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夏末跟着出了几次荒星,见识过基因战士与变异兽交手的那点场面,早就看出了不对劲——云天和那帮军部高层对付三级变异兽时,看着声势浩大,实则束手束脚,透着一股底气不足的虚张声势。
她心里暗摇头:要不是为了突破瓶颈,这些人哪会亲自跑到荒星上来和变异兽贴身肉搏?
“哎呀呀……”华容容忽然叫起来,沾满面粉的两只小手对捶,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复杂。
“怎么了?”夏末立刻转头。
夏宇也同时开口:“容容,不舒服?”
“没、没有。”华容容长叹一口气,指着光屏,“你们瞅瞅我外公他们……就这水平,放在我们华家战队里,顶多进物资队打杂。”
她顿了顿,又摇摇头,一副“没眼看”的表情:“说不定连物资队我哥都嫌他们拖后腿。”
夏仲元也跟着摇头,语气倒是客观:“他们中不少人没出过几次荒星,有些进了军部之后,连能量剑都收起来了,手生也正常。”
说完转身洗手去了,似乎懒得再看。
华容容连连摆手:“不看了不看了……夏宇哥,能不能切到变异鸭那边?我想看‘绿头’!”
“绿头”这名字一出,夏末顿时笑出声。
李芳也抿着嘴忍笑。
夏宇轻咳一下:“能,我调一下视角。”
光屏画面一转,显然夏宇正朝战船中央走去。
中央大屏前,容景背着手站在那儿。听见脚步声,他回过头,看见是夏宇,脸上露出笑意。
夏末心里嘀嗒:好险!幸亏包子多备了表叔那份,没真的明天才送。
再想到底下那些打得磕磕绊绊的人,她又庆幸:还好额外送的多,他们每人至少能分几个。
容景没戴口罩,见是夏宇便笑了笑:“这么快就和家里聊完了?”
“没,容容她们想看看变异鸭。”夏宇低声回。
“末末——”容景立即看向他手腕,提高声音喊。
“表叔,我在呢!”夏末赶紧应声。
容景脸上笑容扩大,带着几分逗趣:“一分钟前,缦缦给我发消息,你猜她说啥?”
夏末一听,满头黑线加无语。你们夫妻俩说悄悄话,我哪儿猜得到?她低头,继续包包子。
不过联系眼下这情景,她忽然福至心灵:“缦缦是不是说……包子特别好吃?”
“哈哈!”容景笑得开怀,“猜对了!她刚给我发消息夸了一通。还听晏回说你们可能在厨房忙,本来想给你打视频,我让她晚点再拨,说你们正和夏宇聊着呢。”
夏末悄悄松了口气:还好!
谁知容景话头一转,笑眯眯地问:“末末,有给我送包子的吧?”
夏末故意板起脸:“表叔,您这问得可不合适了啊!”
“哪儿不合适了?”容景嘴角收笑,眼角的褶子却还漾着笑意。
夏末可不接他这茬,直接说:“有好吃的,怎么可能少得了表叔您那份!”
“哈哈哈……”容景笑声更响,透着十足的愉快,“末末啊,昨天那一碗面条下去,我这胃算是被面食给拴住了,以后离了它可不行!”
夏末差点顺口就问:“表叔,你该不会在水蓝星是北方人吧?”
话到嘴边猛然刹住,赶紧改口:“表叔放心,如今有了麦种。下个月起,我和豆豆就准备全力种半年麦子。到时候,保管让你吃到尽兴!”
容景却悠悠一叹,语气半是玩笑半是遗憾:“你们要是真种出水系麦,我也不敢放开吃啊!四级没突破,只能眼看着。”
夏末连忙接话:“战队里不是有刚觉醒的种植师嘛,分一些种子给她们试试?”
容景沉吟几秒,摆了摆手:“不急,先看你和豆豆种出来的再说。”
“好嘞!”夏末应得轻快。
容景目光转向远处,声音里带上一丝感慨:“这次发现的麦子里,一株六系麦都没有。说不定……麦子作为主食,最好的就是自然麦了。”
“如果真是这样,也挺好的。”夏末是真觉得这样好,不分精神力高低,有没有天赋,全人类都能吃。
“说得对。”容景笑着转身,抬手引向大屏幕,“来,看看这个——七八级的变异鸭,场面可不常见。”
夏末抬头望去,心里顿时“嚯”了一声。
只见一群麻绿麻绿的鸭子从星空裂缝里挤出来,个头比普通鹅还大上一整圈,扑棱着翅膀刚落地,下一秒——就被一张凭空落下的大网兜了个正着!
“嘎!嘎嘎——”鸭叫声响成一片,整网鸭子被吊到半空,只剩腿脚还在空中乱蹬。只有换网的间隙里跑出的一小群,它们倒也不慌,一摇一摆地踩着雪地,嘎嘎叫着朝三个方向散开,仿佛根本没看见头顶被捉走的同伴。
“好多绿头鸭!”华容容睁大美目,轻声惊呼。
雪花簌簌飘落,雪地衬得那一抹抹绿色格外扎眼。在战船的照明下,鸭头上的绿羽简直像刷了层油似的亮。
夏末看着那一摇一摆,像是追着战士跑去啄,实则是战士拿着网,提着剑,追着它们满雪地的跑。
这时夏宇才将光屏外放,走到容景身边低语几句。容景点了点头。
战船主屏幕上的画面随即一转。
“末末,看这边,”容景语调扬起,“七八级的变异鹅,登场了!”
“看到啦,谢谢表叔!”夏末嘴上应着,眼角却悄悄瞄向妈妈。见她肩头彻底松了下来,嘴角也挂着放松的笑意,夏末这才安心看向屏幕。
同样的套路,一张大网精准罩下。那群鹅刚从裂缝里探出身,还没搞清东南西北,就全军覆没成了“网中鹅”。
镜头缓缓推近,被挤作一团的鹅群清晰可见:有的把喙扎进了旁边同伴的羽毛里,血珠直冒;有的扁嘴被挤成一条缝,却还不忘朝身边喷水;
还有的喹从网眼里钻出来,一根接一根地朝外喷射水箭——水箭一出,遇上漫天飞雪,瞬间凝成冰棱,“嗖嗖”射向远处。
真像晏回之前说的那样。
画面慢慢拉远,一网子鹅被吊起,一双双脚掌在网外晃晃荡荡。
夏末忽然想起那句诗来:“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只不过眼前这景,拨的不是清波,是凛冽的风与冰冷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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