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里的声音确实是杨穆白。
刀疤冲进飞船：你还活着？
算是吧。杨穆白的声音有点杂音，情绪核心爆炸时，我把意识分散到星云里了。
红姨对着通讯器喊：你现在在哪？
到处都在。杨穆白笑了，我现在是这片星云本身。
凯指着窗外：看那些光。
七彩星云缓缓流动，偶尔组成人脸形状。
小武检查扫描仪：检测到意识波动，覆盖整个星域。
老头眯起眼睛：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管理员的声音突然插入通讯：愚蠢！你这样撑不过三天！
星云突然剧烈翻滚，组成一只巨手拍向某处。
杨穆白的声音冷下来：差点忘了你。
黑暗中传来管理员的惨叫，随后彻底安静。
刀疤对着通讯器：他死了？
消失了。杨穆白回答，他的意识被星云同化了。
红姨松口气：总算结束了。
不，刚开始。杨穆白语气严肃，我感觉到更多东西。
星云开始收缩，在飞船前方凝聚成人形。
光芒渐褪，杨穆白站在虚空中，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凯第一个发现异常：你的影子……
杨穆白脚下没有影子，身体偶尔会微微透明。
进来再说。杨穆白直接穿过飞船外壳进入舱内。
刀疤下意识后退：你现在算什么？
能量生命体。杨穆白看着自己的手，需要定期回星云补充能量。
小武突然指着控制台：收到好多讯息！
各个星系的感谢信息涌进来，都说情绪能量恢复正常了。
老头皱眉：但问题没完全解决。
杨穆白点头，观测者还在，归零者也没消失。
红姨担心地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先重建。杨穆白看向窗外，然后找解决办法。
他伸手一点，远处破碎的行星开始重组。
刀疤摇头：这力量太可怕了。
所以需要监督。杨穆白看向众人，你们愿意帮我吗？
凯第一个举手：当然。
其他人陆续点头。
星云突然波动，传来陌生信号。
小武翻译内容：是观测者的通讯。
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恭喜通过考验，现在你够资格加入我们了。
杨穆白笑了：谁说我要加入？
他对着通讯器说：我要重组情绪管理局，你们可以当顾问。
观测者沉默片刻：年轻人，你太狂妄了。
不是狂妄。杨穆白眼睛闪过七彩光，是有了新方案。
他转向伙伴们：这条路可能更难，你们确定要跟着？
刀疤拍拍他肩膀：少废话，开工吧。
飞船转向，朝着星云深处飞去。
在他们后方，隐约出现更多黑影。
其中一个黑影低声说：
种子已经发芽，该准备收割了。
刀疤猛地坐直：
通讯器里只有电流声。
他调大音量：说话！
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是我...凯...
刀疤愣住：你在哪？
不知道。凯的声音断断续续，引爆时被抛出了飞船...现在飘在太空里。
刀疤快速扫描附近区域：定位不到你。
用情绪感应。凯提醒，我们之间还有能量连接。
刀疤闭眼感受，果然捕捉到一丝微弱的情绪波动。
他顺着波动方向跳跃，在陨石带里找到了凯。
凯漂浮在一块大陨石上，左半身又变透明了。
其他人呢？凯问。
刀疤摇头：联系不上。
凯指着远处：看那边。
原本星云所在的位置，现在空荡荡的。
但仔细看，有些细微的光点在闪烁。
是杨穆白？刀疤问。
不全是。凯皱眉，还有别的东西。
突然所有光点朝一个方向流动，像被什么吸引。
刀疤启动引擎：跟上去。
他们跟着光点飞了很远，来到一片陌生的星域。
这里漂浮着大量金属碎片，中间有个完好的圆环结构。
光点全部汇入圆环，消失不见。
小武的声音突然从通讯器传来：刀疤？你还活着？
你在哪？刀疤激动地问。
在圆环里面。小武说，老头和红姨也在。
刀疤立即驾驶飞船冲向圆环。
穿过圆环时，他们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站。
红姨跑过来：你们没事太好了！
老头在研究控制台：这里应该是观测者的备用基地。
小武指着屏幕：我刚发现个问题...
屏幕上显示着宇宙能量分布图。
大部分区域都是黑色，只有少数地方还有能量反应。
归零程序没完全停止。小武说，只是减速了。
凯摸着变透明的左手：我能感觉到，它还在运行。
刀疤环顾四周：观测者呢？
消失了。红姨摇头，我们来时这里就空着。
老头调出一段记录：他们留下这个。
记录显示观测者早就知道归零程序无法完全停止。
他们建造这个空间站是为了最后的实验。
什么实验？刀疤问。
情绪融合实验。老头念着记录，用所有幸存者的情绪能量，制造新的宇宙核心。
凯突然倒下：原来如此...
红姨检查他的状况：他体温在升高。
我明白了...凯虚弱地说，我们被选中了...
空间站突然震动，所有屏幕同时亮起。
一个机械声音响起：
实验条件满足，开始最终阶段。
墙壁变成透明，外面是无尽的黑暗。
只有远处还有几个光点闪烁。
那是其他幸存者的位置。
机械声音继续说：
请做出选择：成为新核心，或者随旧宇宙一起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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