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心情舒畅地收拾了碗筷，然后转身上了二楼。
他得赶紧换身衣服出门。
为了明天KtV的新菜单，他需要采购一大批新鲜的食材。
几分钟后，陈念换了一身休闲装走了下来。
王雅星正坐在沙发上，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对着一个空白文档愁眉苦脸，不知道在琢磨什么惊世骇俗的开头。
看到他下楼，她立刻抬起头，警惕地问：“你要去哪？”
“出去买点东西。”陈念言简意赅，完全没有要带她一起去的意思。
跟她待在一起，总感觉自己的血压会持续升高。
“买东西？”
王雅星眼睛一亮，立刻把电脑丢到一边。
“正好，我也要回家拿点东西，我们一起去！”
陈念的脚步顿住了。
一起去？
他可不想。
“不顺路。”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怎么会不顺路？”王雅星理直气壮地站了起来。
陈念正想随便编个理由，却见王雅星的目光落在了茶几上。
那里放着他刚随手丢下的车钥匙。
下一秒，王雅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车钥匙抄在了手里。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冲他挑了挑眉。
“现在，顺路了吗？”
陈念：“……”
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上车。”
坐上驾驶座，陈念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副驾驶的王雅星倒是很安分，没有吵闹，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可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馨香，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他鼻子里钻。
有点烦。
“地址。”陈念目不斜视地开口。
王雅星报出了一个小区名字。
陈念在导航里输入地址，脚下的油门不自觉地踩深了几分。
跑车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
十几分钟后，车子稳稳地停在了一个灯火辉煌的小区门口。
光看那气派的大门和门口站岗的保安，就知道这里非富即贵。
“到了。”陈念解开安全带，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你自己打车回去。”
说完，他根本不给王雅星反应的时间，直接一脚油门，调转车头。
跑车再次发出一声咆哮，绝尘而去，只留给王雅星一个潇洒的车尾灯。
摆脱了这个大麻烦，陈念感觉车里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他打开车载音乐，设定了新的导航目的地。
最大的海鲜批发市场。
…………
夜色渐深，最大的海鲜批发市场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陈念将车停在市场外的停车场，对周围的嘈杂环境恍若未闻。
他径直走向市场深处，熟门熟路地来到一家店铺前。
这家店面不算最大，但胜在货源稳定，品质也一直不错。
“老板，还有桂鱼吗？”陈念开口，声音在喧闹中显得格外清晰。
正在给鱼缸换水的店老板闻声抬头，看到是陈念，脸上立刻堆起了笑。
“陈老板！您来啦！有，当然有，刚到的一批，活蹦乱跳的！”
说着，他拿起一个巨大的渔网，指了指角落里一个单独的大水箱。
水箱里，二十多条巴掌大小的桂鱼正在悠闲地游动，看起来确实精神十足。
陈念没说话，只是走到水箱边，蹲下身子，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条鱼。
他的眼神，不像是在买菜，更像是在鉴定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老板站在一旁，也不敢打扰，他知道这位陈老板的规矩，挑剔得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陈念伸出手指，在水箱壁上轻轻敲了敲。
鱼群受到惊扰，瞬间四散开来，游动速度明显加快。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其中几条反应最快、游姿最矫健的鱼。
过了足足半个多小时，陈念才缓缓站起身。
他从那二十多条鱼里，只挑出了四条。
“就这四条。”他指了指那几条被他看中的幸运儿。
老板愣了一下，有些为难地搓了搓手。
“陈老板，您这……眼光也太毒了，这几条可是这批货里最顶尖的了。”
“嗯。”
陈念不置可否，直接切入主题。
“明天上午，给我送二百条这种品质的到巨星商务KtV。”
“二百条？！”老板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八度，引得旁边几个档口的伙计都看了过来。
他连忙压低声音，面露难色。
“陈老板，不是我不给您弄，您也看到了，这一批二十多条里，您才看上四条。”
“要凑齐二百条跟这一模一样品质的，我得把整个市场的顶尖货都给您包圆了。”
“而且得连夜去码头蹲点，这……这剩下的鱼，我也不好卖啊。”
这倒是实话。
顶级的货就那么多，全被陈念挑走了，剩下的次一级货色，价格上不去，很容易砸在手里。
陈念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顾虑。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老板，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五倍价钱。”
“……”
老板脸上的为难瞬间凝固了。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掏了掏耳朵。
“陈……陈老板，您刚才说……多少？”
“五倍。”陈念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有问题吗？”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老板的表情瞬间从为难变成了狂喜，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五倍价钱！
这别说剩下的鱼不好卖，就算全扔了都血赚！
这哪是来买鱼的，这分明是财神爷下凡送钱来了！
“您放心！别说二百条，三百条我也给您凑齐！”
“保证条条都跟您亲自挑的一样，活蹦乱跳，精神抖擞！”
老板拍着胸脯，就差当场磕一个了。
“二百条就够了。”陈念打断了他的激动，“卡号给我，我让财务现在给你打款。”
“哎！好嘞！”
老板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银行卡，双手递了过去。
陈念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直接发给了财务，附带一句语音。
“卡上地址，全款，立刻。”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看向老板。
“明天鱼送到之后，我们可以谈谈后续的合作。”
“顺利的话，以后每天都需要这个数量，甚至更多。”
每天？！
二百条？！
还可能更多？！
老板感觉自己快要幸福得晕过去了。
这哪是合作，这是签了个长期饭票，不，是长期金票啊！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叮”地一声，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
他颤抖着手点开一看，看着那一长串的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钱……到账了！
前后不到一分钟！
这就是有钱人的效率吗？
“陈老板……您……您这是买来送人的吧？”
老板激动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么贵重的礼，我给您用最好的礼盒免费包装！保证有面子！”
在他看来，也只有送给天王老子级别的人物，才会下这种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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