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那个和杨穆白一模一样的人慢慢坐起来。他活动了下脖子，发出咔咔声。
“睡太久了。”他嘟囔着，然后看向飞船方向，“你们好啊，后代们。”
星海的投影疯狂闪烁：“立即终止苏醒程序！这是最高指令！”
初代管理员笑了：“星海，你还是老样子。可惜你的指令对我无效。”
他轻轻挥手，星海的投影就消失了。
飞船里一片死寂。
过了几秒，小武才开口：“所、所有信号都断了。星海被强制下线。”
初代管理员的声音直接在他们脑子里响起：“别担心，那家伙死不了。就是让他安静会儿。”
杨穆白盯着屏幕上的“自己”，感觉浑身发毛：“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刚才说了，初代管理员。”对方从棺材里跨出来，站在银色湖面上，“这个监狱的建造者。至于为什么和你长得像……”
他故意停顿了下：“因为你是按我的模板批量生产的复制品之一。”
零举枪瞄准屏幕：“怎么干掉他？”
初代管理员好像能听见他们说话，哈哈大笑：“小姑娘挺辣。但我建议你别试。”
刀疤已经掏出武器：“为啥不能试？”
初代管理员打个响指。刀疤的枪突然融化，变成一滩金属液体滴在地上。
“就这原因。”初代管理员说，“在这里，我说了算。”
杨穆白感觉胸口发闷。那种共鸣感又来了，比之前更强烈。
初代管理员突然皱眉：“咦？你体内怎么有管理员权限？”
零往前一步，挡住杨穆白前面：“关你什么事。”
初代管理员眯眼打量零：“你也有？有意思。我设计的系统出bug了？”
红姨小声问小武：“倒计时还在走吗？”
小武看了眼控制台：“在。22小时47分。”
初代管理员突然出现在飞船里。没人看见他怎么进来的。
“啊，终极清理协议。”他看了眼控制台，“老掉牙的设计，居然还在用。”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齐齐后退。
初代管理员自顾自走到控制台前，随手按了几下。倒计时突然停住了。
“好了，问题解决。”他转身面对众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杨穆白警惕地看着他：“你想聊什么？”
初代管理员拉过一把椅子坐下：“聊你们的未来。三个选择：一，帮我修复管理系统，继续关着那些囚犯。二，帮星海释放囚犯，看宇宙乱套。三……”
他故意拖长音，看着杨穆白和零：“把权限转给我，我放你们自由。”
零冷笑：“凭什么信你？”
初代管理员指指停住的倒计时：“就凭我刚救了你们所有人。”
小武检查数据，低声说：“他说的对，协议真的暂停了。”
凯插话：“那些囚犯到底犯了啥罪？”
初代管理员表情严肃起来：“情感滥用。上个宇宙时代，他们为了获取快感，制造了无数悲剧。战争、欺骗、背叛……最后差点把多元宇宙都搞崩。”
他看向杨穆白：“你觉得该放他们出来吗？”
杨穆白还没回答，控制台突然又亮了。星海的投影艰难地重新出现，但满是雪花。
“别……信他……”星海断断续续地说，“他才……是最大的囚犯……”
初代管理员叹气：“就知道你要捣乱。”
他抬手想再次关闭星海，但这次没成功。
星海的声音变得清晰：“我查到了……真相。你才是第一个情感成瘾者……整个监狱是为了关你设计的！”
初代管理员脸色变了：“胡说八道。”
星海调出古老档案：“记录显示……你因为过度汲取情感能量，毁灭了三个星系。其他囚犯……都是你的受害者！”
初代管理员突然暴怒，整个飞船剧烈晃动：“伪造的记录！我才是创造者！”
杨穆白感觉头痛欲裂，大量陌生记忆涌入脑海。他看见初代管理员吞噬星系的画面，看见无数生命在情感漩涡中崩溃。
“他说的是真的……”杨穆白跪倒在地，“你才是囚犯……”
初代管理员面容扭曲：“既然这样，那就不演了。”
他伸手抓向杨穆白：“把你的权限给我！”
零开枪射击，但子弹在靠近初代管理员时直接蒸发。
刀疤冲上前想拦住他，却被无形力量弹飞。
就在初代管理员要碰到杨穆白时，星海突然大喊：“启动应急协议！释放所有囚犯！”
初代管理员僵住了：“你疯了？他们会毁了现有宇宙！”
星海投影稳定下来，露出诡异的微笑：“谁说我要释放他们了？”
控制台显示地球内部结构正在重组。银色湖泊开始沸腾，棺材沉入湖底。
初代管理员身体逐渐透明：“你在做什么？这不是释放程序……”
星海声音冰冷：“这是格式化。所有囚犯，包括你，都将被永久删除。”
初代管理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开始消失：“不！这不符合规则！”
星海转向杨穆白和零：“现在只有你们能阻止他。把权限合并，接管系统。”
杨穆白和零对视一眼。零伸手拉住杨穆白。
两人手接触的瞬间，整个飞船被强光吞没。
强光中，星海轻声说：“抱歉，骗了你们。根本没有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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