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摸鱼天团”——鹤尊(伪装的垂死老鹤)、幽影鼠王(灰毛病鼠)、玄甲蟑螂王(破甲烂蟑)、夜煞蝙蝠王(蔫吧夜蝠),以及欢脱的小花——随着人流,不,是随着“稀流”,踏上了那条漆黑如墨、散发着不祥气息的“噬之桥”。
刚上桥,一股阴冷、滑腻、仿佛无数张无形吸盘贴在身上的恐怖吸力,就从四面八方涌来!这吸力刁钻无比,专挑修士的灵力核心、气血本源、神魂根基下嘴,像是最高明的吝啬鬼在用吸管嘬骨髓,嘬得人灵魂都要出窍!
“卧槽!”前面一个刚上桥的元婴初期魔修,还没来得及运转他那身驳杂的魔功,就感觉丹田一空,三成灵力没了!他脸都绿了,怪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掏出一把补充灵力的丹药塞进嘴里,结果药力刚化开,又被桥身嘬走两成!
气得他破口大骂:“这破桥是属蚂蟥的吗?!”
另一个修炼血道功法的邪修更惨,他引以为傲的旺盛气血,在这里简直就像黑暗中的明灯,吸引了最猛烈的“关照”。刚走两步,他古铜色的皮肤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干瘪,活像晒了三天的咸鱼干。
“不……不行了!老夫的气血!老夫苦修百年的精血啊!”他哀嚎着,连滚爬爬地退回了桥头,瘫在地上,抱着自己缩水一圈的胳膊欲哭无泪。
一时间,噬之桥入口处鬼哭狼嚎,人人自危。大部分修士都停在桥头附近,咬牙硬撑,或是拼命嗑药,或是施展秘法封闭自身气息,试图减少损失,寸步难行。敢往深处走的,寥寥无几。
我们这一伙“老弱病残”混在流云宗队伍末尾,显得格外“扎眼”——主要是看起来太弱了,弱到让人怀疑我们是不是走错了片场。
鹤尊伪装的老鹤,走两步喘三下,翅膀扑棱得毫无力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原地仙逝,它还时不时用翅膀捂着胸口,发出一连串带着痰音的咳嗽,咳得羽毛都掉了两根:“咳咳……老咯……不中用咯……这桥……吸得我头晕眼花……”
幽影鼠王四只小短腿抖得像筛糠,走一步滑半步,有气无力地“吱吱”哀叫,小眼睛里写满了“鼠生艰难”,仿佛随时会翻肚皮装死。
玄甲蟑螂王爬行的速度堪比龟速,甲壳摩擦地面发出“沙沙”的噪音,时不时还“不小心”撞到旁边的晶石护栏(如果有的话),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然后继续慢吞吞地、倔强地、以每分钟三厘米的速度向前蠕动。
夜煞蝙蝠王干脆放弃了飞行,像块破抹布一样挂在我的后领上,随着我的步伐一晃一晃,偶尔“虚弱”地扑扇一下翅膀,表示自己还活着。
小花也敬业地扮演着一株营养不良的妖植,藤蔓耷拉着,花苞半闭,叶片无精打采,一副“阳光、雨露、快给我营养”的可怜相。
而我,一个平平无奇、灵力波动微弱(伪装)的筑基后期散修,更是“步履维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混沌道域模拟的),呼吸“急促”,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吸干。
我们这伙人的表现,完美诠释了什么叫“炮灰中的炮灰,弱鸡中的战斗鸡”。不少正在桥头苦苦支撑的修士瞥见我们,都忍不住投来同情(或鄙夷)的目光——这种水平也敢上噬之桥?怕是走不到十步就要被吸成渣了吧?
然而,没人知道,在这层堪称影帝级别的伪装之下……
“嗝~”小花在意念里满足地打了个饱嗝,“上仙,这桥……味道不错呀!有点像是陈年的老醋坛子里泡着的麻辣火锅底料,又酸又辣又够劲!吸溜~”
是的,那令其他修士谈之色变、畏之如虎的恐怖吞噬之力,对我们而言,简直就是……自助旋转小火锅!
小花是什么?是觉醒了上古“噬界花”血脉、又得了吞噬、造化、涅盘三枚道纹传承的超级吞噬怪!这桥上的吞噬之力在它面前,就像是幼儿园小朋友试图抢成年壮汉的棒棒糖——纯粹是送菜!
那无形无质的吞噬吸力一靠近小花周身三丈,就如同泥牛入海,被它那悄然张开的、更加深邃霸道的吞噬漩涡(隐匿版)给反向吞噬、分解、转化成了最精纯的能量养分!小花不仅没被吸,反而在“加餐”!它的藤蔓微微舒展,花苞隐约又饱满了一丢丢。
而我呢?《无相吞天噬地化源功》悄然运转,配合虚无法则的隐匿特性,以及涅盘道纹的气血转化,在我身周形成了一个极其隐晦的“能量中和场”。
这个场不显山不露水,却能将波及到我们的吞噬之力无声无息地“化解”掉——不是硬抗,而是将其“同化”为虚无,或是转化为一丝丝无害的法则感悟碎片,融入我的混沌道域。
简单说,这桥的吞噬规则,对我们无效,甚至还有点补。
但光我们自己爽不行啊。我答应过要“罩”着流云宗那三个小弟的。
于是,在我的暗中操控下,那个隐晦的“能量中和场”悄咪咪地扩大了一圈,如同一个无形的、温暖的保护罩,将前方正在“艰难”跋涉的流云宗一行人,也轻轻笼罩了进去。
效果立竿见影!
正拼命运转流云诀、额头青筋暴起、感觉灵力如开闸洪水般泄走的张长老,突然一愣。
“嗯?怎么……吸力好像变小了?”他疑惑地感受了一下。刚才还凶猛无比的吞噬之力,此刻竟然变得……温顺了许多?虽然仍有吸力传来,但强度大概只有之前的……三成?不,两成?而且变得断断续续,像是……桥打了个盹?
他身后那两名金丹弟子更是惊喜:“长老!我的灵力流失速度慢了好多!”
“我也是!好像能顶住了!”
李大力、王天盛、苟胜三人也是面面相觑。
李大力挠了挠头,瓮声瓮气道:“怪了,刚才还感觉气血翻腾,要被抽出去似的,现在……就跟有只小蚊子在我胳膊上嘬了两口似的,不疼不痒?”
王天盛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最终,他的目光落在了坠在队伍最后方、那个看起来快要不行了的“筑基散修”(我)和他那堆“老弱病残”灵宠身上。
他的眼神在我(伪装版)那“虚弱”却沉稳的步伐上,在小花那“无精打采”却始终未曾真正枯萎的藤蔓上,在鹤尊那“垂死”却一步未落的坚持上停留了片刻。
一丝明悟,如同电光火石般掠过他的脑海!
是二狗哥!绝对是二狗哥在暗中搞鬼!不,是在暗中保护他们!
他猛地看向苟胜和李大力。苟胜那张胖脸上,此刻哪还有半分惶恐?虽然还努力憋着气装出吃力样,但那小眼睛里闪烁的,分明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一丝看好戏的贼光!
李大力虽然憨直,但也不傻,他看看前面突然轻松起来的同门,又偷偷用眼角余光瞟了瞟后面,虎目中也渐渐泛起恍然和感激。
三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强行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暖流,继续“努力”地向前走,只是那脚步,不知不觉轻快稳健了许多。
张长老虽然疑惑,但压力骤减总是好事。他来不及细想,只当是这“噬之桥”的吞噬之力有强弱周期,或者他们运气好踏入了某个“安全区”。他精神一振,低喝道:“好机会!趁现在,快速通过!不要停留!”
流云宗一行人顿时士气大振,在张长老的带领下,加快速度,朝着噬之桥深处挺进!那架势,虽然比不上闲庭信步,但也绝对谈不上“艰难”了,顶多算是“饭后散步遇到点小风”。
这诡异的一幕,自然落入了其他还在桥头苦苦挣扎的修士眼中。
“咦?流云宗那帮人……怎么走得那么快?”
“你看那张老道,脸都不白了!”
“他们吃了什么灵丹妙药?还是发现了什么窍门?”
“不可能!这破桥有什么窍门?肯定是他们功法特殊!”
一个不信邪的元婴中期散修(修炼的是偏阴柔的功法,对吞噬抗性稍强),看着流云宗逐渐远去的背影,一咬牙:“妈的!老子就不信这个邪!跟上他们!”
他也迈开步子,试图加速。
结果刚离开桥头区域不到五丈,那股恐怖的吸力瞬间归来,且更甚从前!“噗!”他狂喷一口鲜血,感觉神魂都要被扯出去了,吓得他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退回原位,再也不敢乱动,只能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流云宗那一行“轻松愉快”的背影。
“见鬼了!这桥难道还看人下菜碟?专吸我们这些英俊潇洒、天资卓绝的,不吸他们那些老弱病残?”一个自恋的年轻修士愤愤不平地吐槽。
他旁边一个中年修士翻了个白眼:“得了吧你!没看见他们队伍最后面那堆‘破烂’吗?指不定是那些‘破烂’有什么古怪,帮他们分担了压力呢?”
“破烂?就那只快死的老鹤?那只有气无力的老鼠?那只爬得比蜗牛还慢的蟑螂?那只挂腊肉似的蝙蝠?还有那株快蔫了的花?”年轻修士嗤笑,“它们能分担压力?我看是累赘还差不多!”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口中的“破烂”,随便拎出一个,都能把这噬之桥当零食嚼吧嚼吧吞了。
就在这种极其“不和谐”的氛围中,流云宗一行,加上我们这支伪装到牙齿的“摸鱼天团”,成为了噬之桥上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别人是负重越野,我们是春游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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