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十一只野鸡，六只大野兔！”
一个负责登记的村民，数清楚数量后，嗓子都变了调。
周围的人全都围了过来，看着那堆得满满当当的猎物，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也太神了吧！”
“人家这一下午，比咱们一个冬天打的都多！”
“这还叫人怎么活啊！”
石末大大方方地一挥手。
“别客气，都算上，一半归集体。”
即便分出去一半，他们剩下的猎物也足够周家和程家吃上好几天了，顿顿有肉都不是问题。
看着村民们羡慕又感激的眼神，周秉义和程大宝的腰杆都挺得笔直。
这面子，简直是给足了！
清点完猎物，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街道办主任看着那头巨大的黑熊，犯了愁。
这玩意儿太重了，得赶紧运回去。
他点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又找石末他们借了简易雪橇。
“石末，你们回不回去？”
主任问道。
石末还没开口，周蓉第一个站了出来。
她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石末，语气里满是兴奋。
“主任，我们不回去了！”
“这么好的机会，我们想跟着我哥再学一天！”
周秉坤也跟着猛点头，像个小鸡啄米。
“对对对！哥，明天再带我打一天呗！今天我都没过足瘾！”
看着这俩表弟表妹，石末也是哭笑不得。
“行吧行吧，那就再待一天。”
街道办主任见状，也不再劝。
“那成，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注意安全！我们先把这大家伙运回去了，等你们凯旋的好消息！”
说完，他便带着一大队人，抬着部分集体猎物，哼哧哼哧地拖着那头巨大的黑熊，消失在了夜色笼罩的山林小道上。
留下的人不多，大概还有二十来个，都是还想明天再碰碰运气的。
有人在清点人数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
“诶？那个叫涂志强的，回去了？”
另一个人头也不抬地回答。
“谁知道呢，估计是跟着主任他们走了吧。”
“本来花名册上就没他，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管他呢。”
涂志强的消失，没有在人群中激起任何波澜，就像一颗小石子掉进了湖里，连个水花都没有。
夜幕降临，山里的气温骤降。
众人点起一堆篝火，围坐在一起，火光映着每个人的脸，驱散了寒意和黑暗。
白天紧张的狩猎过后，此刻的气氛格外放松。
话题的中心，自然离不开今天最大的英雄——石末。
不过石末正靠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一副“哥只是个传说”的高冷范儿。
于是，周蓉和周秉坤就成了众人追捧的对象。
“我说秉坤，快给我们说道说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干掉那头熊瞎子的？”
“是啊是啊！那熊瞎子跟座小山似的，你们就五个人，不害怕吗？”
周秉坤被众人围在中间，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清了清嗓子，添油加醋地把石末交代好的“剧本”给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你们是没瞅见呐！当时那情况，老吓人了！”
“大宝哥一枪，砰！打中了熊瞎子，那家伙当时就疯了！”
“嗷嗷叫着就冲过来了，我哥当时那叫一个临危不乱，嗖嗖嗖就是几箭！”
“箭箭都要命啊！我哥那简直就是后羿在世，神射手啊！”
众人听得是如痴如醉，连连发出惊叹。
程大宝在一旁听着，脸都红了。
他知道自己那一枪根本没起多大作用，全是石末一个人的功劳。
可看着周秉坤吹得天花乱坠，他也不好意思拆台，只能嘿嘿傻笑。
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干脆把自己那把黑金长弓拿了出来。
“光说你们不信，瞧瞧这个。”
“这就是我石末哥用的弓！”
那把造型奇特的黑弓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试试！我试试！”
一个自诩力气不小的壮汉抢先接过了弓。
他憋红了脸，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弓弦却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纹丝不动。
“我靠！这玩意儿是铁做的吧？”
壮汉累得气喘吁吁，满脸的不敢置信。
“我来！”
又一个不信邪的上前尝试。
结果还是一样，无论他们怎么使劲，那弓弦就跟焊死在弓身上一样，根本拉不开分毫。
一连好几个人尝试失败后，现场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看向那把平平无奇的黑弓，眼神里充满了敬畏。
再看向远处那个闭目养神的石末时，那眼神，已经和看神仙差不多了。
能把这么一张变态的弓拉成满月，还一箭射穿熊瞎子的头骨……
这他娘的还是人吗？
就在众人对石末的崇拜又上了一个新台阶时，石末却睁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众人说道。
“我出去转转，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动静。”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就一个人走进了漆黑的树林里。
远离了篝火的光亮，四周瞬间被浓郁的黑暗吞噬。
石末走得不快，精神力却已经散开，警惕地探查着周围的一切。
突然，他脚步一顿。
在他前方不远处的草丛里，一个黑影窸窸窣窣地钻了出来。
那东西个头不大，在月光下，能看清是一只黄鼠狼。
但诡异的是，这只黄鼠狼像人一样，用两条后腿站立着，两只前爪还背在了身后，人模狗样。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黄鼠狼，竟然口吐人言，声音尖细，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谄媚。
“这位大仙，请留步。”
石末挑了挑眉，没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它表演。
黄鼠狼见他不搭理，往前又凑了两步，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石末，一双豆大的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它小心翼翼地问道。
“大仙，您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石末闻言，差点没乐出声。
好家伙，在这儿跟我玩“黄大仙讨封”呢？
他连话都懒得回，只是冲着那黄鼠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下一秒，他身形一动，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那黄鼠狼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脖子一紧，整个身体就被一只大手给提溜了起来。
石末抓着黄鼠狼的后颈，就像抓着一只小鸡仔。
根本不给它任何开口求饶或者放狠话的机会，手腕一翻，直接将其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
袖里乾坤发动。
那只还在拼命挣扎的黄鼠狼，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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