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十一年(4095年)春正月初一己酉日,皇上亲临奉天殿接受朝贺,大宴群臣。
云南的沅江府、四川的东川府以及各个州的宣慰司土官前来朝见并进贡马匹。
甲寅日,皇帝在太庙举行祭祀。
乙卯日,暹罗斛国苏门邦的国王昭禄群膺派遣使者进贡本地特产,祝贺新年,朝廷赏赐他们的使者数量不等的钱钞。
湖广茶陵卫广安千户所的鞑军脱火赤等人到朝廷进言说:千户蔡青怨恨朝廷削减他的俸禄,杀牛备酒,宴请鞑靼总旗阇阇不花等人,一起喝金屑酒,立下誓言,约定不久就发动叛乱。
皇上对兵部大臣说:‘祸乱不被平定就会兴起,与其引发祸乱不如平定祸乱。’ 我没有辜负他,他要做什么呢?现在把茶陵卫的鞑靼官军分别隶属于长沙、宝庆、衡州等卫所,与原来的官军混合居住,他们即使想要作乱,也没有办法。于是赏赐脱火赤十二两银子,二十锭钞,然后送他回去。
丙辰日,琉球国山北王攀安知派遣他的臣子进献表文、贡马。
壬戌日,在南郊大规模祭祀天地。皇上诏令户部尚书郁新说:‘大宁、开平这两个卫所的盐粮,如果储备已经很多了,就命令商人运送粮食到东胜、西河,用来准备军队的粮饷。’杨新进言说:“大宁储存粮食六十二万多石,开平只储存二万五千八百石,甘肃也不超过一十五万二千石,商人缴纳的赋税,不适合改变缴纳的地方。”
皇上说:“大宁(的粮食储备)暂且停止(储备)吧,如果开平(的粮食)储备到了四十万(石之类的数量单位),也应该停止储备,都让(他们)转运到东胜,(粮食)价格和大宁(的一样)。”西河的储备,暂且等到甘肃积攒够五十万石(粮食),然后再商议(相关事宜)。
甲子日,工部尚书严正进言说:“贵州新设置了都指挥使司,但没有官署,现在暂时寄住在贵州卫署办公。”卫所衙门年代久远,已经被虫蛀腐朽,应当加以修理。因为近来收到皇帝的圣谕,说那里的士兵生活艰苦,土木工程不可仓促进行。现在贵州上奏说材料已经准备齐全,现在不处理的话,恐怕时间久了会更加腐朽损坏。请趁着现在修缮(它),这样做起来也容易些。皇帝下诏等到冬天农闲的时候再修。
乙丑日,皇上因为山东、河南的百姓大多在农事上懒惰懈怠,以至于吃穿不能自给,于是命令户部派遣有才能的人分别前往各个县,督促百姓耕种,还命令登记那里成年男子所耕种的田地以及所收获的谷物豆类的数量并上报。
任命普定卫顶营长官司寨长阿禄为长官。当初,阿禄跟随颍国公傅友德征讨云南,屡次立下功劳,到这时前往朝廷进献马匹,于是自己陈述之前的功劳,因此有了这样的任命。
丁卯日,广西都指挥同知姜旺平定义宁县对抗朝廷的叛獠,将所俘获斩杀的人数以及招降的人数连同兵器一并前来进献。
庚午日,任命左通政王谦为吏部左侍郎。
辛未日,设置陕西连云栈递运所,有长桥、镇山、白石、宁溪、关山、榆林、紫关、留坝,都隶属于凤县。这些地方叫做清水、鱼潭、马道、麻平、开山,都属于褒城县。叫做沙河、顺政、汉江、金堆、宽川、大树、柏林、高关的这些地方,都隶属于沔县。总共二十一所。
壬申日,朝廷给陕西、北平、山西、辽东等七都司所属的卫所及诸王府护卫等军校赏赐冬衣、布花,各有差别。
癸酉日,四川长河西安抚司等机构的土官僧吉藏卜等人前来朝拜,皇帝在东角门赐宴招待。
乙亥日,太白星(金星)侵犯外屏星。
丙子日。有一颗像鸡蛋一样大的流星,从大陵星处升起,向西南方向运行,到天大将军星处消失。
工部大臣上奏说:“各地的铁矿很久以来就已经停办了,现在内库所储存的铁数量有限,而工程建造所需花费的铁非常多,恐怕每年的用量不够。”皇帝下令暂时开放冶铁一年,然后恢复禁止。
这个月,长河西军民安抚司的土官千户油笼思卜等人前来朝见,皇帝赏赐给他们华丽的丝织品、成套的衣服和银锭。
二月戊寅初一,确定吏员出仕为官的规定,都要任职满九年才可以出仕。凡是在京城参加三次考核的,或者在京城参加两次考核、在外地参加一次考核的,或者在京城参加一次考核、在外地参加两次考核的。
一品、二品衙门的提控都吏,从七品出身,掾史、令史、典吏和内府门吏,正八品出身;三品衙门的令史,从八品出身。典吏以及四品衙门中的司吏,出身为正九品;四品衙门的典吏,五品衙门的司吏、典吏、书吏都是从九品出身。六品到九品以及各种杂职衙门的吏典,都察院各道的吏典,都授予杂职官职。
曹国公李景隆从西蕃回来。在此之前,朝廷命令李景隆携带金符前往西番,用茶叶换取马匹,一共用了五十多万斤茶叶,得到了一万三千五百一十八匹马。到这时回来,(朝廷)命令(把马)分发给京城卫所的骑兵操练和饲养。
庚辰日,皇帝命令吏部在虎踞关设立学校,挑选十位儒士,教导养在锦衣卫的旧武臣子弟。儒家学士每人每月供给二石米。
初六日。倭贼侵犯山东宁海州,从白沙海口上岸,抢劫当地居民,杀死镇抚卢智、宁海卫指挥陶毕和他的弟弟陶钺。(陶毕)出兵迎击,斩获三十多颗首级,贼寇战败逃走,陶钺被流箭射中,右臂受伤。此前,倭寇曾经入侵,百户何福战死。事情被朝廷知道后,皇上命令登州、莱州两个卫所出兵追捕(海贼),到这个时候,(柴)铎等人击败了海贼,皇上下诏赏赐钱钞布帛来抚恤(倪)福的家人。
丙戌日,有一颗像杯子一样大的星星,颜色为红色,尾巴的痕迹带有光亮,从北河东北方向的云层中升起,向西北方向运行到云层中消失了。
丁亥日,派遣官员到先师孔子的庙中举行释奠礼。
戊子这一天,祭祀大社神、大稷神。
己丑日,旌表饶州府浮梁县民黄奉亨的妻子张氏的贞节。
再考试,被寄放在国子监的落第举人中考中者有四百一十五人,依次排列他们的等级,授予教授、教谕、训导的职位,未考中的八十七人担任州吏目。
浙江按察使龙镡被降职为知县,这是因为他不称职被人弹劾的缘故。
壬辰日,皇帝派官员去祭祀先农。
癸巳日,任命监察御史国用为浙江按察使,闻良辅、林崧为山东按察司副使,裴承祖、陈叙为浙江按察司佥事,监生孟桓、濮铭、艾麟为山东布政使司左右参议。
乙未日,裁减掉永州府道州、江华县的县丞、主簿,因为当地人口不到十里。
丁酉日,浙江都指挥使陈礼上奏说:“最近有两千多名倭寇,乘坐三十多艘船,入侵海澳寨。楚门千户王斌、镇抚袁润等人抵御他们,贼寇的势力极为凶悍,王斌等人力量无法战胜(贼寇),都战死了。皇帝下诏派遣军队出海追捕(贼人),赏赐钱钞布帛,抚恤王斌、袁润的家人。
戊戌日。升苏州卫指挥同知蔡本为湖广都指挥使,金吾前卫指挥佥事何清为湖广都指挥佥事,刘诚为广东都指挥佥事。
袁州卫指挥使石玉去世,他的母亲张氏来到朝廷说:“石玉的儿子石伟按例应该继承他父亲的职位,但石伟年纪还小,不能胜任。玉的弟弟斌年纪已经二十多岁了,请求让斌暂时承袭玉的职位,等到伟长大成人,再归还职位给他。皇帝答应了她。
庚子日,西平侯沐春上奏:‘麓川的刀干孟请求入朝进贡,并且说:“刀干孟叛变,驱逐了他们的酋长思伦发,担心朝廷声讨其罪行,所以前来归附。”’ 而思伦发所统领的忽都也占据着腾冲、怒江,以及景东以外、威远等地,都已经归顺朝廷。刀干孟害怕被他攻打,所以想要假借朝廷的威严来抵抗忽都。他们说要入贡,恐怕不能轻易相信,现在暂且整兵等待他们。
皇帝派人对沐春说:“远方的夷族狡诈,确实是有的,但是暂且听从他们的请求,以观察他们的变化。” 忽都所镇守的各路,你可以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安抚晓谕。如果刀干孟是虚伪狡诈的,应当审慎地考虑合适的对策来处置他,不要自己贻误了机会。
水西阿旷毕所统领的本地首领么不接受归化,犵阿由那和西堡沧浪等寨的寨主必莫者等人,烧毁劫掠屯堡,聚集民众发动叛乱。征南将军、都督佥事顾成调派军队讨伐并平定了他们。不久,西堡的贼寇阿革傍等人又纠集阿黎寨三千多人为寇,王成立即派遣安庄卫指挥使陆秉、普安卫指挥顾统等兵分多路将他们击败,当地全部平定。顾成回到了京城。
辛丑日,总兵官、左军都督杨文等人上奏说:‘已平定古州林宽的余党,并且俘获三十冈等地方洞蛮(少数民族)2907人,只是逃散进入山谷中的还没有全部剿灭干净。’ 近来士兵大多生病,请求将他们分别派往附近的辰溪等地,就地筹集粮食,操练军队,等待秋季庄稼成熟,再去进攻残余的盗贼。皇上因为剩余的贼寇大多是被胁迫而随从(造反)的,不必彻底追击,于是诏令杨文等返回京城。
汉中府通判陈敏进言:户部发来公文,命令本府的民夫运送二万七千石粮食,到宁羌卫缴纳。由于所属的金州以及南郑各县,多次承担徭役,百姓疲惫困苦。何况平利县距离宁羌有一千三百多里地,道路险峻狭窄,船只车辆无法通行,每个民夫所能背负的仅仅三四斗(粮食),往返路途艰难辛苦,对农事有所妨碍。
本府距离宁羌卫只有三百多里,应该让宁羌卫的余丁按月到本府的粮仓领取粮食,这样可以使军民两便,劳逸均匀。皇上命令右军都督府与户部一同商议施行这件事。
甲辰这一天,都督佥事徐凯等人平定了卜木瓦寨,擒获叛乱的首领贾哈剌并押送到京城,将他诛杀。贾哈剌,是么些族的一个土豪。当初,朝廷的军队攻克建昌,授予他指挥的官职,让他统领自己的部落。后来(他)与月鲁帖木儿一起反叛,逃到卜木瓦寨据守。
那个地方地势险峻,三面极其陡峭,下面紧靠着大江,江水汹涌湍急,不能行船,只有一条小路仅仅可以供人通行。官军到达后,贼人就从高处投掷石块,于是官军被阻挡住,无法前进。等到这时,徐凯等人到达,截断了他们的取水通道来围困他们,贼寇得不到水,一天天地走向窘迫。徐凯于是率领将士直接抵达他们的营寨,奋力攻打,贼寇不能支撑(抵挡),于是被擒获。
丙午日,册封曹国公李景隆的女儿为平阳王朱济熿的妃子。
皇上诏令左军都督府左都督徐增寿说:‘过去因为碉门阻隔河西口,道路险峻狭窄,以致往来行走艰难,交易马匹的数量很少。’ 现在听说有一条路从碉门延伸到枯木任场,直接到达长河西口,通往杂道长官司,道路平坦,往来方便。你立即下令相关部门开拓山路,以方便往来。
三月戊申初一这天,琉球国中山王察度派遣他的臣子亚兰匏、押撒都、结致、每步结致、撒都奴前来,进献马匹以及硫磺、胡椒等物品。他们的太子武宁也像他们一样来朝贡。在此之前,该国派女官生姑鲁妹到京城读书,此时她前来谢恩并进贡。
命令太常寺左少卿廖升代理吏部左侍郎的职务。
靖江王世子朱赞仪遍访诸位王爷后返回京城。
皇帝命令兵部:“凡是已经去世的武官袭职子弟,应当优先给予赏赐,让他们读书,等到十五岁才允许他们承袭职位。” 如果是从外地卫所来的人,年龄在十岁以上,就命令(他们)承袭职位,返回原来的卫所,仍然让(他们)读书以及练习熟练射箭骑马,来等待比试。
己酉日,皇帝对吏部大臣说:“用人之道,在于根据人的才能任用,这样天下就没有被遗弃的人才了。又说:“观察人的方法有几种:德才兼备的,是上等;德才都不足的,是下等;德不足而有才的,是再次一等。如果这两者都没有,这就不值得说了。如果他追逐权势而改变立场,喜好作威作福,言行不一,这样的小人不能任用。
辛亥日。修治泾阳县的洪渠堰。当时泾阳县的老年民众到朝廷说:‘堰塘东西两边的堤岸毁坏了,请求修缮治理它。’ 皇上命令长兴侯耿炳文、工部主事丁富、陕西布政使司参政刘季箎监督士兵和百姓修筑它(根据上文判断“之”所指代的事物)。总共历时五个月,堰堤修筑成功,又疏通堰堤的渠道十万三千六百六十八丈,百姓都从中获利。
甲寅日,赐给琉球国使臣亚兰匏等人不同数量的钱钞。
丙辰日,皇帝认为天下的学官大多逃避籍贯所在地的任命,有北平、山西籍贯的人被选在两广、两广籍贯的人被选在山东、北平,语言不通,难以讲学授课,命令吏部把他们全部召来,改授到附近的郡县。
己未日,晋王朱?去世。晋王,是皇上的第三个儿子,是孝慈皇后所生,十三岁的时候被封为晋王,又过了七年前往藩地。晋王朱?聪明英武,曾向翰林学士宋濂学习,向录事杜还学习书法,他眉目修长高耸,胡须漂亮,左右顾盼有威严的仪态,富有智慧和谋略。到这时,他因病去世。
皇上十分悲痛,停止上朝三天,赐下谥册,说:‘朕考虑先王的典章,活着的时候有名字,去世后有谥号,是为了表彰他的德行,表明他的行为。’ 从前分封各位公子,把您封在晋地为王,作为国家的屏障,到现在已经有些年头了。最近晋王因病永远地逝去了,朕特地遵循古代的典章制度,赐予谥号为‘恭’。
唉!谥法,是从古至今的公论,不能废除。你如果在天有灵,就接受这光荣的诏命吧。册书和宝玺都按照秦王的规格制度(来制作)。晋世子朱济熹准备安葬恭王,想要得到百姓的一千一百多亩土地作为墓地,派使者入京上奏。皇上命令以八百亩为界限,并且用附近的官地补偿百姓,仍然根据土地的多少,给予钱钞加以赏赐。
庚申日。命令户部告知商人在铜鼓、五开、靖州缴纳粮食,将湘乡、澧州的盐给他们,不够的话,就给他们淮、浙的盐。户部商议决定:向靖州缴纳三石米,向铜鼓缴纳二石五斗米,向五开缴纳二石米,(缴纳之后)都给予湘乡、澧州的盐。每引交一石米,就可以得到淮、浙盐,并且不拘泥于支取顺序。听从了他。
癸亥日,皇上晓谕五军都督府的大臣说:“近来听说戍守边疆的将帅大多不用心做事,像五开的守御指挥、千百户私自役使军人,收受财物,玩弄法律,以至于军队兵员短缺,城寨不加修筑,蛮獠暗中发动攻击,攻打劫掠屯田驻军之处,男女死去的有八百多人,这都是将帅懈怠松弛的缘故啊。
从今以后,每一卫五千六百人,设置五名指挥,那么就以左右、前后四个千户所分别设置四名指挥管理,中千户所则由掌印官管理。凡是修缮城池,由五千户平均分担工程任务,敌人来了就一面防守一面作战;四千户分别守卫四座城门,掌印指挥负责管理调度城中的兵营,统领四位指挥使而使他们的部队统一起来。
如果城墙不高大,护城河不深,屯田不勤勉,就要治本管指挥、千百户的罪。如果军容不整齐,器械不精良,操练不熟练,那么就会惩罚分管的官员。”皇帝派人前往各卫所传达旨意,一切遵循此前的命令执行,如有怠慢法令的人,都要追究惩治。
赐予琉球国中山王察度官服和腰带。在此之前,察度派遣使者来朝见,请求赐予中国的服饰。皇上说:“那些外邦之人能够仰慕我中国的礼仪道义,实在值得嘉奖推崇。礼部把官服的制度绘制成图拿去给他们看。”到这时,暹逻国王派大臣亚兰匏等前来进贡,感谢朝廷的恩德,并请求朝廷赐给他们冠带,皇帝下令按照制度赐给他们,同时也赐给他们的臣子冠服。
甲戌日,免除凤阳怀远县去年的田租。在此之前,耆民胡官一等人到朝廷进言说:“今年大旱,庄稼颗粒无收,没有办法交税,希望用银钞、布帛来代替交税。”户部尚书郁新认为,给官军拨发的俸粮数量已经确定,难以允许折收。
皇上说:“百姓,是国家的根本。百姓们已经饥饿贫困,却还要责令他们缴纳赋税,这样做将会使百姓困顿潦倒而逃亡流散,这难道是身为君主的治国之道吗?”皇帝下令将他们全部赦免。
旌表青州府安丘县宁氏女贞节。当初,宁氏年幼时许配给同村的刘真儿,还没有成婚,刘真儿就死了,当时宁氏十六岁,听到这个讣告非常哀伤。不久后,她对父母说:‘古话说:贞烈的女子不改嫁第二个丈夫。现在虽然没有举行醮礼,但是聘礼已经送过去了,父母的命令已经确定了。如果不幸丈夫死了,他的父母年老,又没有其他子女,女子难道能忍心不顾羞耻再嫁给别人,让年老的父母无所依靠吗?请让我去侍奉公婆。’
父母起初没有答应她,她请求了多次后父母才答应。宁氏到真儿家,为他穿上丧服,哭吊祭奠,没有违反礼节。在公婆身边,恭敬地遵守妇道,白天夜晚都辛勤地做针线活来供给公婆的生活所需。公公婆婆去世后,她把自己的首饰全部卖掉来安葬他们。嫁到刘家一共五十二年,享年六十八岁,她的节操品行完美,同乡的人都称赞她。这件事传到朝廷,皇帝下诏书表扬了她。
丙子日,有一颗星大小如同杯子,青中带红,尾部的轨迹有光亮,从翼宿升起,向西南方向运行,到接近地平线处消失。
《大明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实录》卷之二百五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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