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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这条消息确实是钱镇人从阴阳镇发来的?”
秦淳心生疑虑,事情变化太快,让他不得不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面对质问,阿虎连忙点头,坚定地回答:“大帅,千真万确!密文格式只有我们才知道,绝不可能泄露!”
“既然如此,我先试着联系钱镇人,弄清楚具体情况。”
秦淳神色严肃地说。
“属下这就派人发送!”
话音未落,阿虎正要离开,却被秦淳叫住。
“不用这么麻烦,用个小法术就行!”
秦淳打算先用茅山灵镜术联系钱镇人,了解事情**。
在阿虎惊讶的目光中,秦淳让门口的士兵拿来一个铜盆,往里面倒上清水。
一切准备就绪后,秦淳开始施法,试图与钱镇人取得联系。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眉头微皱——竟然联系不上钱镇人。
也就是说,灵镜术失效了!
“看来钱镇人那边确实遇到了麻烦。”秦淳心中暗想。
以他的修为,绝不可能连最简单的灵镜术都施展不了。既然问题不在自己这边,那就一定出在钱镇人那里。
想到这里,秦淳决定亲自带人前往阴阳镇,查明**。
“阿虎,传我命令,出兵阴阳镇!”
“是,大帅!”
阿虎领命后快步离开,直奔军营。
于是,在秦淳的指挥下,一支装备齐全的军队从军营出发,朝阴阳镇进发。
与此同时,在与世隔绝的阴阳镇中。
钱镇人带着一名幸存的异人队员,狼狈地躲藏在一间民房里。
这是秦淳手下情报人员的一个安全据点,眼下算是相对安全的地方。
也算他运气不错,认得秦淳安插在镇上的情报员,才能在逃亡途中找到落脚点,并利用对方的设备向秦淳发出求救信号。
“钱镇人,我已把消息传给大帅,你安心在这里躲着吧。”情报员看着曾经神采飞扬、如今满身尘土的钱镇人,语气柔和地安慰道。
“发出去了?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求救信已经送出,钱镇人长出一口气,连连称好——这是他这些天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说起来,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我前一天在码头看到你们时,你身边还带了十几个人,怎么才几天功夫,就只剩我们两个了?而且都受了伤?”
“难道那厉诡真的这么厉害,连你们十几个人都对付不了?”
情报员清楚钱镇人的本事,再加上受秦淳的影响,他对钱镇人所说的厉诡之说多少是相信的。
“一只厉诡不算什么,但是一群!数量一多,就会形成气候,我们十几个根本挡不住一群厉诡!”
“什么?一群厉诡!”情报员惊呼出声。他在阴阳镇待了一段时间,自认对镇子还算熟悉,却从未听闻哪个地方藏着一群厉诡。
“你再说一遍?这阴阳镇里……真的有一群厉诡?”他急切地追问。
“小声点!你想害我被发现吗?”钱镇人一把捂住情报员的嘴,示意他安静,同时让剩下的异人队员去外面警戒。
情报员点头表示会控制情绪,钱镇人才松开手,压低声音解释道:
“不是你说发给大帅,说阴阳镇发生了离奇命案吗?”
情报员点头确认。
“大帅觉得这事不对劲,就告诉了我,派我过来查。我一听这个案子,就觉得奇怪——太像有人在炼五诡法了。”
“所以我一到这儿,就去了乡公所,见了镇长和治安队长,想调那五个死者的生辰八字,看看他们的命格。”
“查命案和死者的生辰八字有什么关系?”情报员不解。
“当然有关系!你不是说那五个人死法都不一样吗?那就是按金木水火土死的!”
“如果他们的命格正好对应死法——比如金命死于金,木命死于木——那就说明,真有人在用活人修炼五行五诡法!”
“后来呢?”
“镇长和治安队长一直阻拦我的调查,说案件已经结了——四人死于意外,另一人因争执被砍死,凶手也伏法了!”
“一切太巧合了,我们刚来就宣布结案,这让我起了疑心。于是那天晚上,我悄悄带人潜入治安队和乡公所,核对了死者的生辰八字。”
“果然不出所料,五个人的命格正好对应他们的死法,确实有人在修炼五行五诡法!而镇长和治安队长嫌疑最大!”钱镇人咬牙切齿地说,火光在他略显狰狞的脸上跳动。
“会不会只是巧合?他们在镇上口碑一直不错。”情报员犹豫了一下,替两人辩解道。
据他这段时间的了解,镇长和治安队长在镇上口碑不错,尤其是镇长。他来到阴阳镇之前,这里非常贫穷,是镇长带领大家走上了富裕之路。
但人无完人,镇长有个奇怪的规定:他极力阻止镇民离开阴阳镇,谁想走就会被他大声斥责,并用各种方式阻拦,说这是为了大家好。如果有人坚持要走,他最后也会放行。
但奇怪的是,离开的人再也没有回来过。
镇长总是“好心”派人去打听消息,而每次带回的,只有死者的遗物和骨灰。理由也始终如一:他们水土不服,身体虚弱而死。
渐渐地,镇民不再外出,安心留在了阴阳镇。甚至开始流传一个可怕的传言:阴阳镇只进不出,擅自离开的人必遭天谴,客死他乡。
情报员最初听说时也曾怀疑过镇长。
然而,他在阴阳镇住了一段时间,亲眼看到镇长的各种善举,心中的疑虑也慢慢消散了。
“怎么可能全是巧合?一次是巧合,难道接连五次都是?”钱镇人愤怒地说,“你们都被那个老东西骗了,他和治安队长根本就不是好人!”
“你有证据吗?”
情报员皱起眉头,钱镇人的说法太惊人了,他还是半信半疑。
“当然有!我们能活命就是证据!”钱镇人气愤地说道,“就是他,在我查出死者的生辰八字后,指使一群五行厉诡和阴阳镇的治安队来袭击我们,现在还在一路**我们!”
“害得我们连通讯设备都丢了,要不是碰巧遇到你,我们俩可能早就死在阴阳镇了!”
“他们两个早就勾结在一起,只有你们这些不知情的人,才会以为他们是好人!”
“你要不信的话,最迟今晚,治安队就会发布通告,解释昨晚枪声是怎么回事!”
说完,钱镇人满脸怒气地盘腿坐下,开始调息。这一天的逃亡,已经让他筋疲力尽。
就在钱镇人躲藏在情报员的安全屋时,阴阳镇的镇长正对着治安队长大发雷霆。
而这位平时在镇民眼中地位颇高的队长,此刻只能跪在镇长面前,低头听着训斥。
“你简直就是个废物!带那么多人、那么多枪,还有我派去支援的五行厉诡,居然还能让两个人跑了!”
“就凭你的本事,你说我当初怎么瞎了眼,把你提拔成治安队长?”
“我看你也别干了,多的是人想取代你!”
镇长越说越生气,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治安队长的额头。
“啪”的一声,茶杯碎裂,碎片划破了他的额头,鲜血直流,滚烫的茶水也烫红了他的一片皮肤。
镇长仿佛没看见队长额头的伤,仍不罢休地捡起一旁的拐杖,狠狠抽在他身上。
他满脸凶狠!
即便如此,队长也不敢反抗,只能咬紧牙关,忍着疼痛,任由拐杖一下下落在身上。
无论是队长还是治安队的其他人,都对镇长心存恐惧。
这种恐惧,源于一个藏在心底的秘密。
其实,镇长并非真正的镇长。
他们也不是真正的阴阳镇治安队。
阴阳镇镇长名叫赵珏,听上去文雅,却不是他的真名。
多年前,他原名赵大彪,是中原一带横行霸道、为祸一方的强盗。
队长和治安队的众人,以前都是他的手下,称他为大哥。
几年前,他们被中原一带的军阀围剿,不得不带着抢来的财物向南逃亡。途中,他们遇到了前往阴阳镇上任的镇长一家。
赵大彪动了心思:既然要逃,何不赌一把,冒充镇长去阴阳镇?反正那里没人认识真正的镇长。
于是,他们当场杀害了镇长全家,拿走所有身份证明和财物,前往阴阳镇任职。
一切顺利——赵大彪改名赵珏,当上了镇长,他的手下也成了阴阳镇的治安队员。
几年过去,没人发现他们的身份。赵大彪凭借多年的伪装,在镇南军接管阴阳镇后,带着手下躲过清算,继续掌控着阴阳镇。
正因为队长是跟随赵大彪多年的老部下,深知他的手段。
他知道,虽然赵大彪如今年事已高,但内心的狠毒却一点没减,甚至更甚从前。一旦惹他不高兴,一顿打还算轻的,说不定还有更可怕的刑罚等着。
过了一会,不知是赵大彪累了,还是气消了,他扔下拐杖,坐回了太师椅。
队长顾不上身上的伤,陪着笑脸说道:
“大哥您消消气,这次是小的办事不力。您放心,给我点时间,我保证把那个姓钱的抓回来,绝不会耽误您的计划!”
“哼!你还知道我有计划?怎么还敢大意放走姓钱的!”
一提到计划,赵大彪又怒火中烧。他拿起拐杖,又朝队长身上抽了一记。
队长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仍强忍痛苦,脸上堆满恭敬:
“大哥放心,那姓钱的跑不了。他们一失踪,我就封锁了进山的路,连镇上唯一的码头也控制住了。再说,他们带的**已经被我们打坏,镇上唯一的**机也在我们手里,加上您在阴阳镇周围布的阵法,他们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
“那姓钱的现在就是瓮中之鳖,我猜他只能像老鼠一样在镇上四处躲藏。我们挨家挨户搜,花点时间一定能把他找出来!”
队长跪着向前挪了挪,一脸讨好。
赵大彪冷哼一声。
“行,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别让我失望——要是坏了我的计划,后果你清楚!”
“明白,大哥!我一定尽快抓到姓钱的那只老鼠,把他处理干净,不给您添麻烦!”
看到赵大彪愿意再给机会,队长赶紧保证。
“下去做事吧。先贴个告示,骗骗昨晚听到枪声的老百姓,别再出乱子。”
“是,大哥!那告示怎么写?”队长小心翼翼地问。
“蠢货!这点事还要我教?”
赵大彪抬手又是一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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