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枚子弹呈包围之势朝凌瑾言袭来,然后,凌瑾言直接从原地消失。
可笑,拿着些赋能的武器,就绝对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了吗,现在这种年代,连普通人都敢骑在神血者头上撒野了。
在凌瑾言消失后,劫匪还没反应过来,在东边的那个劫匪忽然感觉有人拍自己的肩膀,便下意识转头去看。
然后他的头直接一百八十度旋转,看到空无一人的背后,并且身上还随之出现六个弹孔。
嗤!
一枚子弹凭空出现,速度快得带出尖啸,瞬间洞穿另一名举枪者的咽喉,血花都没来得及溅开。
剩下四人反应不慢,调转枪口,凌瑾言脚下一跺。
四枚子弹再次消失,然后又有两名劫匪的身上溅出血花。
最后两人见势不妙想撤。
凌瑾言手杖一点地,人已鬼魅般出现在一人身后,杖尾轻轻点在其后脑,闷响,人软倒。
另一个刚跑出几步,脚下地面突然软化如泥沼,凌瑾言将命界的地面模拟成沼泽。
那人惊叫着陷到腰际,挣扎不得。
战斗结束,不到二十秒。
一地狼藉,凌瑾言走到那个被陷住、惊恐万状的伏击者面前。他弯腰,扯下对方脖子上的金属链,链子尽头是个小小的金属牌,刻着一串数字编号和一个扭曲的黑日形标记——[无]之教派的标志。
凌瑾言没问话,像这种连神血者都不是外围人员,问也套不出什么,还不如直接死掉,而且也不需要凌瑾言再动手。
对方眼神涣散,嘴里开始冒黑血,服毒了。他面无表情地掰开对方紧握的手,里面空空如也。再看那个所谓的“重要资料盒”,轻轻一掰就开了,里面是空的。
一个空盒,几个死士,虽然只是试探,但陈玄这么看不起我吗,我连一颗子弹都没用,这么看来,这帮炮灰也不能说是我杀的,他们都是用自己子弹杀自己。
凌瑾言收起那块冰冷的金属“狗”牌,这是线索。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和空盒,没再停留,转身开车离开。
陈玄的伪善面具,又撕开了一角。
……
凌瑾言看着手上的两份体检报告,手第一次忍不住发抖。
欧锦瑜没有心理问题,但竟然有严重的人格分裂,并且主人格还伴随着略微的自虐倾向。
人格分裂,但平日里没发现欧锦瑜的行为举止有什么不同,非要说,那就是清明节假期回来后,欧锦瑜似乎有一些青春期少女的样子,比喻来说就是冰山有融合的迹象,只限于迹象。
如果说这算人格分裂,那只能算是苗头,可医生说欧锦瑜的人格分裂已经很严重,起码出现超过三年,这还是保守估计。
如果欧锦瑜是人格分裂的话,那么两年前欧锦瑜出现在烂尾楼似乎能解释的通,不对,还是解释不通,欧锦瑜说过那天晚上她在处理升学问题。
烂尾楼的事情可以先放放,按医生的说法,另外一个人格已经沉睡很久,如果继续沉睡下去,那么对欧锦瑜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避免刺激到另一个人格醒来,虽然不清楚另外一个人格的立场态度。
放下欧锦瑜的体检报告,拿起陈悦好的,虽然她人格分裂不正常,但起码还属于病,属于可理解的范围。
有点自虐倾向,这还是可以看出来,大概就是经常擦皮肤擦红才善罢甘休。
而陈悦好的就离谱,微生物无法在她皮肤甚至体内生存。
如果人体没有微生物,那么会引起消化功能严重受损、免疫系统失衡、代谢与内分泌紊乱等一系列问题。
可更离谱的地方是,陈悦好身体还非常健康。
要说好处,那也有,至少陈悦好不用担心脚部有气味之类的问题。
也不能说是凌瑾言大惊小怪,虽然特应性皮炎和肥胖症之类的疾病会让身体和皮肤上的微生物减少,但这跟微生物无法在她身上生存是两回事。
前者只是数量减少,后者是直接没有。
不过凌瑾言不担心陈悦好的体检报告会被那些所谓的科研人员发现,陈家肯定早就知道,并且处理好,凌瑾言也尽责任的威胁医生不能将报告给其他人看。
我身边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
深振中学,周一早上。
张俊杰几乎是踩着铃声的尾音冲进教室的,带进一股微凉的晨风。
今天有凌瑾言帮他打掩护,所以张俊杰又一觉睡到差不多,卡在最后一秒进教室。
不用上早会就是爽,都不知道那些领导在那哔哔赖赖一个小时有意思吗,还不如给我睡多几个小时,害得我现在还没到一米九。
因为时间有点紧迫,张俊杰拉开椅子时发出比较刺耳的摩擦声,然后脸色有点不自然,尽可能不去看旁边那座冰山。
虽然昨天晚上没梦到她,但那种别扭感还是在的。
坐下后,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咧咧地摊开坐,而是绷着脸,双手抓着椅子边缘,硬生生把整张椅子往过道方向拖了足有半尺远,几乎要撞到隔壁组同学的桌子才停下。
不仅如此,张俊杰还侧身坐下,只留下半个后背对着她,不然,一看到欧锦瑜就忍不住回想那个梦境。
梦里欧锦瑜还是那张厌世脸,面无表情地把一张写满答案的物理试卷推到他面前,指甲干净漂亮得过分……
然后下一秒那个转场让张俊杰猝不及防,谁敢这么剪辑啊,直接跪在他腿上哭。
那个场景,比片还精彩,片都不敢这么拍,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全身发热。
“妈的,绝对是熬夜熬出问题了。”张俊杰烦躁的揉了揉头发,然后用力摇头,试图将那些黄色废料甩出去,防止污染自己这个新时代好青年。
但这些举动太大,让正在默写古诗词的欧锦瑜都不自觉转头过来看这只二哈,放在以前,她绝对会忍不住拿消毒喷雾出来消毒,但今天没有急着消毒。
写完最后一句,她合上默写本,从书包侧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淡粉色纸盒,上面印着几颗水灵灵的草莓图案。
她撕开密封条,用指尖拈出一颗裹着糖霜的粉色软糖,安静地放进嘴里。
细密的糖粒沾在她淡色的唇边一点,她也没在意,只是微微鼓着一边脸颊,慢慢咀嚼着。
阳光透过窗户,在桌面上投下清晰的格子光影,也映亮了她手边那盒与周遭冷硬气息格格不入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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