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圈是熊熊燃烧的火焰,内里是精致的太阳纹路,而在瞳孔正中央,则是一点深邃如黑洞的纯黑。
整个图案仿佛在不断缓慢旋转,散发出一种既神圣又毁灭的磅礴气息。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日轮之瞳。
千澈能感觉到,这双眼睛里涌动的瞳力浩瀚如海,量级远超以往。
但最惊人的是质的蜕变。
虽说缘一的庇佑早已根除了失明的隐患与枯竭的忧虑,而此次眼睛本身的进化,则彻底打开了力量的上限。
瞳力流转,心念所至便与规则共鸣,曾经需要酝酿、cd漫长的瞳术,此刻已彻底化为他意志的延伸。
滞涩与冷却的界限仿佛从未存在,发动就如呼吸般自然流畅。
不用担心瞳力消耗,瞳术极速的冷却,这才是无限火力嘛!
是了,就是如此的强大,才能让二柱子把天照当凤仙火用,路边的野狗路过,都要挨一发天照。
“如何?”
因陀罗的声音再次响起,身影重新在石台上凝聚,
“新眸初启,可曾窥见,万物皆在瞳力的潮汐中沉浮?”
千澈点点头:“很强。”
“那么现在,”
因陀罗的语气中带上了淡淡的嘲讽,“还会想着你的哪些羁绊?守护?拯救?”
“这些,不过是弱者在力量荒原上种下的幻花。”
“千澈,你见过樱花为护住一瓣落花而枯萎吗?你见过江河因怜惜卵石而绕道吗?”
“....真正的力量,从不向任何弯腰——它只是存在,如日月运行,如潮汐涨落。“
“顺者生,逆者...亡。”
千澈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抬起头,直视着因陀罗殷红的眼睛,缓缓说道:“力量很重要。没有力量,一切都是空谈。不管在忍界,还是我去的其他世界,我确实见过太多因为力量不足而导致的悲剧……”
“但是,”
话锋一转,“力量本身,并不是目的。力量只是工具,是手段。真正重要的,是用力量去做什么,去守护什么。”
因陀罗眉梢微挑,低低笑出了声:“幼稚。”
“当你拥有足够的力量时,你想要的一切自然会来到你面前。”
“守护?不过是力量未至时,众生在迷雾中摸索的回响。”
“宇智波千澈,你和其他人不同,你拥有‘奇迹’。若你曾见那力量本身如何碾碎迷雾——”
“你便知,守护是弱者为无力所写的诗,而力量,是诗的尽头。”
“所以,千澈……你还要用‘工具’的名义,继续囚禁自己吗?”
“不——”
千澈摇头,
“力量如果不加节制,最终只会吞噬自己。老祖宗,您和阿修罗先祖的悲剧,难道不正是最好的证明么?”
大厅内的空气骤然凝固。
因陀罗的眼神变得冰冷而危险:“你……在教训我?”
“不敢。”
千澈平静地说,“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强大的力量需要同等强大的心志去驾驭。如果内心没有锚点,力量越强,迷失得就越快。”
“就像宇智波斑那样?”
因陀罗忽然问道。
千澈愣了一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因陀罗的身影飘到千澈面前,虚幻的手指轻轻点在他的额头上,
“斑那小鬼……他确实迷失了。为了追求极致的瞳力,他甚至不惜移植千手柱间的细胞,开启了轮回眼。”
轮回眼!
传说中六道仙人的眼睛,拥有创造与毁灭的神之力!
“您知道斑开启轮回眼的事?”
千澈忍不住问。
“当然知道。”
因陀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毕竟,他是我的查克拉转世之一。当他开启轮回眼时,我也能隐约感觉到那份力量的波动。”
查克拉转世……
千澈忽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
“老祖宗,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这次回来,感觉您的意志比上次强了很多?是错觉么?”
因陀罗沉默了片刻,缓缓摇头:“不是错觉。”
他的目光望向大厅远方,穿透了石壁,看到了更广阔的时空:“通常来说,我的意志会随着查克拉转世者的出现而分散、稀释。但现在不同。”
“您的意思是……”
“宇智波斑已经死了。”
因陀罗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他作为‘个体’的存在已经终结,承载我意志的、新的转世者……还没有完全觉醒。”
千澈立刻明白了:“所以你的意志没有被分散,而是全部集中在这里?”
“可以这么说。”
因陀罗点点头,“所以你现在看到的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完整’。当然,这种状态不会持续太久。一旦新的转世者完全觉醒,我的意志就会再次被分割、稀释。”
新的转世者……
千澈脑海中闪过宇智波佐助的身影。
按照原着,佐助就是因陀罗这一代的查克拉转世。
但现在的时间线,美琴和玖辛奈一样,佐助应该也还没出生,距离觉醒还早得很。
“如何?“因陀罗的声音如星河流转,“千澈,你想要轮回眼么?“
千澈怔住了。
轮回眼?
他当然知道轮回眼有多么强大,是能够创造月亮、召唤外道魔像、甚至掌控生死的至强力量。
但是……
千澈下意识地问,“不是必须要是你的查克拉转世,再融合阿修罗查克拉,才能开启轮回眼么?“
根据原着设定,开启轮回眼的条件极为苛刻,必须是因陀罗查克拉转世者,再获得阿修罗查克拉(通常是通过移植细胞),两种查克拉融合,才能引导出六道仙人的力量,开启轮回眼。
非转世者,比如带土、团藏,即使满足其他条件也无法开眼。
“正常情况下,确实如此。“
因陀罗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玩味,“但你别忘了……我就在这里。“
千澈的呼吸一滞。
“老祖宗,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因陀罗的虚影仿佛在微笑,“你可以跳过‘转世’的宿命,直接成为‘本体’。我将此刻近乎完整的意志与查克拉赋予你,你便能提前握住神之权柄的钥匙。”
明明平淡的腔调,此刻在千澈耳中如同恶魔低语:“想想看,当你带着这双眼睛回到木叶,回到那些你所珍视的人面前……尾兽?一个眼神便足以让野兽匍匐。”
“宇智波与村子的隔阂?你所见即是真理,无人敢违逆你的意志。你甚至能……改写生死。”
他顿了顿,声音中带着诱惑:“如何?想试试么?只要你现在点头,我现在就可以将查克拉给你。至于阿修罗的部分……木叶村里,不是有现成的么?”
千澈的心脏狂跳起来。
因陀罗的查克拉!
直接融合!
再加上阿修罗的查克拉……自己就能拥有轮回眼!
那是无数宇智波族人,乃至穿越者同胞们梦寐以求的终极力量,是能够改变世界格局的伟力。
有了轮回眼,在现阶段完全可以做到任何事。
但是……
千澈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因陀罗那双深邃的眼睛,缓缓摇头:“不,老祖宗。我拒绝。”
这次轮到因陀罗愣住了。
“你拒绝?”
因陀罗的声音如冰裂,“你可知你拒绝的是什么?是轮回眼!是通往六道之境的门票,是连宇智波斑赌上一切也想要看见的真实!”
虚影散发出实质般的威压,目光如刃,刺向千澈。
“拒绝巅峰,甘于平庸——这就是你所谓的‘人性’?”
“可笑。”
因陀罗的声音最终归于冰冷的漠然,“你拒绝的不是力量,你只是……在向我证明你的器量,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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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信息有点多,对话也多。
我个人认为,火影里是个人都会嘴遁,但凡有名有姓的角色都有自己的理念,更何况一个存在了、观察忍界上千年的‘老祖宗’。
尽全力想给因陀罗点逼格和智商,我也看了很多小说描写老怪物,总觉得差点意思,说话就不能太口水话。
写的我也不是很满意,我都在想要不要穿插点文言文。
这种带逼格的角色难哦,一想到后面要是写蓝染,蓝大说的话不得更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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