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国民军队尚未接收这座古老的城市,北平一度陷入了无政府状态。
民众的生活物资靠商家,人身安全,社会秩序靠黑帮。
自从乌老三找媳妇事件过后,和尚的生活一度陷入了,非洲大草原上的雄狮状态。
每天大清早,在整个南锣鼓巷遛一圈。
时不时还要断个案,或者帮别人调解一下家庭矛盾。
或者听老太太,叽里呱啦扯东扯西。
大傻这段时间,忙着建设公共厕所的事,整天忙的不可开交。
赖子,赖在医院就是不愿出院,一个劲儿说自己腿伤没好。
乌小妹,自从三个女人进入家门,彻底变成当家主母。
老福建跟癞头,每天两点一线,天亮从家出发,到天桥摆摊,晚上再回来。
孙继业,整天跟在乌老大屁股后面去掏宅子。
至于半吊子,天天做门神,铺子门口一站就是一天。
这小子现在练出一个绝技,站着睁眼睡觉。
有一回,和尚让他给客人倒茶,好嘛,喊了他几声都没回话。
走近一瞧,半吊子眼睛半张,嘴角口水顺着下巴往下滴。
反应过来的和尚,对于站着睡觉的半吊子,那是又好气,又好笑。
时间一晃,来到九月底。
黄桃花经过大半个月的喂养,气色红润的多,身上也有点肉了。
在经过一番打扮,一副骨感美人,仿佛从画里走出来。
暮色如墨汁般在天地间晕染,唯有月亮清冷地浮在穹顶,将银辉泼洒在起伏的树影上。
风穿过林梢,带起簌簌私语,惊起几只栖鸟,扑棱棱地没入更深的夜色。
北屋,卧室。
和尚躺在架子床上,辗转反侧。
旁边的乌小妹,被他翻来覆去的模样,弄得心烦。
“怎么了这是?”
“有心事?”
漆黑如墨的卧室里,呼吸声伴随着说话声,回荡在房间里。
已经禁欲一个月的和尚,此时心里欲火焚身。
他脚底板,跟火烧一样,心里老想着那事。
白天看铺子,巡街,眼睛不自觉就往女人屁股上瞧。
和尚像一条慵懒的大虫,侧躺在他媳妇身边,臀部如同一个肉球,不自觉地贴着乌小妹的大腿拱来拱去。
乌小妹被他这番举动,弄得面红耳赤,呼吸也乱了节奏,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用力一把推开和尚,坐起身子,在黑暗中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身边的男人。
“隔壁有一大美人儿,在那躺着,你不去拱。”
“你在我这发什么浪~”
欲火中烧的和尚,手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不自觉地爬上自己媳妇的大腿。
乌小妹感觉自己腿上传来异样的感觉,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她直接抬手,一巴掌打在和尚手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甭在我这起腻~”
和尚也不矫情,他直接起身,从乌小妹身上跨过。
穿着大裤衩子的和尚,站在床头,看着坐在床上的媳妇。
他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那我过去了?”
乌小妹没搭理他,钻进被窝里,侧躺背对着和尚。
和尚见自己媳妇面容,于是开始装模作样,给她盖被子。
随即他光着膀子,穿过卧室隔断屏风,经过中堂,来到书房。
书房被两张屏风一分为二,如同采花贼一样的和尚,蹑手蹑脚,走到罗汉床边。
月光如潺潺溪流,自天穹倾泻而下,穿过那面晶莹剔透的玻璃窗,在罗汉床的檀木雕栏上漾开一片银色的涟漪。
黄桃花侧卧在罗汉床上,其身姿恰似一株被风轻抚的瘦竹。
骨感中透着难以言说的柔美,每一寸轮廓都仿佛被月光细细雕琢,勾勒出清冷而动人的线条。
薄纱睡裙如雾般轻笼,滑落肩头,露出纤细的锁骨,如同两片精致的蝶翼,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的肌肤,苍白而透亮,似上好的瓷器,又似初雪覆盖的寒梅,透着一种不染纤尘的纯净。
月光洒落,在她身上织就一层薄纱,仿佛为她披上了一袭银色的羽衣,更添几分仙气。
其长发如瀑,散落在枕边,与月光交织成一片静谧的梦境。
她的面容,在月色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柔和。
眉如远山,眸似秋水,唇瓣微启,似在低语,又似在沉睡,每一处细节都透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与温柔。
玻璃窗的倒影中,她的身影与月光融为一体,仿佛是从古画中走出的仙子,美得令人心醉,又带着几分易碎的脆弱。
这场景,如同被时光凝固的画卷,每一笔每一划,都诉说着无尽的唯美与诗意。
站在床边,凝视床上美人儿的和尚,此时再也按耐不住。
他脱掉鞋子,坐到床边,随即轻轻掀开被子。
喘着粗气的他,侧躺在她身边,手搭在其小腹上,抚摸那平滑的肌肤。
睡梦中的她,在一双大手的抚摸下,眉头微皱。
梦中的她,察觉到双腿间的异样,猛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
和尚躺在罗汉床上,眼神如饿狼般,仿佛要把她吃掉。
“醒了~”
坐起身的黄桃花,此时也反应过来,床上之人是谁。
她深吸一口气,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趴在他的胸膛上。
月光如一层轻纱,漫过玻璃窗棂,在罗汉床上铺开一片银白的静谧。
女子侧卧在男人身旁,睡衣的丝质面料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随着她均匀的呼吸轻轻起伏,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的心跳却如小鹿乱撞,在胸腔里翻腾,既期待又惶恐,像初春的溪流,在冰层下暗自涌动,既怕惊扰了这刻的安宁,又盼着能融进更深的温柔里。
男人的手掌带着暖意,从她背上轻轻滑过,像一片羽毛掠过湖面,激起细微的涟漪。
女子微微凝滞的气息里,藏着羞怯的颤栗,仿佛一片羽毛落在心尖,轻得怕人察觉,又重得让她几乎窒息。
她想蜷缩,又舍不得这温度;想回应,又怕太过唐突。
睡衣悄然滑落一角,露出背部一片白皙,肚兜的细绳如银丝缠绕,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她的心里泛起一阵涟漪,像被风吹皱的池水,既清透又朦胧,每一寸肌肤都敏感地捕捉着这夜的私语。
月光洒落,为她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仿佛披上了一袭羽衣,朦胧中带着几分羞涩。
她的思绪飘忽不定,像夜空中游移的云,既渴望被月光完整地拥抱,又怕云层太厚,遮住了那抹温柔。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像一只犹豫的蝶,在月光与阴影间徘徊。
女子偷偷抬眼,瞥见他眼中的深情,心跳又快了几分,脸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如晨曦中的桃花,在夜色里悄然绽放。
她想伸出手,却又缩回,怕自己的急切会打破这份恰到好处的平衡。
最终,男人的手轻轻落在她的发间,梳理着那缕散落的青丝。
女子闭上眼,让这份触感如细流漫过心田,既安心又悸动。
她的心里,既有初夜的忐忑,又有对未来的憧憬,像一本未展开的书,每一页都藏着未知的诗行。
这画面,如同被时光凝固的诗篇,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含蓄的温柔,仿佛初夜的心事,都藏在了这无声的月光里,让人不敢轻易触碰,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中的悸动。
俯身趴在黄桃花身上的他,犹如饿虎扑食般,正准备提枪上马,可突然房间内亮如白昼,仿佛将两人置身于聚光灯下。
干柴遇烈火的两人,如同被惊扰的蜂群,瞬间乱作一团。
两人恰似正欲燃烧的火苗,被一盆突如其来的冷水浇得透心凉。
和尚如触电般坐起身子,听着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仿佛是审判的丧钟。
此时的黄桃花,不知是害羞得如熟透的苹果,还是害怕得如受惊的小鹿,她像鸵鸟一样躺在和尚身边,用被子蒙住脑袋。
乌小妹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宛如幽灵般出现在两人的身边。
此时的和尚心里开始发虚,仿佛被当场捉奸在床,那感觉就像做贼心虚的小偷。
乌小妹身着睡衣,头发散乱如瀑,站在床头,犹如女王般俯视着床上的两个人儿。
在她那冷若冰霜的目光下,和尚的脑子变得空白如纸。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到嘴的话,却如鲠在喉,不知如何开口。
乌小妹一言不发,静静地凝视着和尚那恐慌不安的面容,仿佛要将他的灵魂看穿。
此时,时空好像按下暂停键,光着身子,坐在罗汉床的和尚,在自己媳妇目光下,心乱如麻,还起了负罪感。
如同受惊小鹿的黄桃花,躺在和尚身边,用被子蒙住脑袋,始终不敢探头看乌小妹一眼。
乌小妹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在肩头。
人类占有欲都是自私的,没有人的大度,可以跟别人分享独属的爱。
和尚看着泪流满面的乌小妹,瞬间慌了神。
他掀开被子,一丝不挂站起身,把她拥入怀中。
乌小妹如同倔强的孩子,她愤然推开和尚,随即转身离开这片伤心地。
欲火焚身的他,此时如同掉进冰窖,光着屁股去追自己媳妇。
罗汉床上,拿着被子蒙头的黄桃花,听到远去的脚步声,这才敢露头。
双眼迷离的她,面如桃花,气息混乱。
心跳如打鼓的黄桃花,从床头边,把自己的肚兜拿进被窝里。
屋外寒风四起,屋内三人心思各异。
光着屁股的和尚,开始狼狈不堪的哄媳妇。
背对着他的乌小妹,眼泪如泉水一般,从眼眶中潺潺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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