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眼,金百合和斯特林姐妹俩都已学成,准备接替暮光闪闪和午夜闪闪的执政位置了。
“哦,妈妈,我真的不想戴王冠,那太硌头了嘛!”还有一个月就要迎来100岁生日的斯特林,轻轻蹭了蹭鬓角,有些抗拒地说道,“午夜妈妈都很少戴头冠啦~”
“小特林,这是引荐你和小百合成为公主必须要走的流程。”
暮光伸蹄揉了揉斯特林耷拉下来的耳尖,蹄尖触到她鬓边细软的鬃毛——和当年自己第一次抗拒戴王冠时的模样几乎重叠。
虽然在朋友们的合力协助下,塞拉斯蒂亚和露娜主持的引荐仪式还算能应付过去,可现在回头想,那简直是最糟糕的经历了。
暮光的蹄尖还停在斯特林的耳尖,思绪却飘回了千年以前——那时她站在引荐台上,鬃毛被紧张的汗水浸得贴在颈侧,塞拉斯蒂亚公主递来的王冠重得像压着整个小马利亚的期待,她甚至没注意王冠歪了半边,直到露娜悄悄用魔法帮她扶正,嘴型无声地说“别慌”。
“当年我站在你这个位置,连要说的感谢词都忘了大半,”暮光收回思绪,笑着捏了捏斯特林的蹄子,“还是塞拉斯蒂亚公主帮我圆了场,说‘年轻的天角兽总把心意藏在紧张里’。”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暗紫色天角兽正乐呵呵地用蹄子勾着金百合的白色王冠到处跑。
“嘿,妈妈!你都多大岁数了,还那么小孩子气,快把我的王冠还给我。”
午夜蹄子勾着金百合的白色王冠,跑过地毯时还故意晃了晃脑袋,银白的王冠边缘扫过桌角的花瓶,带起几片花瓣:“就不还~你看这王冠衬我暗紫色鬃毛多好看,不如先借我戴一天!”
金百合追得裙摆都飘了起来,伸蹄去够王冠却被午夜灵巧躲开,笑着气呼呼地喊:“那是工匠按我头围做的!你戴会蹭掉鬃毛上的星砂,等下仪式要被子民笑的!”
斯特林看着她们闹作一团,原本耷拉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忍不住戳了戳暮光的蹄子:“妈妈,午夜妈妈比我还像小孩呢。”
暮光笑着摇头,伸出蹄子喊住午夜:“别闹了,午夜,你当年(961年)第一次戴王冠时,不也偷偷把我给你的月桂花冠戴反了?”
她接过午夜递来的王冠,帮金百合轻轻扣在头上,蹄尖拂过内侧的软绒:“你看,我们都曾是戴不稳王冠的小马,可一旦戴上了——这王冠承载的就是沉甸甸的责任,在你摘下它之前,都必须一直肩负着。”
——
看着姐妹俩此刻对“责任”似懂非懂的模样,暮光忽然想起她们那些“过关斩将”的日子。
她自认为给天角兽姐妹俩准备的时间已经足够长了,她们先后闯过的一道道“统治者试炼”,每一项都精准戳中“掌权者该有的硬底气”——既有“个人实力撑得起责任”的硬核考验,也有“用共情搭起社交桥梁”的柔性试炼,每一次过关都让她想起:当年自己在这些关卡前,曾摔过多少个跟头。
其实自星空纪1005年10月起,她就开始试着放权,给予金百合和斯特林一定限度的管理权限,让她们慢慢适应“执掌小马利亚”的节奏。
这种循序渐进的方式,比当初宇宙公主和月亮公主直接把整个小马利亚交给她托管一天、两位公主自己出去旅游放松,可要稳妥得多。
天角兽姐妹应对贵族的模式,正慢慢揉进自己的风格:
她们会像暮光那样,在贵族推诿民生责任时守住底线,也会学午夜提前整理子民反馈、在谈判时拿出实据——但和前辈不同,金百合总爱带着刚烤好的点心去贵族议事,用“尝尝小镇新产的蜂蜜糕”打开话匣子;斯特林则习惯在聊天时画星轨图,把“加固水利”的建议藏进“星象预示多雨”的话题里。
这种“承继里藏个性”的方式,显然是受了她们的启发。
但要论能否复刻暮光闪闪曾经的“大清洗”,以这种铁腕方式将权力牢牢地攥在手里,目前还不好说:
姐妹俩应对贵族时,总爱用“聊领地收成”“讲星象规律”的软办法,和暮光当年“不妥协就整顿”的强硬作风差得远,最终能不能走“集权”路线,仍有待观察。
又或者她们会走出一条全新的道路——就像当年午夜闪闪和暮光闪闪因制度理念产生分歧、尝试试运行不同社会模式的那一次那样?
小马利亚的未来,终究是属于金百合和斯特林这样的年轻小马的。
虽说午夜闪闪也还算年轻,但暮光显然说的不是她——毕竟午夜算不上像暮光闪闪这样的“千年守护者”,终究是和姐妹俩不同代的执政者。
说不定等她回到自己原本那个——有归属感的——世界后,也会推动这样的制度革命呢,这也说不定,反正一切都交给时间去验证就好。
好吧,连暮光闪闪都不得不承认:
回望自己走过的路,她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完成了从“模仿宇宙公主塞拉斯蒂亚”,到“真正成为像她那样的守护者”,再到“甚至超越她”的过程——比如培养接班人,她其实是借鉴了塞拉斯蒂亚老师“放手历练+暗中守护”的思路,但又不止于借鉴:塞拉斯蒂亚当年多是“单人引导”,而她会和午夜一起,用“双公主共治+循序渐进放权”的方式,让金百合姐妹既能接住责任,又不用像自己当年那样“独自面对所有压力”。
就连她现在的心情——看着金百合和斯特林即将接过小马利亚的责任,既期待又释然——也和当年塞拉斯蒂亚引荐自己时的心情如出一辙。
可是退休并不代表把一切责任都推给她们——暮光已经想好了以后的生活:
不彻底从守护小马利亚的事务中抽离,而是以“顾问”的身份留在旁侧,等姐妹俩遇到棘手的族群纠纷或突发危机时,再用自己千年的经验搭把手,也算在这份责任里,发挥最后一点余热。
虽然可自由分配的时间越来越多,可这反倒让她越发得迷茫了——蹄尖划过书架上泛黄的友谊笔记时,这种迷茫总来得更清晰:
她要去哪里呢?最后的归宿又在何方?
暮光确实深爱着这片土地,深爱着小马利亚——可正是这份刻入骨髓的熟悉,反而渐渐成了困住她的枷锁。
而且派斯克他又该怎么办?他既是龙族,也是小马利亚的公民——在小马利亚长大,早把这里当家乡,却又丢不下龙族的迁徙传统,他又该何去何从?
——
“暮光……你还好吗?”
午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她一贯的细致——她显然注意到暮光对着书架上的友谊笔记发呆了许久,连蹄边的热苹果酒凉透了都没察觉。暗紫色的身影轻轻在她身边坐下,目光扫过笔记封面上褪色的友谊符号,又落在暮光微微蹙起的眉头上,“又在想归宿的事?还是……在担心派斯克?”
暮光蹄尖摩挲着笔记边缘,喉间轻轻“嗯”了一声,声音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看着姐妹俩要接棒,明明该放心的,可总忍不住想——我守了这么久的地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儿了。还有派斯克……他既舍不得龙族的迁徙,又放不下小马利亚的朋友,我当年没帮他找到两全的法子,现在倒把这难题留给姐妹俩了。”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事与愁,总得去琢磨、去做啊……”
“可我们不一样,你总归是要回去的,我要考虑的,可就多太多了……”
“明明你都快退休了,要和塞拉斯蒂亚、露娜那样了,开心一点嘛。”
午夜说着,伸蹄碰了碰暮光的蹄子,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切……我看你就是开心过头了!明明引荐仪式多严肃的场合,后台你非要去抢小百合的王冠,净装疯卖傻。”
“你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个吧,午夜!”
暮光越说越气,忍不住直接上蹄,捏起了午夜——这只暗紫色天角兽的脸。
午夜被捏得脸颊肉往中间挤,说话都带了点含糊的气音,却没真恼,反而伸蹄去挠暮光的蹄腕,蹄子轻轻蹭过她的毛:“哎哎哎!蹄下留情啊——你这力道,是想把我脸捏成苹果派吗?”
暮光被她挠得马蹄一松,却还嘴硬:“谁让你总没个正形!”
“我看你就是欠抽!”
午夜嗷地一声跳起来躲,蹄子捂着屁股装出夸张的疼,耳朵却竖得老高,眼里全是没藏住的笑:“哎唷!下手这么狠?我这屁股要开花啦!”
暮光没理她的装腔作势,追着又要抬起马蹄,语气里满是没压下去的在意,尾音都带了点闷:“狠什么狠?谁让你不分场合!那是金百合和斯特林的引荐仪式啊——是我们女儿马生里,第一次正式接过责任的时刻!你倒好,还在后台抢王冠疯跑,万一让子民看见,像什么样子?”
“我那不是想逗姐妹俩放松嘛!”午夜边躲边往后退,后腰抵到书架才停下,伸蹄拉住暮光的蹄子,把她往跟前拽了拽,声音放软了点,“你看小百合刚才追我的时候,哪还有半点面对贵族的紧张?斯特林都笑出小梨涡了,比你当年教她们背‘执政守则’时轻松多了——”
“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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