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商业应酬，方正还得安排自己的球队，平川队的聚餐。
一线队的球员们，他请了一顿。
董陆带领的09年龄段小球员，他也单独安排了一场。
那天晚上，方正包下了江北一家火锅店，二十几个小球员坐了满满两大桌。
这些孩子年纪不大，但都很懂事。见到方正，纷纷起身问好，眼神里满是崇拜和感激。
“方老板好！”
“方总好！”
“方哥好！”
称呼五花八门，但都透着发自内心的尊敬。
方正笑着摆摆手：“别那么拘束，今天就是吃饭聊天，放松点。”
董陆坐在主位旁边，看着这群孩子，眼神里满是欣慰：“这段时间的集训，大家都很努力。基本功进步明显，战术意识也在逐步提升。”
“那就好，”方正点点头，“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董陆沉吟了一下，认真道：“方总，我觉得现在这些孩子，光在国内训练还不够。他们需要更多高水平的比赛来磨炼技术，真刀真枪地和强队过招，才能更快成长。”
“你的意思是……”
“我想在年后带他们去欧洲拉练，”董陆目光灼灼，“挑战同年龄段的职业梯队，比如拜仁慕尼黑青年队、阿贾克斯青年队这些。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孩子们见识一下真正的职业足球是什么样的。”
方正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道：“可以，这个想法很好。”
董陆眼睛一亮，没想到方正答应得这么爽快。
“需要多少预算？”方正问道。
“这个……”董陆快速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机票、住宿、场地租赁、比赛安排……保守估计，每个人至少需要三万欧元。”
“太少了，”方正摆摆手，“我给每个小球员批五万欧元的活动经费，全部由你统一支配。该吃好吃好，该住好住好，别让孩子们委屈了。另外，比赛之余可以带他们参观一下欧洲的足球俱乐部，开开眼界。”
五万欧元！
董陆倒吸一口凉气。
按照现在的汇率，五万欧元相当于四十多万人民币。二十几个孩子，那就是近千万的投入！
这还只是一次拉练的费用。
“方总，这……这是不是太多了？”董陆有些不敢相信。
“不多，”方正端起茶杯，淡淡道，“想要培养出真正的足球人才，就得舍得投入。省钱能省出什么？省出一堆平庸的球员，到最后还是一事无成。”
他看向那些小球员，声音提高了几分：“孩子们，听到了吗？这次去欧洲，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输了不丢人，但一定要拼尽全力。咱们华国小将的球员，就算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是！”
小球员们齐刷刷地站起来，眼神里燃烧着熊熊斗志。
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瘦小的孩子大声道：“方哥，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带着胜利回来！”
“对！我们要赢！”
“让那些欧洲球队看看，咱们华国球员也不是吃素的！”
方正看着这群热血沸腾的孩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这些孩子，或许就是华国足球未来的希望。
他想起了上一世，这些小球员的成长轨迹。
有的人因为家庭原因放弃了足球，有的人被潜规则淘汰，还有的人明明有天赋，却因为没有曝光度而被埋没……
太多太多的遗憾。
而现在，他有能力改变这一切。
“董教练，”方正突然开口，“我还有一个建议。”
“您说。”
“这次去欧洲拉练，全程开直播。”
董陆愣了一下：“全程？”
“对，从出发到回国，训练、比赛、日常生活……能拍的都拍下来，”方正认真道，“让更多人关注到这些孩子，看看他们是怎么训练的，怎么比赛的，怎么一步步成长的。”
董陆眼睛一亮。
其实他也有这个想法，但一直没敢提。毕竟直播这种事，争议很大，搞不好会招来非议。
但现在方正主动提出来，那就没问题了。
“好！我马上安排！”董陆拍着胸脯保证，“回头我就联系几个靠谱的摄影师，专门负责拍摄和直播。”
饭局在热闹的氛围中结束。
走出火锅店，夜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曹阳跟在方正身后，一脸纳闷：“老方，我有点想不明白。”
“说。”
“这些小球员有咱们提供经费，不是不缺钱了吗？那为什么还要让他们直播？”曹阳挠了挠头，“万一表现不好，被网友骂怎么办？”
方正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曹阳：“我问你，以前也有很多小球员，小时候踢得很厉害，但长大了就不行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曹阳一脸茫然。
方正看着远处，深吸了一口，缓缓道：“因为以前的选拔机制，都是由资本说了算。”
“什么意思？”
“很简单，资本想捧谁，就说谁是天才。他们通过媒体、通过各种渠道，把自己看中的球员包装成‘国家未来之星。至于那个球员到底行不行？没人知道。因为其他球员根本就没有露脸的机会。”
曹阳皱起眉头：“可是……可是那些被淘汰的球员，就真的不如他们吗？”
“谁知道呢？”方正冷笑一声，“资本只会让你看到他们想让你看到的。好球员从来就没有露过脸，露脸的都是资本选出来的。等这些人长大了，踢不出成绩，资本再找个理由把锅甩给别人，然后继续捧下一批。周而复始，恶性循环。”
曹阳越听越气：“那……那这不是坑人吗！”
“对啊，就是坑人，”方正沉声道：“所以我要打破这个潜规则。”
“怎么打破？”
“全程开直播，”方正目光坚定，“通过自媒体，让所有人都看到，哪些球员是真有实力，哪些球员根本不适合踢球。这样一来，就算将来有资本想搞猫腻，也没那么容易了。因为观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都看到了这些孩子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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