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刚收到的消息。顾明快步走进办公室，将手机屏幕转向陈序，王磊调任省发改委副主任，公示期今天结束。
陈序正在批阅文件的手微微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的常委会通过的。顾明压低声音，他特意嘱咐等公示期结束再告诉您。
赵知远凑过来看屏幕：这是升了还是平调？
从副厅到正厅。林晚晴快速查阅资料，而且发改委实权很大。
陈序放下钢笔，嘴角浮现笑意：准备一份贺礼。
送什么？顾明有些为难，太贵重恐怕......
就送我们新研发的办公系统。陈序指向样品间，让他做第一个试用者。
当晚，王磊的加密电话打了进来：老陈，礼物收到了。
好用吗？
正在学。电话那头传来键盘声，比我们现在的系统快十倍。
陈序轻笑：所以是工作需要，不算受贿。
两人同时笑起来，王磊突然压低声音：周天明在省里活动很久了，这个位置本来是他的人。
看来我们抢了他的蛋糕。
不止蛋糕。王磊语气凝重，他正在游说取消对芯片产业的税收优惠。
一周后，省发改委召开新兴产业座谈会。周天明作为特邀专家坐在主席台，与王磊隔着一个座位。
我认为应该限制对单一行业的过度扶持。周天明翻开报告，比如某些芯片企业，已经形成垄断态势。
王磊平静地接过话筒：请问周总，贵集团旗下有十二家企业享受新能源补贴，这算不算垄断？
会场一片寂静。周天明的助理急忙举手：这是两码事......
是一码事。王磊调出数据，国家扶持的是创新，不是特权。
座谈会结束后，周天明在停车场拦住王磊：王主任好手段。
比不上周总。王磊微笑，连座谈会列席名单都能运作。
听说你儿子明年高考？周天明突然转移话题，我认识几个名校招生办主任。
不劳费心。王磊拉开车门，他立志考国防科技大学。
当晚，陈序接到王磊电话：他碰我底线了。
需要我做什么？
加快上市进度。王磊语气坚决，要用市场的声音说话。
第二天，序言科技上市辅导进程突然提速。证监会传来消息，审核周期压缩至常规的一半。
有人在帮我们扫清障碍。顾明看着最新通知若有所思。
林晚晴调出数据：六个部门的并联审批，一天内全部通过。
赵知远恍然大悟：所以王磊这是......
在规则范围内给我们开绿灯。陈序点头，但要记住，越是顺风越要谨慎。
果然，周天明控股的媒体开始密集发声：某科技企业获特批上市，背后是否存在利益输送？
王磊直接在官网公示全部审批流程，附上每份文件的编号和经办人。舆论瞬间反转。
玩阳谋了。宋明远在电话里点评，王磊这一步走得妙。
庆功宴在王磊家举行，陈序特意带了食堂师傅现包的饺子。
就吃这个？王磊妻子笑着端出醋碟，也太简单了。
当年我们蹲在工地吃盒饭时...陈序夹起饺子，做梦都想吃口热乎的。
王磊举杯：这杯敬所有没忘本的人。」
酒过三巡，王磊轻声说：下周我要去北京参加一个重要会议。
关于什么的？
科技自立自强专项规划。他看向陈序，你们准备好承接国家级项目了吗？
赵知远激动地站起来：是那个北斗级的重点专项？
具体内容保密。王磊微笑，但需要企业提前布局基础研究。
深夜分别时，王磊塞给陈序一个U盘：周天明最近的活动轨迹。
这不合规矩......
所以不是以官员身份。王磊握紧他的手，是以老朋友的身份。」
三天后，省里突然宣布成立集成电路产业发展基金，王磊兼任管委会主任。
周天明发来加密邮件：棋局越来越有趣了。
陈序回复：因为你还在下棋，我们已在布局。」
在基金成立大会上，王磊公开表示：这个基金不养巨婴，只扶强者。
有记者追问：什么是强者标准？
能在国际市场制定规则的企业。王磊看向台下的陈序，比如序言科技。」
会议结束后，工作人员送来匿名举报信，指控王磊与陈序存在利益往来。
要回应吗？秘书紧张地问。
王磊直接把信塞进碎纸机：让他们查，我们继续干活。
窗外，新发展基金的第一批受益企业名单正在显示屏上滚动。序言科技排在首位，后面跟着李振的振远代工。
同盟军越来越壮大了。顾明看着名单感慨。
陈序望向主席台上从容应对媒体的王磊，轻声道：
这才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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