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群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一个楚瑶——永远的女神。”林雪突然话锋一转，“对了，你以后要是跟楚瑶结婚，可别忘了给我发请帖啊，我一定到。”
李裕被她这话堵得没脾气，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胡说什么呢？吃你的水果。”
林雪笑个不停，抓起一颗草莓塞嘴里。
“说起你和楚瑶，我想起一首词。”林雪忽然放下筷子，清了清嗓子，带着点小得意地念起来：“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李裕听得一头雾水老实摇头：“不懂，没听过。哈哈。”
“不懂就不懂。”林雪也不解释，只是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李裕，目光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一时竟有些呆滞。
就在这时，林雪的手机突然响了，打破了包间里的安静。她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接起电话时语气已经恢复了平和：“喂，杜衡哥，我在外面跟朋友吃饭呢。”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林雪“嗯”了几声，又道：“我这边快结束了，有事吗？……行，我知道了，等会儿回给你。”
挂了电话，她脸上的笑意淡了些，李裕随口问：“谁啊？”
“我哥的朋友，杜衡哥。”林雪解释了一句，拿起手机又摆弄了两下，刚才那点呆滞的神情已经不见了，“没事，咱们继续聊。”
李裕的眼睛里突然掠过一丝冷冽的杀意，快得像错觉。他很快敛了神色，笑了笑说：“早点回家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林雪“哦”了一声，没再多说，刚才那点轻松的气氛像是被什么东西冲淡了。两人默默吃完剩下的菜，林雪坚持结了账。
走出饭店，一路骑车都没怎么说话，像是各有心事。到了李裕家楼下，林雪停下车：“我回去了。”
“嗯，路上小心。”李裕下车时说了句。
看着林雪的小电驴消失在夜色里，李裕脸上的温和淡了下去。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沈依依的电话。
“依依姐，我是李子涵。”电话接通后，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当然不会让你白费心，我这两天带点东西过去。”
第二天放学后，李裕背着书包径直走进沈依依的翡翠店。店里客人不多，沈依依正坐在柜台后翻看着账本，见他进来，抬眼笑了笑：“放学了？”
“依依姐，找个方便说话的地方。”李裕的语气比平时严肃些。
沈依依挑了挑眉，合上账本起身：“跟我来。”她把李裕引到里间的办公室，关上门，“说吧，什么事这么神秘。”
李裕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子，看着平平无奇，边角甚至有些磨损。
“这是什么？”沈依依伸手接过，掂量了两下。
“你打开看看。”李裕故意卖了个关子。
沈依依依言掀开盒盖，原本带着笑意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她眨了眨眼，又用力揉了揉，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从盒子里捏起一块鸽子蛋大小、泛着幽蓝光泽的石头——石头里仿佛有流光在缓缓流动，触之冰凉，却隐隐透着温润的灵气。
“极品海精灵石？”她失声低呼，又接连拿起几颗，脸色越发凝重，“还是太平洋最深海沟的品种？灵气凝结得这么纯粹……足足十颗？”
她抬头看向李裕，语气带着难以置信：“你要卖？这东西太贵重了，我现在……”
“不卖。”李裕打断她，语气平淡，“送给你。”
沈依依“啪”地合上盒子，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眼时，眼底已带上几分锐利：“说吧，你要我杀谁。”能让他拿出这种级别的重礼，必然是要命的事。
“不杀人。”李裕笑了笑，摇了摇头，“就是想请你帮忙调查点事。当然，要是你愿意出手，我这儿还有些类似的东西，可以一并送给你。”
沈依依盯着他看了几秒，缓缓松开紧握着盒子的手，手指在盒面上轻轻敲了敲：“什么事？”
“是关于我朋友林雪，还有她以前待过的那个组织。”李裕的语气沉了沉，“成都的异能者圈子我不熟，但林雪之前被九色鹿打伤，几乎丢了半条命，就是因为这个组织。麻烦您帮忙查清楚，要是能顺便把这组织端了，那就更好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价格方面，再给二十颗这样的灵石，我还是能办到的。”
“你说什么”沈依依猛地坐直了身子，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她攥紧手里的木盒，眼里瞬间泛起精光：“我干！这十颗海精灵石就当定金。”
这李子涵看着年轻，还是靠谱的。
李裕没说话。想起上次见到林雪时她满身是血的样子，那画面就像根刺，一直扎在他心里。
他自己不方便出手，怕林雪觉得为难，但沈依依不同——她实力这么强，能比得上她的没几个，要打掉那个组织，应该不难。
“需要我提供什么线索吗？”李裕问道。
沈依依摆摆手：“不用，3天后等我消息。”她小心翼翼地把木盒锁进保险柜。
期末考试成绩出来，李裕看着成绩单上的“第五名”，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总算从第九名往前挪了四个名次。他把成绩单仔细折好放进书包，背着包脚步轻快地往家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跟林雪报喜。
拿出手机给林雪发了条消息：“考了第五，进步啦！”
等了好一会儿，对话框都没动静。李裕也不着急，反正有的是时间说。他先回了家，一进门就扬着成绩单喊：“爸，妈，我回来了！”
李涛正在柜台后算账，王玥在厨房择菜，听见声音都凑了过来。“考得怎么样？”
王玥接过成绩单，眼睛一亮，“第五名！比上次又进步了！”
李涛也笑了，放下手里的账本：“不错不错。今晚关店，我跟你妈给你露一手，弄一桌子你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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