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秦雅，李承风并没有感到丝毫的轻松。
他知道，秦雅是聪明的，她懂得权衡利弊，知道如何选择才能让自己利益最大化。所以，她会臣服。
但苏倩和秦雪不同。
一个是为爱冲昏了头脑、充满了不切实际幻想的蠢女人。
另一个是胆小如鼠、却又带着一丝倔强、容易被人利用的小白兔。
对付她们，需要用不同的方法。
他先处理苏倩。
他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驱车前往汤臣一品。
当他用钥匙打开那间三百六十平的顶层复式时，迎接他的，是满室的狼藉。昂贵的地毯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袋，沙发上堆满了拆开的奢侈品盒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外卖和香水混合的颓废气息。
苏倩正穿着真丝睡袍，挺着已经很明显的肚子，半躺在沙发上，一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无聊的偶像剧。
看到李承风进来，她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涌起巨大的惊喜和一丝慌乱。
“承……承风，你……你怎么来了？”她手忙脚乱地想从沙发上爬起来，却因为肚子太大而显得有些笨拙。
李承风没有理会她，只是皱着眉头扫视了一圈这个被她弄得像垃圾场一样的豪宅。
“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他的声音很冷。
苏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我……我只是有点无聊。”
“无聊？”李承风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给你请了两个保姆，一个司机，一个私人医生，给了你一张没有上限的黑卡，让你住进江城最好的房子里。你告诉我，你无聊？”
“我不是那个意思……”苏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声音越来越小，“我只是……只是想你……”
“想我？”李承风冷笑一声，“想我，所以背着我，偷偷向林溪告密？想我，所以让你最好的闺蜜，我的妻子，伤心欲绝？”
李承风提起旧事，苏倩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不……不是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已经改了……”她慌忙地抓住李承风的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哀求着，“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李承风看着她这副卑微的样子，心中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但他也知道，对于苏倩这种女人，一味的打压只会让她破罐子破摔。
他叹了口气，在沙发上坐下，将她揽入怀中。
“倩倩，你知道吗？我昨天差点就失去婉儿了。”他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而悲伤。
苏倩的身体一僵。
“她什么都知道了。”李承风抚摸着她隆起的腹部，感受着里面生命的跳动，“她知道了秦雅，也知道了你。她哭了一整晚，闹着要跟我离婚。”
“那……那后来呢？”苏倩紧张地问道。
“我求她，我告诉她，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她和念念。我告诉她，你只是我犯下的一个错误。”李承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苏倩的反应。
果然，当听到“错误”两个字时，苏倩的身体明显地僵硬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
“对不起。”李承风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我知道这么说很伤人。但在那个时候，我只能这么说。”
“我不能失去婉儿，也不能失去你和我们的孩子。”他的声音充满了无奈和深情，“倩倩，你明白我的处境吗？一边是与我相伴十年的结发妻子，一边是我深爱着的、为我怀着孩子的你。我夹在中间，真的好难。”
这番颠倒黑白、深情款款的表演，对于苏倩这种恋爱脑的女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她的眼眶红了，心底里那点因为被定义为“错误”而产生的不满，瞬间被巨大的心疼和感动所取代。
她觉得，他也是爱自己的。只是因为苏婉的存在，他才不得不委屈自己。
“承风，我懂，我都懂。”她反手抱住李承风，哽咽着说道，“我不怪你。只要……只要你心里有我，有我们的孩子，就够了。”
“傻瓜。”李承风温柔地擦去她的眼泪，“我当然有你。以后，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把孩子健健康康地生下来。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让你们一辈子衣食无忧。只是……要委屈你一段时间。”
“我不委屈！”苏倩连忙摇头，“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看着她这副被自己三言两语就哄得服服帖帖的样子，李承风在心中冷笑。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蠢女人。
但他要的，就是她的蠢。
“好了，别哭了，对宝宝不好。”他像安抚宠物一样拍了拍她的背，“把这里收拾一下，让保姆把那些垃圾都扔了。做一个配得上这栋房子的女主人，而不是一个怨妇。等我处理完公司的事情，就带你和孩子去欧洲，给你买个庄园，好不好？”
“好！”苏-倩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成为欧洲贵妇的美好未来。
李承风又温存了一会儿，看着她彻底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才起身离开。
他知道，这座华丽的牢笼，已经彻底锁住了这只金丝雀。只要他偶尔过来喂食一点虚无的承诺和廉价的温柔，她就会乖乖地待在里面，为他生儿育女，再也不会动任何不该有的心思。
……
离开汤臣一品，李承风驱车前往君悦府。
对付秦雪，则需要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策略。
当他用钥匙打开门时，秦雪正穿着一身职业套裙，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似乎是在处理工作。
公寓已经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咖啡香。
她像是变了个人，昨晚那个惊恐无助的小白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试图用冷漠和专业来武装自己的职场女性。
看到李承风进来，她只是抬了抬眼皮，平静地说道：“李董，您来了。”
李承风觉得有些好笑。这只小猫，是在用这种方式，向他无声地抗议吗？
他没有戳破她的伪装，只是走到她对面坐下。
“在忙什么？”
“Gtm项目的整合方案，秦总让我今天下班前拿出一份更详细的执行细则。”秦雪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电脑屏幕。
“方案是我让你做的，你倒听她的。”李承风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满。
秦雪敲击键盘的手指顿了顿，没有说话。
“昨晚的事，害怕吗？”李承风突然问道。
秦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地说道：“都过去了。”
“是吗？”李承风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双手撑在餐桌上，将她圈在自己和桌子之间。他低下头，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可我还没过去。”
秦雪的呼吸乱了。她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古龙水味，那种味道，总能轻易地勾起她那些羞耻而又沉沦的回忆。
“李董，请您自重，现在是工作时间。”她试图用冰冷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自重？”李承风轻笑一声，他伸出手，合上了她的笔记本电脑。
“秦雪，你是不是觉得，我昨天没对你做什么，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我们之间就可以回到过去那种单纯的老板和秘书的关系？”
“我……”
“我告诉你，不可能。”李承风的声音变得冰冷而残忍，“从我把你带回家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连逃跑的念头都不该有。”
他看着她眼中再次浮现出的恐惧，满意地继续说道：“昨晚，你差点就背叛了我。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吗？”
秦雪吓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不过，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李承风的语气突然又缓和了下来，“魏家的人，之所以能找到你，就是因为你太弱了，弱到谁都可以来踩一脚。”
“你不想再被人当成软柿子捏吧？”
秦雪下意识地摇头。
“很好。”李承风松开她，直起身，“所以，从今天起，你不能再做一只只会瑟瑟发抖的小白兔。我要你，变成一只真正的猫。一只外表温顺，却长着锋利爪子，能保护好自己，甚至能为主人撕碎敌人的猫。”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充满了蛊惑，“我会教你，如何运用你的智慧，你的美貌，去获取你想要的一切。我会把你，培养成我身边，另一把看不见的剑。”
“你愿意吗？”
秦雪彻底愣住了。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一半是魔鬼，一半是……神明？
他践踏她的尊严，囚禁她的自由，却又说要教她变强，给她力量。
这种地狱与天堂并存的诱惑，让她无力抗拒。
她知道，这是他为她设下的另一个陷阱，一个比这座豪宅更坚固的牢笼。
但她，却心甘情愿地，想要跳下去。
因为她害怕再次回到昨晚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助境地。因为她渴望，能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更因为……她看着眼前这个强大而迷人的男人，心中那股病态的依恋和崇拜，已经无法抑制。
“我……愿意。”
她听到自己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出了这三个字。
李承风笑了。
他弯下腰，给了她一个温柔而绵长的吻。
“乖女孩。”
这个吻，是奖赏，也是烙印。
从今天起，这只好奇的小猫，终于被他彻底驯服，心甘情愿地，戴上了他赐予的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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