龙皇疑惑。
“因为...”向无咎看向贪婪之王，“我还想再给你一次机会。”
“贪婪之王，你真的要为了当年的罪行，和整个多元存在体系为敌吗?”
“你虽然有百万大军，但我们有三十二个现实的支持。”
“真打起来，你未必能赢。”
“而且，就算你赢了，你能永远躲在贪婪现实吗?”
“总有一天，你会遇到更强的敌人，到时候谁来帮你?”
“如果你现在接受审判，承认错误，我可以为你求情，减轻处罚。”
“这是最后的机会，好好考虑。”
贪婪之王沉默了。
他的眼神在向无咎、毁灭之主、联军之间游移，似乎在权衡利弊。
良久，他开口了。
“向无咎，你说得对，我确实打不过你们的联军。”他突然笑了，“但是，你们也别想轻易打败我。”
“因为...”他打了个响指。
整个贪婪现实开始震动。
那些黄金建筑、黄金大地、甚至黄金云朵，都开始融化，汇聚成一股巨大的金色洪流。
洪流在空中凝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黄金巨人。
巨人高达万米，全身由纯金构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是我的底牌——黄金泰坦!”贪婪之王的声音从巨人体内传出，“我把整个贪婪现实的所有财富，都融合成了这个终极兵器!”
“它拥有融合境的力量!”
“向无咎，就算你们人多，也打不过融合境的存在!”
“现在，滚出我的现实，否则，你们全都要死在这里!”
向无咎抬头看着黄金泰坦，眉头紧皱。
融合境，那是超越渡劫境的存在，是传说中的境界。
就连全盛时期的他，也只是接近这个境界，没有真正踏入。
而现在他的修为还没恢复，想要对抗融合境的黄金泰坦，几乎不可能。
“怎么办?”龙皇沉声问，“要撤退吗?”
“不。”向无咎摇头，“我们不能退。”
“一旦退了，贪婪之王就会更加肆无忌惮，正义法庭也会失去威信。”
“那怎么办?”
“我有办法。”向无咎说，“但需要你们配合。”
“什么办法?”
“融合。”向无咎说，“就像上次对抗毁灭之主那样，所有人把力量集中到我身上。”
“但这次不是我一个人承载，而是...”他看向毁灭之主，“我和毁灭之主一起承载。”
“什么?!”众人震惊，“你要和毁灭之主融合?”
“对。”向无咎说，“我的力量代表创造，毁灭之主的力量代表毁灭。”
“创造与毁灭融合，就能达到超越两者的境界——涅盘重生。”
“这是唯一能对抗融合境的方法。”
毁灭之主沉默了片刻，然后点头:“我答应。”
“但有一个问题。”他说，“我的湮灭之力会侵蚀你的力量，你承受得住吗?”
“承受不住也要承受。”向无咎说，“为了正义，值得冒险。”
“好。”毁灭之主说，“那就来吧。”
两人走到一起，相对而立。
向无咎伸出手，毁灭之主也伸出手，两只手握在一起。
刹那间，白色的创造之光和深红色的湮灭之力，同时爆发。
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接触的瞬间，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向无咎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被侵蚀，灵魂在被湮灭。
毁灭之主也不好受，创造之光在净化他的湮灭之力，让他感到剧痛。
“坚持住!”向无咎咬牙道。
“我知道!”毁灭之主同样咬牙。
两人的力量继续融合，冲突越来越激烈。
但就在即将崩溃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两股力量突然达到了平衡，开始相互交融，形成一种全新的力量——
涅盘之力!
这种力量既包含创造的生机，又包含毁灭的终结，是创造与毁灭的完美融合。
向无咎和毁灭之主的身影开始融合，变成一个全新的存在。
这个存在，身上一半是白色，一半是深红色，散发着超越融合境的气息!
“这就是...涅盘境...”向无咎和毁灭之主的声音同时响起，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说话。
“好强的力量...”
“但维持不了太久，必须速战速决!”
涅盘状态的向无咎抬头看向黄金泰坦。
“贪婪之王，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力量!”
他一步踏出，瞬间出现在黄金泰坦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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