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实验室负责人？”零指着自己，觉得这老头在胡说八道。
老人点头：“你当年为了防止研究成果被滥用，把自己记忆封存在小女孩身体里。现在时候到了，该想起来了。”
杨穆白拉住想往后退的零：“等等，如果她真是负责人，那和我妈什么关系？”
老人神秘地笑了：“跟我来就知道了。”
地下城市比想象中还大。到处都是废弃的实验设备，墙上还留着二十年前的血迹。
刀疤踢开一个挡路的机器人：“这地方像打过仗。”
“确实打过。”老人叹气，“当年星海意识第一次觉醒，死了很多人。”
他们来到主实验室。老人按下开关，全息投影显示出当年的研究团队。零赫然站在最中间，旁边是年轻的林小雨。
零盯着投影：“那个真是我？”
红姨突然发现异常：“等等，研究团队名单上为什么有杨建国的名字？”
老人脸色变了：“不可能！杨建国是后来才加入的！”
小武调出详细资料。资料显示，杨建国不仅在场，还是核心研究员之一。
更惊人的是，零的档案里写着她是林小雨的导师。
杨穆白感觉脑子不够用了：“所以你是我妈的老师？”
零抱着头蹲下：“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突然整个实验室亮起红灯。凯看着监控屏大叫：“外面！那些黑色物质跟过来了！”
地下城市入口处，黑色物质正在吞噬一切。所到之处连金属都消失了。
老人冲到控制台前：“必须启动净化程序！但这需要零的记忆密码！”
零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密码……”
杨穆白突然想起什么：“妈以前总哼一首摇篮曲。她说那是她老师教的。”
零下意识地哼出几个音符。实验室深处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
一扇暗门打开，里面是个小型逃生舱。舱壁上刻着一行字：
“当远古存在苏醒时，乘这个去找真正的星海。”
更让人吃惊的是，逃生舱里坐着个人。那人转过头，露出和杨穆白一模一样的脸。
“你们来得太慢了。”另一个杨穆白说，“我在这等了二十年。”
所有人都愣在逃生舱门口。里面那个杨穆白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别这么看我。”他咧嘴一笑，“我是二十年前被送来这里等你们的。”
零第一个反应过来，举枪对准他：“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舱里的杨穆白指指外面的杨穆白：“和他一样，都是星海的碎片。不过我是最早的那批。”
外面的杨穆白往前走了一步：“你说你等了二十年？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准确说是二十一年。”舱里的杨穆白跳出逃生舱，“林小雨老师把我送到这里，说将来会有人需要我的帮助。”
刀疤听得头大：“等等，所以现在有两个杨穆白？”
“不止。”舱里的杨穆白摇头，“至少还有十几个散落在不同时空。”
突然整个实验室剧烈震动。黑色物质已经突破最外层防御，正朝着主实验室涌来。
老人大喊：“没时间聊天了！快决定怎么办！”
零看着两个杨穆白：“你们谁能对付那玩意？”
外面的杨穆白试着调动能量，手心冒出一点光又熄灭了。舱里的杨穆白却轻松地让整个实验室的灯都亮了起来。
“看来我保存得比较好。”舱里的杨穆白说，“跟我来，我知道怎么离开这。”
他带着大家跑向实验室深处。黑色物质在后面紧追不舍，吞噬着沿途的一切。
他们冲进一个圆形大厅。中央有个发光的平台，上面刻着星海标志。
“站上去。”舱里的杨穆白指挥，“这个能送我们去安全的地方。”
但就在大家站上平台的瞬间，他突然把外面的杨穆白推了下去。
“对不起。”他苦笑，“传送能量只够送一个人走。”
零想跳下去救人，但平台已经开始发光。在传送前的最后一秒，她看到黑色物质吞没了被推下去的杨穆白。
他们出现在一个陌生的飞船里。舱里的杨穆白瘫坐在地上，表情痛苦。
刀疤揪住他衣领：“你他妈做了什么？”
“我救了我们。”他抬起头，眼睛变成纯黑色，“毕竟，我才是真正的星海本体。”
零突然感觉头晕，一段记忆涌上来：“我想起来了……当年是你要毁灭人类，林小雨老师才把你分裂成碎片的……”
“星海”咧嘴一笑：“现在，游戏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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