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寺庙的大雄宝殿内,杨二狗、云抚琴、金志平三人,被绑在佛像前,坐于蒲团之上。
而玄道和尚则是领着一群秃驴,将杨二狗三人围在了中间,低声背诵经文。
三人听的昏昏欲睡,两只眼皮止不住的打架,完全没有了反抗欲望。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众僧终于停口,集体唱了声佛号,纷纷起身离开了大殿。
不一会,殿中便只剩下了正在打呼噜的杨二狗、云抚琴和金志平三人,以及那个玄道和尚。
“当……”
玄道和尚也不管杨二狗等人睡的多香,径直来到佛像脚下的供桌前,持起一根木棍,对着一个铜制的大瓮上去就是一下。
那声音震耳欲聋,回响不断,当即便把睡着的几人全部震醒了过来。
“二狗施主,今日的佛法已经讲完,你可有什么感悟?”
见杨二狗已经睁眼,玄道和尚不紧不慢的放下棍子,双手合十,冲杨二狗微施一礼。
杨二狗头一次被这种方式叫醒,迷茫了好一阵,等听见玄道说话后,他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冷哼一声道:“我说老登,过分了吧,你们就这么对圣子啊?绑我不说,还被迫我听你们讲经,完了还让我写听后感?我班主任都踏马没让我写过。”
该说不说,这话杨二狗是一点没撒谎,这家伙上学的时候,别说写什么观后感、听后感了,就是老师留的作业,他都从没有写过。
一开始老师还教训过他几次,后来一看,也没什么用,便直接就放弃了。
咱们言归正传,说听到杨二狗的话后,玄道和尚脸上一喜,急忙开口道:“你这是终于肯当圣子了么?”
杨二狗眼珠子一转,连忙沉下心,分析了一下眼前局势。
首先,此处有佛法压制,别说他那些受伤的仙家了,就是没受伤,也指定喊不出来一个。
其次,昨晚那些个冒着金光的秃驴,一个比一个厉害,他们仨要跑,基本上是没有指望。
再有就是,眼前这玄道老登也不好对付,咋骂都不生气,自己爷爷又关机,所以只能暂时以退为进。
俗话说的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留得命根在不愁没娘们。
想到这,杨二狗咧嘴一笑道:“当你们圣子也不是不行,但我这两个朋友你们总得让他们回去吧,毕竟他们可是修道的。”
“好说好说,只要你同意,我一会就放了他们。”
也不知道这玄道和尚是压根就没看得起杨二狗,不怕他耍花样,还是说想暂时稳住杨二狗,让他答应了再说,竟点点头,完全同意了杨二狗的意见。
杨二狗一看,这老登居然这么好说话,紧忙又说出了第二个条件:“再有就是,我当了你们圣子以后,我不剃度,也不斋戒,我还可以吃肉喝酒,泡妞娶妻。”
“可以可以,只要你跟着我每日诵经,宣讲佛法便好。”
卧槽?听到玄道的话,杨二狗眼珠子瞪的更大了。
什么情况?这么过分的要求他都能同意?妈的,我就说建在红灯区的寺院不是啥好寺院吧,想来他们可能也不在乎这些,妈的,就这b样的还装尼玛的得到高僧。
“二狗小施主,怎么样,你还有别的要求么?”
对于杨二狗的反应,玄道和尚依然笑容可掬。
“我……”
这回轮到杨二狗不会了,不过想到云抚琴和金志平出去,一定会找人来救自己,心中便也踏实了不少。
“没有了,先这样吧,我杨二狗一言九鼎,希望你们也能信守承诺。”
“放心。”
玄道笑眯眯对杨二狗说完,当下便喊来两个僧人,给金志平和云抚琴松了绑。
“二位施主,你们可以离开了,请便吧。”
云抚琴和金志平站起身,看了眼杨二狗,重重点了点头,沉声道:“二狗,你放心,我们这就回去搬救兵过来救你,到时候他要是不放人,我俩就领人踏平这小破寺庙。”.
只是,让杨二狗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云抚琴和金志平离开的一小时后,他竟然也被玄道领着离开了寺庙。
“不是,你这老登,你要领我去哪?”
杨二狗奋力挣扎,可也不知道玄道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此刻的他完全提不起力气。
“二狗施主,我当然是领你去个清净点的地方修佛了,这寺庙浊气过重,不适合你研究佛法。”
说完,还拿出一粒药丸,一捏杨二狗的嘴,‘咚’的一下,给扔了进去。
“草,你给我吃的啥?”
杨二狗想吐也不赶趟了,在骂了几句之后,就觉得眼皮开始发沉,就好像又听见了有人在他耳边讲经一样,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等杨二狗再睁开眼时,就觉得浑身骨头像是被拆过了一遍一样,软绵绵的更加提不起劲了。
他发现自己正歪靠在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后斗里,身下垫着几捆干草,车子正颠簸在一条崎岖狭窄的山路上。
玄道和尚坐在他对面,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手里捻着一串油光发亮的念珠,嘴里无声地翕动着。
“你他娘的……给我下了什么药?”
杨二狗努力想坐直,脑袋却还是有些眩晕。
“一点宁神的药物,以免施主路途烦闷。”
玄道睁开眼,笑容和煦:“别急,快到了,此地清幽,最宜养性修心。”
三轮车“突突突”地又走了一会,最终在一个几乎半坍的破旧小庙前,停了下来。
这庙墙是黄泥混着碎石垒的,爬满了深绿的苔藓和藤蔓。
庙顶的黑瓦残缺不全,露出底下腐朽的椽子。
只有庙门口还算干净,青石台阶被磨得光滑,门楣上挂着一块歪斜的匾额,字迹模糊难辨。
玄道和尚利落地跳下车,转身要来扶杨二狗。
杨二狗想躲,身体却不听使唤,被玄道看似轻巧地给拎到了地下。
“老登,你到底想干嘛?把我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为了让我念经?”
杨二狗喘着气,试图用话套他。
玄道单手立掌,另一只手稳稳架着杨二狗,一边往庙里走,一边开口说道:“繁华处养欲,清净地养心,圣子根基特异,需在此地,才能真正聆听我佛妙音,涤荡尘垢。”
随着庙门“吱呀”一声被玄道推开,一股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殿里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瓦的缝隙投下,形成一道道浑浊的光柱。
正中的佛像也与寻常不同。
并非金身,而是一尊颜色暗沉、似石似木的坐像,佛像低眉垂目,嘴角似乎带着一丝极其模糊的笑容。
佛像身上的彩绘几乎剥落殆尽,露出底下深色的材质,在昏暗中隐隐反射着一点幽光。
“完了。”
见此情景,杨二狗的心一下子就跌进了谷底,自己这是被拐了么?这老登也太踏马损了吧。
他敢确定,别说云抚琴和金志平了,就是当年小日子兵,估计都找不到这破地方。
而且,他还敢肯定,现在,他们已经不在高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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