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大蜜蜜，压低声音笑着说：“等忙完《心花路放》的宣传，我就陪你去，好不好？到时候让你吃个够，还点你最爱吃的毛肚和鸭肠。”
“真的？”那扎眼睛一亮，语气里带着惊喜，“那你可不能反悔，我可要记下来，到时候提醒你。”
“不反悔。”吴尘点头，心里却有些无奈——他知道，答应那扎的事，又要让大蜜蜜多一份“担心”，但看着那扎期待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拒绝。
坐在不远处的某个女人，刚好端着酒杯准备喝酒，无意间听到了吴尘和那扎的对话。她端酒杯的手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失落，有羡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下午两点，杀青仪式结束，众人转移到附近的餐厅，继续举行杀青宴。餐厅的包厢很大，能容纳三十多人，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圆桌，周围还放着几张小桌子，方便大家自由交流。
包厢里灯火通明，服务员陆续端上菜品——有京华特色的烤鸭，有鲜嫩的海鲜，还有各种精致的小菜，满满地摆了一桌子。
吴尘作为主演和投资方代表，被剧组的人轮番敬酒，从导演宁豪到场记小周，每个人都端着酒杯过来，说着感谢和祝福的话。
“吴总，敬您一杯！感谢您在剧组对我的照顾，以后有机会，还希望能跟您合作！”张会文端着酒杯，语气真诚，她刚入行不久，能和吴尘这样的资深演员合作，对她来说是难得的机会。
“客气了，你很有天赋，以后肯定会有更好的发展。”吴尘接过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仰头喝了下去。白酒辛辣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却毫不在意——今天是杀青的好日子，这点酒不算什么。
一杯接一杯的白酒下肚，吴尘的脸色渐渐泛红，眼神也开始有些迷离，说话的语速也慢了下来。
大蜜蜜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担心，几次想上前拦着，却又怕扫了大家的兴，只能在旁边默默递上纸巾和温水，提醒他“少喝点，别喝醉了”。
那扎也看出吴尘喝多了，主动帮他挡了几杯酒，笑着对众人说：“吴老师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大家手下留情，别让他喝醉了，不然明天还得头疼。”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维护，让周围的人都明白她对吴尘的在意，纷纷笑着点头，不再强行敬酒。
杀青宴持续到深夜十点，众人终于散去。吴尘脚步虚浮，刚走出包厢门，就差点撞到门框。
大蜜蜜见状，连忙上前扶住他，对剩下的工作人员说：“我送吴总回去吧，他喝多了。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开始宣传筹备工作，别耽误了正事。”
工作人员纷纷点头，叮嘱道：“蜜总，您路上小心，照顾好吴总。”
那扎站在一旁，看着大蜜蜜熟练地搀扶着吴尘，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裙摆。她心里虽然有些不舒服，却没有上前争抢——上次大蜜蜜找她在新疆餐厅谈话的场景，还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那天大蜜蜜没有绕圈子，直接拿出她与吴尘在车内聊天的照片，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那扎，我知道你对吴尘的心思，但你要清楚，他身边不止你一个，还有惹芭，甚至以后可能会有别人。
我不反对你们在一起，但不能在公共场合越过界限，否则不仅会影响你的事业，还会毁了吴尘和公司的声誉。”
当时她哭闹着质问，说吴尘答应过会对她好，大蜜蜜却只是笑着递过一张《戈壁母亲》的剧本：“我给你争取到了华视主旋律剧的女主角，这个角色能帮你转型正剧，提升口碑，比你纠结于私人感情更有价值。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该知道什么对你更重要。”
那一刻她才明白，大蜜蜜的“正宫”身份在圈子里早已心照不宣——无论是尘星影视的股份、吴尘的信任，还是圈内的人脉资源，都没人能比得过她。
与其争风吃醋，不如接受现实，至少还能留在吴尘身边，拿到别人羡慕的资源。
“那麻烦你照顾好吴老师了。”那扎走上前，轻轻帮吴尘理了理褶皱的卫衣衣领，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脖颈，温热的触感让她心里泛起一阵涟漪，语气却带着刻意的克制，“让他回去后多喝蜂蜜水，别头疼影响明天的工作。”
大蜜蜜点了点头，没再多说，只是搀扶着吴尘转身走向电梯。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那扎看到吴尘靠在大蜜蜜肩上，眼神迷离地说着什么，而大蜜蜜低头倾听的样子，温柔得让她有些嫉妒，却又无可奈何。
她站在原地，直到电梯数字跳到一楼，才拿出手机，点开与吴尘的聊天框——输入“记得喝蜂蜜水”，又删掉，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只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然后转身走进夜色里。
上车后，吴尘靠在副驾驶座上，闭上眼睛，呼吸带着淡淡的酒气，显然已经有些昏昏欲睡。大蜜蜜发动汽车，缓缓驶离餐厅停车场，车厢里很安静，只有发动机轻微的声响和吴尘均匀的呼吸声。
她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侧头看一眼吴尘，路灯的光影在他脸上不断变换，能清晰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像是在做什么烦心事。大蜜蜜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帮他调整了一下座椅靠背，让他躺得更舒服些。
“你以后在公共场合注意点，别和那扎表现的太亲密。”大蜜蜜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提醒。
“今天那么多工作人员看着，还有媒体记者拍了照片，要是被扒出来，又得费心思公关，对你和公司的影响都不好。”
吴尘缓缓睁开眼，眼神还有些模糊，却能看清大蜜蜜专注开车的侧脸。他知道自己又让她操心了，声音沙哑地说：“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谢谢你，蜜蜜，每次都是你帮我收拾烂摊子，帮我处理这些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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