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翔阳蹭了蹭我的手心。
我抿了抿唇,随后点点头收回手。
我还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呢,没想到竟然被翔阳给察觉到了。
可恶,这就是直觉吗?!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避开小甜筒一会……这样想着,我的肩膀被搭上了一双手。
给我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地想要握住对方的手腕开个过肩摔。
“小~清~梨~”听到搭配稀奇古怪腔调喊我名字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小甜筒这个人。
“???”
我人麻了。
“哦哦~天童前辈!”翔阳扬起笑容朝我身后的天童觉打着招呼。
“嗨~”天童觉直接弯着腰,将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朝翔阳打招呼。
感受到肩膀重量的我一脸懵逼,不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翔阳直接变成豆豆眼,结结巴巴地往后退。
本来也准备上前说些什么的木兔,眼神亮了起来,他能说自己也想感受下自己头靠在清梨身上的感觉嘛。
不过清梨还是有些太瘦了,自己靠上去会不会压到清梨啊。
木兔期待,木兔失望,木兔表示自己舍不得。
我生无可恋地抬手,精准地捏住了天童觉那手感颇佳的脸颊,轻轻往外扯了扯,试图将这个大型“挂件”从我肩上分离:
“起来起来,小甜筒你好重,下巴硌得慌”
天童觉顺着我的力道慢吞吞地直起身,还故意夸张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和下巴:“唔……被嫌弃了呢~”
小甜筒这个动作和语气,无端让我感到一股被“阴阳”了的错觉。
我瞪了他一眼,揉了揉自己的肩膀,没好气地说:
“小甜筒你现在又开始更换打招呼的方式了吗?”
“诶~?因为小清梨刚才看起来……”
天童觉微微歪着头,他伸出手指,指尖虚虚地点了点我的眉心。
“这里,有一点点皱哦~” 天童觉眨了眨一边眼睛,笑容扩大,“小清梨心情不太好,是不是睡着时做了噩梦?”
我愣住了。
我靠,这一个二个都是直觉系的吗?!!!
小甜筒你才是真正重量级的选手。
“所以……小甜筒你的‘治疗’办法就是把我当成拐杖”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吐槽道。
“效果因人而异嘛~对小清梨的话……”
天童觉拖长了语调,微微前倾脸凑近了些,眼眸里映出我有些无语的表情,“小清梨感觉是不是很喜欢这个‘治疗’方法,我倒是可以继续……”
“不必了,谢谢!” 我立刻竖起手掌挡在身前,表示敬谢不敏。
我们这边的互动显然成了小型焦点。
翔阳已经退到安全距离,一脸“纠结和懵逼”的豆豆眼状态。
木兔在沙发上扭来扭去,眼神在我和天童觉之间来回扫视,嘴里还在小声跟赤苇嘀咕:
“天童那个姿势……看起来好像很舒服?赤苇,你说我如果……”
“木兔前辈,请不要尝试模仿” 赤苇冷静地打断,目光却依然留有余光关注着这边。
我往前走了几步,拉开跟天童觉之间的距离,虽然我知道天童觉在用他的办法让我转移注意力。
但是这次……我再次想起梦中的场景,以及最后那双让我熟悉不能再熟悉的眼眸。
看来系统对我隐瞒了一些事。
既然如此的话……我还是先享受我的生活吧。
我爱现在的生活。
好吧,其实我的内心还是挺在乎这件事的,尤其是那个梦,到底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百思不得其解,无奈之下我还是放弃好了。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这将是我的永远处事的行为准则。
大不了这一切就是假的呗,反正我也不亏。
抱着这个心态的我彻底开始放飞自我。
母单这么多年,我也只不过是位喜欢跟男孩子聊聊天,跟女孩子一起看看月亮。
我有错吗?
不,其实我一点错都没有,我还是太有道德感了,不敢想你们能遇见我柳清梨,该是多么的幸福。
“小甜筒,你猜的没错” 我将自己陷入沙发里,扭头看向天童觉,扬起笑容,“我醒之前……确实做了场很糟糕的噩梦”
睫毛的低垂,在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但语气里是连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失落和一丝后怕,“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那个梦,真实得可怕”
最后那句喃喃自语,轻得几乎要被周遭的谈话声吞没,却清晰地落入了离我最近的几人耳中。
赤苇坐在离我稍微有些远的左侧位置上,闻言,默默关注起我的神情,直接皱眉。
天童觉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他的直觉远比旁人以为的更加敏锐和深刻。
如果仅仅是普通的噩梦,以小清梨的性格和之前的相处来看,她或许会抱怨两句,但绝不会流露出此刻这种近乎脆弱,仿佛在确认“存在”本身真实性的眼神。
更不会说出“差点见不到大家”这种话。
小清梨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她刚走出电梯的那一瞬间,就像一叶浮舟飘荡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迷失方向。
毫无生气。
长时间的相处中,天童觉能感觉得到,在小清梨那轻松活泼的表象之下,偶尔会掠过一丝与周遭世界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只是,现在时间不对,场合也不对,周围还有太多双眼睛。
于是,天童觉还是扬起笑容,歪着头用一种奇特的语调哼唱起来:
“咕噜咕噜飞~ 噩梦噩梦快消散~ 幸福请降临在小清梨身上~ ~ ~”
这调子怪怪的,不成曲调,却像一阵带着阳光味道的暖风,轻轻拂过我的内心。
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和呼吸,鼻尖却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发热。
一直强撑着,不敢流下的泪水,此刻拼命想要挣脱束缚。
不行,不能哭。
我在心里狠狠警告自己。
现在流眼泪算什么?太矫情了。
只是做个梦而已,我拼命眨着眼睛,试图将那股湿意憋回去,嘴角努力地想向上弯起,却显得有些僵硬。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拿着玻璃杯的手,平稳地伸到了我的面前。
杯子正微微冒着热气。
我抬起有些模糊的视线,看到赤苇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沙发旁,他微微俯身,将水杯递到我触手可及的地方。
“喝点水,缓一缓”
我连忙伸手接过水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掌心,也让我找回了些许说话的力气。
“谢谢,赤苇学长” 我的声音还有点闷,但已经镇定了不少。
我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让温水滋润干涩的喉咙,也平复着过于紧绷的内心。
…
我重新用了凉水清洗了下脸,顺便补了点唇釉,这次我再三确认自己的情绪应该没问题后,才走出洗手间。
在前往休息区大厅,需要经过一个长廊。
我刚推开门,洗手间对面走廊的玻璃窗前正站着一个人。
见我出来后,才缓缓转身。
我:“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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